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师-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哑奴听到声音,快速的从石室的门口用掠过来,眼见这个一直稳重强势的帝王接近疯狂的样子,在瞄了一眼明黄色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床,哪能不知发生了什么,立刻他的冷汗从额角留下来,他知道出大事了。
跪在这个气息暴戾,暴乱的气流将地面都弄出一个大坑的帝王脚下,哑奴迟迟不敢直起身子,脑袋深深地埋下,他很清楚自己每天服侍的那个被困在这里的青年对于这个帝王是多么重要,而现在他竟然没有守住那个人,他愧对帝王的救命之恩。
帝王看着脚下的这只蝼蚁,就是他将自己的宝贝弄丢了,让自己再一次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他现在恨不能将这只蝼蚁碾成碎片,但是他在付诸行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明昊平时对这个哑奴很好,一直也是这个哑奴伺候明昊,要是他真的将这只蝼蚁碾死,他怕明昊回来会生气。
帝王挥了挥手,那哑奴便被挥出几米远,连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微弱的喘息,鲜红的血在地上流淌,瞬间便染红了地面。景栾上前一脚踏在那人的脸上,将原本就毁了容的脸踩的扭曲。
“你该死!”景栾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寒冷,找不到一丝人的感觉,现在的他更像从地底爬上来的恶魔“但是我现在不杀你,等寡人找到寡人的宝贝,你会继续伺候他,但是如果宝贝有了丝毫差错,你一定会死的很好看”
景栾说罢便甩袖离去,只剩还在冰冷气息中挣扎的哑奴和已经失去了温馨气息的石室在这里哀鸣。
正踩在地宫玉石地面的景栾整个人都似乎被黑暗吞没,他看着地面上映照出来的自己一个人的影子,越来越压抑不住的嗜血和狂躁让他想用全世界的血抚平自己的躁动,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冷笑“不管是谁将哥哥从自己手中夺走,他都会让那个不知死活的人付出代价,他会让景国的铁骑踏平神隐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就算将这个世界搅得以团乱,他也要将自己的宝贝找回来”。
明昊被那个叫做“名钰”的人抱在怀里,他们已经从那座的地宫出来了,但是那人始终没有将他放下,甚至现在在轿子里他都被这个人死死抱着。明昊有些不耐的动了动身子,真搞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到轿子里就将他放下来呀,这一直不松手是怎么回事。
名钰感觉自己怀中的这个人对自己还真是一个宝贝,他知道这个人还受着伤,估计身为卡牌师的魂力都没剩下多少,但是仅仅是这样挨得很近的情况下他都能感觉自己的暗之魂力在隐隐的增加,像是在吸收这人身上的魂力,但是看这人的脸色似乎还没有什么变化,应该还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名钰对怀里这个人的兴趣又升高了不少,不知他恢复好了会不会对他的帮助更大。
名钰承认自己将他从景国皇宫带出来不仅是因为他是成为自己鼎炉的最佳人选,更是因为他享受着从一国皇帝的手中夺取他最重要的东西那种成就感。身为一个男人本身就有着强烈的掠夺感,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更是将这种掠夺的思想发挥到极致。他要的,便一定会是他的,就像现在已经落到他手里的这个人,已经成为他手中的棋子,未来也会成为他提升功力的鼎炉。
明昊想回头看看已经越渐远去的景国皇宫,他不知景栾现在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地宫里了,他虽然不想和景栾继续着这种背德的关系,但是他却并不想景栾伤心或者孤独。从他们小时候开始,景栾的身边就只有他陪着,景栾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而在皇宫中挣扎的他们一直就只有彼此的存在,他或许能理解景栾的心理,但是他并不赞同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因为孤单和依赖所产生的对他的这种想法。
“估计再过不久你的皇帝弟弟就会发现你不在了,你说他会有怎么样精彩的表情?真是期待看到景国皇帝暴怒的样子呀”名钰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和调侃,使得他这幅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样子瞬间便崩塌了。这种语气让明昊一下子便对这人有种厌恶的感觉,他的弟弟怎么样不容许外人来评论。
明昊用尽力气挣扎着,想从这人的怀里挣脱出去,可是换来的就是更大力气的禁锢,他努力的结果就是还在原来的位置丝毫没变。
“你是本座的命定配偶,就应该遵守命运的判决,命运的力量是每个人都无法阻止的,就算是你,也无法改变”名钰话带着一种窥破天机的神秘,使他不久前的调侃好像仅仅是一个笑话,他这时的神情更像一个代替命运发言的使者。
“你胡说,命运并不是不可以改变的,人的命运本身就是自己创造的,没有什么可以操控”明昊反驳,他不相信名钰的话。
名珏现在的神秘莫测让明昊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这个不知有多少面的人到底有怎样的真实,就算是他也无法看破,好像每一面都仅仅是这个人的一个面具,又像每一个都是真实的他。这样的人,要是作为对手或者敌人便注定会是一个及其难缠的家伙。
明昊是一个很懂得看清局势的人,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反抗的实力,便停止了挣动的行为,安静的呆在名钰的臂弯间。
正在暗中观察明昊的名钰眉头扬了扬,这个人倒是识时务的很,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弱者是没有说不得权力,这点倒是让他很满意。鲁莽行事的人一般都活不长,而他喜欢的也是这种聪明的类型,要不能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不会就只有几个,因为她们都清楚自己留不下他,便只是在一旁守着,从不跨雷池一步。
名钰细长的指甲在明昊的颈动脉处轻轻划过,带着挣扎不得的明昊身上鸡皮疙瘩都在竖起,那种危险的感觉在不断刺激他的脑袋,但是现在还没有恢复力量的他感觉到的只有无力,他无力阻止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那危险的指尖在明昊细白的脖子上顿了一下,留下一点小小的伤口,明昊感觉到的只有微弱的刺痛,名钰却能看到那一点猩红在那细白的脖子上带出的一种瑰丽,他将这一抹血红沾在指尖,这血的味道让名钰感觉到兴奋,果然不愧是自己的最佳鼎炉,仅仅是一滴血都能让他感到舒适,就不知当他将这个人全部的魂力和血液全部吸食的那一刻会不会感觉更加美好。
明昊看到名钰的动作,从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证明这个人绝对不像外表那么温和,他的动作更像是一种威胁,他的命运正掌握在名钰的手中,而他现在没有丝毫的话语权。明昊识趣的不再多言,明昊将轿帘拉开,眼前的是一座颇大的府邸,上面两个烫金的大字在昭示着这个府邸的地位,那门口的两座石狮子也显得这府邸的来历绝对不凡。
“名府”明昊低声读出来,他觉得比起这两个字“冥府”更加适合眼前这个人的住所,这个叫做名钰的人身上的隐藏的黑暗气势更想能夺取人生命的冥王。明昊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出了景国的边境,现在更可能在另一个国家,在景国他从未听说过有“名府”这样的地方,而且这里的来往的人明显衣着也不怎么和景国像似。
轿子刚刚到名府的门口,便有人将大门打开,明昊并没有感觉到停顿便听名钰道:“你现在行动不便,就先住在我家里好了”,等身体养好了你在自行决定去留。
明昊思索片刻,虽然这个人确实有一种危险的感觉,但是现在他确实不方便自己一个人,也就回了一声“好”。
名府的大门敞开,将明昊的身影吞没,他并不知远方的景栾已经处于一种疯魔的状态,也因为明昊的离开,大陆的征战即将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
、纷乱
秋季的御花园仍然是繁花似锦,在这景国最威严肃穆的地方,御花园应该是最美的所在,聚集了天下的奇珍异草。
而现在这御花园还是那个带着些小意与闲适的地方。盛放的桂花使得这里充满了迷人的香气,被精心呵护的菊花也少了几分傲寒的风骨,这里的话都被人豢养的失去了锋锐的魅力,徒留着俗气的献媚和争艳。
偏偏在这个应该是后宫佳丽扑蝶赏花的地方,在空气中却透着一种杀伐之音。精致的雕梁画栋,华美的亭台楼阁都被这种暗藏的杀机搅得失去了原本的平静,变得杀气腾腾的了。这应该是充满了脂粉香气和娇声软语的地方没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反而是到处屏声敛气金盔铁甲的禁军占据了每一个鲜花重重的角落,实在是误了这满园的美景。
一把名贵的七弦琴,一杯已经冷掉的不再散发香气的茶水,便是这里仅有的闲适之人身边的东西。身为一国之君,这人从来不缺帝王所具备的霸气和野心,但是现在他的身边更多的是一种蓄势待发和杀机暗藏,使得这人身边的气息都让人觉得寒冷。
靡靡的琴声划破寂静的御花园,身着一身便装的帝王便坐在这把七弦琴的后面,布满了剑茧的手更适合手持兵刃征战天下而不是坐在这个花团锦簇的花园。
琴声紧迫,从断续的拨弦开始,到急迫的连续震颤,一声一震能扼住人的呼吸,战事紧急,危机四伏,那战场的肃杀和重重杀机便扑面而来,不见一丝属于花园的温柔,从交战的肃杀到紧迫的喘不过气来的交锋将所有的平静表面撕碎,纷乱不止的战火,金戈铁马的征战使得所有听见这琴音的人都抑制不住感受到战场的危急和紧迫。
景栾的脸色还是一片平静,这双好像不适合弹琴这样素雅事情的手急促的拨动琴弦,一曲十面埋伏便带着重重杀气将所有宁静的表象冲破。他那平静的面容似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对琴曲中暗藏的杀机和扼住人呼吸的紧迫视而不见。他的神情冷漠,被暗紫色侵蚀的眼睛冷的如不见底的深渊。
“嗒嗒嗒......”急促的靴子踩在地上的声音,踏着这让人无法喘息的琴声逐渐变得清晰。景栾的指尖划过最后一个音,却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啪”的声音,随后便是琴弦断裂的“嗡嗡”的震颤。
景栾并没有在意,任由这断弦之音在耳边回荡,他却连唇边的弧度都没有变过一下。
那脚步声在踏入这亭子的时候变得慢下来,带着尘土的气息将这肃杀的气息冲走“陛下,你的心乱了”昊泽此时并没有平常不正经的样子,带着倦容的脸上连胡茬都冒出头来,不过几天的时间,这个原本或是跳脱或是一身红衣扮妖孽的暗阁主事好像便成熟了很多,那尘土和奔波到时让这个人变得有了几分男人味。
景栾将手边已经冷掉的茶水送入口中,不再温暖的茶水让他的眉头一皱,却是什么话都没说的将这冷茶咽下去。
“乱了又如何,既然寡人的心都平静不下来,那寡人便将这个天下都搅浑,让整个天下都陪着寡人乱掉好了”景栾的话着实冷漠道骨子里,他的心现在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波痕。
昊泽的眼中划过沉痛,他是帝王的属下,从他甘心情愿认眼前这人为主以后便亲眼见着这帝王的钟情,见着这帝王的独占,甚至见着这帝王的疯狂。他是亲自看着帝王将他的宝贝捕获的,所以知道帝王将自己的宝贝藏了起来,但是见到了他失魂落魄到现在冷漠的不在乎天下人的性命,他便知道主子的宝贝肯定是除了差错。
身为主子的属下,他不会阻止主子的任何决定,他是主子手中的利剑,只会将主子前方的一切障碍扫清楚。
景栾是一代帝王,他不会在除了明昊的任何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他是野心勃勃将会横扫天下的皇帝,是战场将千万敌人斩于马下的统帅,是景国百姓交口称赞的明君,但是其实他最想做的仅仅是明昊的夫君,他仅仅是想将那人一直守护他的人护在身后,用尽一切让明昊的心里有他的影子。
“主子,属下已经在东明的皇宫中安插了我们的探子,甚至在东明的官员中也有我们的人,属下已经暗中收买了不少东明的官员,相信他们会在我们和东明的交战中起到很大的作用”昊泽单膝跪在地上,将他这次任务的收获像景栾汇报。
景栾坐在凳子上,面前便是已经断了琴弦的琴,他随手拨了拨没断的琴弦,发出低沉的声音。打破这满园的寂静,这原本应该热闹的花园现在徒留满园的凄清,就算再多开的艳丽的花朵也暖不了帝王失了温度的心。景栾的情感只有在那个人的面前才会露出柔软的一面,只有那个人才能阻止陷入魔化的景栾。
“寡人欲将这天下包揽,东明便是第一个即将纳入景国版图的地方,现在虽然还只有半成的胜算,但是昊泽,时不我待”景栾好像是在对昊泽说话,但是却没有将目光投向昊泽,而是落在自己拨弄琴弦的手上。这双手将会沾满血腥,但是深陷深渊的他已经不会在意自己会背上多少亡魂,天下他在意的仅有那个已经不知身在何方的人,剩下的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蝼蚁。一个强者不会介意自己踩踏了多少蝼蚁的生命。
昊泽看着那个穿着一身常服仍然不失丝毫威严的帝王,看着这人古井无波的样子,他知道这片大陆上不会再有平静,战争和杀伐将会成为大陆上未来几个月甚至几年的主基调。
“吩咐下去,寡人亲自要检阅大军!”景栾直接转身离开这个和他身上凛然的气势格格不入的地方,这个澧帝时期皇帝和皇后寻欢作乐,恩爱嬉戏的御花园已经失去了女子的娇柔,仅仅是一个花园都已经被这些银盔金甲的糙汉子所把守,更别提这个皇宫的其他地方。现在景国已经进入备战的状态,但是比之当时东明侵略时百姓们的惶惶不可终日,现在的景国更多的是对战争的信心。
昊泽看着帝王离开的背影,这个帝王确实是成功的,甚至他可能是天下最适合成为一代皇帝的人,他总能给百姓和士兵希望,让百姓们相信他们的君主会带着他们走出贫弱,而不得不说的是,他也确实做到了。
昊泽想起澧帝在位时帝都百姓们的衣衫褴褛,再对比他回来时看到的身着新衣服的百姓们,暗道:也许这片大陆的霸主已经诞生了。帝王让百姓们有饭吃,他们就会倾尽性命来报答君主。帝王手中的利剑不会是锋利的刀斧,而正是这些不起眼但是有着信念的百姓们,而这个已经成为一国之君的主子便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他将景国百姓的心都聚集在一起,便成为他征战天下的筹码。
渺远的天际,无数有着不同轨迹的星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