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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树妖-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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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娲朝他微一颔首,然后双掌合拢,将那白玉捧在掌中,双目微闭,朱唇轻启,口中念念有声。
  须臾,只见有白色的光从她掌中溢出。随着女娲咒语加速,那白光越来越盛,看起来如同一个耀眼的光球,连带女娲都被光芒包裹其中,看不清身形。
  再过片刻,整个恒隐峰都笼罩在极刺目的白光之中,漫天冰雪的反射下,天帝,冥风,女娲都已无法看清对方所在。
  冥风与天帝各自暗中全神戒备,女娲却浑若不觉,只闭目全心念咒。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分,女娲终于住声。那白光如烟似雾般从光球中心一点点飘散,光球渐渐黯下去,三人终于从白光中看清对方面目。
  忽见女娲双掌一合,掌心中似已空无一物。天帝和冥风俱是一惊。
  女娲见他二人即刻便要冲上来,微微一笑,手掌再摊开时,掌中赫然躺着一串黑色的玉珠,颗颗晶莹圆润,散发着深邃柔和的光泽。
  天帝和冥风俱是一凛,都识得,这是辰汐之物。
  女娲单掌托着那串玉珠,笑吟吟地走到冥风跟前。
  天帝心知不妙,立即抢上。女娲忽地掐诀向他一指,道了声:“定!”
  天帝登时被定在原地,无论怎样挣扎,都不得动弹。他中了冥风一掌本就有伤再身,又与他缠斗许久,这时已是强弩之末,如何能挣脱女娲的禁锢
  女娲看也不看他,径自对冥风道:“既是说情又加赔罪,怎能空手相求”说着她她将托着玉珠的手伸到冥风面前,笑道“还请冥王看在此物份上,给我这分薄面。”
  冥风只一眼便看出这串珠玉,就如同刚才那缺了一角的白玉一样,也是缺了一颗。他无声地看着女娲,毫不掩饰眼中的不满。
  “冥王殿下,我已尽力。”女娲轻叹一声,脸上略带疲倦之色。
  冥风知道这是因为她刚才将那白玉转化成这串玉珠,大耗修为之故,冷哼一声,神情稍微缓了一缓。
  那白玉忽然从女娲手中浮起,自行飞入冥风掌中。
  冥风又是哼了一声,但这一声却透着几许亲切之意,他抽了抽嘴角,“就你好心!”
  话音一落,那串珠玉倏地没入他掌心,不见踪影。
  “不!”天帝一声惨呼,目眦欲裂。
  女娲却轻吁一口气,脸露如释重负的微笑,抢在冥风开口前,朝着天帝所站的方向点了点下巴,“此事交我善后,冥王可自去……”
  冥风知道女娲既已干预,今日要杀天帝已不可能,何况,他现在已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漠然地瞥了天帝一眼,朝女娲敷衍地一拱手,飘然离去。
  天帝被女娲用法术禁锢住,眼睁睁地看着冥风拿了那串玉珠离去,气得急欲发狂。他拼尽全身修为极力挣扎,只求能脱身再去追冥风,眼眸已呈诡异的紫红色。
  这是入魔的前兆,若任他再此下去,只怕是要堕仙成魔。
  忽地,女娲一声当头棒喝:“时至今日,你还不知悔改吗”
  天帝一怔,就听女娲清冷而严厉的声音道:“今日若非我及时赶来,你现下会是如何”
  天帝咬牙,“孤的事,不用你插手!”若不是她和冥风联手,又趁他不备出手,未必能取得了辰汐那串玉珠去。
  “好一个不用我插手!”女娲的声音已带上三分薄怒,“若不是怕有负故人所托,你的事,我还真懒得插手!”
  “故人所托”天帝终于将目光从冥风离去的方向转向女娲,眼露迷茫。
  “不错!便是你的母亲!”
  “母亲”天帝愕然。
  “当年你迷恋那白玉成痴,自以为无人知晓,却不知你母亲早已看出端倪。她更自原始天尊处为你求得一卦,算出你命中必有一劫,始于这白玉。
  此事你母亲既不敢让你父君知晓,又想不出化解之法,无奈之下,她曾三次造访炎华洞,亲自求之于我。”
  天帝听她提到母亲,终于从狂怒中找回一丝理智,静下来听女娲所言。
  女娲继续道:“但我知道此事极为不易,因此一直不肯点头。直到你母亲神寂前,执我之手,期期恳求,我才终于应下。”
  天帝想起母亲对自己的苦心,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心中一痛,眸中紫红渐渐消散。
  女娲见他渐归平静,略略放心,又道:“我接了这个重担在身,一直苦思解决之道却不得解。也是机缘巧合,不久后便赶上洪水肆虐,我便以苍生为由,劝得那白玉入世,出任水神,平息水患……”
  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若说以公谋私,其实,我才是最先那个以公谋私之人!否则,放眼六界,有不少人选可担当此人,我何必大费周章,非要请出那白玉”
  她忆及往事,心中亦是感慨。当年感化辰汐,请他入世,花费的心血岂一年所能道尽
  天帝这才知道,为何他继位后遍寻那白玉却不见踪影,原来是被女娲带走,又举荐他,做了他的座下之臣。
  女娲又道:“我为了不负你母之托,对那对黑白双生壁,却难免心中有愧了!
  今日还是那白玉主动劝说黑玉放弃了寻仇,否则,我还真的不知要如何收场。唉,辰汐,她实在负他良多……”
  天帝听到这里,冲口道:“莫非那黑玉便是……”
  女娲点头,她的一番苦心终于被了解,“当年若非我抢在你之前设法带走了那白玉,你又会怎样做”
  天帝心想,我会怎样做当然是不顾一切地把那白玉据为己有,带回紫辰宫。
  女娲道:“黑玉修为如何,今日你已知道,那白玉与他同根同源,修为亦不出其左右。双壁联手,你又有几分胜算”
  天帝默然,别说胜算,只怕连生还的机会都渺茫。
  女娲淡淡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天帝冷汗涔涔而下,终于低下了头。这一动,忽然发现禁锢不知何时已解,手脚都已恢复了自由,女娲看着他,淡淡地道:“我话说至此,你若还坚持己欲,一意孤行,也由得你。”言下之意自是:你是死是活跟我再我干系,别指望我再来救你!
  天帝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没有迈出一步。
  女娲知他这个心结积郁已久,终非一时所能解开。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句容的声音,他被天帝派去冥界请冥风,直到这时才回。
  女娲抢在天帝应声前,忽然手一拂,原先天帝所设法阵一变,金光隐没,而白光微显,将天帝围在阵中央。
  句容正寻天帝而来,忽见女娲从天而降,笑吟吟地对他道:“帝君决定要在此静心修炼悟道,从即日起,一切要务由你送至此处交由他处理。”
  打发了句容,女娲又回到阵中,对天帝道:“不管你甘不甘心,认不认错,昔年所犯罪孽,终需承担。那白玉虽然重生,但修为已远逊从前,这是你一手造成的罪业,而我,便是那始作俑者。今日,你我二人便在这阵中,助他聚齐魂魄,重塑修为,以赎罪愆。”
  天帝神情一变,女娲也不待他反对,自顾自道:“你若不肯,我也不勉强。你便在这冰天雪地静心思过,直到想通的那天为止吧。”
  她这是摆明了要囚禁他!天帝怒道:“孤身为六界之首,日理万机,怎可困守在此,蹉跎时光”
  女娲微微一笑,“此阵名约释,你何时放下心中执念,何时便可走出。”说完她便隐了身形,不再多言。
  陈晴再度醒来时,已是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明艳却不刺眼。窗户没有完全关严,一阵阵清晨的微风吹动窗帘,带着清新的凉意。
  一切平静如昔,仿佛昨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厉鬼,食魂魔,冥风,天界来使……要不是初愈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她简直要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听见阳台上有走动的声音,陈晴下床走到窗边张望。她那棵柳树刚浇过水,青翠的柳叶衬着晶莹的水珠,愈发显得那柳树生机勃勃。
  这样都没死,她还真是命大!陈晴摸了摸胸口,发出一声劫后余生的感叹。
  阳台那头,赵云听见声响,走过来问道:“你醒了”
  陈晴正在伸懒腰,猛地想起她仍穿着那件被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的衣服,连忙双手紧紧抓住衣襟,“你……”
  赵云生怕她又来一句“你干吗撕我衣服”,抢在她开口前道:“要我赔么”
  陈晴忍不住噗嗤一笑,窘迫稍减。不用说也是赵云带她回来的,而他为何会找去那里,她略一思索便知答案,心中不由好生感激,轻声道:“谢谢你!”
  赵云笑笑,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过了片刻才道:“你……还是受伤了吧好好休息!”
  “嗯!”陈晴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那食魂魔不知死了没有魏思琪应该没事了吧程思谦有没有出意外不然为什么后来联系不上冥风呢他会不会迁怒陈一冰
  陈一冰!
  陈晴忽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脱口叫道:“陈一冰!”
  赵云还不及问,就见她打开衣柜抓了件外套,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家门。
  赵云:“……”看来盛雪的总裁助理真的不好当,还是找个机会劝劝她换个职位算了。
  

  ☆、九十八、惊喜

  其实,陈晴少说了两个字。她现在满心满脑想的都是:陈一冰的车!
  昨晚,她把车停在路边,后面的事就脱离了预期,如果程思谦也没有再回去的话,那辆车就一直插着钥匙停在路边……
  那样的豪车,卖了她也赔不起!!
  陈晴心急火燎地冲到昨天停车处,果然,车子不见了……
  她欲哭无泪,想先打个电话向陈一冰请罪,才发现出来的急,什么都没带。现在的她,别说八位数,连八毛钱都拿不出来,公用电话都打不起。唯一有的就是件空外套,再加里面一件破了好大口子的衣服!
  万般无奈之下,她想想还是先回盛雪找陈一冰。到了公司楼下才发现,今天周末,空荡荡的大厅除了当值保安,一个人都没有。
  还好,保安没有以貌取人,认出了这个从衣服到头发都乱糟糟的女人是陈大助理,二话不说给她刷了门禁,还透露了一条好消息,“陈总一早就来公司了!”
  陈晴松了口气,看来冥风没有为难陈一冰,至少没把他人怎样。但是她很快又被保安的下半句话炸得跳起来,“没多久又被警察带走了!”
  “啊?”陈晴愕然!陈一冰得罪的是冥王,要说陈总被鬼差带走了她信!但是被警察带走……难道冥风竟会如此曲折地打击报复?
  紧接着又听保安道:“说是去认领失物。”
  陈晴:“……”这人是程思谦同门师弟吧?为什么话要半句半句地说,害得她的心情像坐过山车!
  她脚跟一转便朝外走去,丢下那保安还在身后絮絮道:“听说陈总的两辆车昨晚都被偷了,一辆停在路边,一辆停在郊外……”
  才刚一出门,差点撞上和一个从外面风风火火往里冲的人撞个满怀。
  “钱明夕?”
  “你没死!”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陈晴是惊讶,钱明夕则是惊喜交加,激动得连声音都比平时拔高了一倍。
  陈晴惊讶的是,为什么周末的大清早他会跑来盛雪,“你……来找陈总的吗?”
  “不,我来找你!”
  陈晴的心砰地一跳,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找我什么事?是不是魏小姐她……”难道是魏思琪的麻烦还没解决?
  “不,她很好,已经没事了。”钱明夕的口气忽然淡了下来,连他自己都奇怪。
  按理说,魏思琪劫后余生,这时他应该在她身边,多加陪伴抚慰才是,可不知为什么,经过昨晚,再与她相处时,钱明夕竟发现,自己对魏思琪的心,已完全不同于之前……
  那张之前令他神魂颠倒的美艳容颜,在经历昨晚之后,看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陌生且毫无感觉的美女而已。
  因此,昨晚他安顿好魏思琪之后便离开了。期间他一直打电话联络陈晴,却始终联系不上,只怕她十有□□已身遭不测,想起她之前的叮嘱,又打电话给程思谦,还是无人应答。
  他一夜未眠,等到天一亮,便又回去那座工厂找了一遍,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万般无奈之下,他报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来盛雪,想找找看陈晴还有没别的联系方式,比如家里的电话。
  谁想到,竟在门口遇见了活得好好的,毫发为伤的陈晴,钱明夕不由喜出望外,“陈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
  陈晴顿时想起她昨晚对钱明夕说过的话,支唔道:“唔,是啊,我没事……”
  钱明夕眼里闪过明显的狐疑,明明她昨天那样郑重地叮嘱:如果符咒变成红色,那就是我死了,你马上离开……而后来,他手里的符确实变成了红色,当时他还感觉像被烫了一下。
  看他明显不相信的眼神,陈晴打哈哈道:“啊,那个,我只是……”
  “你受伤了?”钱明夕问道。
  “啊,对!不,不,没有,我只是……只是,只是……你知道符咒这东西嘛,是靠感应的,其实我当时只是衣服破了……”陈晴随口编了个蹩脚的解释,却不自觉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这一来,钱明夕立时注意到,她里面穿的正是昨晚那件外套,脏兮兮的,似乎还真的破了道口子……钱明夕点点头,将信将疑。他猜想,她应该确实遇险,但是侥幸生还。看她的衣服,就知道昨晚必然经历了一场恶斗,但却故意在他面前说得没事一样……
  陈晴忽道:“那个,你还有别的事吗?我……我有点急事要去找陈总……”她现在迫切地要找到陈一冰,确定他的车没事,否则只怕她的后半辈子都要卖给陈一冰做牛做马来偿还了!
  ……去找陈一冰?钱明夕一怔,他心思何等敏锐?要是公事,陈晴绝对不会说得这么吞吞吐吐。
  明明之前她用那种迷恋直白到旁若无人的眼神看的人是他!
  明明她不顾一切地去救魏思琪是为了他!
  可为什么她历险归来,连衣服都不及去换,便急切地想去找的人是陈一冰?
  难道,他之前猜的错了?她做的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喜欢他?
  之前,他总觉得陈晴非常简单,简单到一目了然,但是现在,他居然看不懂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像迷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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