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无情-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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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咖啡上浮着的冰沙或是糖粉…让人很想尝一口。
段剑看着我拿了一些蒸糕给我「冷公子请。」
用手掰开蒸糕丢了一小块在嘴里。热呼呼的蒸糕配上热茶…人生一大享受!
「云!吃东西就是要爽快,像这样!」吴相咬下一大口蒸糕「别…在意那么多…你高兴就好。」他口齿不
清的说道。
挑眉「我高兴!」就像我用刀叉吃比萨或是鸡腿时,常有人直接叫我用手吃一样。我不喜欢手上沾着油或
是酱汁,擦不掉也很难洗…
吴相垮下脸「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他拿走整盘蒸糕打算独吞。
弹指。隔空点穴从动弹不得的吴相面前拿走一块蒸糕,把武功浪费在这种事上真是无聊!忍不住在心里这
么念道。
「云!解开我的穴道。」吴相瞪着我说道。
自己冲破不就得了。不理会吴相自顾自的吃着东西…等我吃完了才发现吴相依然不动。解开他的穴道,疑
惑的看着他…
「云!你仗着武功比我好,势强欺弱。我好可怜,怎么结交了一位这么不顾情谊,只顾着填饱肚子的友人
。今日在大雪之下划了一日的船,又冷、又饿、又累、又………」吴相边说边扫荡着蒸糕,还时不时拿起
桌上的酒喝上一口。
听着吴相一个人聒噪不修,我坐在桌上等着晚餐的来临,眼光飘上墙上的画像,走过去盯着画像瞧。
「这是壳园当初建立时请人画上去的。祖父说它代表壳园的一切…」壳尧峥站在我的背后说道。
伸手抚摸着画像转头说道「壳园已有六十余年的历史,当初一定花了不少心力。」光把峭壁凿开就是一项
不简单的工程,至少也得花上十多年。
壳尧峥笑着说道「壳园当初只有主院、内院、岩厅这三个部份,其它都是祖父与父亲后来增建的。」
「这三个地方是原本就有的?」太不可思议了!谁有这么大的本顶建造出这个地方,甚至转手让人?手延
着墙壁滑下…
壳尧峥点头「是祖父从友人那里买下后才有壳园。」他看着墙上的图这么说道。
手触到一个小小的坑洞,我回头看着这个凹洞。这个洞刚好在画上深色的地方,光用看的完全无法发现!
把手掌贴上画慢慢的滑动,凹洞共有十来个全部集中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排成不规则的点,看不出这之中有
什么关联。
在我触摸着凹洞的同时,下人们端上菜肴。壳尧峥出声请我用饭「冷公子晚饭已经准备妥当。」
收回手。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这晚我吃完饭就回房休息,壳尧峥有提到他的祖父三日后就会到壳园,我躺在床上很快的就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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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外面依然昏暗,胸口戴着的铁牌滑出里衣变得十分的冰冷,黑暗之中我拿起铁牌握在手里。或许是
因为我看不见的关系指尖的触觉变得非常敏感,牌子上凸起的圆柱竟然变得分外的明显。摸着这些凸起我
想到昨日墙上的那些凹洞,一凸一凹真是刚好!只是墙上的洞动是在左边,牌上的突起是在右边…
猛然翻起!我套上衣服拿着铁牌跑了出去…
天上的星星闪烁着它们的微弱的光芒,打开内院大厅的门,走进后反手关上。走到图像前从袖子里拿出夜
明珠,拿着铁牌按上…
居然吻合!我慢慢的转动铁牌…喀!一声墙打了开,里面有一个暗隔放了另一面铁牌。颤抖着拿起里面放
着的铁牌,铁牌上的凹洞与墙上的相同,背面惊见“龙”一字!我合起两面铁牌…浑浑噩噩的走回房里。
壳园是皇家建造的!这个答案让我有些不能接受,手里两面铁牌可以扣合成一块,我把它带在身上。打开
竹箱拿出裘衣,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装,往湖边飞身而去。
下船时我向管事吩咐一声,往昨日在湖上看到的那坐小山飞奔而去!天刚亮时我人已经在皇城外…果然…
望着林子我选择晚点再回皇宫,跟着赶集的人一起进入皇城。走到洪月鸣买下的妓院前,妓院的大门深锁
里面却非常的热闹,女孩子细柔的声音与搬物品的声音传了出来。看来…房子已经找到了。我也没有必
要现身打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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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古董店里,我找到二对软玉刻成的蝴蝶扣与一个玛瑙制成的香盒。把玩着香盒,李家的掌柜向我介绍
香盒的出处「这位公子。您的眼光真好,这香盒是前些日子当家亲自从月凤国批来的货。赤红如火带上牡
丹花瓣的纹路是玛瑙中的极品,上面雕着栩栩如生的牡丹……」
打定主意把这个送给壳尧峥的祖父当见面礼「掌柜的,这扣子与香盒怎么算?」这的确是上好的玛瑙,若
我没猜错的话玛瑙的主块应该是贡品,它切割下来的细块被雕成香盒或是发簪放在店里高价出售。
「就二百两。」掌柜低头说道。
掏出银票交给掌柜,离开时掌柜亲自送我出店。买到我要的东西,无聊逛到市集里卖发带的地方,看到一
家摊子摆了一些细致的发带,从袖子里拿出扣子向编带子的小姑娘问道「可否把这个编上带子?」
小姑娘看着我手上的软玉点头「公子要什么颜色的带子、哪种样式、长短又该多长?」她拿出细线与样本
放在摊子上问道。
我哪知道长短?平常也没注意有多长。样式…有差吗?完全不觉得有任何的差别「黑中混绿,样式与长短
就劳烦姑娘替在下估测。」仔细想想,我这辈子从没选过衣物。逃出实验室后,衣服是卖场上模特儿穿的
,从没想过选衣这种事情!在这里我的衣服有奶娘或是楚寒、竹儿他们帮我配。就连出宫之后也是太皇叔
送竹儿做的衣服,要不就是父皇拿给我穿的…我真是一只米虫!
站在摊子前看着细绳被扎紧之后缠绕在一起变成发带,这位姑娘的手好巧,手指勾着细线不停的交换与打
结,简直就像在结网的蜘蛛一样!
编完姑娘拿着发带放到我的面前「公子。这是您的发带…」
两条黑绿混编的发带,每条的两端个穿了一只墨绿色的蝴蝶「多谢。」我很满意她编的发带,多留下一些
碎银转身离开。
坐在吴相带我来过的馄饨滩前吃着馄饨,听见一位小男孩大哭大闹的声音「…爹!孩儿就要那个面人,您
答应过要买面人给孩儿的…孩儿不管!孩儿要面人…」孩子的父亲板着脸拖着小孩离开,男孩耍性子赖在
地上不肯起来时,那名父亲一把抓起他重重的打屁股。每打一下孩子就哭得更大声…
我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开口问煮馄饨汤的婆婆「婆婆他们这是…」
「不打不成器!人家在教孩子没什么好看的…」婆婆头也不抬忙着手边的活儿。
父亲从没这么教过我,从小我都与母亲一起被隔离开,直到能控制能力时才知道哪位是我的父亲。母亲总
是抱着我喂我吃饭与带着我一起受训练或是配合学者们的实验。在这里父皇都是温柔的握着我的手教我读
书写字,从没打过我或是斥责我。虽然我的年纪与父皇其实差不了多少…不过我也不知道其它皇兄弟们是
怎么与父皇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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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发带我离开皇城回到林子里走到瀑布后的暗门前沉思…
傍晚我进入暗道往父皇的御书房里跑,见书房里没人才从暗道往寝宫那边走,暗道的通风口传来太监们说
话的声音,原来今晚有晚宴…怪不得父皇不在书房里,我走到人比较多的地方听着宫里的八卦直到晚宴结
束时才到寝宫里等父皇。
一直到三更时父皇才回到寝宫,我放轻脚步从门缝看着父皇挥手让总管离开。打开门走了出去…
父皇查觉到身后有人「谁!…烟儿。」见到是我父皇放松警戒向我走来…
「哈啾!」浓重的脂粉与熏香让我打喷嚏。
父皇更加靠近我「烟儿。你没事吧?」他关心的问道。
「哈啾!别过来…哈啾!」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退后好几步。
父皇站在原地看着我「王福!准备热水,朕要沐浴。」父皇对着门外的总管吩咐道。
「哈啾!」拿出手巾捂住鼻子避免再吸到那些香味。
父皇脱下龙袍丢在桌上「还不舒服?」他关心的看着我。
「嗯…」点头不语。好重的味道,我记得宫里的妃子们没人会用这么浓的熏香。
「皇上!」总管公公在门外叫道。
我闪身到内间,父皇对着门说道「进来。」他抄起龙袍拿在手上。
总管的身后跟着楚寒,楚寒接过父皇手里的龙袍站在总管的身后。旁边的宫女拿着更换的衣服走进细帘后
,湍急的水声传入耳里。等水声停了后,宫女拉起木板,原本放澡盆的地方被隔开,变成一间独立的房间
。父皇重新装潢洗澡间?我好奇的想着。
「今晚朕不需要人服侍,都下去!」父皇不耐烦的说道。
等人退出去之后父皇招手要我出去。隔间里木造的澡盆散发着木头厚实的香味。伸手摸摸三寸厚的澡盆,
光滑的向丝…
「喜欢吗?」父皇问道。
点头。我记得现代浴缸都是磁或是塑料制成的,冬天洗澡时不小心碰到边缘还会被冰到!虽然保养比较麻
烦,但还是木头的比较好,可以保温…
洗完澡,我穿着父皇的衣服把壳园里找到的铁牌交给父皇「壳园是皇家刻意设在江湖上的?」如果用黑道
与白道来比喻,皇家就是白道,壳园就是黑道。只是壳园不是漂白,而是从白变黑控制江湖人士。还有…
父皇可以藉由买卖控制其它国家。这就难怪壳园有这么多资金,父皇一点也不紧张,还有在皇叔叛乱后萧
国来犯需要大笔金钱时,我认为已经吃紧的国库却不虞匮乏。
「壳园是皇家的没错!只要有这个就是壳园的主人。」父皇点头说道。
看着铁牌我问道「壳尧峥并不知道壳园与皇家的关系。」所以我才会绕了一大圈,浪费力气、脑力、生命
!
「没错!只有老壳主才知道这件事,壳尧峥还不能算是壳园的当家。」父皇坐在我的身边把牌子交给我。
感觉有些奇怪,壳尧峥的爷爷是老壳主,那…「老壳主的身份是什么?」为何会由他来创立壳园?
「是我的皇伯!仲叔的皇兄。」父皇拿出一本破旧的本子翻给我看。父皇指着太皇叔与另一位皇伯的名字
,上面写着他们在50年前就已经过世!
父皇合起簿子,收回龙床的抽屉里「皇伯等壳园起步之后,假死脱离皇家。前后花了十年之久…」
这个意思…壳尧峥的辈分算是我的堂兄?我不相信!虽然我知道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但我仍抱着的驼鸟
心态,因为只要想到壳尧峥算帐时的样子,我不承认那种死要钱的是我亲戚!
「那为何…」我想问父皇当年为何设立壳园?
父皇阻止我继续问下去「你要自己找答案。」他拿了杯酒放到我的面前。
唔…又是酒!几天前我才喝了十几坛,再这样下去会变成酒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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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酒下肚,我头昏昏的靠在床旁不说话「……」胃有点不舒服,我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烟儿你是不是醉了?」父皇开口问道。
反射性的回答「没有。」我只是头昏…还有胃不舒服…
「你醉了。」父皇伸手拿过我的杯子。
胃有点抽痛。握紧杯子忍着痛…奇怪!怎么没有想上厕所的感觉…
父皇掰开我握着杯子的手「别喝了。」父皇抚着我的脸「怎么了?」他发现我的额头流着冷汗…
「……胃痛。」好痛!我中毒了吗?我明明记得中毒只会发烧不会胃痛,而且父皇也喝了酒,他并没有事
啊?
父皇扶我躺下「我去叫仲叔来!」说完话人跑了出去…
等太皇叔帮我把完脉,在我腹上扎了几根银针,胃痛的感觉就好了一些。
太皇叔伸手按着我的胃部开口问道「殿下今日吃过什么?」
「早上吃了一些馄饨汤。」我在市场吃了一些汤。
父皇皱着眉问道「烟儿。午膳与晚膳你吃了什么?」
午膳?晚膳?有这回事?我疑惑的想着…
「殿下!您今日除了早膳时喝了一些汤之外就没用过其它东西?」太皇叔惊讶的问道?
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是如此「嗯…」点头承认。早上从壳园赶到皇城只喝了一碗汤,后来压根忘了要吃东西
,而且我这个人从不觉得肚子饿,都是看时间吃!
太皇叔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我「殿下。微臣先回去替您准备药膳。」说完话向父皇行个礼走出去准备东西。
「烟儿!」父皇生气的叫道。
我愣了一下!下午才觉得父皇很温柔,怎么马上变得这么凶?
「唉…」父皇叹了口气「上次你闯出城已经够危险了,别再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父皇慢慢的说道。
倚在父皇的肩上开口道歉「对不起…」忍不住扬起嘴角。没想到有人担心自己的感觉会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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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太皇叔用药草炖煮的鲜鱼汤,心情愉税的看着父皇批改奏折。父皇的脸依然易着容、戴着胡子,盯着
他看了老半天才开口问「父皇。段剑与母妃的事您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到壳园前父皇就要我以本来的
面目去找壳尧峥,段剑会直抓狂的事父皇一定也早料到了。
「段剑被赵卿的手下打成重伤,段家人闭门不见。段剑为了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