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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偏执的沈先生-第4章

小说: 偏执的沈先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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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果然乐不可支,但最后,又落寞地说:“我告诉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告诉别人,我相信你。”
  其实可能也不是相信,只是小白去说真凶,谁又会信?
  他还是个聋子。
  再然后,又死了一个人。
  小白自我安慰,她是在杀坏人。
  那些人对自己的子女残暴不仁,该杀,不是吗?
  过了几天,小白回家的时候,在门边看到了一个女孩。
  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淤青,细长的一道,像是被人打的。
  小白过去问她,她又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是个哑巴,和他同病相怜。
  小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她带回家了。
  他想休息一会儿,再醒来时,却发现孩子不见了,桌上还有一些古怪的东西,类似细长的刀之类的。
  没过多久,就有警察破门而入,把他逮捕了。
  余念抿唇,轻声说:“她这是在利用你,你应该知道的。”
  小白迷茫地看她一眼,再写下:她是很好的一个人,走了也挺好的。她对我很好,孩子是她带走的,她也会对她很好。所以,我瞒了下来。
  “所以,你想牺牲自己,让自己当替罪羊?”
  “她救过我的命,我想还她。”
  余念揉揉额角,说:“小白,警…察很厉害,他们已经查出你不是真凶了。”
  “是吗?”他写下,顿笔时停滞了一会儿,笔油溢满一大块,“那你们找到她了吗?”
  “没有,但根据你的描述,他们已经去了解了最近离职的法医人员是哪些,初步定下了犯罪嫌疑人。”余念拿出方才传真发送的照片复印件,给他看,“是她吗?”
  小白点点头,承认是她。
  余念不想瞒着他,又将昨天那一段死亡宣告的话给他看,“她亲口承认了,你是她找来的替罪羊。可能不是她救了你,而是一早她就有杀人计划,并且盯上了你。”
  小白问她:“为什么?”
  余念摇摇头,她也想知道为什么,知道了,或许就能避免灾祸的发生。
  天太暗了,屋里就点了一盏灯。
  风横贯进来,灯微微摇曳,挂在天花板上荡啊荡,将光晕打的一圈圈晃着。
  小白的双唇紧闭,拧出一条线来。
  他揪住了裤子,手指攥紧,松开,又抓出褶皱。
  反反复复,裤管变得新旧掺杂。
  “为什么?”他微张着嘴,脸涨红了,难耐地喘气。
  余念知道他自责,伸手,拍拍他的背,“你别担心,孩子我们会尽力去找。”
  “不……”他乌黑的长睫垂下,似在挣扎,纠结一会儿,才说,“我是说,为什么要骗我?”
  余念一愣。
  是了,他敏感又脆弱,面对自己一心守护的人,有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执拗与坚持。
  直到知晓,他所守护的一切皆为幻想。
  他所想的纯洁与真爱,都是别人幻化出来的借以欺骗他的借口。
  她只是引导他,心甘情愿为她赴死而已。
  也仅此而已。
  余念不知该说什么,她再度捻起一个兔子包,递到他的唇边,笑着说:“还吃吗?吃完这个,我就把碟子拿下楼了。”
  小白点点头,捏着兔子包的手很紧。
  他的手指依旧很白,凹陷进柔软的面包身内,映入浅浅的暗影,与小面包糅为一体。
  余念关上门,走了。
  沈先生委托的事情,她已经全部完成了。
  剩下的,就是在邮件里谈及委托经费,就等钱到账了。
  余念回房收拾东西。
  她环顾四周,发现桌上多了一只新剪的玫瑰,像是在温室里成长,娇嫩到不可方物。
  艳艳的猩红色,热情似火,将一屋都燃上一种绮丽的暖色。
  是沈先生送的吧?
  余念不知不觉勾起了一点嘴角,复而,又转头,开始收拾衣物。
  她带来的东西不多,无非就是两套衣服。
  出门前还披了一件深黑色的风衣,白净细长的脖颈上套了一圈围巾,随风摆着垂穗,有种冬末的意境与绒绒暖意。
  她提着行李箱,先是和张姨打了个招呼。
  张姨和煦地笑了笑,递给她一枚胸针,是手工织造的,用了银色的丝线,绘制成一片小巧的银叶。
  很漂亮,她很喜欢。
  余念点头道谢,问:“沈先生呢?”
  张姨指了指庭院,直白地告诉她去向。
  余念转身走进庭院,沈薄半跪在温室里,他戴着鲜红色的手套,操着一把小剪子,在摆弄花草。
  暖棚外笼罩着一层湿气与绵绵雾霭,远处山水与房屋几乎都看不见,只瞅尖尖的顶与灯塔,若隐若现。
  余念呼了一口白气,说:“沈先生,我得走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写在信封里了,就在二楼的桌上。”
  “这两天,你过得怎么样?”他似乎对真相并不感兴趣,淡淡地问道,“可以从餐饮还有住宿方面,给我一个笼统的答案。如果你吝啬言辞,甚至可以说好,抑或是不好。”
  余念知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这句话,所以客套地微笑,回答:“我过得很好,各方面,都很满意。”
  “不用了晚餐再走吗?我亲自下厨,尝试过煎马肝吗?”他起身,轻轻抚去了膝盖上的泥泞,唇边又勾起了若即若离的笑意。
  “不用了,我还是想先回去。总之最近几天,麻烦沈先生了。”余念道谢,转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她刚把手探到被雨露打湿的镂空木门上,就被一个声音打断动作——“对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父亲真的是自杀吗?”
  余念的瞳孔骤然一缩近,她猛然回头,望向沈薄,“沈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薄的笑意蔓延,愈发扩大,最终重复:“字面意思,你真的觉得,你的父亲是自杀吗?”
  余念的心底百感交集,他这话是,知道什么吗?
  其实所有人都说他父亲是自杀,唯独她不信。
  那个哄她时,眉峰微蹙,无奈又宠溺的男人,怎么可能……弃她于不顾?
  余念抿紧了唇,脸色被这一袭话打的苍白,她咬牙切齿:“沈先生,你最好别拿我的父亲开玩笑。”
  沈薄垂下密集的睫羽,意味深长地说:“余小姐是知道的,我决不爱说谎。”
  “那么,你究竟知道什么?”
  “只是猜测,我并未了解什么深层的事情。”沈薄掸了掸手套外皮上的深黑沙土,郑重其事地说,“只是,如果你想,我可以帮助你。”
  “你帮我?”余念回过神来,的确,她需要一个助力,而沈薄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他有钱有人脉,可以帮到她。
  “条件呢?”
  沈薄这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很欣赏余小姐的手段,所以今后,你为我所用。”
  他的眉目渐渐被白雾包裹住了,淡去,淡去。
  他,就像是沙漠绿洲里模糊不清的海市蜃楼,不知真假,也别有一番神秘色彩,借以迷惑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完成~


☆、第六集

  “你想要做什么?”余念舒缓的眉头渐渐锁起,形成丘壑。
  她实在不明白沈薄想要做什么,以他的人脉与财力何患无能人投靠他,偏偏选了她?
  “余小姐,你可以当我是一个有收集癖好的闲人。”他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给予人如春风般和煦的暖意。
  “所以你把我当一个物品一样收集?”
  “你误会了,我很欣赏你,也很尊重你。”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不骄不躁,缓慢却有某种韵律,顿了顿,继而说道:“也可以说,我是一直求贤若渴的人。关于有一技之长的人,我总想收为己用。”
  他走近几步,站定在余念的面前。
  余念不明用意,却也不好后退。她像是垂死的囚犯,明知前路通往地狱,还要梗直脖颈与脊背,毫无惧意。
  沈薄的笑意徐徐淡去,他褪下手套,白皙修长的指节突然触上余念的颊侧,挑起她的一线卷发,细嗅:“您的存在太过于危险了,心中燃起的熊熊烈焰也足以将人焚烧。”
  这是什么意思?
  余念不喜欢和他相处,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总打着哑谜。
  但这一次,她好像听明白了。
  他是在夸她有正义感,心中蕴含热血,足以焚烧一切灰暗,所以会令人惧怕,并且身处险境吗?
  “所以……”
  “嗯?”余念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打断。
  “可以到我的身边来吗?”沈薄勾唇,问。
  余念的呼吸一滞,她的心跳因这番寓意颇深的话而急骤搏动。
  一股暖流像是响应呼召,从外界,泊泊淌入她的四肢百骸,充斥全身。
  他的话实在太暧昧了,余念耳尖微热,下意识避开一步,说:“我只想知道我爸爸自杀的原因,对于你所说的其他理由,我并不感兴趣。”
  她在撇清关系,拉开距离。
  她搞不懂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这一辈子,也不想去苦心钻研他。
  沈薄但笑不语,但绅士地后退一步,让出前路给她。
  现在这样,和之前一比,又像是暂时脱缰的野性从那一层楚楚衣冠下脱离,好不容易才被仅剩的理智牵制住,回归本体。
  他之前的暧昧举动都能被归咎于一时的情不自禁吗?
  余念可不相信这个男人是爱慕她的外表,从而抑制不住,倾吐心声。
  他另有所求,或满足某方面的野性,抑或只是觉得有趣。
  无论哪种,都代表着这个人温润的皮囊下,另有一副冷峻的躯体。
  余念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于是谈好条件:“由于相处愉快,我可以续约,但之前所说的达不到要求就要赔偿是不平等条约,我不接受。”
  “当然,那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无伤大雅?余念咬牙切齿。
  “现在,余小姐是我邀来的贵客,自然什么都以你的需求为重。”沈薄说。
  “嗯,那我再住上几天,麻烦沈先生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回走,沈薄尾随在后。
  他的脚步放的很轻,一不留神,还以为他凭空消失了。
  余念停下,朝后张望。
  她纤细的身影又很快映入一双深褐色的眸子里,对方问:“怎么了?”
  “没事。”
  原来还在后面,像是尾巴一样。
  余念继续往前走了,回来时朝厨房的桌上一看,张姨摆了两副碗筷。
  应该是沈先生安排的。
  他早就猜到她会禁不起得知真相的诱惑,半路回来?
  这种被猜中心思的感觉真不好受。
  她吃完了,就问沈薄,能不能把小白的链条卸下一会儿,他本就不是杀人凶手,现在也得知了真相,警方没有囚…禁抑或是拘…留他的权力。
  沈薄点头,应了。
  余念亲手解开困住小白多时的镣铐,微笑,说:“想我去房间看一看吗?”
  小白看懂了她的唇形,木讷点点头。
  她果然带他来房间了,可惜一时间疏忽大意,桌上的照片并未收起,被小白看了个正着。
  余念抬臂去挡,却被小白制止。
  他摇摇头,“我可以……陪你工作。”
  陪她工作,帮她抓住他的救命恩人吗?
  这也太残忍了。
  余念启唇,欲出声,又被他果断的话语压制住了,“我想……找到她。”
  他的语速缓慢,时而会断开,形成短句。
  这个年轻人,还被困在自己的一寸天地间,怀藏歉意,跌跌撞撞,闯出不去。
  “当然可以。”余念大方地应允了。
  她让小白坐在旁边,自己则继续翻阅那些看过成千上万遍的档案。
  有人说,在不同环境下,甚至是喧闹的背景里,都会有新的突破。
  她急需灵光一闪的点子,也急需神来之笔。
  她企图突破这个瓶颈期,却还是原地兜兜转转,找不到出路。
  凶手不是随意杀人,她在杀之前进行了观察,以及跟踪,她是有预谋的,甚至在挑选犯人的时候,也有特别的条件。
  每一个死者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找到这个联系,他们就能避免下一次的谋杀。
  究竟是什么呢?
  年龄?死者年龄都不一致。
  性别?也不是。
  家庭状况?相差甚远。
  ……
  都有七岁的孩子?勉强算是一条联系,所以她是专门挑选七岁的孩子下手吗?
  七岁对她来说是一道分水岭?她在七岁受过什么创伤吗?
  完全……搞不懂。
  小白突兀地出声:“她是先选择了孩子,再选择的家长吗?”
  余念吓了一跳,身躯微颤,朝前紧绷脊背,“什么?”
  先选下七岁的孩子,再选下家长吗?
  等等,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小白,你刚才在说什么?”
  小白狐惑地看她,“她是先选了孩子,再选杀害的家长吗?”
  “你真是帮了大忙!”
  余念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她的思路就错误了。
  她被“七岁的孩子”这个巧合性给蒙蔽了,所以以为是从孩子下的手。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她查询孩子的资料,发现他们都在同一个黄山区本地的小学,同一届,都是一年纪,并且是同班!
  而且从前,凶手就是这个小学毕业的,并且是同一个班级!
  凶手是靠选择这个班级的有过暴力行为的家长,从而确定下目标。
  因为七岁正是读一年级的时候,死者的孩子当然就会七岁偏多,如果有一个孩子年龄稍大,是八岁,或许就不会把她绕到死胡同里了。
  所以,下一个死亡预告,也应该是给这个班级的家长的。
  但她又怎么得知哪些家长有暴力行为或者对孩子不好呢?
  凶手必定和那个班级老师有联系!
  余念茅塞顿开,当晚就让沈薄安排车,去拜访班级的班主任。
  晚上下山,车速不能太快。
  凉凉的风从车窗外横贯进来,吹动她的鬓发。
  余念说:“麻烦沈先生开车带我们下山了。”
  “为女士效力,是我的荣幸。”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这次倒没笑。
  很显然,还在为之前余念打断他泡澡的事耿耿于怀。
  语毕,车内寂静。
  片刻,小白问:“余念姐,你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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