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碎琉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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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还在想着那人,茅屋之外的结界,忽而闪现出来,淡淡的荧光忽隐忽现,狐夜一愣,才刚抬眸看向那些结界,耳边却只听得那玻璃破碎一般的声响,眨眼间结界忽而粉碎化作星光闪落消失不见。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升了起来,狐夜转身跑出屋外,可才拉开房门,眼中看见得是,却是那人一身的白衣长袍,黑发飞扬,冷冽的容颜透着几许清冽的俊美,眉宇的英气喊着几分让人难以擦觉戾性。
他是谁?
狐夜不知此人是谁,但看他身上的衣,该是长门长老那一辈,不过这人的样貌却显得十分年轻,估摸着该是二十上下才对。
见开门出来的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他微微一愣,却是朝着狐夜抱了抱拳:“在下长门白子阳,追寻凶兽而来,不知阁下与凶兽梼杌是和关系?”
听这人报出的名号,狐夜大惊,回过神来立马朝着此人抱拳行礼:“小妖狐夜,拜见尊者!”长门的无念尊者白子阳,他虽未见过,却也听过,此人现今是这长门辈分最高之人,据传整个仙门之中,只有他的修为可比当年的风清扬。而此时他居然为追寻梼杌而来,这一认识,让狐夜心里不得不惧。
“梼杌此时并不在茅屋”面对这人,狐夜不敢撒谎。
白子阳垂眸看他一眼,冷然的面上瞧不出喜怒的神色,却只听得他淡淡吐道:“你便是那鹤掌门的关门弟子了吧?”鹤锡群年纪虽长,但与叶凌霄却是同辈,白子阳虽极少现世,但对外界之事却也并非全无知晓,若不然此时他又何必为了追寻梼杌而来到这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的坑死了有木有,不过比起饕餮的卡文时间,这个勉强算过得去了(众:滚!)咳咳,那啥估计这几日梼杌卷应该是木啥问题了,果然失眠有失眠的好处啊~~
、第六章:杀招寂灭
不知白子阳为何突然这般问自己,狐夜却也点头应道:“是”
“以妖身拜入仙门实为不易,更何况是欲修得仙体,如此机遇你该好好珍惜才是”不是说仙门什么妖都愿意收入门下的,能被仙门认可的妖是少之又少,既然狐夜能有此机遇被鹤锡群收为关门弟子,便该好生珍惜才是。
不知白子阳是否看出自己与梼杌之间的什么,狐夜皱了皱眉,无心轻叹这才起唇:“尊者所言小妖心里明白……”只是……到底是陪着梼杌就此一起看这沧海桑田,还是返回天山渡劫成仙,他却有些举棋不定,而此刻他只知道,没了自己,梼杌……就会回到千年的摸样……滥杀无辜……
“你明白什么?!”
狐夜话音才落,那不满的声音却是忽而从旁传来,狐夜一惊,赫然抬头,却瞧见那不知何时回来的梼杌正立于白子阳的身后。举了步狐夜急于上前,可他才刚刚一动,白子阳却突然出手将他拦下,那一张冷冽的容颜,未见得半丝异色,好似他早已发现了梼杌一般。
转身,白子阳看向身后那早已回来的男人,面色平静不见得有半丝波澜:“寻你许久了”
轻蔑的眸,淡淡看了一眼白子阳身上的衣,认出那是长门的服饰,梼杌心里顿时一怒,却是扬手一挥,木桥下的水流霎时好似受到什么控制一般,凶猛的朝着白子阳翻浪而去。狐夜见他居然率先出了攻击,心一急,想要制止他的动作,可梼杌早已在发动攻势之时,身影一晃,也是赫然随着翻浪而至,显现与白子阳的眼前。
那一张清冽冷峻的面容,面对着梼杌对自己发起的攻击,依旧不见半丝异色,衣袍翻飞,只见得他抬手挥袖间,那朝着他翻滚而来的浪潮,竟好似被人生生定住一般,没了动作,褐色的眸闪过一丝淡淡的琉璃翡翠之色,见的梼杌赫然显现而出的身影,他掌中突然多出一柄长剑,一剑挥动,剑气飞溅,却是硬生生将梼杌攻进的身影逼得朝后越去。
“梼杌!”见得梼杌似有被其压制之象,狐夜大惊,开口喊了他的名字,心一紧随即又扭头忙朝白子阳说道:“尊者!梼杌被封千年如此惩罚够了!如今他再次现世早已答应小妖不再为恶,还请尊者手下留情!!!”
这话,白子阳并没有做个回应,只是错眸看了狐夜一眼,而一旁的梼杌却是心里火大,手里兵刃闪现,一双戾气尽显得眸,满是煞气的盯着白子阳看,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怒吼狐夜:“住口!我不需要别人为我求情!他一小小孩童能耐我何?!”当年梼杌为祸之时,白子阳都还没出生,在他眼中这白子阳简直就与个孩子无异,更别说他被囚千年还不曾听过白子阳的名号自然不将之看入眼中了。
他不看入眼中,可狐夜却直为他提心吊胆。
白子阳年少之时便修的仙骨,如今更是修为散仙,仙门之中千百年来能修的散仙之人屈指可数,除了那昆仑掌门,这千年内白子阳还是第一人,狐夜如何不怕?
见得眼前的梼杌一身的煞气,丝毫没有收敛之意,虽不知狐夜所言是否属实,但且看来,白子阳似乎并没有留情的打算,一剑挥去,飞射的剑气直朝着梼杌身上袭去。梼杌闪身,回头之际见得那白子阳挥出的剑气,落地之后竟是毁了大片木林,双眉一拧,口中低骂一声,霎时也像是动了怒意义般,身影一闪竟是与白子阳揪斗到了一起。两人身影飞跃天际时远时近,闪耀的兵刃荧光闪跃更是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狐夜站在地上,抬头看着两人飞跃天际揪斗在一起的身影,那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流,宛如一把把尖锐的利剑,落了地面便惹来一片焚烧水漫之象,整个林中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可这些都不是狐夜担心的,他担心的是那个冲动的跟白子阳对上的人,会不会像一千年前一样,被白子阳又给重新封印起。
垂下的眸,看了一眼两人脚下的木林,不少飞禽走兽皆因他与梼杌的揪斗而受了连累,手里的剑影一侧,白子阳扬手一挥,剑影瞬间变作数倍,在梼杌睁大双眼才刚看清楚那剑影的晃动之际,梼杌只感觉身体一疼,好似有什么利器穿透身体而过,一时间居然难以自控,身体失了平衡,朝着地上砸落下去。
“梼杌!”见梼杌竟是被其所伤,狐夜心头一绷,随即飞身上前,伸手一把将梼杌抱住,而就在同时,那高居之上的人却是再挥一剑,剑气飞射,宛如流星闪过一般,直直穿透两人的身影。
“狐夜!”那狐夜才刚抱住自己,便受人一剑,脸色瞬间惨白,梼杌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两手将人一把反手抱住,两人的身影砸落地上,硬是溅起了一地的尘埃。
顾不到自身的也受了此创,梼杌连忙将人抱起,可此时的狐夜那里还有半分意识?被剑气贯穿的身体看不见血液的流淌,可他嘴角的腥红却让梼杌心里瞬间静静绷成一团,扯过狐夜的手,就想要给他灌入真气以求护住他的心脉,可谁知梼杌才刚将真气灌去,狐夜却是突然张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惹红了两人身上的衣襟,哪一张更是未见半丝血色。
没有料到狐夜会忽而现身相救梼杌,白子阳心里一愣,收了剑欲踏风而落垂眸那落在地上,看着分明就神色慌乱却强作镇定的人:“他中了我长门的寂灭,受不得真气入体……”
“不要你管!”白子阳才刚开口,话都还未说完,梼杌将人紧紧抱住,两人的身影化烟一闪不见,只留下白子阳那衣袍翻飞的身影立在原地。
失去了瘴气萦绕的树林,除了那焚烧不息的火焰,之前那还立在小溪湖畔之上的茅庐,宛如被人破解的幻术一样,化成了颗颗尘埃,消失不见了踪迹。平静的湖面好似从不曾有过什么茅庐的存在,不知是不是同那被白子阳所伤的人一样,一同化成了尘埃。
长门的杀招……寂灭,这般结结实实的落在狐夜的身上,他能活下的几率等同于……零……
、第七章:地府寻人
“狐夜!狐夜!”
布了结界的石洞中,梼杌两手抱住自己怀的人,神色满是焦急和担忧,垂下的眸见得那忽而嘴角一直不断溢出的腥红液体,慌乱的心口扑扑直跳,运了法力就想要将之渡入狐夜的体内,可狐夜的身体才刚一接触到梼杌的法力,却是更显虚弱。
“不……不要在运法了,身体……受不了……”被那一道剑气贯穿的地方,一接触到这梼杌的气息,疼痛之意叫他忍得浑身发颤。
长门的寂灭,他以前不是没有见过,这般杀招便是躲不过,可只要卸去他的部分力量,虽会重伤,但也不会至死,可是狐夜……却是为了他,接得结结实实……
一招寂灭,穿透的是两个人的身体,不顾自己的运了法想要护住狐夜,结果却是让两人伤势更重,见得狐夜这般摸样,梼杌恨牙根紧咬,见狐夜呼吸越渐不济,梼杌心里发慌,心中那个叫人害怕的意识忽才刚闪现,靠在梼杌怀里的人却是渐渐没了呼吸。
“狐夜!狐夜?”心里,开始急了。
此番若狐夜当真西去,梼杌还能不能入上次一样将狐夜再救回来?
不确定,被寂灭所伤,他自己方才又为了狐夜不顾伤势运法,内脏已损,若是狐夜的灵魂脱离了躯体,现在的梼杌根本就不能如上次一般将之拦下,假若狐夜的灵魂被勾魂使带去了地府……只怕当梼杌伤势恢复之后,狐夜也已不在……
生死轮回,谁都无法逃脱这层枷锁,便是仙门中人,即便他修得仙骨已得金身,依旧还是无法摆脱这层束缚,世间万物生死转息,有生有灭,有得有失。
开口,焦急的唤了狐夜两声,还没有得到他的反应,梼杌胸口一紧,却是一口黑色吐了出来,迷蒙了视线的双眼,想要看清楚怀里这没有动静的人,最后却是双眼一黑,昏厥过去。
自身负伤不理,却妄想护住狐夜无事,到头来的结果却是两者全伤。
凶兽有着自我恢复的能力,这一次许是伤势过重,梼杌也不知他到底昏睡了多久,只是醒来时,那原本该是被他怀里的人却不见了踪迹,没有半丝气息留下。
盘膝坐在地上调整者自己的气息,确定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梼杌这才起身离开这山洞,远眺的眸光朝着四周看去,却都不见那人的身影。
“狐夜——!狐夜——!!!”
站在这山上,梼杌张口大喊,一声声“狐夜”随着风声散在山上的每一个角落,却都没有半丝回应,回应他的,只有那呼呼狂啸的风声……
“当初我不应该让狐夜去看守他的”
白雪皑皑的冰山之上,满头华发的老者,看着那躺在病床上的人影,长长的叹息,透着他心底的自责之意:“若不是我当日的决定,狐夜现在该不会是如此摸样”是他害了狐夜。
立在长者身后的男人,一身的白衣长袍,发丝披散的摸样,面容清冽,听得老者的叹息他也只是冷然道了一句:“生死成败,一切皆有天意,狐夜命中注定由此一遭,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一劫却是犯在我的手上”也幸好是犯在他的手上,若不然这狐夜只怕早已不复。
男人这话,让长者回身看他:“此番多谢尊者将狐夜的身躯与灵魄送了回来”
“不敢,狐夜命丧我手,本就该我还他一命”他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而已。
长者长叹:“此番狐夜醒来,我会摸去他的记忆,让他忘了之前的事,断了那红尘孽障”没了羁绊如此才能助这狐夜早日得道。
可长者这话,却让男人的眉宇几不可见的微微轻拧:“拔苗组长,必适得其反”
“……”这样的道理,长者又岂会不懂?只是,眼看着狐夜与梼杌的纠缠一日比一日更甚,便是危险他也想要试上一试,自己的关门弟子,若看着他就这么毁在了梼杌的手上,怎么说也是不忍。
听不到长者有何反应,男人转身,长袖一挥,脚下赫然多了一把长剑,咻的一声,只见男人的身影宛如流星一般消失天际了踪影。
将狐夜的灵魄与身躯送了回来,只希望他这不是害了狐夜就好。
狐夜现如今去了何处?他身上的伤是不是已经好了?是谁救了他?
梼杌不知道,找了两天,将天山脚下还有两人休隐的山谷都翻了个遍,可是却都没有找到狐夜的影子,
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慌了起来,最后一个沉不住气,梼杌却是直径朝着地府杀了过去,地府的小鬼一见来者是谁,当场就吓的尖叫一声:“梼杌来了!”然后咻得一声化成白烟,消失不见。
这一声尖叫,瞬间在这阴森诡异的地府,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梼杌黑着脸色,踏步朝着幽冥大殿走去,所过之处皆吓的四周的小鬼撞成一团,哎哟叫着最后双双咻的一声全都没了影子,整个地府瞬间全都乱成一团。
冷眼看着四周的景象,梼杌心里怒气一来,扬手一挥,手中气刃飞出,当场就将那些吵闹着四处逃逸的小鬼瞬间弄了灰飞烟灭。
梼杌不是饕餮,他的性子可没有饕餮那么好说话,只要他心有不爽想干什么都行,不乐意了掀了地府也行,所以这些小鬼又怎能不怕?
“梼杌住手!”被人闹了自己的地盘,阎君黑着面色踏步而来,见着连那判官都差点在梼杌的手下灰飞烟灭,不由得赫然出手,硬是一掌接下了梼杌的气刃,结果自己却被震的连退数步,几乎站不住脚。
煞人的气流从那被阎君接住了气刃的地方传来,轰的一声,威力更甚的朝着四周爆破开去,气流四溅,整个地府里面的百余鬼魂全都在这一击之下,落了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连着数百小鬼都未能逃脱这劫。
定不住的身形,被狠狠砸在石壁之上才停了下来,皱眉看向那在自己地盘猖狂放肆的人,阎君的双眉拧得死紧:“梼杌你如此大闹我地府,害数百幽灵一夕尽毁,难道当真就以为这天下任你横行了吗?”要是如此,他也不会被封天山脚下千年之久了。
“少废话!”不将阎君的威胁看在眼中,梼杌黑着张脸,两手负在身后的摸样傲然看他:“我来这里只想找狐夜的灵魄!交出来,我不为难你,若不然我就毁了你这地府!”
先是一个饕餮,后是一个饕餮,这两混蛋真他妈的不愧都是凶兽!
双眉拧得死紧,阎君已经气的头顶冒烟了:“狐夜早在两日之前便已被无念尊者带回了天山又怎会在我地府!”这群混蛋,出了事一个个的就会来他地府找麻烦!饕餮一个梼杌又是一个,只希望在过个几百年后穷奇别又来一次就好!
、第八章:大闹天山
阎君的话,叫梼杌有些心里愠怒,一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