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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古代惧内综合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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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姨娘在府里不比张氏身边的大丫鬟风光,张氏一早就发话,叫姨娘带着自己生的子女过活,她不愿管别人生的孩子。爹爹跟嫡母都无动于衷,温晚夏几个从小就过得跟个小可怜一样,略强势一点的嬷嬷都能在私下呵斥他们几句。
  温含章就看着这些小姑娘,每次遇到都用像雏鸟一样软萌的眼光看着她,羡慕,渴盼,她一向心就不是个硬的,上辈子养个宠物猫死了,她都难受上好久,天长日久地对着温晚夏他们,情分剪不掉也断不掉。
  她愿意听温晚夏站在这里解释,也就是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点情分了。
  温晚夏久久无语,她以为长姐一向怜悯她们在府中艰难,即使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也必定不会叫她落得太惨。可今日一番对答,她却发现温含章为人通透,平时只是不跟她计较,若她要计较,她很难从她手中讨得了好去。
  事已至此,何必再自取其辱。
  温晚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起了那种心思。这件事做起来,其实十分凶险。她赌的是钟子嘉性洁气高,对这桩长辈订下的婚事犹为不喜,一定不会看出其中破绽。但若钟子嘉有一次起了疑心,主动上门求证,就像现在这样,她必定会交恶于大姐姐。
  她本来只是好奇想去看看香嘉才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钟子嘉与她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表现出对她的厌恶。她当时心下恼怒,瞅着马车上永平伯府的印记,突然心生此计。后来就无法自己,每次在府中受了气,便出府冒充大姐姐在他面前做戏。
  看着他眼中的反感,她就心生快意。每一次在正式场合时,她都刻意和大姐姐站在一起,都是为了混淆钟涵对她和大姐姐的认知。她没想到的是,钟涵没有不胜其烦上门退亲,反而是她东窗事发。
  温晚夏心中思潮翻涌,又听见温含章道:“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府中对你亲事的安排,这些事我本也可以不告诉你。爹爹去世前,将你们几个的婚事托付给了大哥,大哥早就在才墨堂中看好了几个有潜力的寒门举子,想着府里资助他们一场,若是等他们金榜题名时,伯府提出亲事,他们一定会欣然接受。另外,芙蓉社的事——”
  温含章顿了顿:“我早跟你说过芙蓉社有三不入,你却听信寿春候府四姑娘的话,以为我拦着你进去,是不想你遮盖了我的风头。你可知道今日芙蓉社出了一桩事故。张琦真带了她那记在将军夫人名下的妹妹前来,想叫她入社。众人万口一辞,以她假嫡为由,不愿叫她达成所愿。张琦真后来恼羞成怒离开,途中和她妹妹闹出几句口角,她妹妹一头撞在假山上,生死不知。”
  温晚夏听着温含章说的这些叫她心惊的话,有些不敢相信:“张大姑娘不是大姐姐的朋友吗?”
  温含章瞥她一眼道:“她人品不堪,我和她已经断交。”
  温晚夏终究只是十五岁的姑娘家,能在温含章面前撑到此时已是靠着一股心气。她像只斗败的公鸡般颓然道:“老太太明日要怎么对我?”


第13章 庄上养病
  温晚夏的这个问题,张氏下午已经划出道来。本是立时就要叫人执行下去,只是温含章劝住了她,道府中现在是大嫂管家,直接到她院子拿人太伤情分,张氏才强忍了下去,姐妹同争一男的丑事不能曝光,她已打算明日请安时随便寻个错处发作了温晚夏和高老姨娘。
  李马夫和碧溪、四喜等受到连累,不是被远远地卖掉,就是用家法处置再送到庄子里去。
  别以为家法就是打板子而已,永平伯府自军中起家,针对奴仆的家法严酷至极,特别是这类为着保密进行的处置。
  温含章想着下午她私下问张氏身边的刑事嬷嬷,嬷嬷起先不肯告诉她,后来见她坚持,才道:“这些贱蹄子不用刑就不知道厉害,为了让他们不能往外头嚼舌根,舌头是必要毁掉的,若是识字的,几根手指伤残也免不了。”
  那嬷嬷见温含章听得脸色发青,道:“姑娘别心软。都说一笔写不出一个温字,若是他们守不住秘密,将事情传了出去,温氏一族的姑娘们名声都得受到连累。到时候若有些个心性软弱的姑娘被嫌弃后一个想不通自绝了,那此时对他们的手下留情祸患就大了。前朝风气森严时,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要我说,帮着主子做下坏事时他们就该想到后果,现下的苦果都是自找的。”
  温含章有些觉得这嬷嬷危言耸听,比起前朝,大夏朝女子地位大有提升,从宫中支持闵秀清结社就能看出来,时下对女性的禁锢并没有到被退亲就必得自绝以示贞洁的地步。但她认同刑事嬷嬷的一句话,每一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温含章不愿意轻忽人命,也看不得动辄伤残肢体的刑罚。想着年事已高的朱嬷嬷和李马夫在府中的那一家子,她心中有些唏嘘,道:“你有两个选择,或是立刻收拾东西回西边凤梧县的祖居地,娘会修书一封请那边的族老太太帮你寻个靠谱的乡下人家嫁了,或是带着你身边的人,到京郊的庄子上养上几年病,我不知道府里什么时候会松口叫你回来,而你在此期间也不能与任何人交往。”
  温晚夏自小在伯府长大,从没有离开过家里到外头生活,她脸色白得吓人,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倒,这才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后果有多严重,徒生出一股茫然无助之感。
  她颤着嘴唇,凄声道:“大姐姐你一向帮着我的,你就再帮我向老太太求求情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离开家里头,也不想离开大姐姐!”
  温含章的神色不怒不喜:“若我没有求情,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温晚夏实在是太过得寸进尺。张氏盛怒之下,不想叫温晚夏活着再碍她的眼,是温含章失望过后犹存理智,觉得温晚夏还远不到必须以命抵罪的地步,才和张氏商量出这两个选项来。
  就算温晚夏今夜不愿意作出抉择,明日张氏和万氏也会帮着她下决定。万氏虽然还未生养,但她也要想着后头若生了女儿怎么办,若不处置了温晚夏,她以后生了姑娘也会受到拖累。
  温含章看着温晚夏,认真一字一句道:“我今日再教你一回。你做事随心所欲,没有想过若真叫你做成这事会有什么影响。温氏一族是武将世家,随太祖起事立下汗马功劳,才被授予永平军权,由祖父亲掌虎符。温家从开朝起大半族人驻守戍边,但皇上这些年来对温家疑心渐生,府上帝眷渐弱,即使温家三代人避让京城不到西边,府中爵位仍一路由公爵降至伯爵。”
  老祖宗的事迹温晚夏也是知道的,她不明白大姐姐为何突然给她讲起了史。温含章瞧着她眼中的茫然——先永平侯觉得庶女只要给吃给穿学些女红针凿规矩礼数便是,这些厉害关系从来没让他们了解,现下终于酿成恶果了。
  她摇头,继续道:“大哥年轻,爹爹早已想到这世道人走茶凉,所以才倾尽能力,给我和钟子嘉订了这门亲事。钟家是皇上母族,虽太后娘娘早早逝去,皇上仍对钟家有一份不同于常人的情谊。我们和钟家联姻,是间接在向皇上表示忠心,为了保住温家在永平军中的权柄。”
  这一代的永平伯温子贤从小喜文不爱武,后来虽然被先侯爷掰正了过来。可论起勇武也就那样了。偏偏他还不如幼弟聪明会念书,温子明今年十四已经考中举人,也算是永平伯府的另一条退路。
  其实永平伯府在宫中还有一个年岁老迈的温贵太妃。这位贵太妃对老皇帝有养育之恩,但老皇帝是个十分有独占欲的,一直疑心她偏向伯府,不太喜欢温氏族人进宫请安。张氏能为温含章订下钟子嘉也是借了这位贵太妃的光,除了看中钟子嘉为人上进外,也是因为只有和钟子嘉联姻,皇帝才会放心。
  钟子嘉和宁远侯府有一个勋贵中人人知晓的心结。张氏不是不疼她,只是当时情势下两府联姻已是必然,永平侯提出钟子嘉这个人选,张氏权衡之下也必须承认他是最合适的。钟子嘉既有功名,又有产业,最重要的是,虽有一个放荡不羁的名声,但却从未听说他有品行不堪之事。并且,宁远侯府这些年来礼数到位,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宁远侯对这位兄长唯一的嫡子十分怜惜,非但不会计较钟子嘉年少轻狂所作所为,也尽力确保在他仕途上无人敢对他两面三刀。
  就是有了宁远侯的这些保证,张氏才觉得这是一门不错的婚事。愿意讲究长辈脸面的人家,必不会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宁远侯既已得了最大的便宜,其他事情上也该略松松手才是道理。如此一来,温含章上无公婆下无妯娌,只要能和钟子嘉相敬如宾,这日子必会过得十分轻松。
  温晚夏绞着手指,继续惊疑不定地听温含章道:“因为钟子嘉一直对这门婚事兴趣寥寥,京城内外滋生了许多流言蜚语,大哥又不能拉着钟子嘉在人前一表衷情,温家在上年军中的人事交替中失去了许多有利的位置。”这还要怪钟子嘉对着不喜之人十分不给面子,温子贤为了不在人前难堪,也不敢有其他作为,只能默默等他回心转意。
  这番让温子贤知道这些全都是温晚夏造成的,温晚夏绝对讨不着好。
  温含章叹气道:“若是钟子嘉遵循自己的心意上门退亲,对钟家倒没什么,钟子嘉于钟家一直是一块鸡肋,可永平伯府失了这门亲事,除了大哥很可能保不住手上的半枚虎符,温氏一族在军中的经营也会受到大幅牵连。”虎符虽只有战时调兵遣将的作用,可有它在手上,就是一种象征,代表温家还拥有永平军权,不容置喙。
  这场婚事是先侯爷为温氏军权设下的一个缓冲带。温含章能想着婚后不顺析产另居,但不敢想着伯府能主动取消婚姻。
  虽说她也不认同这种将一族兴败之事寄望在一门亲事上的行径——多少历史事件已经证明了政治联姻的不牢靠,可耐不住温氏族中人才凋零,无人可以执牛耳,她爹和大哥也都不是运筹帷幄之辈,也就只能这样了。温含章叹了一声,她有一句话一直没有说出口,家族后继无人,衰亡败落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现在这些举措,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温晚夏真的万念俱灰起来了,她只是嫉恨长姐得了一门上好的亲事,完全没想过其中还有这些干系。她惨淡着脸色,犹带期望道:“可钟子嘉现在不是还没有退亲吗?大姐姐,你帮我一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去嫁那些乡下泥腿子,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住在庄子里……”她心里十分惊慌,这一次真的哭得涕泪横流,脸上狼狈不堪。
  温含章相信她是知道怕了,而不是像刚才那样还能有恃无恐质问她,温晚夏扑到她膝上,哭得气喘脱力,哽咽道:“大姐姐,你罚我抄书、戒尺、禁足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叫我离开家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道,“我去向钟子嘉说清这些都是我一人所为,我以后也不出门了……行吗?”
  温含章看着她,突然半疑惑问道:“你在求我时,有没有想过我才是被你加害的对象?”
  温晚夏被她这么一问,突然有些发愣,继而便是满满的悔意涌上心头。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做下了什么,又是失去了什么。
  她无声垂泪,室内一片窒息般的静默,温含章明亮的嗓音在这片空间中显得格外尖利,就像一把刀般将她心上的希望一片片剜去:“我不用那些侯府规矩的话糊弄你。早在娘提审府中马夫时,大哥大嫂就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不说话,只是想看看娘要怎么处理。大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承爵两年以来到处钻营,就想着叫外头人不忘了伯府威名……这个世上除了打和杀外,很多办法都能叫人生不如死。”
  如果让温含章选,她会选离开京城,有张氏看着,万氏绝不敢扣了她的嫁妆钱,在一个乡下小地方,头上有伯府的荫护,手上又有大把银钱,虽没有锦衣华食,但简直不能太逍遥。
  但是温晚夏……她选了第二条路。温含章也不奇怪,温晚夏一直就有些小聪明,怕还想着她到庄子上多多传信回来求她原谅,她就会再次心软。如果温晚夏真的这么想的……温含章只能说,她从来就不了解她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众人到荣华院请安时,张氏就以不敬嫡母之罪,将温晚夏和高老姨娘发落到伯府在京郊阳明县的一个庄子上思过,即日就走。
  温子贤每日早上都要上朝的,今日却碰天荒请了假,他黑着脸道:“三妹妹从小就没有规矩,整府的姐妹中就属她脾气骄娇不成体统,我听闻她早上经常躲懒不来请安,平日里又喜欢与姐妹争夺衣裳首饰,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堆鬼祟伎俩,手段下作,心肠歹毒,如此不孝不义,也别怪为兄的不为你求情了。”
  伯府主事人这番指桑骂槐的话,也算是为温晚夏这件事下了一个定论。
  温微柳、温若梦噤若寒蝉,不敢言语。温子明这刚从张氏那里知道事情真相的,也目露不满地看着温晚夏。他最知道姐姐为了这桩亲事担心多久的,没想到到头来都是温晚夏的算计。
  温晚夏跪在地上轻泣。她从前只见过大哥在张氏面前的笑面虎模样,这一次被他如此嫌恶地骂到脸上,顿时只觉得身在冰窖。她当时一时痛快,却换得如今的下场,温晚夏都有些记不起来,她那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想文下那些骂我圣母的人一定很想我把庶妹写死把帮她做坏事的下人写残吧,但是我写不出来。
  我这文的女主设定是一个有点善良有点软弱的普通人,她心中的良善是在现代社会人人平等法治分明的土壤中滋养出来的,我不会写她是个烂好人,也不会写她杀伐果断,一朝穿成嫡长女立马就利用手中权势将碍眼的庶妹压得死死的,这种情节或许很爽,但是我总觉得不符合一个普通姑娘的穿越设定。
  ps:我的三观就是生死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庶妹也没有恶贯满盈到必须以死谢罪的程度,看不惯可以远离啦~
  再ps一下,离开之前不用告诉我。


第14章 妙手画师
  温子贤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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