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叔-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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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瑞天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暖的感觉。他跟席偌淮认识不久,平日里他看起来很冷漠,又不跟他在一起工作,但却很关注自己的事,知晓他为办公室的工作头疼,总会在休息时找他,帮他解决工作上的问题,又教他不懂的地方。
他的基础不好,专业知识也不强,时常听不懂他讲什麽。这样一来,他又重新讲解,直至他明白为止,弄得他很不好意思,感觉耽搁他许多时间,所以由衷的感谢他,但席偌淮却说这样很生疏。
「我很笨的,可能、会麻烦你很久。」容瑞天将头抵在席偌淮的肩上,无言的动作里流露出他的感激。
席偌淮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将他拥在自己的臂弯里,「怎麽说麻烦了,你有任何事都要告诉我,我喜欢你依赖我,对我没有任何客气。」
「……」容瑞天沈默地垂着头,略显蓬松的黑发滑至脸颊,露出纤细而优美的後颈,那里的肌肤因没接触过阳光,看起来细腻如雪,光滑得发亮。
席偌淮倾身吻住他的脖子,粟色的发丝落在他的颈项,容瑞天怕痒地缩起脖子,伸手抓住他过长的粟色发丝。「好痒。」
「没想到你那麽怕痒,这麽说,敏感度也很高。」席偌淮轻笑地瞅他,湿热的唇落在他的指尖上……
容瑞天又气又急地抽回手,无耐那握住他的力量就跟铁箍一般,挣扎半天都没推开,到让席偌淮又笑起来,很愉悦的样子。他转过头,不理会他,望向落地窗外的天空,绯红的夕阳不知何时笼罩住海面,看上去像电影里出现的场景一般,美得那麽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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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戚砚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夕阳的光芒笼罩在他英挺的身体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相片,眼底的戾气仿佛阴暗峡谷里的河水,一点点地覆盖河面下的影子,秘书敲响办公室的门,他安然自若地拉开抽屉,将相片夹在他喜欢的书里。
辛徒轩跟日本的合作商谈完合同,起身离开之际,给他的秘书苏燃发了一条短信,叮嘱他别让容瑞天待片场,随後又拨通项清渊的电话。
雪梨坐立不安地待在摄影棚里,一会儿揉着头呻吟,一会儿又走来走去,不停地喝水,反复去厕所,焦躁得只差没扯着头发倒立着尖叫,好心平气和下来。她真的很在乎FIGARO的封面,可怎麽没人告诉她,摄影师Lisa是一个不协调的人。一身紧身的黑色皮衣、身材高大挺拔,理着干练的板寸头,眉目间凝着一股黑豹般的戾气,如果不是那丰满的胸部,会误会她是男人。
她不介意这样不协调的「女人」,可她似乎有某方面的兴趣,目光像男人一样巡视她的身体,这让简单的拍摄有了难度。
而留在自己别墅的乔,目光黯然地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源源不断的泪水混合绝望的情绪压住他的身体。
当跑车停在社区门口时,席偌淮回头看着容瑞天,他俊美得如梦幻般美好的脸庞上满是失落,「你真的不去我哪里?」
「不了。」容瑞天推开车门。
席偌淮目不转睛地看着容瑞天:「你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我没事。」容瑞天俯身望着轿车里的他,棱角分明的俊秀面孔有些红,薄薄的唇瓣也是诱人的光泽,「你早些回去吧,明早还有工作。」
席偌淮笑着颔首,蓝色的瞳眸仿佛宝石般温润,他想让容瑞天搬去跟他一起住,但看容瑞天目前的态度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连自己的吻都没习惯,也抵触有浓烈欲望交缠的原始行为,而他对容瑞天有太多欲望。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他面前都变得那麽可笑,只是撩拨一下,他就会兽性大发地撕开他的衣服,强迫他配合自己完成想要的激情。
看着五楼的灯亮了,席偌淮踩下油门离开社区,几分锺後,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席偌淮戴上无线的蓝牙耳机,摁下通话键,话筒那端传来池昊的不悦声音,「你今天在忙什麽,一直不接我的电话,连行踪都不告诉我?」
「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行踪跟内容你无权知道。」跟容瑞天的事还没稳定,他不会跟媒体包括身边的人谈起他。
「好歹我们是朋友,跟我分享下好了。」池昊好奇的要死,很想知道席偌淮跟谁过了一天,又用这麽愉悦的语气接他的电话。
「不能!」
「那麽关於明天的工作──」
「……」
「七点我们需要到FIGARO的片场,争取早上结束那边的拍摄,一点你跟JESON有约,之後我们回片场拍摄,还有别忘了,今晚有一个酒会要参加,你的西装助理准备好了──」池昊不厌其烦地重复工作内容,就算这些内容助理跟他谈过,他还是不放心,一再需要重复确认,就怕席偌淮中途又变卦。
席偌淮听着密集的工作内容。打开另一部手机给容瑞天发短信,约他下午六点一起吃饭,这个空挡里他们都在片场,手机的震动响起,容瑞天回了一个「好。」
席偌淮不由自主地笑了。
「你父亲下午打你电话,一直没有回应,你抽空回复他一下。」池昊像新闻主播一样,咬字清晰地汇报完工作,不忘提醒他要回复的电话。
席偌淮愣了愣,唇边的笑容陡然消失不见。
池昊识趣地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的容瑞天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想起与席偌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里有种形容不出的兴奋,又隐隐的感到不真实,好像所发生的一切都像做梦一般,他给席偌淮发了一条短信──你睡了吗?
「我要去一个商业酒会,大概三点能回去睡觉。」席偌淮没有隐瞒地告诉他──「现在不早了,你快睡吧,我明天下午去看你。」
容瑞天将手机放在床边,缓缓地闭上了酸涩的眼。
梦里容瑞天看到站在镁光灯下的席偌淮,他如神祗一般存在粉丝心中,没人知道他为成功付出什麽代价,又为实现梦想踩着多少尸体跟刀子走过来。
他们看到的席偌淮永远穿着得体、举止优雅,无论出现在什麽地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璀璨的光。
在他们还在熟睡或为隔日的工作苦思冥想,他已用优雅的姿态,在聚会里认识有背景的投资人,然後在觥筹交错的红酒轻碰声里,谈拢一部电影的合作计划。
他的生活五光十色,看起来就像穿着Chanel的名贵西装走在伸展台上的国际名模,冷漠又邪气,即使他的鞋底有尖锐的玻璃渣,刺得脚底鲜血淋淋,也像没有痛觉一般优雅地走过天桥,用强大的魅力跟光芒征服注视他的目光。
、(14鲜币)丑叔(明星文)29
再次醒来已经七点。
容瑞天匆忙地梳洗好自己,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离开家。当他坐着地铁回到公司,乘着电梯到十五楼打完卡,就忙着去苏燃的办公室开会。
苏燃简要的说了工作内容。让容瑞天意外的是他依旧要待在办公室,这让他充满了疑惑。他是布置片场的工作人员,因场记被调到苏燃身边,才逼不得已的在办公室里做报表,待先前的场记忙完了,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但听苏燃的口气他似乎得一直待办公室。
待办公室就意味着去片场时间少,想到日後见席偌淮的机会更少,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
他忍不住想问苏燃原因,又觉得在办公室不过待六天,要冒昧地问这事又不太好,於是,闷声不吭地回到办公室。一看到桌上的文件跟单据,太阳穴的地方就抽起来,别人以为坐办公室会很轻松,但对他这种学历不高又没技术资格的人来说,苦头更多。
那些资料,那些表格,那些报表,一整天对着计算机下来,比待片场出体力还累。当然这是因为他没做过近乎统计的工作,很多东西都是陌生的,掌握起来比普通人要费力。
将昨天的拍摄资料整理给方伟东已是下班时间。容瑞天把桌上的资料收拾好,手机的震动声就响起,一看是席偌淮的来电,忙接起来,「你那边忙完了?」今早他好像有很多工作。
「恩。」
「你在哪?」
「我在公司门口。」
「啊?」昨晚他有商业酒会,回去睡不了多久就起来,他想再怎麽赶,似乎都会迟来,而就算他迟来,也不会责怪他的不守时。
「昨晚说好六点的。」
容瑞天诧异地笑了,似乎没想到席偌淮会这麽守约:「那我下来找你。」话落就起身离开办公室,刚刚来到电梯,电梯里就出来一个人,他不由得怔了怔,低声跟对方打招呼,「你好。」
项清渊和他擦肩而过,听到他的打招呼声,微微地颔首,眼神像看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似乎不知道他是办公室里的员工。
容瑞天低着头走进电梯,项清渊是空降到君豪的行政总监,年纪很轻,资历却很深,传闻他是寰亚那边的制片人,因辛徒轩去了日本,特地指定他代理君豪的工作,而他所在的宣传部是君豪的核心部门。
项清渊穿过走廊,推开部门经理的办公室,然後掏出手机给方伟东电话,当电话通了,便毫不客气地命令,「下月的预算拿办公室来。」
当方伟东来到办公室,将手里的预算表递给项清渊,就看到他面无表情的用俊雅迷人的脸,流畅无比的开始叙述工作内容,「明天早上十点的会议取消,然後把会议资料复印十份送给各部门经理,顺便让他们提交上月的财务报表,接着给这位宋先生付租金酬劳,剧组明天要借用他的场地拍三天戏,住宿的宾馆找好了,一晚上十万,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务必将价格谈到五万,并要保证每个工作人员有地方睡觉,然後取消我今晚八点後的所有活动,打电话给雪梨的经纪人,我有事要跟他谈……下个月卓戚砚回来,这两天让锺点工去他家进行彻底的除菌处理,地毯也要做清理,还有冰箱里的食物要在他回来前储备好,上次那个终点工没做好这些事,我就再没见过他……」
项清渊有着比女人还要精致的面容,声音却极为沙哑,语速又很轻快,需要专注的聆听才知道在说什麽,当他劈里啪啦又没停顿地完成演讲,就抬头看着记录不停的方伟东。「就这些了,你出去忙吧。」说完又补充一句,「让编报表的人来办公室一趟。」
「有什麽问题吗?」方伟东忐忑不安地问,报表是容瑞天做的,一直以来都没有问题,於是忙说,「要有出错的地方,我马上改过来。」
「没有错误。」项清渊翻看着报表,用混合着邪气跟冷漠的动人目光说,「看得出态度很认真,我想问一下他,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工作。」
方伟东的脸一下冷了。
暖色的光透过水晶在餐厅里洒下金黄色的碎片,餐厅布置得很有格调,每个包厢都有古色盎然的水榭阁楼,看起来尤为的惬意,从包间的窗子边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小桥流水,仿若真正的世外桃源。
轻扬的音乐流泻在空气里,白色的古典桌布将方形的餐桌装饰得高雅,上面摆满了美味可口的菜肴,每种菜肴都很讲究,看起来很鲜美,当然价格也昂贵。
不过在养尊处优的席偌淮眼底,吃这些好像是很平常的事,对他的态度也很亲切,没有任何的架子,这让容瑞天对有钱人有了新的看法。
容瑞天吃着面前的菜肴,看着席偌淮自然地摘下墨镜、帽子、还有遮住面容的口罩,像变魔术一般露出他俊美的面容,还有那干净的短发。
「你的头发怎麽剪了?」艺人的头发不是说剪就能剪,每次的发型要维持一段期间的形象,尤其最近还在拍电影,头发突然剪了不好。
席偌淮将墨镜跟帽子放在沙发边,没怎麽在意地说:「天气太热了,剪了凉快。」话落,迎上他注视的目光,「这样好看吗?」上次在游艇里他说喜欢短发的人,就连乔那种白净的男人,也是干净的短发。
「好看!」容瑞天诚实地回答,他的短发被造型师弄得很有型,根根精神抖擞,衬得他愈发俊美逼人,充满一种性感的野性魅力。
席偌淮的心怦怦直跳。无数人称赞他的新发型,他没什麽感觉,好像被称赞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容瑞天只简单的说「好看」,他就像吃了蜜糖一般,感觉拍戏要截假发都无所谓了。
「我明天要去拍外景,你跟剧组去吗?」
「还不知道。」容瑞天垂头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如果要拍外景那苏燃今天就会要他准备东西,可这次他没提,似乎有意要留他在公司,又不明确他的具体职务是什麽。
席偌淮目光温润地望着容瑞天,看着他在灯光下显得挺拔的身体,还有他细软黑发下的刚毅面容……
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容瑞天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
席偌淮愈发的心疼起来,忍不住想询问他面容的事,可容瑞天却打断他,且巧妙地转移话题。
席偌淮没办法再问,也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融洽气氛,待吃完饭後,他依依不舍地送容瑞天去地铁,看他走进地铁,就赶忙回到片场,进行今晚的拍摄工作。
容瑞天到家已晚上八点,当他踏进客厅就感觉不对劲,屋里飘着一股浓烈的酒味,隐约有别人的气息,他心里一慌,摸索着打开灯,一眼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乔。
容瑞天面色铁青地揪起他,「你喝了多少酒!我不是让你别来了!」
「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乔激动地扑进他的胸膛里。「你要不喜欢我,那我们做普通朋友──」
「……」
「只是朋友也不行吗?」
容瑞天受不了地推开他。
乔目光森冷地看着他,看着他脖子处的红色咬痕,咄咄逼人地问,「你跟席偌淮在一起,他知道你所有的事了,包括你的脸,你的过去──」
「那都过去了!我不想再去提!」容瑞天烦躁地甩开他,「钥匙给我。」
「什麽钥匙?」
「没钥匙你怎麽进来?」
「这种程度的锁难不倒我。」
容瑞天头疼地站起来,蓦然发现餐桌上摆满了菜肴,每份菜肴都是他所喜欢的,还有两瓶顶级的红酒,只是里面没了内容。
「今天是我的生日,以前你都陪我一起过的,我本来不想打扰你,可在陌生的城市里,我除了你,什麽人都不认识了。」
气氛陡然如胶水般粘稠,淡白的光线里他们望着彼此。容瑞天的眼底是瓢泼大雨里的城市,空洞而冰冷,高高鼻梁下的唇瓣弧度冷硬,他默不作声地将桌上的菜端到厨房,再次回到客厅,将煮好的白粥放到他面前。「以後,少喝一些酒。」
乔的眼眶发红起来,他抬起手捂住脸,指缝间流出湿热的哀伤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