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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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下次光临，请走好。”站在台阶上，Sebastian微笑着看着Dumbledore消失在街角。




、购物之旅

破旧的木门，随着每一个客人的进出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昏暗的仿佛永远添不足油的灯上面积攒了厚厚的一层灰，照的店里的人如憧憧鬼影。阴暗的角落里，偶尔有蜘蛛殷勤的结着网，为自己的晚餐再努一把力。
倒是不负外面挂的斜斜的木匾上歪歪扭扭的“破釜”两个字，Tom想。
“新生？”吧台上缺了一颗牙齿、说话有点漏风的老酒保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刚进来的男孩，他漂亮的容貌吸引了酒吧里不少人的视线，有几个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哦，是的，我要去对角巷。”Tom自然也感觉到了那几道热烈的有些放肆的视线，但是他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同老酒保攀谈了起来。
“哦，好的好的，往这边。”老酒保显然对这个看上去很乖巧的孩子很有好感，一边给Tom指明方向一边啰啰嗦嗦的念叨着：“很少有一年级的小巫师自己一个人来对角巷的，有些父母真是不负责任……不过孩子，你很勇敢……你会有出息的……”
“向上三块……横移两块……敲三下……对，没错，就是这样……”老酒保指点着Tom打开了通往对角巷的拱门，鼎沸的人声和琳琅满目的各色店铺一下子扑面而来，营造出一股完全不同于麻瓜社会的氛围，让Tom也有种莫名的雀跃。
“那里，”还没走的老酒保指着不远处一座雪白色的、比周围的小店高出许多的建筑物对Tom说：“那是Gringotts，也许你需要到那里换一些钱。其他的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你一定没问题的。好了，祝你好运，孩子！”
拱门在身后恢复成一堵隔墙，Tom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他的对角巷购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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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拥挤的小巷里，Tom的心情是十分微妙的。来到魔法界，他就像是鱼儿游进了大海，难得的产生了归属感，仿佛他生来就该在这个地方。
原本以为即使Dumbledore跟Sebastian提前达成了某种协议，自己也要费一番工夫亲自来跟那人解释。却没有想到那人会如此轻易的接受了他是一个巫师的身份，不仅没有像孤儿院的人一样要么将他当成怪物，要么想要将他送到精神病院，反而给了他一笔学费和生活费，甚至同意他自己前来对角巷购物。看着Gringotts的妖精们熟练的将英镑换成沉甸甸的金银铜币，Tom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块地方也沉甸甸的，充满了以往从不熟悉的感情。
将叮当作响的钱币塞进钱包，Tom第一站去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这就不得不提到，在Gringotts大厅里等待妖精兑换钱币的时候，几位陪同子女购物的家庭主妇也等在那里。Tom美丽的外表、得体的礼仪和独自一人的状况让夫人们母爱大发，纷纷为他出了不少主意，为他接下来的行程提供了不少有用的参考。
那把着名的色狼尺子见到Tom如此“美色”自然想要好好的骚扰一番，不停的在Tom的前胸，腰部，大腿等地流连。奈何Tom心中立刻想起了当初被绑架被……的阴影，趁着摩金夫人不注意一把抓下尺子将它碎尸并灭迹才施施然走出长袍店的大门，往魔杖店走去。
当初Dumbledore施展的那几个小魔法让Tom对拥有一根属于自己的魔杖产生了十分的渴望，当然在那些夫人们那里也知道了魔杖制造商Ollivander此人的诡异嗜好。小心翼翼的推开破旧程度和破釜酒吧不相上下的小店大门，Ollivander正在收拾被上一位顾客弄得乱七八糟的店内环境。
清脆的铃声让正在埋头收拾的Ollivander抬起头来，大而发青的眼睛就着昏暗的光线仔细打量了Tom一番后方才开口：“又一位小客人，来选择他伴随终生的忠实伙伴。当然，也被它们选择。”他的声音有些飘忽，似在咏叹着什么一般，话语也充满了神秘感，让Tom突然不自觉的紧张了一下。
“您好，我想买一根魔杖。”想了想，Tom决定暂时忽略这个偶尔抽风的老头子，规规矩矩的说道。
“你的身上似乎有着奇怪的……哦，好吧，当然。你惯用的是那只手？”Ollivander并不在意自己偶尔的感叹被人打断——那种情况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理解魔杖学这门高深的学问，Ollivander有些自豪的想着——他很快就进入了魔杖制造商的角色，开始做这一笔生意。
“左手。”Tom答道，然后在Ollivander的示意下抬起手臂，好方便他用一根长长的、带有银色标记的尺子再一次丈量他的身体，同时忍受他新一轮的无敌碎碎念。
“每根魔杖都有一个强大的魔力内芯，我们用的是独角兽的毛发、凤凰的尾羽和龙的心弦……没有那两根魔杖是完全相同的……用了其他巫师的魔杖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Ollivander绕着堆到天花板的架子，不断的取下一些细长的盒子搬到前面的柜台上，在他终于对盒子的数量觉得满意了的时候，他拿起其中一个盒子打开，将里面的魔杖递给Tom。“柳木，龙的心弦，10英寸。挥舞一下试试。”
天花板破了个大洞。
“唔，不错不错，屋子里面明亮了很多……不过它显然并不适合你，再来试试这个，山毛榉木，和蛇神经，9英寸半，很柔韧……”
柜子上的杯子整个炸裂开来。
“冬青木，独角兽的毛发……”屋子里变成一片沼泽。
“乌木，凤凰尾羽……”放着魔杖盒的架子倒了一半。
……
“紫杉木，凤凰尾羽，13英寸半——矛盾又和谐的组合，来试试。”在Tom的胳膊险些瘫痪的时候，Ollivander两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再度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举着一根魔杖递给他。
接触到魔杖手柄的一霎那，Tom觉得好像有一股暖流从手指尖流过，沿着四肢百骸流向他的心脏，让他被弄得昏昏沉沉的头脑瞬间变得清明起来，身体也前所未有的轻松。更令他惊奇的是，他的魔杖仿佛也感受了他的喜悦一般，不断的喷出股股白雾，飘荡着形成了一只美丽的鸟，旋即又有一条长长地大蛇盘旋而上，甚至压过了那鸟一头。
“啊！好啊！真是奇妙的景象……太稀奇了……”Ollivander一边跳着拍手，一边兴奋的大叫：“我有多少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景象了……”
“对不起，请问……这有什么稀奇的？”挑到了一根合乎心意的魔杖的欣喜盖过了被迫劳动了许久的不满，Tom决定大度的原谅这个老疯子。不过，他的那番话似乎有着某种玄机，应该问清楚。
“啊，”Ollivander的目光变得有些朦胧，他的脸上浮现出遐思的表情，“我的孩子，要知道你手上的这根魔杖可是用了一个十分特殊的组合。紫杉木代表死亡，而凤凰却恰恰代表重生……不仅如此，这根魔杖的黏合剂也是凤凰的眼泪和蛇怪的毒液做的，同样代表着生存与死亡，没有比这更矛盾的组合了……可是它们却非常神奇的共存了下来，甚至有了更强大的力量……你会是一个伟大的巫师，我的孩子，要知道是魔杖选择巫师……”
听了Ollivander近乎喃喃自语的这一番话之后，Tom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兴奋的感觉撑爆了，甚至没有注意到小店的门再一次的开合。
他就知道，他一定能够获得强大的力量！他就知道，他是不同的！
连日来心里堆积的感情仿佛找到了出口一般涌了出来，孤儿院的冰冷生活，被麻瓜绑架欺压的屈辱感受此刻统统不翼而飞，只留下被承认、被接纳的喜悦，即使那只是来自一根看上去毫无生命的死物。Tom觉得他握住了改变命运的钥匙，未来的大门正在向他徐徐敞开。
也许，还有对那个人的一点点感激……
就在Tom正自出神的时候，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静寂。
“Ollivander先生，我们来取一个月前定制的魔杖。”




、入学之前

贵族！
这是Tom对他们的第一印象。
长的还不错！
这是Tom对他们的第二印象。
跟那个妖孽有一拼！
这是Tom在心里默默补充的第三句话。
华丽的衣饰，俊美的容颜，加上招牌的铂金色头发，来人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不要问刚刚进入魔法界的Tom是如何得知巫师第一贵族的身份的，爱美且喜欢八卦的夫人们通常都有不错的消息来源，何况是被称为时尚风向标的Malfoy家。
“啊，下午好，Malfoy先生和小Malfoy先生，请稍候。”Ollivander放下手中已经归置的差不多的魔杖盒子，语气飘忽的招呼到。接着又转向Tom，“我的孩子，你的魔杖需要七个加隆。”
这算是清场吗？不过想想看如魔杖这种相当于巫师的半身的物品，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将它的秘密泄露给不相干的人吧？也不知道刚才Ollivander那番话被听去了多少。Tom打开钱包数出七个金币放在柜台上，将紫杉木魔杖收到袖子里，向Malfoy父子微微欠身表示礼貌后，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出了魔杖店。
并不是不想结交巫师界的权贵，只是时机不对。以他现在的身份和能力，贸然行动会被认为是主动攀附，起点上就低了他们一头，将来要改变也会很困难。成为别人的附庸是他的自尊所不允许的，他的目标是成为王者，让曾经仰视的人统统匍匐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袍角。
也许，除了努力增加自己的实力，查找自己父亲的家族的线索这件事情也必须尽快进行才是。毕竟有一个强有力的家族做后盾要比白手起家的打拼容易的多，有可以利用的资源为什么要浪费呢？
Tom微微一笑，再度迷倒了路边的花花草草之后，自信的大步往前走去。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十分简单。去摩金夫人店里取了做好的衣服以后，Tom按照购物单上的说明在相邻的几家店铺里陆续买了一口锡镴大锅、一套天平、一家折叠式望远镜和一份标准配置的药粉，最后到丽痕书店买了全部课本和其他一些他很感兴趣的书，请店员帮忙打包并施了缩小咒提在了手上，离开了对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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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盼头的日子总是过得非常快。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Tom过的十分充实，完全有别于过去十年的日子。上午由麻瓜家庭教师继续授课，下午学习过礼仪之后就可以自由支配，这段时间通常被Tom用来阅读从对角巷购买的书籍，为进入魔法世界作准备。
这期间他又去过几次对角巷，添置了摩金夫人特别推荐的几款长袍，补充了在家里试制魔药消耗的药粉，又买了几本新书，将对角巷里里外外逛了个通透。很多店主对这个外表清秀，矜持有礼，性格独立的孩子很有好感，有时候不必他开口就可以得到免费的新款冰淇淋招待券之类的待遇，当然也有部分可能是他吸引了不少客源的酬谢。
时间很快就到了九月一日。
早上，Tom很早就起了床。一捧清水泼在面上，淡淡的凉意和湿意驱除了睡眠不足带来的些微疲惫感。Tom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他微微泛红的脸，上面盘桓不去的水珠将落未落，一粒粒晶莹在滚动，引得人有想要上去咬一口的冲动。只是眼底淡淡的阴影在控诉着自己昨天夜里实在是兴奋过头，以致于很晚才睡着。
仔细的打理了自己的仪表和着装，直到镜子里的人恢复了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才罢休。Tom缓步走下楼梯，来到饭厅，坐在他惯常的位置上。立刻有女仆出现端来一盘色泽漂亮、营养丰富又精致的早餐。
因为他的监护人并没有用早餐的习惯，管家先生自然也不在，故而饭厅里只有Tom一个人。除了窗外传来的间或几声清脆的鸟鸣，又是一个十分安静祥和的早晨。
饭毕，Tom还在用餐巾拭嘴角的时候，Sebastian出现在他身后。
“主人请Tom少爷到书房去一趟。”
“我知道了。”Tom平静的点点头，并没有特别的表示惊讶。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显然这位监护人对待他更像是一位真正的长辈，算是少数不被他讨厌的麻瓜之一。此时他就要远离这所房子去到一所寄宿学校学习他们完全无法了解的东西，有些话要说是应当的。
书房在二楼走廊的尽头，离主卧室非常近。Tom到的时候，门是开着的，他便在门板上轻轻敲了几下。
“进来吧。”一个温泉般让人舒服的声音带着笑意说。
尽管Tom已经见过这张容颜很多次，他还是忍不住心里默念一声妖孽。也难怪他总是深居简出，这样一张脸时常出现在大众眼里简直是引人犯罪。由于某些你知我知大家知的原因，Tom对此深有同感，竟也时不时的冒出要把这样一张面孔隐藏在没人知道的地方的想法。
不过也是那样一张绝美精致的脸孔上的笑容，却隐隐有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气势。即便有人心怀不轨，这妖孽的社会地位和腹黑管家先生的手段也足以成功打发某些没眼色的狂蜂浪蝶，绝对干净利落。
“坐。”那人一指宽大书桌前的高背扶手椅，待Tom落座后才继续说道：“Tom你来家里也已经一个多月了，时间虽算不上长，但也不妨碍我们彼此了解一些事情。你是个聪明、甚至可以说有点早熟的孩子，不过在我的眼里，你跟其他人家的小孩在他们的父母眼里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你可以信任我，就像我信任你一样。
Tom颔首表示同意。
虽然还习惯性的保留着谨慎和警惕，但不可否认的，他在这里获得了有生以来从未体会过的舒适和温暖，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是精神上的。这种感觉让他食髓知味，恨不能牢牢的抓在手里。也许他可以再毕业了以后想办法将这个人带到巫师界去生活，让他专属于自己一个人，Tom心里噼噼啪啪的打着小算盘。
那人见Tom点头后又慢悠悠的开口：“今后你就要到Hogwarts去上学了，我们相处的时间也少了，我希望你可以常常跟我联系，不管是写信还是其他什么。不要忘记这里是你的家，而我是你的家人。”所以有了心事，或者难以决定的事情，哪怕只是学校生活里发生的一点趣事，都欢迎和我分享。
Tom有些动容，他觉得心里面有一块地方正在涩涩的痛，即使他并不认为一个麻瓜，好吧，麻瓜贵族，能够给他多少帮助。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可以安排好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