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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林里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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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彭珍就是看准了林佐穆经验尚浅,年轻浮躁,太子怎能中计?
林佐穆点兵这日早晨明德没有训话,没有来送行,只是嘱咐了俞药来训话,也只不过是面上说两句让彭珍看着。
林佐穆上了马,那人真的不出来?好吧,你的心里可以容下江山,环住天下,就是不许我跌进去“出发!”他赫赫的吼一声,大军出发。
营帐里,他依然拿着笔,冉凌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他一个字也不曾落下
“少爷,怎么不出去送送林公子?”
此时帐外他的马蹄声渐行渐远,那日他还在千里之外,他便可以感觉到他驾马而来,现在,他的马蹄声却消失得那样紧。
“要说什么俞药已经说了,我还多此一举做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太多废话”
是啊,他的太子,从来都不曾计较军营里的这些繁琐,但是怎么当自己看到林公子那落寞的眼神就想着少爷该和林公子说说的?萧统停下了笔,他的纸上仍然是没有落下一个字。
“你的兵已经出发,剩下的也该是调整了状态,是不是该商讨如何攻下义阳?”
义阳一日不取,彭珍一日不安,便是急急的催促太子攻打义阳
“现在兵力减少,这一仗会吃力一些”彭珍顿时恼怒,从椅子上跳起,掀翻了茶具“萧统,你说过保证攻下义阳的!”
冉凌在一旁急了眼。
明德冷了脸色“彭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彭珍本来也是在明德面前无所顾忌,抱着要让明德言听计从的心态,可是哪里想到明德是这样一个人,彭珍险些乱了自己阵脚,换上一副笑脸“太子,方才我气急了,您不要怪罪才好,只是您到这里驻军已经有些时日……”
“我说过现在兵力有减,需要从长计议才是,哪里就这么莽撞的出手?”
“太子说得是。”
明德拖了一日余,顾着不能让彭珍起疑,林佐穆那方也知道明德拖不了太长的时间加紧赶路,这一仗以后就可以结束了。
明德与冉凌说道“把彭司马和各将领来去主营商讨攻占义阳之事”
都聚集在主营帐里,商讨了战事的两套初步计划,而后根据战况来定,彭珍才不得不承认太子的确有这个能力用这样的兵力帮他攻占下义阳,不过这样的人也实在留不得。明德这样的安排其实也是拉长了时间,只是没有人看出来。
明德这次也得上战场,彭珍断不会让他留在营帐里,明德也同意了,要是不缓着他,那哪里来以后的计划。
“少爷,明日这要随着出去杀敌?”
“这里比不得别处,这彭司马看着莽撞却也是个诡谲的人,他这样也不会顾及谁的身份”
“那说起来岂不是很危险?明日我也跟着去”
“你去做什么?上战场是你死我活的事”
“谁不知道?我也不是没有习过武,我的职责就是保护您,不可能离开您的,我也不是没打过仗”明德现在说话倒像是拿将军的身份来压冉凌。


、残心泪腷臆谁诉

林佐穆和尹清带兵到钟离途中折转向合肥。
明德换上了去战场上的衣物,银色的盔甲困着一抹绯红,红绸翻飞,银盔遮住了脸庞,只露出双眼,冉凌跟着也不再马上。
一袭绯红的绸纱就轻扬在层层叠叠的战马下,谁又可以忽视?刀枪下,他零零独特,长鞭还结在他的腰间,他右腕扬剑,即使看不见他的脸,那样的风姿也是动人,乱军挥白刃,纵挥间,噤不忍下,更引而出之数矣。
这战场上竟还有这样的人?敌军这般傻眼,却有人临声而出“杀!”
战乱的时代,谁会顾及谁?只是这战场上的人谁不可怜?你不亡,我便亡,我身后的人就会亡,我不死,你便不得性命,你身后的人便不得安宁。所以都是可怜的人,总是我想看见生灵涂炭,你不想看见血流成河又怎样?谁可以改掉谁的命运?
这一仗似乎打得很吃力,萧统知道自己带兵,彭珍的意思便是你若不想胜利,那就败阵,你若败阵就必定失了性命,你自己拿捏。
这倒是他想得恰到好处,只是彭珍你低估了他,高估了生命在他心里的位置。彭珍也没有大意,今日算是见识了这个太子的真正面目,只是,他微微一笑,最好你是向着我方,不然,纵使你经世之才,杀兵斩将,无所不敌,没有狠心一样会一败涂地!
明德知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是过程会很辛苦,甚至会很难。
换下衣物,
“少爷,明日便不出去了,和司马说说?”
“怎么不去?难道来这里的耍的?”
冉凌闭了嘴。这样的夜晚明德忽的觉得很寂寞,是中了谁的计量?忽的觉得少了什么,是林佐穆和尹清吗?
明德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在可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竟然在战场上有了依赖?明德从来都将一切都分得很清楚,看得很透彻,有时候这样明白的可怕,他从来都觉得自己罪无可恕,不会把朋友拉到战场上跟他一样,正如袁笙歌那些文人朋友一样,他们被他保护的很彻底,有时候他是那样的羡慕他们的干净,憎恨自己沾满鲜血。
而现在他却把他最不想伤害的两个人拉进战争,她该在山上无忧无虑的,他该在观里无欲无求的,而自己却害了他们……说“冉凌,你先出去罢,早些歇下”
冉凌出去后,他才自己磨了墨。
挥剑向西戈,城下旌旗暗,愁云惨淡。
斩断阳飞池,整我大河山,伤心残泪,
长鞭魂不解,寸土独长眠,白刃白骨。
君在黄土行,此战义阳下,腷臆谁诉?
他想再写下去,可是却停了笔,这样是个什么意思?他是不敢再让笔停在自己的手上,因为他知道笔从来不会骗了自己,现在竟是自己在骗自己却不知道。
许久以后他才知道,他才更加害怕。再再后来,没了心高气傲,会不会苦苦的挨尽一生就算一世?再再后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气消磨了,我们会怎样? 再再后来,我们都不再青春年少,会不会低头,或者会不会回头?逆流而行,谁还会留在原地?
第二日、第三日、再一日,这一仗愣是持续了一个月之久,彭珍本是想着速战速决的,再没想到竟是到现在还没有收下义阳,并且战事越来越难
彭珍急得很,同时从别处调了兵马来,这倒是在明德的计划之外,他想要割地称王断不止这点实力,这一层早该想到的,明德很是自责自己的疏忽,但是好在即使他有了兵来,也不会太难制服吧。打仗也是情报战
林佐穆加紧赶路部署也及不上,那人在那方他始终是不放心,动用了自己的能力,探子来报彭珍有了援兵,若是真真的如表面上彭珍和大梁结好那还好,不过偏偏不是。明德那方肯定会更难的。
这晚,佐穆一行军还在野外歇下,他已经连日没有合眼又听得那方的情况,更是担心至极,却也不能再折回,要是再折回定是满盘皆输的。只是加紧了部署。
“少爷!”
敌方的大帅的一剑刺到明德的左臂上,冉凌急急赶上前已经迟了,他剑上的鳞齿随着他抽出剑割得血肉翻飞,明德最终还是抽出了腰间的软鞭,转身凌跃劈向那人,软鞭直直的结在那人的脖颈上,那人被拉下马刀剑相拼,这样的高手对决,边上的小兵竟是让开了道。
尘土飞扬,那人也没有轻敌,原来就是这个书生让自己折兵这样多,听说他是个太子呢,自己该早些出来应战,这书生还得不得逞?
看着那瑟瑟的鲜血,他突然想要马上停战让他回去治疗,这一分心,重伤的明德又占了上风,呵呵,这个太子并不需要自己手软,如果还不撤军,或许败下的是自己。
面对那人的无故停手撤军,明德确实有些惊讶。
“你是第一个让我从马上摔下的人”
明德不急不缓的说道“你是第一个让我在战场上受伤的人”那人却是一笑“那扯平了”说了便扬鞭撤军,这人还真是奇怪,这样就算扯平了?
冉凌送走了彭珍,还是不放心明德,便回了他的营帐。
看着冉凌担心的神情“没事的,这左臂本来就是无力的,伤了也碍不了事”
冉凌却是又急又气“我又不是彭珍,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不疼?”
是啊,冉凌不会像彭珍一样害怕自己受伤了,拖了战事。
“无碍”
冉凌说“怎么就受伤了?不去了,我们请旨回宫,皇上不会不准的,贵妃也舍不得您受伤”
其实明德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那方的元帅出军,正好自己受伤得当。或许这样可以拖延时间呢,还是这只是多此一举?原来那方的主将一直还没有出手,今天才来一仗,明德才意识到,这一仗真的会很难的,不得不认真。
林佐穆一到就开战,第一战就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林佐穆现在只求速战速决,攻下合肥和霍都,再先彭珍而取义阳。
不是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例如彭珍没有先露出马脚,他们却都没有计较后来会怎么样,如果先取得义阳,那无论怎样太子都会陷于不义之地,如果让彭珍先取得义阳,那这方就陷于为难之中。只想着这一仗胜了,就不战了,大梁也不会亏损。


、此生牵挂来世寻

这日
“师父!”
岚清仪来了,尹清几乎是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也许是没想到他会来,也许是她很自责,自责从这次出来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安静下来去想过自己的师父,竟然是自觉的忘了他,是因为佐穆在自己的身边吗?
岚清仪看见她的时候倒是先说“怎么瘦了?又怎么跑到这里来?这里是女孩子待的地方?”
她依然没有说话。
林佐穆听到有人禀报说岚清仪来的时候也是一惊,毕竟这是个危险的地方,即使岚清仪武功高强。
“林公子,这些日子尹清给你添麻烦了”
“岚公子哪里的说法?倒是我没有把尹清照顾好。”林佐穆也知道这师徒定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便告辞出去,又和副将商讨军事。
“师父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是我先问你的”他能怎么说?难道说你许久没有回来,自己担心得紧?
“佐穆要帮着明德打仗,我就跟着来了”
果然如此,她确实是爱上他了。
“那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要真想知道你在哪里会很费劲吗?”
“呵呵……那到是”她知道岚清仪虽是隐居山野,却是神通广大,但是她不知道,岚清仪被皇帝下旨一辈子在麒麟山上,不得下山,他这样做是抗旨,要是被知道了,他是死罪,连着山上的人都会被处死,他却什么也不顾的下山了,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安全而已。
“师父,我都上战场打仗了”她带着自豪的口吻“怎样?我给你争脸了吧?”
他一个被囚在山上一辈子的人要她争脸做什么?只想要她快乐的过一生。“你也不怕受伤?”
“怕什么?怕死还是你的徒儿?”岚清仪又停了下来,他从来都是很少的话,这日才见了面却是格外的生分
“师父,你什么时候上山去?”
岚清仪顿时有些恼怒“你管我做什么?”
林佐穆这方又多了岚清仪助阵,便也轻易了一些。岚清仪这样真的是疯了,偷偷跑下山来,还帮皇帝打仗,大张旗鼓的上战场,皇帝若是知道了,到底会赐他死罪还是赞扬他杀敌退军?
明德攻下了义阳,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这次战役有太多都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那方林佐穆更是加紧了战事,探子来报明德那方已经占领了义阳。
明德手臂上的伤没有养着,还是一日一日的上战场,这伤也被感染的有些溃烂,明德自己都懒得看,那伤口太难看,嵌在白皙的手臂上更衬托得他的手臂清晰的透明,他不管倒是急了冉凌。
“少爷,你是想要这手臂废了吗?”他也只能这样说说,然后拉了来上药但是还是管不到明德硬着性子要做完自己的事。
攻占义阳之后彭珍马上折而攻占三关,甚至是没有去整顿败兵。明德觉得自己的罪孽越来越深重了,重到他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重到死一万次都不够来偿。魂魄结兮天沉沉,鬼神聚兮云幂幂。他甚至能感觉到无数的亡魂每晚讨扰着他。
那日,攻下义阳的时候,仍然是他和那方的元帅对决,他的兵马一步一步的沦陷,敌方的兵马一步一步走向绝路,最后剩下一个人,他笑着对明德说“这是我第一次败仗,但是败在你的手上,我甘心!”
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是太豁达,还是不懂?明德放下剑,抽出长鞭,这个人两次在战场上让他放下剑用了软鞭“你投不投降?”
那人又笑了“投降做什么?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他的腰上还滴着血,却又扬起剑。明德没有让冉凌出手,没有让任何人出手,他的剑没有停过,嘴里也没有闲下来“有没有人说过你舞鞭子就像舞蹈?”
明德忽的愣了一下,接着又放出了软鞭,那人的腰间的血像决堤一样流出“你投降吧”
“你知道的,不可能!”
“你会送了命的”
“谁在乎命?……我伤了你的手臂吗?”
从过招到现在他察觉到太子的手臂一直不方便,明德依然是没有停手,却很想跟这个人成为朋友
“不碍你的事,我的左臂本来就是废的”
最后的最后,他的血就要滴完了,还想着一战到底,他凌空跃起“我这辈子最幸的事就是遇见你,大梁太子萧统,最后悔的事就是伤了你”
明德眼睁睁的见他收剑,返腕割向自己的脖颈,不是要战到最后一刻吗?
这又怎么……明德眼睁睁的见他倒在自己的面前“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明德摇了摇头,
他还是那样的笑“嘿嘿……我不告诉你……但是……记住我……好吗?”
明德不知道自己红了眼眶,那人还说“不关你的事……我败了仗……自然是不会活的”
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命了,只是为什么不早些遇上他?“我能看看你吗?……当我最后的愿望……萧统……”
他没有告诉他,他的朋友都叫他明德,
明德缓缓的抬起手,拿下了银盔。他的银盔遮住了他的脸,拿下银盔,他全部的面容在此哽咽,“你……长得真好看……”他的声音渐渐弱下来“下辈子,我……不做……将军了……我来……找你……”他吃力扬起的手还没有触到他的脸,就还是带着笑离开了。
明德一直知道自己早晚会偿命,只是一直想着到一切都安定的时候再偿命,但是此刻,他想要马上就脱离这一切。眼睁睁的见那人闭了眼,还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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