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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对不起,滚远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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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平时不同的是,这次,谢天韵只听见芮睿冰冷而平静的说:“滚出我的房子。”

第七章 披著羊皮的狼(2)

谢天韵带著绝望离开了,他不明白为什麽芮睿会如此无情,就好像以前的甜言蜜语从来不曾发生般,那些爱意绵绵与关怀体贴全部变成了憎恨,在刻薄狠毒的言语中向他袭来。
他不明白,就如同以前的司佑,他无法理解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反复在心中自问:我做错什麽了吗?我到底犯了什麽错?为什麽你要这样对待我?
然而,这些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当谢天韵陷入自我怀疑以及痛苦的深渊中时,司佑正在黑暗的地狱中浮沈。
他的感觉并不明确,当清醒以後再回忆时,这一段时光几乎没在他的脑中留下什麽印象。可是,此刻,他似乎沈在一汪黑暗的池塘中,水滴声不断在耳边回荡。他闭上眼睛,身体仿佛不存在,只有寂静和沈默包围左右,一直扩散到无垠的世界边缘。
“小佑……”
这个声音是芮睿──以前的芮睿。
司佑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个小孩子站在眼前。这个孩子拥有天使般纯洁的笑容,一见他望过去,立时展开笑容,娇声唤道:“小佑,抱抱!”
他呆立了几秒,机械地走过去,弯下腰抱起这个孩子。然而,下一秒,他看见这孩子的脚下满是尸体,那些尸体的面容是如此熟悉,就和他一模一样。
司佑成就了芮睿,这句话他听过无数遍,却从来没有想过,没有了他,芮睿又会是什麽样呢?
“小佑!”
司佑猛然惊醒过来,池塘与幼小的芮睿都不见了,他的嗓子里像是著了火般难受,身体所有的关节都酸痛不已,每一口呼吸似乎都像有无数针刺从肺里冒出来。他用力起伏著胸腔,却只带来更大的痛苦,虚弱感遍布全身,他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没事了,小佑。”熟悉的抚摸手法,以一种温柔至虔诚的姿态抚过他的脸颊,“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小佑。你很安全,没人能再伤害你了。”
司佑缓缓地张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芮睿不安的神情映入视野。他勉强张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混乱的思维无法清理发生的事情,他只听见芮睿不断轻声说著什麽,像是梳理羽毛的梳子,令他的痛苦逐渐安伏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重新沈入了梦乡。他以为池塘与孩子会重新出现,然而,这一次,他真正的睡著了。
再醒过来时,天色仍旧是黑的。司佑盯著天花板好一会儿,确认他还活在人世间,焦灼感萦绕在喉间,他无法发出声音,但至少,他有力气保持清醒了。
“小佑?”
司佑转过头去,看见了憔悴的芮睿。他愣愣地盯了一会儿,突然翘了翘嘴角,想讲些什麽,却只微微张了下嘴。
“哪里不舒服?”
司佑缓慢地抬起手碰了下喉咙。
“没事。”芮睿拨著司佑的脑袋看了下,“淤伤,软骨挫伤,你很快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司佑没有说话的欲望,他只盯著芮睿。
很快,芮睿感到了一丝不安。
芮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司佑。以前,当他受到伤害时,总是露出一双忧伤和无奈的眼神;手术後,这样的眼神变成了厌恶与疲倦;现在,他的眼中则满是嘲弄与自信。
司佑做了个写字的手势,芮睿拿过一张便签纸和签字笔,他就这麽躺著,拿起笔在小小的方块纸上写著什麽。一笔一划是如此轻快,仿佛他是在游乐园而不是床上。
写完之後,司佑把便签纸往床头柜上一拍,冲芮睿翘了翘嘴角,再度闭上了眼睛。
等确认司佑睡著後,芮睿犹豫了下,还是拿过那便签纸。
纸上只有一句话,字迹认真,笔划十分用力,几乎划破了纸面。
句子很简短:没有我,你还会是你吗?
一连几天,芮睿都无法不去想这句话。他考虑了许多,关於他,也有关於司佑。他揣摩著这句只有几个字的话几乎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他想了方方面面,却还是没办法得出一个定论。
这到底是什麽意思?威胁?劝说?感化?
无论哪一项,芮睿都非常不喜欢,却又无法忽视。
他等待著司佑的解释,可是这句话像是耗光了司佑的精力,之後的两天,司佑都处於一种迷糊状态中,即使醒了,也只是躺在床上发呆,甚至不吃东西,几分锺後就会继续倒头睡大觉。
芮睿不得不给他输液补充养分,帮他清洁身体,由於没有吃东西,他也没有什麽要排泄的,上厕所这步倒是免了。那天做爱的伤口在迅速愈合,谢天韵留下了痕迹也逐渐消失了,睡著的司佑一点儿也看不出受过伤。
芮睿的不安在累积,睡著的、如此软弱无力的司佑却给了他极大的压力,他第一次觉得束手无策,直到第三天,司佑终於完全清醒了。
这几天中,司佑其实一直有些意识,只是懒得动而已。芮睿的动作他都能在朦胧间感觉到,冰冷的针头刺进血管时他还皱了下眉头,却在下一秒沈进了睡眠中。长时间的休息是必须的,心身的双重打击几乎击溃他,他需要时间来恢复。
肉体上的伤口很容易消失,但心理上的伤却仍旧在滴血。
至少,我还活著,不是吗?司佑一边这样想著,一边慢慢睁开了眼睛。
天色明亮,温暖的感觉从窗户外透进来,他却知道,外面一定很冷,因为闪亮的房间提醒了他──外面在下雪。
这个北方的城市早已进入冬季,却一直没有下雪,令不少人都感到奇怪。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无声无息地落下,掩盖了一切罪恶与不雅。
“……睿。”司佑试著开口,一把嘶哑难听的声音出现在听觉中,他原本的声音虽然不说磁性诱人,但也处於正常状态,现在这个,完全就像是濒死的老人。
芮睿很快出现了,面容看上去好了许多,却还是带著几分混乱。非常轻微,但司佑看得出来,因为他太了解这个人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缺点。会变成现在这样,显然,这几天都是芮睿在照顾他。
司佑笑了笑,哑著嗓子说:“我爱你。你爱我吗?”

(11)第七章 披著羊皮的狼(3)

这句话芮睿听过无数遍了。
在过去的十几年间,几乎每一天、每一个充满爱意的时刻、每一个节日和纪念日,司佑总是会不厌其烦的说这句话。他甚至怀疑司佑是准备用这句话给他洗脑,只不过没成功而已。遗憾的是,他听得越多就越是厌烦,连带著对“我爱你”也讨厌起来,哪怕不是司佑说的,他也不乐意听。
此时司佑突然来了这麽一句,芮睿在熟悉之余却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感觉不一样,明明是一样的话,可是为他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说不出来的凉意与反感。
“你知道答案的。”芮睿替司佑掖好被子,为他按摩著头皮,轻声说,“如果我能爱人的话,你肯定是我最爱的人。”
司佑闭上眼睛,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笑道:“你要做按摩师肯定能赚大钱。”
芮睿笑了下,专注的按摩著,当他开始手酸时,刚一停下,司佑又开口了:“别停啊。”
芮睿挑了挑眉,掐了下司佑的鼻梁,道:“我手酸。”
“手酸也别停。”司佑侧过半个身,舒服地拉了拉被子,蜷缩成一团,咕哝著,“我说停再停。”
这话可是新鲜,从什麽时候起司佑也这麽强势了?芮睿一边默默地按摩著,一边觉得有必要再强调一下俩人间的地位。他刚这麽想著,司佑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麽?”
“你是不是想要教训我一下?”司佑睁开一只眼睛,带著几分戏谑望著他,“你肯定觉得我要反天了,所以,有必要强调一下我们之间的地位?”
芮睿停了手,警惕地盯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司佑伸了个懒腰,放松地缩回被子里,说:“你这麽聪明,猜猜想我是怎麽想的?”
“你想用你自己来威胁我?”芮睿眯起眼睛,冷笑道,“你真要这样做?”
“我又没有朋友,又没有其他手段,又没有底气,我只剩我自己了。”司佑歪著脑袋望著芮睿,一脸恶意的无辜,“除了我自己外,我还能用什麽呢?”
芮睿沈默了几秒,问:“你要怎样?”
“不怎麽样。我不像你,以折磨控制别人为乐。我只想你正常一点,别勒得我太紧。”
芮睿讽刺道:“你这样难道不是试图在控制我吗?”
“如果你愿意离开我远远的,我会很高兴不控制你。”司佑立刻提高了声音,但当他看见芮睿挑起的嘴角後,顿时反应了过来,哼了声,重新钻回被窝里,“怎麽做随便你,我就这样了!”
司佑还是司佑,只是有些狡猾了。芮睿稍稍放下点心来,摸著司佑的头发,慢慢地道:“你怎样都没关系,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
司佑感受著芮睿轻重适宜的抚摩,假睡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翻过身,端详著他平静的容颜,问:“如果没有我,你觉得你现在会是怎样的人?”
芮睿笑了:“你这是在讨功吗?”
司佑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在警告你,哪天我真想不开了,你就准备跟我一起玩完吧。这世上不是只有你才可以威胁别人,我也不是傻子。”
“我知道。”芮睿靠近过来,撑在司佑上方,温柔地道,“你是什麽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就算感情上不理解,到现在,我怎麽可能还不会明白?我不能没有你……”
後面的话司佑没有听见,一瞬间,似乎有只无形的手把他推回了黑暗中。他呆在那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似乎是一个世纪,又似乎是一秒,等他清醒过来後,芮睿正吻他。
唇舌之间的抚慰是如此情色,接吻时粘腻的啾啾声像是一种信号,又似乎是威吓。当芮睿结束了这个吻後,他得意地抚摸著司佑的脸庞,轻声道:“你不知道吧?你在精神分裂发作时乖巧极了,我说什麽你就干什麽。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时候的你。”
司佑咬牙切齿地想推开芮睿,手臂却因为感冒而酸软无力。他恨恨地盯著芮睿,怒道:“你不怕我真疯了?”
“你要是疯了,我就养你一辈子。”芮睿在司佑的额头吻了下,“哪怕我的妻子、孩子、朋友,谁也比不上你的地位。你就是我的心头肉,最重要的宝贝。等你老得不能动了,我会亲手结束你的生命,然後和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他笑得越发得意,“怎麽样,我的规划不错吧?”
司佑想了想将来弯腰驼背时芮睿牵著他的场面,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无法忍受被当作牵线木偶,更不想被芮睿随便篡改人生!
司佑一瞬间没了精神,不再罗嗦,打嘴炮有什麽意思。他暗自考虑著要去哪里看病时,又听芮睿悠闲地道:“如果警局知道你有精神分裂症的话,肯定会让你暂时休息吧?”
满意地感觉到手下的身体一僵,芮睿贴近司佑耳根,暧昧的轻声道:“如果不想我说,你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司佑犹豫了片刻,道:“我会去局里的医院看病。”
芮睿没想到司佑会这样说,怔了下,道:“你真准备这麽干?”
“是的。”一做出决定,司佑反而轻松了,“前段时间得的病也要报告,我不能永远这样隐瞒下去。”
芮睿考虑著对应的手段,问:“不去抓罪犯了?”
“天底下的罪犯那麽多,我一个人抓得过来吗?”司佑无所谓的道,“你如果再想用这个来威胁我,劝你免了。一次两次三次,你准备这一招用一辈子?”
芮睿沈吟了下,突然轻松了语调:“无所谓,反正你不干正义超人,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是吗?”司佑打量著芮睿镇定的面容,道,“如果我把你和我的事捅出去呢?”
话音刚落,司佑第一次看见芮睿的眼中流露出恨意。一直以来淡定平静,总是把所有事掌握在手中的芮睿,居然也会有无可奈何的时候?惊讶之外,他不禁大为开心,笑了起来:“怎麽?不愿意?”
“你有证据吗?”
“我可以去做强奸检查。”司佑发现,人一旦被逼到绝境,什麽自尊廉耻都变成一块破抹布,“你不喜欢戴套的吧?”
芮睿冷笑:“你现在身上可没有什麽我的东西。”
“现在没有,以後会有。”司佑抬起脑袋,恶狠狠地道,“只要一次,你就准备万劫不复吧!”

第七章 披著羊皮的狼(4)

芮睿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盯著司佑。说实话,司佑能够走到这一步,他“功不可没”,这都是因为他一惯赤裸裸的威逼政策。他从来不在乎司佑看出他的恶意,只要最後的胜利者是他就无所谓了,这种做法在不知不觉中也影响了司佑。
第一次,芮睿後悔没有采取欺骗的做法,只不过,他也明白,骗司佑不是那麽容易的。司佑的职业就培养了相当反欺骗的能力,更不用提司佑对他的了解是如此之深,几乎就像是一个人般,有谁能骗得过自己呢?
“我就当你是在提醒我以後上床戴套。”芮睿笑著用手指划了下司佑的下巴,“我会记得的。”
明知道芮睿是在强作镇定,但司佑还是不解恨地瞪了芮睿一眼,干脆地往床上一倒,蒙头大睡。身上压著的重量消失了,很快,疲倦的他就陷入了睡眠中。现在,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养好身体,无论以後如何,他也不会作践自己,说是说,做是另一回事了。
芮睿去司佑房里看了两次,确认司佑睡著後才走出来,进了书房。一关上那扇隔音良好的门,他原本平静的脸就是一变,怒气冲冲地一拍书桌,双手一挥,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司佑居然敢威胁他!司佑居然不吃他的威胁!无论哪一件事,都足够点燃他的怒气!
芮睿有许多种方法可以调教司佑,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理,他都有办法击溃司佑,只是,这样的结局是双输,他也未必可以承受。如果到时候不成功,他还真不一定有挽回的机会。
最重要的,他无法忍受司佑的这种“背叛”:如果说以前默默走开的做法还在他的“满不在乎”范围内,像现在这样的背後一击,就不是他能接受的了。
“小佑……小佑……”
喃喃自语著司佑的名字,芮睿恨恨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活像一只被关进笼子里的公狮。他的地盘受到了严重威胁,却没有彻底反击的方法,他就像年老体弱的公狮,只能沮丧地看著新公狮在他原来的地盘上耀武扬威。
芮睿翻出电话,拨了一个炮友的电话。
他需要发泄,需要别人的痛苦与呻吟来填补心灵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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