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纯生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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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司明睿重复了一遍这个跟话说之人气势完全不符的名词。
“恩。”没有管司明睿接下来的反应，黄泉直径在前头带路离开了这条小道。
‘Master……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个叫黄泉的男人绝对有什么可疑的目的……’安布罗西终于开口提醒司明睿，‘我们还是回普尔次区吧，最后一班车只到5点钟。’不是在害怕，安布罗西只是觉得现在的情节走向很诡异，只从刚刚黄泉的言行来看，他怎么也不会是跟那些富家少爷小姐有一样生活习惯的人。而且安布罗西完全想象不出自己要面对他喝茶的情形，就算现在应付对方的是Master。
‘我自有分寸。’司明睿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
安布罗西身不由己，只好接着当这场两个人对手戏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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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在某种程度上被黄泉认可的小茶室就坐落在图书馆不到百米的距离，风景优美，环境宜人，司明睿可以看到不少跟他一样手里拿着数据板的读者进出大门。
两个人选的位置在茶室的角落，这儿的椅子和桌子都是用昂贵原木雕制的，看来店主出手不菲。每张桌子之间都是用粗布制的帘子隔着上半部分，在保有隐私的基础上既不会让人觉得狭窄，又平添了几分朴质的风味。
整间茶室带着几分东方韵味的悠闲，让司明睿突然对这里产生了好感。
而在他不动声色观察装潢的同时，黄泉也在研究手里的单子。
就算是高科技的实物菜单，店主也别出心裁地将它改造了一下，用跟帘布同系列的碎布将它包裹起来，你要像翻书一样将它打开来，如果不注意的放在一旁，果真跟这里的风格一点都不相冲。
不知道光源在哪里，但司明睿觉得这里的光亮度很不错，刚刚被外面太阳刺得有点累的眼球舒缓了下来。
注意到黄泉已经盯着菜单很久了，司明睿双手撑在下巴下，“怎么，不知道点什么？”
黄泉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司明睿眯眯眼，黄泉现在的样子如其说是在看东西出神，更不如认为是在注意周围的动静。
“你……”
“……谢谢。”司明睿听到了一个老朋友的声音，“像您这样有风度的男人可是少见了。”随手搅动平静湖水般清悠的女声，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爱意，伴随着椅子拖动的声音，有客人坐在了司明睿身后那一桌的位置上。
“菲露娅小姐谬赞了，能为像你一样美丽的人服务是我的荣幸。”接着的是位听起来年纪不大的男声，但带着不属于那个年龄所具有的悠远深沉。
果真是老熟人，司明睿心里跳了两下，但不是因为怕了这个女人，还是为现在这具身体里的沉默着的安布罗西。
‘……安布罗西？’这还是司明睿第一次主动叫起这个名字。
‘怎么了Master？”没有停顿地接上话，安布罗西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头。
没道理啊，自己喜欢的妞现在就在身后被人给泡了，难道还能这么镇定？司明睿有点诧异，而隔壁的对话也依旧钻入耳中。
“……非常高兴能接到迪拉罗先生的邀请呢……我可是第一次离开普尔次区……原来这就是外面的世界。”菲露娅的隐隐约约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失落。
“怎么？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名字叫做迪拉罗的青年关切的追问。
“不是……迪拉罗先生真是个坏心的人啊。”菲露娅突然感叹。
“这种没有理由的罪名我是不会承认的。”
“……呵呵，不听我说完吗？”菲露娅因为对方有点急迫地解释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以前我曾经无数次希望自己离开普尔次区，去接触Northcote最美好的那一面，而不仅仅是从别人相互吹牛的内容中寻找答案，或者从几张照片和影片里拼凑想象……每次每次都告诉自己看一次就可以了，这样，应该就不会再有遗憾了吧……可是我错了……”说到这，菲露娅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迪拉罗先生，你不该带我出来的，现在的我已经不满足于只是看看了，真是折磨人的美好回忆。”以此为终结，菲露娅没有再出声了。
“……你希望我道歉吗？菲露娅……请原谅我这么叫你，第一次见到你是在CIVIE，吓了一大跳呢，没想到在那种环境下居然有一个女孩可以拥有这么美丽单纯的笑脸，不怕你笑话，我当时深深的被吸引住了，但是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也让我清醒过来，所以我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感情。可那天又在CIVIE外凑巧遇见你，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上前搭讪了……我也想过是不是因为跟周围低贱的基命类体反差太大，所以才会情不自禁为你倾倒，而今天我才会带你离开贫民区，我就是想清楚知道，当你站在真正的阳光之下，你还会不会依旧让我心动……我确实是一个坏心的人。”淳厚嗓音带着深海一样的气息。
“结果呢？”
“……我清楚这很唐突，但是，请你不要再看着安布罗西了，我可以给你更好的一切，你应该属于这里，而不是那个处处充满着罪恶的贫民区，请来到我身边吧。”男人急切的说出这句话，然后等待着女孩的判决。
“我……”颤抖着，司明睿不用去查看也知道那女人又哭了。
‘戏演得真不错……第一次离开贫民区呢……’安布罗西话里带着讥讽。
‘你不是一直在追求她？’司明睿听出一点端倪。
‘Master，她之所以不肯乖乖对男人打开双腿只是因为给的诱惑还不够大罢了，没有欺骗你的必要，之前我确实追求过她，但那只能说我明的眼力不够，居然轻易相信了这个女人的胡说八道，不过，也是因为她，我才有机会追随于您左右。’话锋一转，安布罗西又表达了自己的忠诚。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发过誓，自己会永远和安布在一起的，现在他是最需要我的时候。”哽咽着，菲露娅胡乱地话语里表达出她一点点的动摇。
“我也很需要你……而且，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望着安布罗西的神色总是那么令人心碎，但那并不是爱情，真正的爱情不会让你一直丢弃尊严。”迪拉罗的话铿锵有力，像是这世间的唯一真理。
“我……”菲露娅慌了神。
“我可以帮你……菲露娅……让我帮你吧。”夹带着恳求，男人重复着这句话。
“没用的，他们不是你可以触碰的存在。”
‘哈哈哈……’安布罗西笑了起来，‘真是蠢逼了，这么两三句话就真的动心了。’
配合着安布罗西，菲露娅说出了一个词，“纽恩，是纽恩……”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算是过渡，等普尔次区里不相干的普通人解决好，就是为小明真正出场铺路了
……求收藏，求评论，让我充满动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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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四十一（倒V） 。。。
裁决会所
“真是听得很明白啊……黄泉，你是故意的吧。”之后断断续续传来的俩人对话中透露了很多司明睿原来不知晓的事情，比如菲露娅态度的转变，比如纽恩对‘安布罗西’还没有死心……
黄泉貌似很疑惑，手里依旧摊着那本电子菜单，用眼神询问司明睿何出此言。
‘Master……这家伙的演技真的很差。’安布罗西忍不住偷偷打击黄泉。
司明睿很想回他一句看得出来。
十几分钟后哭哭啼啼但掩饰不住欣喜之情的菲露娅终于和迪拉罗离开了，当四周安静下来，黄泉也点好了东西。
看着眼前两杯最便宜的普通茶水，司明睿尝了一口，“……你就请我喝这个？”
“它排在单子的最前面。”黄泉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解释到。
‘……’
“……”安布罗西和司明睿非常默契的都选择沉默。
“好了，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听了这么有趣的对话，想让我知道后做什么？”司明睿还是自己问了出来。
“跟我离开吧。”黄泉正坐着，突然说出这句话，这时候他的神情很严肃。
“离开普尔次区？”
“是的，跟我一起去终焉之城。不过，不是现在，我三个星期以后才会动身。”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走？”司明睿反问黄泉，对方成竹在胸的口吻让他异常烦躁。
“为什么不？”皱起眉头，黄泉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了。
“……你以为我留在普尔次区是因为菲露娅？”司明睿串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难道今天黄泉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这一场戏？
想到这一节，司明睿猛地站起来，重实的木桌被巨大的作用力生生往前推了几分，死死盯了黄泉一眼，司明睿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掉头离开。
黄泉也站起身，从口套里掏出一张白卡扔下，没有说话跟在司明睿身后。
司明睿可以感受到那双夹带着无法言说情感的视线一直牢牢锁定在自己的身上。
第七车站里，等待原子列车的司明睿靠着椅背，双眼紧闭的他好像在休憩。
‘Master？’安布罗西酝酿了半天终于还是呼唤了一下司明睿。
‘怎么？’司明睿语调平稳，缓缓睁开眼睛打开了随身所带数据板的电源，开始翻查资料。
｛《地球组织简介大全》
大型武力组织：
裁决会所——成立于地球历2987年，是地球上最古老的武力组织，拥有自己的专属城市——断罪之地，遵循《地球法例》惩戒一切触犯和违反它的生命，审判员配有统一的服饰和武器，在每个城市集合地都拥有据点……
纽恩成立于地球历3516年，是地球上最大的武力组织之一，总部位于sunnybar，成员多是拥有异能的基命类体……
特拉莫成立于地球历3664年，是地球上最大的武力组织之一，没有固定总部，与纽恩为对立关系，成员只收武斗者，活动范围多数集中在欧亚大陆……
……｝
‘这个裁决会所是怎么回事？’司明睿发现这个组织成员有点类似以前的警察，而且还身兼法官的职责。
‘非常抱歉……我并没有见过裁决会所的成员，对他们的了解不多，我只知道裁决会所有判罚一切犯下罪恶之人的使命。’身在贫民区的安布罗西并没有接触过裁决会所，对贫民而言这些家伙只是传说中的人物。
‘使命？他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其他组织也同意？’司明睿觉得太不合乎常理了，在没有国家与政权存在的时代，这里的每个组织都相当于一个势力，而他们居然准许另一个势力的人来审判他们有没有过错？
‘因为《地球法例》，触犯法例的人自然应该受到惩罚。而且这是所有组织都默许的，要是没有裁决会所的制约，恐怕地球已经乱套了吧。’安布罗西不理解司明睿的问题。
‘裁决会所又怎么知道谁犯了过错？难道他们一天到晚都游荡在城市里，监视着每一个角落？’
‘恩……Master……当组织里被查出有人违反了法例，他们的会长有义务将人将给裁决会所处理。’
‘那就是说完全只是靠其他组织领导者的自觉？’更不可思议的事，居然是掌权者将人交出去，司明睿觉得这下他更加无法理解这个时代的法则。
安布罗西沉吟了一下，‘您可能误解了，不是所有违例者都要提交给裁决会所，按照《地球法例》里的规定，每个组织可以各自拥有自己的会规，但前提是不能与七宗罪相冲突，而犯了重罪之人将会由裁决会所来审理，也只有这些人才会被称为罪恶之人。但是如果某个人没有加入任何组织却触犯法例，裁决会所也要为此负责判罚。’
司明睿回想着米切尔森的记忆，摩尔生命似乎也有过几个例子，好像是什么实验员偷偷加入了另一个医药组织，然后作为卧底依旧在摩尔生命里工作，而这件事情被发现以后，那个实验员第二天再也没有出现了，传言他就是被米特会长交给了裁决会所。
手指在数据板上点点划划往后翻了几页，这本书的目录上排列着近万个组织的基本资料，按照名气和分类划分了各个档次，但这近万个组织都是有一定名气和实力的，称得上有一些底蕴，毕竟小组织的出现和消失每分每秒都在地球上上演。
安布罗西发现Master似乎对现在地球上许多常识性的问题都一知半解，不管是Master今天从图书馆下载的书籍，还是从刚刚和他的对话都能发觉，而且最令他心里发寒的是Master对这个世界隐隐带有的一抹不易觉察的敌意。
但忧虑的外壳之下，安布罗西的心里却怀有异样的兴奋，如果Master不满意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否意味着他想自己去创造？
不提安布罗西的想法，司明睿摸着数据板不经意地开口，“裁决会所厉害吗？”
“蠢货一堆而已，不值一提。”站在身旁的黄泉想也不想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完全码不出字……
后面一章就是关键情节了，我的神啊千万别给我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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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四十二 。。。
听到黄泉的话，司明睿摇了摇头，继续看着组织介绍里的资料。
“你不相信？”似乎从司明睿的行为里让黄泉领会到了什么，他不解地想要问明白。
“我信。”司明睿敷衍地搪塞。
“……”不断有低气压释放过来，司明睿抬起眼，就看到黄泉紧紧抿着唇侧过脸望着原子列车隧道，可惜他那张毫无特色的大众脸让这个冷峻表情的威慑度下降了不少。
有时候黄泉给司明睿的感觉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但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又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这两种矛盾的气质性格却全然融汇在这个男人身上。
‘如果你想跟一个人在一起，你对她是什么感情？’
‘啊？……厄……欲望？’司明睿毫无由头的问题让安布罗西卡壳了一下。
‘除了欲望，就是那种……那种……微妙感情。’司明睿在心底纠结地想要表达清楚。
‘……喜欢？’
“我不喜欢菲露娅。”当原子列车摩擦着空气的响声在车规尽头响起，司明睿的嘴张了两下，声音消散在空气中。
黄泉看上去没有听清，依旧保持着动作不变，而说完那句话就低下头的司明睿没有看见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动容。
‘Master，你打算跟他离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