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笙日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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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然后蔓延至各处,扯痛了她每一根神经,覆盖了原本的种种情绪。她澄澈的眸子如烟雾般迷蒙,望着窗外出神,雪白的贝齿轻咬着绯色的薄唇,良久,发动了车子,不一会儿,汽车便消失在飘洒如丝的雨雾中。
推着推车进入超市时,沈寒笙仍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旁边的郑悦颜:“你明天真的生日吗?”
“当然了。”郑悦颜白她一眼:“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拿着两瓶酒跑到别人家里,告诉别人我明天生日,希望她请我吃顿亲手做的饭吗?我拿这个来骗人有意思吗?”
“我们等下请小方和荷娜过来吧?”
郑悦颜立即反对:“为什么要请他们?我今晚只要你陪我过。何况,你又何必去打扰他们两个,人家最近新婚燕尔呢。”
说话之间,两个男人迎面走来,看见郑悦颜时,目光就如被胶住一般,再也移不开,沈寒笙看了他们一眼,脚下加快了步子,郑悦颜不由自主随着她的步伐,待到走远,忍不住抱怨:“你干嘛走这么快?”
沈寒笙没好气的说:“你干嘛穿这么露?”
郑悦颜看了看自己身上清凉的银色吊带裙,还有脚下的人字拖,睁大星眸:“你有没有搞错?这也叫露?你敢不敢不要这么土老冒啊?这么热的天,秀秀香肩美腿也不可以,那女人还有活头吗?”
沈寒笙说:“一路走过来,已经不下十个男人对你色迷迷的行注目礼了,那猥琐的表情很好看么?”
“哦,我就算把全身包得严严实实,只剩下脸在外面,还是会有人这么看我。”郑悦颜拿起货架上的一盒巧克力看了下,又放了回去,回眸不以为然的说:“看就看呗,随他们看去,美丽的事物就是让人欣赏的,反正只是看,又不能怎样,难道他们还能用眼睛把我强~奸了不成?”
“你。。。”沈寒笙张口结舌,无话可答。
郑悦颜星眸涌上一丝笑意,伸手搭在她右肩上,声音又甜又媚:“怎么?你是不是讨厌别人这样看我?心中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沈寒笙微微皱起眉毛:“胡说八道。”
“真的是一点也不解风情。”郑悦颜被她打败,恨得牙痒痒的,哼哼了两声,跟在她身旁边继续往前走。
“你想吃什么菜?”沈寒笙问。
“我想吃什么你都会弄吗?”郑悦颜心中有气,挑眉看她,没想到沈寒笙想了想,说:“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
“好吧,我要吃海鲜!”
餐桌上摆着沈寒笙做的海鲜大餐,香辣蟹,豉油皇炒虾,粉丝扇贝,清蒸多宝鱼,甚至还有一碗蛤蜊菌菇汤,一阵阵鲜香直往鼻子里钻,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
郑悦颜眼里充满惊喜和崇拜之色,迫不及待的在桌旁坐下来,一边闻闻看看:“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手。”
沈寒笙苦笑着也跟着坐下,叹气说:“做这顿饭真费我时间。”
“嗯,这鱼味道真好,不枉费我等了这么久。”郑悦颜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口里,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白葡萄酒:“来,我们喝一杯。”
“你知道我不大喝酒。”沈寒笙拿来杯子,给两人分别倒上:“不过明天是你生日,我是绝对不会扫你的兴的。”
“这才象话。”郑悦颜喝了一口酒,眼里绽放着迷人的光彩:“我可是特地过来吃你这顿饭的。”
“你不是明天也要我陪你过吧?”
“明天?”郑悦颜一手撑着下巴,叹道:“明天你就算想陪我过,也没那个机会,明天大队人马会集齐在我家的酒店,为我庆祝生日,我会听到各种各样的赞美,收到各种各样昂贵的礼物,然后堆着一脸假笑,在盛装华服的男男女女间周旋。”说到这里,她耸了耸肩,眉目中却看不出什么期待之色。
“听起来场面很盛大热闹。”
“所以我今晚才来你这儿求个清净。”
沈寒笙不再多说什么,举起酒杯:“生日快乐!”
“谢谢。”郑悦颜的神色又变得喜悦,两只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郑悦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吃了一只虾,这才笑道:“原来自己逛超市的感觉这么好,连挑选的东西,吃着都格外香甜似的。”
沈寒笙指着面前的海鲜菠萝饭:“这个也很好吃,你尝尝。”
“寒笙。”
“嗯?”
沈寒笙抬眼看她,却见郑悦颜灿烂的星眸,正一眨不眨的望着她,那流转的眼波隐含情意,却又媚态十足,竟有一种销魂蚀骨的味道,沈寒笙心里竟微微一荡,跟着立即将目光移开,不敢正视。
空气中忽然变得无比的安静,静得让人有点心慌,一丝暧昧的气息在空中缓缓流淌。
良久,沈寒笙勉强笑道:“你怎么不吃了?”
郑悦颜心中微微叹息,轻声说:“寒笙,我今晚很高兴。”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笑道:“如果我今晚喝醉了,怎么办?”
沈寒笙一怔,马上说:“你可不能醉,醉了怎么回去。”
“好。”郑悦颜点点头,仰头又将一杯酒喝下肚。
时针已指过十一点,桌上杯盘狼藉,一只酒杯倒在桌上,杯中酒流了一桌。沈寒笙尚保持着几分清醒,郑悦颜喝的酒是她的数倍,却是醉了,沈寒笙有些傻眼的看着伏在桌上,星眸半闭,口中兀自呢喃的活色生香的美人,瞪着眼想了半天,大概意识到自己此时该怎么做,这才起身走过来,有些吃力的将她横抱起来,身体微微摇摆着走出餐厅,然后径直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明天检查
、第 27 章
沈寒笙腾不出手来打开灯;只凭借对自己房间的熟悉绕到了床边,将郑悦颜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
做完这一切,她累得直喘气;正准备起身,郑悦颜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寒笙”;双手忽然软绵绵的勾住了她的脖子;沈寒笙一怔,被黑暗笼罩的房间;体内燃烧的酒精,鼻中陌生好闻的香水味,还有这一声娇媚的呼唤。。。。。。让她头脑有一瞬间的混沌;然后;一种强烈的危险感在心中升起,她条件反射一般迅速拉下了她的手,然后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壁灯。
柔柔暖暖的灯光照亮了房间,郑悦颜躺在床上,肩上的吊带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了一边,双眼闭合着,俏脸一片晕红,妖艳若桃花,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那画面简直让人喷血。
沈寒笙后退几步,头似乎晕得更厉害,身体软软的靠着墙壁,半晌,抬起手臂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收摄心神,走过去拉过一床薄被盖在她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盥洗间,找出一条新的毛巾放在热水下浸湿,然后拧干,抬起头时,却见镜子里的自己,双颊红得发烫,沈寒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是喝多了,她这样想着,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返回了卧室。
在床边坐下,犹豫了一下,伸手将郑悦颜额前凌乱的发丝拨向脑后,然后拿着毛巾开始擦拭着她的脸庞,脖颈,她的动作很慢,很小心,很细致。郑悦颜躺在那里,面容一片安详,仿佛已沉入梦乡。沈寒笙将她的双手分别擦干净,然后看了她一小会,关上灯,蹑手蹑脚的退出了房间。
随着一声轻轻的撞门声的响起,郑悦颜的眼睛也缓缓的睁开,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慢慢绽开一抹调皮而甜蜜的笑容。皮肤上仍残留着一丝被热毛巾湿润过的清凉,那感觉十分舒服,她咬了咬下唇,侧转了身体,不由自主的拥紧了被子。枕头上,被子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那是属于沈寒笙的气息,闻着这种味道,就好像她人在身旁似的,想起沈寒笙之前照顾自己时的紧张和小心翼翼,郑悦颜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连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她伸出手在枕头上面轻轻的来回摩挲,感受着那柔软的质感,忽然像个孩子似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清晨的阳光洒满室内,沈寒笙终于从沉睡醒了过来,她半眯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手扶着仍是有点沉重的脑袋,第一时间从茶几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是八点过五分。
今天恰巧是休息时间,不用去医院,可是这个时间段起床,对她来说已是很久没有过的事,她错过了她的晨跑时间。
可是闹钟为什么没响?她的闹钟每天都会准时响起的。
沈寒笙有些奇怪,然后才记起来,这里昨晚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她几乎不用猜,就可以肯定必定是郑悦颜关了她的闹钟,郑悦颜做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奇怪。沈寒笙想到这里,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薄毯。卧室的门仍是紧闭的,沈寒笙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她将门轻轻推开,一眼望去,却发现房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却叠得整整齐齐的,沈寒笙倚着门,几乎有点怀疑昨晚只是一场幻觉。直到看到餐厅里的狼藉,她才似乎真正的清醒过来,怔愣了一会儿,开始不声不响的动手收拾。
站在盥洗台前,沈寒笙一边机械的刷着牙,一边望着镜子中满嘴泡沫的自己,眉心拧成了一团。
昨夜虽然是有些醉意了,但脑袋却始终清醒,一幕幕在脑海里清晰无比。她忽然意识到,她跟郑悦颜不能再这么相处下去了。一开始认识时,郑悦颜对她说喜欢,她从来没有当真过,后来,无意中得知她是从伊的表妹,她对她再也做不到不理不睬,更何况,跟郑悦颜接触越深,就越发觉得这个女孩子并不惹人讨厌,相反还有点欣赏她的大胆和直率。
但是若按这样发展,那结果。。。。。。沈寒笙使劲甩了甩头,不让自己想下去。
郑悦颜无疑是迷人的,她的美丽就像罂粟,妖娆入骨,充满着蛊惑,让人情不自禁的着迷。她不是圣人,如果说一丝心动都不曾有过,那不是真的,只是,哪怕心弦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有过一丝颤动,她都会深深的自责,她的心,从头至尾被一个女孩占据着,是的,女孩,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起她清纯美丽的笑脸。
她们曾深深的相爱过,那么纯,那么真,那么刻骨铭心。哪怕她现在已嫁作人妇,甚至已生儿育女,哪怕那段爱情,令她多年来深陷痛苦的泥沼不能自拔,哪怕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不记得关于她们的一切。。。。。。那依然是她此生最宝贵的记忆,是她生命里最温暖的部分。
外界的诱惑从来没断过,但她一直独自守着她们的过往,守着那些自己亲口许下的诺言,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傻,很悲哀,可是,那些关于她们的片断似乎已深入骨髓,连着血脉,它们已是呼吸一般自然的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办,不知道怎么以这种状态去过完一生,但是现在她很清楚,她并没有准备好开始下一场恋爱。
沈寒笙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苍白的脸孔,无神的双眼,许久,将水龙头关了,缓缓的走了出去。
最近的天气有些多变,一阵晴一阵阴,周而复始。入夜时分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客厅里在放着电视连续剧,阿兰坐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叶从伊斜靠在沙发上,只望着窗外的大雨出神。
过了郑悦颜的生日后不久,郑泰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去了美国,刚好曹云俊过阵子也要赴那边参加一个律师协会举办的研讨会,便跟他同行,提前过去了,曹幼雪在幼儿园全托,周末才接回家,所以家里这时只剩下叶从伊和阿兰两人。
家里空空荡荡的时候,叶从伊会庆幸有个阿兰在旁边,可是阿兰这时在她身边坐着,她心里也是难受而苦涩,简直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她勉强压抑着心中痛苦而又压抑的情绪,又安静的坐了片刻,阿兰却突然发现她的异常,目光从电视上移开,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关心的问:“叶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了?”
“没有,没事。”叶从伊勉强绽开一丝笑容,然后站起身来:“我知道你喜欢看这个剧,你看吧,我要出去下有点事。”
阿兰愕然,然后说:“外边下很大雨了。”
“没关系,我开车去。”叶从伊说着,上楼去取了车钥匙,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色的汽车在大雨中奔驰,叶从伊一边开车,一边拨荷娜的号码,电话里却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皱了皱眉头,将手机扔到一边,双手握紧了方向盘。
因为天气的原因,酒吧里的客人并不如平常多。
小方将一杯调好的鸡尾酒放在一个客人面前,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不远处伏在吧台上的女子,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按耐不住,再次走了过去,拿过她手中的酒杯,低声劝道:“从伊,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叶从伊本不善饮酒,两杯伏特加喝下去,人已经是晕乎乎的了,她伸手夺过小方手中的杯子,嫣然笑道:“小方,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客人要喝酒也不许?”
小方没想到她喝醉酒后劲反而比平时大,苦笑说:“从伊,你醉了。”
“不,我没醉。”叶从伊趴在吧台上,喃喃的说:“荷娜呢?她怎么还不来?”
“荷娜今晚陪重要客户有应酬,手机都关了的。”
叶从伊嘟囔道:“她不够朋友。”
小方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正要再劝,瞥眼见到那边有客人在招手,只得转头叮嘱酒保:“别再给她酒,我一会儿过来。”
叶从伊皱着眉头,一小口一小口把杯中酒喝干,头虽然晕晕的,可是却没有空再去想太多的事情,那种难受窒息的感觉减轻了不少,神经却因为酒精而兴奋起来,她晃晃脑袋,对着酒保说:“再来一杯。”
那酒保陪笑说:“小姐,我认识你,你是方哥的朋友,方哥刚才叮嘱过,说不能再给你酒了,不好意思。。。”
话还未完,一个冷冷的声音便飘入耳内:“笑话,不能给酒?不能给酒你们开个什么酒吧!趁早给我关门大吉!”酒保侧头望去,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从那边缓缓走过来,走到叶从伊身边,侧身靠着吧台,眼睛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这位美女,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请你喝吧,说吧,你想喝什么酒,只要你说,我谅他没这胆子不给你。”
酒保见来人口气甚大,不是什么善茬,不敢接话,小方低沉浑厚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这位先生,非常抱歉,我女朋友酒量不行,不能多喝了,您要是想喝酒,我陪您。”
“你女朋友?”那男子显然是不相信,可是眼前的调酒师,有着一张刚毅而而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