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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轻生一剑知-第13章

小说: 轻生一剑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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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看着摆放的齐齐整整都显得叠叠摞摞的书籍,觉得自己头大了好几倍,忙不迭的挎下脸,恨不得转身窜出去。他们要找的线索,可能藏在这千万本里的某一页,甚至是某一段,饶是他向来运气贼好,都觉得心口压了一块大石般沉重,任重而道远,希望甚飘渺。他还没吃晚饭哪,说的更沧桑一点,他能不能吃上明天的晚饭都是个问题,姓秦的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他在那里胡思乱想变换脸色,秦望昭已经抽了一本《草本集》开始翻,将一本书翻出让谢长安眼花缭乱的速度,简直是牛嚼牡丹。谢长安叹了口气,背对着秦望昭开始,解决对面这排书架。 
苗小妆说她会尽量看着她爹,尽量不让他来书阁,能拖多久是多久。两人在里面饿着肚子将书翻得昏天黑地。 
屋里昏暗的光线逐渐明亮起来,漫漫长夜悄然消转,白昼将至。谢长安一点都不尊重学问,将翻过的一沓书摞在屁股底下坐着,他使劲眨了眨眼睛,觉得书上的黑字都变成了水里的蝌蚪在四处游动,晃得他头昏眼花。
诶,砍头还得给顿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得,歇会歇会,才会事半功倍。他丢下书本,站起来伸展身骨,走到桌前扒拉两下,水壶里有冷水,特定情况下小王爷不挑剔,倒了两杯冷水走回去,踢了踢聚精会神头就差贴到书上的秦望昭,递给他一杯水。 
秦望昭愣了愣,呆头鹅似的接了,还直着眼没回过神。他有时急着逃命,有时慌着追踪,习惯了忍饥挨饿,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人会在饥渴交加的时刻递过一杯水,这种陌生的举动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端着水,正要道声谢,看见谢长安伸进怀里掏了掏,居然摸出一个烧饼来,还甚为大方的掰下一半递过来。秦望昭接过来,迟疑了一瞬,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揣了个烧饼在怀里?” 
谢长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一直都有。” 
秦望昭:“你藏这个干什么?” 
谢长安分外得意:“哼,有备无患…等你快要饿死的时候,它能救命。现在不是派上用场了么。” 
秦望昭就不爱瞧他那尾巴翘上天的模样,叱道:“一天不吃饿的死你么。” 
谢长安怒了,自己好心没好报,这厮狗咬吕洞宾。劈手去夺那半块冷硬烧饼,冷笑道:“饿不死是吧,那还给老子。” 
秦望昭翻手就塞进嘴里咬住,一把扣住谢长安翻飞作乱的爪子,心情没由来的轻松,挑衅到:“给了就是我的,想拿回去?去做梦吧。” 


、第 26 章

苗庄如今人多事杂,更有苗小妆的暗地相助,谢长安还是觉得不稳妥,若是苗仁偷得半日闲突然想要过来看看,他俩来不及躲,就被门口那把虚挂的铜锁给出卖了,被人来个瓮中捉鳖还不自知。趁着天还未亮,他对秦望昭说出去锁下门,借着镖线升上屋顶,掀开瓦片从屋檐翻了下去,把门从外面锁上了,沿原路再从屋顶进去,苦大仇深的做苦工。 
书籍众多又毫无头绪,凡是带了草啊药的,一本本看过来,谢长安差点崩溃,猛然发觉他在平沙的皇宫被太傅逼着抄写经书一百日的时光,比起这个来,竟然是那样的欢乐轻松。他偷偷扭头瞟了瞟背对的秦望昭,那人低着头翻得认真快速,不见一点疲态无奈,谢长安突然就有些心疼这木头呆子,比这更为艰难乏味的事情,他必定经历过很多很多,才练下如今的这般少年老成,历苦不觉。他低下头,敛着心神强迫自己接着看。 
室内光线由暗变亮,又渐渐转黑,时光悄然流逝在翻过的纸片间。两天就吃了一顿饭和半个烧饼,在草丛水坑泥巴堆里滚过的秦望昭都觉得胃部火烧火燎咕咕乱叫,娇气如谢长安居然没抱怨,他带着疑问扭过头,差点被吓一跳,谢长安将他翻过的书籍平铺在地上弄成一张床垫,人翘着二郎腿躺在上面,一本书摊在离脸不到一寸的地方,翻书的速度不快不慢,貌似看的还挺认真。 
秦望昭眯起眼瞧那书名,《雪舟长短句》,不像药集,倒像是人物小记。秦望昭黑着一张脸,突然觉得右手的《岭南药典》厚薄正好,很是趁手,拿来砸人,是不二之选。他想,作死的,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还看起人物传记八卦经历了,你当这是你作学的翰林院大堂么。秦望昭问道:“谢长安,你在干什么?” 
谢长安被他冷冰冰的语气勾回神,心虚的小眼神飘飘荡荡的悠过去,对上秦望昭那张上了冰霜的石头脸,忙不迭的竖起背上的汗毛,一个哆嗦翻起来,将书藏在背后,瞬间垮□子拉长脸,左手捂住胃部虚弱的哼唧撒娇,试图转移他小舅的注意力。他小声哼唧:“哎哟喂,好饿,舅儿,你饿么,天也黑了,我去厨房偷点吃……” 
他话没说完,秦望昭陡然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偏着头眼睛瞧纸糊窗,细听动静。
见他这样,谢长安愣了一瞬,立刻趴回摊在地上的书籍上,左耳紧贴书面。两人一坐一躺,同时间对视一眼,目光俱透露出有人来了,幸好白天他俩并未点烛火。 
秦望昭怒瞪了一眼满地铺得方方正正的书本,恨不得将谢长安剁成两半,只要进来的不是瞎子,他俩必定暴露无疑。他将手里的书飞快的原地塞进书架,脚一点地面提起纵上了屋子正中间人身等宽的那根主房梁,捏了衣角躺在上面。 
谢长安紧随着掠上去,却没躺平的地儿了,主梁左右被横过来的挑梁截断,他只有像一只鹌鹑一样蹲在上面的地,他看了一眼秦望昭,眼神示意自己该怎么办,那厮黑着心一扭头,对他的询问求助视而不见。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电光火石间,谢长安脑子灵光一闪,他朝着仰躺的秦望昭覆上去,合身压在他身上。 
秦望昭闻风转过头,就见一张大脸在眼前越放越大,紧着一个重量压下来。秦望昭陡然被压的差点断气,下意识就伸手去推,谢长安慌忙张开手将他的胳膊拢住抱紧,怕一个不慎就被这厮踹下去了。 
两人躲在房梁上,秦望昭头朝右拧,谢长安脖子梗着累,索性直接搁在秦望昭的左肩窝,相贴的胸膛传递着各自心脏有力的跳动。两人也没心力嫌弃打闹了,都揪长了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来人脚步声止在门口,静了一瞬,钥匙□锁眼咔嚓一声扭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一条缝。 
两人收敛心神放缓呼吸,谢长安脸朝门口,甩了甩手腕,一枚铁黎子悄然捏在指尖。 
一只手伸进来捏住那根黑线,再过一瞬,来人就要进来了,谢长安猜测,是苗仁。他偏着头,感受到秦望昭一丝不变的心跳节奏,歪着嘴角笑了一下。 
门缝被推到肩等宽,谢长安眯起眼,在心里合计是等人发现屋里有人来过后搜到他俩再出手,还是人一进门就出手,虽然对于苗仁这样的高手,他没有十成击晕的把握。 
就在谢长安准备主动出击,进门就攻击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苗仁,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那声音,居然是唐施那个女人。 
谢长安听着苗仁激动过头语无伦次的声音:“施施,你…你…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好好好…我这就来了。” 
门外飞快的落锁声,离开的脚步声比起来时急促许多,很快门外又静悄悄了。 
谢长安暗地舒了一口气,将指尖的暗器收回袖子,他正在费尽心力思索这苗大庄主是有多对不起唐姑奶奶,才会有这等低声下气,同他说句话都恨不得跪天谢地的模样,耳边就响起一声凉气与怒意并存的清冷声音:“谢长安,你他娘的压上瘾了么?放开!” 
谢长安脸皮一僵,觉得抱着秦望昭腰的这两胳膊怎么直冒寒气,他呵呵傻笑着敷衍几声,在秦望昭踢出的一脚踹到他腿上的前一刻,一翻身直接从房梁上滚下来,半空中转半周,人打着旋儿翩翩落下。紧接着响起“啪”的一声,那本被他插在腰带上的《雪舟长短句》从腰带上漏出来落在了地上。 
苗庄主的字,就是雪舟,所以这本书,是苗庄主的浮生记。谢长安最爱八卦,他还没看完,忙弯身去捡,同时开口问跳下来的秦望昭:“姓秦的,你说,唐施来的这样巧,该不会是特意在帮咱吧。” 
秦望昭:“我是唐施吗?” 
谢长安不太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说:“你不是。” 
秦望昭翻了个白眼嫌弃他猪脑子:“那你去问她,我怎么知道。” 
“诶,”谢长安将摊在地上的书面翻过来,悲伤的叹了口气,说:“你这人真不和善,忒没劲,连话也说的这么难听,难怪没有朋友,你看我,和万里兄已经是知……” 
他的废话突然静了下来,盯着手里的书页眼都不眨。秦望昭听见谢长安说:“姓秦的,我觉得,线索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出攻受来了么orz……

、第 27 章

发黄的素面纸,从右往左竖向苍劲蝇头小楷:
天涯序节匆匆,榴花不似舞裙红;
忆昔午桥桥山饮,尚想桃花人面。 
夜屏勾月去无声。 
万事一身伤老矣,戎葵凝露笑墙东;
望碧霄空暮,佳人何处,梦魂俱远。 
小注:戎葵,既蜀葵,又称,一丈红。 
苗庄主年少的时候文采风流,可眼下这俩俗人,完全无心欣赏。两人的眼珠子都凝聚在密密麻麻的纸面上一个点上:蜀葵,蜀葵,蜀葵…… 
秦望昭接过书本,使劲眨了眨眼睛,又偷偷掐了掐手心,疼,那两个字还在,实实在在的昭示这不是午后一场梦。他内心乍现狂喜,连带着执书的手都有些颤抖,五年了,这是第一次,他如此清楚明确的看见这个字眼,不是在江湖退隐老人的往昔回忆中,更不在虚无缥缈的道听途说里。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离谢安逸睁开眼的那天,真的近了一步。 
秦望昭抬起头看向谢长安,发自内心的对他勾起一个微笑,带着感激和欣喜。他想,要不是他在这里,要不是他不着四六,要不是他无聊八卦,要不是他翻开这本书,这条线索,不可能被发现。 
那是个宁静淡泊的微笑,嵌在秦望昭不那么让人惊艳却也秀致的脸上,如同遮住太阳的密布乌云陡然散开,绽出亮丽的阳光。谢长安心头狠跳一下,那力度强烈的让他有些陌生无措,他捂着胸口下噗通乱跳的小心脏,傻不拉唧的盯着秦望昭的脸回笑。 
秦望昭将这则词抄下来,对折几次小心的揣进怀里,两人攀上屋顶掀了瓦片溜了出去,避开巡夜的人翻出院墙,往东必居去了。 
秦望昭和谢长安对坐在东必居的大堂角落,皆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挥着筷子气势汹汹的横扫千军。打一旁托着菜碟跑过的小二看了快如闪电夹菜扒饭的两人一眼,歪着头奇怪的嘀咕:怪了,今儿的菜色别样好么,秦爷竟然吃下这样多…… 
两人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往回走。谢长安记性好,看一遍就能记住,当时只顾着激动了,看见蜀葵就乐成了傻子,现在猛然想起其中有一句“夜屏勾月去无声”…… 
他心情顿时飘飘然,暗道,姓秦的,这次,可不是我求你去夜屏了,换你来求爷……大概,好人有好报,还不算一句让人无望的空话,这是天意冥冥,要还万里兄一个公道。 
秦望昭和谢长安刚进西厢的院子,就见自个的房门口聚了一堆人,何万里三人,还有站如松的提刀刘捕头。 
他俩也是昨天才知道,这武功不是一般高强气势更是万分沉着的刘捕头,不是宁古城的衙役,而是何晋央的贴身侍卫,原是西原的车骑校尉,赵频特意拨出来保护金贵的何大人的,一般人根本使唤不动。他在这里,只能是何晋央找他二人,这可真是好事成双。 
谢长安想不出的是,何万里一群在这里作甚。他对着刘捕头点个头,让秦望昭和他去说,自己则转向何万里问道:“万里兄,找我有事么?” 
何万里闲闲一摊手,道:“没有,刘大人找你们,你们不在,他就去问我,我也不知道你们去哪了,就把人带这来了。” 
谢长安看了一眼他身旁的两人,叶清蟾倚在门扇上喝酒,江明时垂头不语,迟疑的问:“哦,那叶兄和明时小师弟……” 
何万里瞟了一眼铁面无情的刘捕头,万分无所谓:“哦,他们也没事,我没人说话,拉上他俩做伴,让刘大人一个人在这里等,不太好么。” 
谢长安古怪的盯了他一眼,暗自腹诽,人被你拉来了,也没见着搭理你,万里兄,你够横! 
刘捕头说,大人请二位爷去趟县衙。谢长安辞别何万里,和秦望昭跟着刘捕头后头去了。三人躬身踏进初夏白日里都阴气森森的监牢门头栅栏,径直去了用刑的隔室。 
靠窗的十字木架上镣铐加身的捆了个人,头部无力的垂下,显示这人已经晕了过去,麻布白底的囚服上没有斑斑血迹,瞧不见外伤,是囚室里难得见着的干净清爽。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经过严刑拷打,何晋央是刑部尚书,对于刑罚,再没有比他更精通的人,他要是想一声不吭的弄死谁,谁也查不出蛛丝马迹。 
谢长安盯着架上那个不知死活的犯人,不知受了非人的折磨,再去看桌旁仪态端方悠哉喝水的儒气先生,顿时头皮发麻,决定以后在何晋央面前,还是恭敬安分一点比较好。 
两人坐到何晋央对面,秦望昭开口问道:“何大人,叫我二人来,是有发现么?” 
何晋央和气的嗯了一声,侧身从他身后放置刑具的台架上端出一个盖着麻布的托盘,放到桌上掀开,盘里有个圆口的白色瓷盘,上面摊着一块四四方方印着花纹的纸片状黄色东西。 
谢长安凝目一看,那是一块处理干净印着纹身的人皮,打磨的极薄,图案作一条长着翅膀正在飞翔的龙,黑色的卷云纹绕就。 
对上两小子不解的视线,何晋央指指架上那人,说:“这是那杀手身上的,其他人身上也有,只是位置有差异。按你们的猜测,假设这是十二楼的人,那这就是他们的标记。” 
他风范十足的揩了一下茶盖,端起喝了一口,接着说:“这群杀手嘴巴闭的严实,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一心求死,我也没探出什么来。我猜,背叛十二楼的下场,比这应该惨得多。” 
秦望昭笑了笑,道:“还是多谢何大人,想来,也没有这么容易。” 
何晋央敲了敲桌面,知他忠义又不易,安慰道:“冥冥天注定,唯等机缘,安平王泽披苍生广德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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