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宠妻录-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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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见状微微皱了皱,颇有些恼意,奈何对方位高权重,也只好耐着性子提醒道:“公主?”
“啊——”玉真公主装模作样的仿佛刚刚醒悟过来,虚拍了一下大腿,笑道:“看我,见着这样稀罕的美人儿,竟然忘了让她起身了,快些起来吧,若是哪儿痛着痒着了,李郎可是要心疼的。”
许萱听着抿了抿嘴,起身道谢:“多谢公主殿下。”
玉真公主今日出门着急,没有画妆容,只觉得吃亏了一些,但看许萱也是未施粉黛,只在朱唇上抹了一点口脂,显得气色好一些罢了,此时又淋了雨,虽看着有几分的狼狈,却又带着些许凌乱的美。
“果然闻名不如一见,早听说李白宠妻如同至宝、心头肉,今日见了果然如此,可见你是个真正有本事的。”
许萱抬眸,见玉真公主站了起来,她虽然穿着一身道袍,与身俱来的皇家气质让她难以小觑,想起昨日见到的李腾空,果然是不能比拟的,这玉真公主虽然年纪不小了,看着却没有三十的样子,也是厉害。
“公主过誉了,妾身不过一妇人尔,能有什么本事,唯一能做的便是打理好家中的事宜,照顾好夫郎罢了。”许萱不知这玉真公主何意,只得谨慎回道。
第66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四)
玉真公主望着许萱不卑不亢的面容; 忽然想起她是前宰相许圉师的孙女; 怪不得看着与一般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不同,许圉师的威名至今还被人传颂,可惜是个护短的; 不然也不会晚年过得这般凄凉。
“记得有传言,说是‘贵如郝许,富如田彭。’想必许娘子和郝象贤的关系也是不错罢?”
许萱不解玉真这番发问只是单纯的好奇,还是有其中的深意,想到李白如今和太子的关系众所周知; 其中郝象贤的功劳不可小觑; 而玉真公主身边的文人墨客并不亚于太子身边的; 也不知道玉真公主心中是何想法,这番问话又是何用意。
“不过是坊间的闲言; 公主是从何听来的?妾身家中与郝家早些年曾有姻亲,关系近些也是情理之中的。”许萱恭敬答道,不知为何; 她察觉到李白略微不悦的情绪,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十分诡异。
玉真公主走进几步; 两人身量差不多; 玉真将目光从许萱身上移到李白脸上; 似笑非笑道:“闲言总不能全是空穴来风; 许圉师当年在长安城内的一些风光事宜我也都听闻过,不想给自己孙女选的夫婿也是上上佳,眼光和运气都如此独到; 真是让人钦佩。”
那目光黏腻温存,但凡懂得儿女情长的都知晓她的深意,许萱心想,原来李腾空并非胡言乱语,看来也是有迹可循的,只是这玉真公主的这份心意有几分真几分假,这就不得而知了。
许萱笑的十分温婉:“妾身与李郎经常说一个词,就是缘分儿子,无论是有缘无分,还是有份无缘,两人都是不能走到一块儿的,或者说是天命。”
唐朝盛行信道,说到天命二字,便没有人敢妄自反驳,玉真公主一双丹凤眼逐渐冷了下来,她扭头看了眼亭外,不知何时雨已经变小了,遂叹道:“这天气真是无常,说下雨便下了,说停也就要停了,真是变幻莫测,所谓天命,这也是其中一种罢。”
许萱没有作答,李白漫不经心的作了一揖,道:“雨既然要停了,公主可继续赏景,白携妻就此告退了。”
玉真公主冷眼瞧着眼前这对恩爱的夫妻,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拒绝皇兄给自己觅夫的事情来,若是自己,会不会遇到命定的良人呢?
不过这想法也只是一瞬,生为女人大多可悲,像许萱这般幸运的何其稀有,还不如就此享受光阴,况且李白这番姿态,谁又知是否做样子来呢?日后且看他能坚持多久罢。
“也罢,纵然美景也没有强留人的道理,李郎且先回罢,说不定我们明日就又见面了呢。”
李白与玉真直直相望,一个面色如常,一个别有深意,李白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轻拉住许萱的手,朝亭外走去。
崔宗之看了眼亭内尴尬的氛围,忙告了罪也跟着离去了。
“摩诘,你说这李太白是不是故意在跟我作对?”玉真公主面容微恼,即便李白不准备依靠她来走仕途,也没有必要冒着得罪她的风险,要知道她虽是女子,在圣人面前却还是有说话的份儿的。
王维淡淡道:“若非是目的太过纯粹,否则不是愚蠢就是装蠢。”
玉真公主讶异道:“装蠢?”而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那我就陪他演一场戏。”
回去的路上,踏着湿漉漉的地面,许萱任由李白牵着她的手,此番没有挣脱,一是周围么有什么人,而是李白的情绪很糟糕。
“李郎怎么了?怎么用这种语气和公主说话?”许萱问道。
李白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许萱,缓和了脸色,柔声道:“这玉真公主城府极深,我们以后还是远着她些好。”
许萱也觉得这公主似乎十分不好惹,但位高权重的人大抵都有些怪癖,她又想起昨日李腾空来说的话,问道:“这玉真公主,比之李腾空如何?”
李白撇了撇嘴,不屑道:“一个自作聪明,一个自以为是。”
许萱未料到李白如此反感这二人,原本冒出的酸酸的小泡泡又平复了回去。察觉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回头见是崔宗之,提醒道:“崔郎还在后面跟着,是不是有话和你说?”
李白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停下步子,等崔宗之自己走近。
崔宗之原本看人家小夫小妻恩恩爱爱甜甜蜜蜜,不忍心上前打搅,此时见二人停下,心知是在等自己,于是忙走上前,对着许萱露出自以为最为和善的笑容:“嫂子好。”
许萱抿嘴笑了,体贴的独自走到一边,留给二人说话。
李白本没什么顾忌着许萱的,怕崔宗之嘴里胡乱说出现什么,只好没有阻止。
“有什么话和我说?”
崔宗之见许萱走开,这才换了一张埋怨的脸:“你方才可是得罪了公主殿下,怎的如此控制不住,上次还有个笑脸,这次连个好话也没有,莫不是真以为有了太子撑腰就不必看其他人脸色了?”
李白无奈道:“我本就没打算看过任何人的脸色,先前不过是心情尚好罢了。”
崔宗之将要苦口婆心劝说的话顿时噎在了喉间,不上不下,剧烈咳了起来,还一边劝道:“就、就算不为了别人,为了嫂子你、你也不能得罪别人,否则日后有个万一,我说万一,岂不是也连累了嫂子?”
提到许萱,李白这才认真思索起来,勉强应道:“是我想的不周全了,多谢宗之贤弟提醒了,日后我若是哪里做的不好,还请贤弟不吝赐教。”
崔宗之忙道:“好说好说。”心里却是暗暗擦了一把汗,暗道这可不是个好差事,不过他现在起码知道了李白的弱处,以后想要“整治”他就容易多了。
“如此那就明日贺府见了。”
李白点点头,又谢了一声,朝许萱走去。
“回家?”许萱看看崔宗之,又看看李白。
李白笑道:“回家。”
第二日李白并没能如约去往贺府,太子突然的来信打乱了他的计划,不过他并没有觉得惊讶,进太子府也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他得先派人去跟贺公致个歉了。
李白收拾着装,许萱亲自给他选了件浅蓝色长衫,李白最喜那些浅色衣衫,倒也十分配他的气质。
两人刚要依依惜别一番,那厢墨青来回话,说是贺公早知道了此事,受邀的也有崔宗之,故而今日不算他爽约。
李白惊讶,原来今日不是只邀请了他一人?也罢,早晚都是要见的,光躲也不是个长久之法。
“娘子今日便安心在家罢,我晚些就回来。”李白轻吻了一下许萱的额头,即便每日都见,他仍想二人时时刻刻都在一处,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知道身边有这个人,便十分满足。
许萱知道这几日尤其关键,她若还是像以前整日里往贺府跑,别人不知又要说李白什么了,贺夫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自然也不会在意她这几日不去。
太子府离这边尚有一段距离,李白坐着马车过去,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心里一片宁静,也不再纠结了,现在众人已经皆知他是太子的人了,无以反驳,只得先顺其自然,日后再寻良机。
转过数条街,终于抵达太子府,李白下了马车,见门庭若市,这马车简直比人还多,好在太子府地界大,不至于连这些马车都容不下,管家派人将马车牵去一旁,看了李白的请帖,忙恭敬地请他进去。
太子府比之公主别馆正统许多,少了几分情调,多了几分的中规中矩,没有过多的修饰,反而更显皇家气派。
李白绕过回廊,见内院里站满了人,没有玉真公主宴请才子时那番凌乱,似乎大家都很忌惮太子的身份,亦或是太子是个严厉的人,所以大家不敢有一丝的逾矩。
李白走进来时,原本低声侃侃而谈的人由近及远的消匿了声音,大家都看着他一人,有好奇,也有嫉妒。
李白见都是生面孔,并没有看见崔宗之,想必是还没来,只得先寻个地方坐一坐,旁边忽然冒出个人头,唤了一声:“太白来了。”
李白被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眼,竟然是王维,忙松了口气,哭笑不得道:“摩诘也太突然了些。”而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看着王维欲言又止。
王维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笑道:“我不是跟公主殿下来的,太子也邀请了我,太白可不要对我有偏见啊。”
李白忙道:“没有没有,怎么会!摩诘兄的才华我也是知晓一二的,绝不在我之下。”
王维依旧保持着笑容,没有和李白相互客气,带着提醒的意味,道:“不过,公主殿下今日也来了。”
“。。。。。。”
李白无语,心道越是不想看见谁,谁越是阴魂不散!
第67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五)
崔宗之姗姗来迟; 来不及和李白打个招呼; 那厢太子已经走了过来。
李瑛身后跟着郝象贤,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谁人都知道这郝象贤是未来储君身边的红人; 将来若是太子顺利登基,这郝象贤的地位也就等同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瑛今日穿了件明黄色长袍,以玉冠束发,面容俊朗非凡; 他冷眼扫过众人; 缓缓坐于上座。
众人见状忙行礼问安; 李瑛伸手虚扶,道:“诸位才子免礼; 请坐。”
众人这才谢过太子,一一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李瑛回头看了一眼郝象贤,郝象贤点点头; 拍了拍手,婢女鱼贯而入; 奉上茶水点心; 有伶娘于一旁弹奏曲子; 琴声袅袅; 众人的情绪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太子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笑道:“方才有些紧急奏折需要处理; 故而怠慢了各位,这茶是今年的贡品,各位也尝尝味道如何吧。”
众人闻言忙道无妨,其间一人朗声道:“太子殿下乃是一国储君,当然国事更为重要,我等不过是多等上片刻,又有何妨?”
其他人忙应和道:“就是就是,百姓的事情最要紧。”
李瑛淡淡一笑,想起今日早朝时父皇当着众位朝臣批评了他几句,本就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也不知那武惠妃又在父皇耳边吹了什么耳旁风,如今寿王李瑁最受父皇宠爱,怕是早就看上他的太子之位了。
可惜寿王生性懦弱,日后怕是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今日将诸位召集,非是有何大事要说,只因我长安有幸,来了一位绝世才子,想必大家也早就有所耳闻,而我和大家一样,都是第一次瞧见这位谪仙人。”
李白不解,与崔宗之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疑惑,不知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似乎被惊讶到的人不在少数,太子带着李白去丞相府的事情人人口传皆知,总不能是丞相府的人骗人罢?总之,是无人敢说太子殿下,未来的储君撒谎。
“父皇经常教导我,对于有才之士,一定要珍之重之,故而今日请了这位‘谪仙人’,三人行,必有我师,更何况今日这么多人,想来大家的想法也和我一样。”
众人听了忙道是,这些人做惯了表里不一,此时应对太子也是游刃有余,李瑛也乐得看见这样的场面。
李瑛看向李白的方向,手放在腿上击打了三下,而后在郝象贤耳边低语了几句,起身去了后院。
李瑛走后,郝象贤朝众人抱了抱拳,笑道:“太子手里还有几份紧急奏折要处理,待会儿再来陪大家听曲作诗,各位可在院中随意走动,概不拘束。”
有些人是头次来太子府,有些却是熟门熟路,三五凑成一堆,看看李白,准备过去搭几句话。
郝象贤率先把李白喊走,朝其他人告了罪:“‘仙人’我先借走说几句话,等会就还给大家。”
众人忙道无妨,李白跟在郝象贤身后,两人走到一处假山石后,郝象贤这才停下脚步,对李白道:“太子有话和你说,你且跟我来,回去后不要告诉任何人,只说我问了你一些安陆的事情。”
李白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太子书房门楣紧闭,郝象贤敲了敲门,李瑛在里面道:“进来罢。”
郝象贤将门打开,对李白使了个眼色,自己则离开了。
会是什么话,竟然还要避着郝象贤?李白不解,却也只得进去了才能知道,他回身将门关好,对坐在书桌前的李瑛行礼。
李瑛放下手中奏折,抬眼仔细看着李白,李白不畏不惧,任他审视。
良久,李瑛方才缓缓道:“李郎面容俊美,看你相貌与寻常人有些不同,家里可以姊妹?”
李白顿了顿,面露疑惑道:“家中只有一个小妹,如今已经嫁为人妻。”
李瑛失望的点点头,一时之间再无话可说。
李白不明白他的意思,这太子已经有了太子妃,莫非还想要个侧室?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