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自由新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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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约书亚能拦下三笠却拦不住小灰，大约也是约书亚把小灰寄养太久了，小灰是怎么都不肯离开约书亚的脚边。“你就带着它吧，反正它也被训练的可以自己趋避利害也可以帮你警戒。” 艾尔文团长发话了。小灰也随着约书亚出墙调查不少次，直到后来它年纪渐渐大了，难以跟上马匹的疾奔后才被约书亚留在了墙内。约书亚这次也就带上了小灰。
艾伦在飞腾的半空中咬破了手背，而站在屋顶上的约书亚被这强风与刺眼的电光逼得不得不躬身又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在抬眼时也伴随着艾伦所变身的巨人传来的怒吼，真真正正的看见自己的弟弟就这样突然的变身成了一个十五米级巨人，约书亚在怎么淡定的面孔都还是难掩震惊。
“噢噢噢噢——”这是韩吉。
“喂，．．．”然而约书亚还没来得及吐槽韩吉那兴奋的尖叫。他发现了巨人艾伦的不对劲。
不对劲的是眼神。眼睛是心灵之窗，而巨人艾伦现在的眼神毫无神采，与约书亚砍过的那无数巨人毫无差别。
果然，艾伦一个转身，没有碰那巨石却突然向约书亚、韩吉等人袭来。五人皆错愕的赶紧启动立体机动装置躲避开去。
五个人都是调查兵团的精英，遇到这突发情况虽然心中焦急但行动却不慢，约书亚与韩吉向同一方向跳开，另外三人又分散开去。
“失去理智了么还是被巨人的本能同化了。”韩吉面露急色的看向约书亚。艾伦攻击带起的狂风吹起得韩吉一头乱发。
面对韩吉的问话，约书亚默不作声，不管结果怎样，他们都必须承担。现实是现在艾伦究竟怎样了，其身为人的理智是否还能被唤起。
“五分钟。五分钟后如果我不能让艾伦清醒的行动，你就发射红色信号以及带人撤退。”约书亚对韩吉说道。
“你也同样要撤退。”韩吉补充道。
“我．．．我会的。”约书亚说的满嘴苦涩。
巨人艾伦的攻击似乎也只剩下了本能，行动虽然凶悍但也还是笨拙。约书亚很轻易的就登陆其后颈位置。
约书亚将刀片插入后颈偏外处，感受到巨人身躯的一阵颤动再结合之前阿明的诉说，他大约知道了艾伦应该就在这后颈处了。
感受到痛楚，巨人胡乱的开始破坏，也有手向后颈处抓来，约书亚都轻易的避开了。蹲在巨人后颈的约书亚手接触着巨人，内力凶悍的探入开始摸索与唤醒藏在巨人体内的艾伦。
而艾伦呢，陷入昏睡的艾伦正做着一个美梦，爸爸在教导着哥哥辨识草药，妈妈在准备着午饭．．．他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眼睛，鼻间似乎还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味。一切美好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让人留念的家啊。
然而突然！
艾伦感觉到屋子一阵剧烈的晃荡，一阵寒风席卷着薄荷的清凉不知从哪里突然将他冲刷，原本的困倦褪与满屋子令他留念的温馨就这样一点点消散，＂不…＂又被这寒气冲刷身体，艾伦一个激灵变的清醒起来。
同时，“哗啦——”旁边的玻璃窗碎掉了。
“艾伦你他妈的还不醒来——！再不醒来老子直接把你砍了！”哥哥的怒吼声传来。艾伦一下子猛地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下章【送别】，这是为谁送别？而当事情暂了，艾尔文和约书亚又将有怎样的对话？敬请期待。
42送别
。
艾伦在众人期盼与欢喜中恢复了清醒也记起了自己的任务，不再发狂的随意攻击而是走向了那块巨石。
当巨人艾伦停止攻击时；约书亚也拔走了那刀片；十秒钟不到；那个口子随着蒸汽就消失不见。这时候来的巨人还并不多，约书亚也无需出手。约书亚就静静的站在艾伦的肩膀上；无视着脚下巨人化艾伦灼热的表皮；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欢乐的替艾伦鼓劲，神色无喜无怒。
随着一声轰响，巨石被巨人艾伦重重的放下，堵上了墙壁的大洞；紧接着韩吉发射了示意着作战成功的信号弹。可以听见近的远的；到处是人类的欢呼声。那欢呼声像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冲刷着这个破败的瓮城；而那一头的艾尔文和匹克西斯也改变命令；停止了诱饵巨人而是清剿巨人，以收复瓮城。
人类对于巨人的反击战第一次成功了！
巨人艾伦在堵完大洞的之后也无力的倒下了。约书亚小心的划开巨人的后颈看到了被肌纤维纠缠附着的艾伦，看着昏迷中脸色苍白也依旧蹙着眉脸色痛苦的弟弟，约书亚一直板着的面孔也松懈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将艾伦拉出。
“太好了，约书亚！哇哇哇——真神奇，我等会儿能取你弟弟的一点血么？哎哟，烫烫烫！”杀光了周遭巨人的韩吉等人也过来了，韩吉更是冲动的一下子站到了巨人的尸体上，往艾伦之前所在的后颈一伸手结果便是被高温烫着了。
“回头养养身子再说，现在艾伦太虚弱了。这样巨人化对于身体看来也负担极大。”约书亚抱着艾伦，同时默不作声的往他身体里传输着内力。
约书亚这次虽然没有过多的作战，不过之前为唤醒巨人艾伦说耗费的内力巨大，这下子更是脸色苍白的和艾伦也有一拼了。
“约书亚、韩吉，这是怎么了？”这会儿利威尔率着调查兵团的主力军也赶来了。
“一言难尽。警察先生你来的真慢。”约书亚很明显兴致不高，看了眼利威尔，又说道，“替我把我弟弟带回去，团长他们在罗塞墙那里和驻屯兵团的皮克西斯司令在一起。”
“这么脏…你要干什么去？”利威尔看了看脸色苍白冒着虚汗的约书亚，还是接过了艾伦背在了背上。
“我要找我那蠢狗的尸体，在它被其他巨人踩得更烂之前。”说完约书亚发射钢绳飞了出去。
…………
约书亚来到了那运河边，蓝天白云下，柔和的清风吹过了小灰狰狞的死状。
当初约书亚跳到了巨人艾伦的脖子后，并且开始躲闪艾伦的攻击。刚开始小灰还知道在约书亚作战的时候要躲在一旁，但接下来约书亚与巨人艾伦纠缠时小灰便开始骚动不安，最后冲出来试图护主。
小灰被巨人化的艾伦踩死时约书亚余光是瞟见了，但他正在用内力探索着巨人的身体唤醒艾伦并且必须要全心全意的将注意力用在艾伦身上，而他的内力只能够支持他这样尝试一次所以也不允许他又任何其他的动作。所以约书亚就只能那样，放任的无视掉小灰的死亡。
小灰的尸体极为狰狞，它的后半身子被踩烂，血肉与皮毛黏附着灰与尘都杂在一起都无法分清。而那被约书亚标记上“蠢”的笑容在最后一刻是痛苦的扭曲。
约书亚取下短披风，包裹起小灰的尸体抱在胸前，粘稠的血散发着腥味钻入鼻间，流出的血也很快浸透了深绿色的披风沾了约书亚满胸满手，衬着约书亚一身的鲜血淋漓。这副模样的约书亚返回了罗塞墙上。
＂报告团长，完成任务返回。耶格尔训练兵呢？＂约书亚上前回复任务以及请求接下来的指令。
＂艾伦他被利威尔和宪兵团看押往席娜墙去了。约书亚，你先回去休息吧。＂艾尔文自然发现了约书亚苍白的面容，这是他内力消耗过多的表现，以及他抱着的那被污血斑斑的墨绿色包裹。
＂不用，＂约书亚摇摇头，只是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暂且放下被墨绿色被风包裹着的小灰，＂我还能战，'时刻谨记自己的职责所在'这是你教我的呢团长。＂
＂那就不要在战斗中有任何的感情用事，约书亚。保持你的冷静。你应该明白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是，我明白的，团长。＂19岁的少年，说出这句话时，却再不复曾经的意气风发。
晚上。
调查兵团的是兵们因为赶不及回到总部而被安排进了当地驻屯兵团的驻扎地。但艾尔文，约书亚以及另外两分队长能各自单独有一间屋子。
桌子四个人，约书亚食不知味的吃着了提供的晚饭连一向最厌恶的胡萝卜都塞进了嘴里。那一边韩吉正和三毛激动的说着什么，三毛好脾气的时不时应和一下。这时韩吉兴奋的又扭头对约书亚说道，＂太神奇了！约书亚你怎么就没多和你爸爸学学生理和药理呢！你家的地下室你也没去过么？真是让人恨不得飞过去…＂
＂韩吉，你他妈的能不能闭一下嘴。现在别来问我这些。＂约书亚现在就像一个炸药桶。
＂约书亚！不要对身边人迁怒。＂艾尔文提醒道。
约书亚丧气的把勺子往餐盘里一丢，＂对不起，我心情不好。＂斜眼睥着韩吉。
约书亚其实平时不正经也爱玩更没任何架子，所以在兵团里的人气是极高的，但当约书亚心情不好的时候，比如去年一次壁外调查团长重伤，约书亚发起火来的恐怖让整个兵团都震了一震，这也奠定了约书亚在调查兵团里无形的小霸王地位，而且谁若惹了他，等下次受伤时，约书亚绝对怎么疼怎么治。
所以这时候，兴奋过度以至于忘了顾及约书亚心情的韩吉可不敢真等约书亚给他道歉，立马摆手道，＂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忘了你的小灰死…＂
＂韩吉！你还再提！＂约书亚放桌上的手一没下子控制住力气，压出了深深的指痕。
韩吉苦巴巴的给自己嘴巴做了拉封条的动作然后看向了艾尔文团长。
＂唉，我吃完了。先去休息了，今天消耗的内力太多，头疼。＂约书亚也不忍艾尔文为难，更何况他现在心情实在是糟糕，所以最好还是避开他人为佳。
然而早早躺在床上的约书亚虽然闭眼，却依旧如何也难以入眠。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断地变故接二连三，大脑早已经超了负荷。
而且，活的真他妈窝囊又憋屈。
艾伦…他被宪兵团那批人带走关押，会在哪里…能有个暖和的床睡么…当时时间太仓促，他都没来得及检查艾伦除了体力消耗过多，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还有格里沙！他居然他妈的还活着！一消失就消失五年！
想到这，约书亚睁开自己勉强闭上的眼，却是再无一点睡意。
…………
当在桌子前书写文件的艾尔文听到门的响声回头看的时候，就看见了正站在门口，只穿着平角内裤，外面随意罩了一件外套的约书亚。
＂艾尔文团长…＂此刻的约书亚呼唤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我能进来么？＂
＂进来吧。＂艾尔文站起身，这会儿才看见约书亚竟然赤着脚。而两人走的近了些，艾尔文又闻到了约书亚身上传来的酒味。＂唉，你这是从哪里找出来的酒。＂艾尔文无奈了。
约书亚并没有回答艾尔文的话，他现在眼神和表情都显得有些迷瞪。
看到艾尔文走近了以后，约书亚跨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艾尔文，将头埋进了对方温热的颈窝里，嘴里喃喃的唤道＂艾尔…艾尔文。＂
而这突然被约书亚搂住的艾尔文才一下子想起来早上自己一急之下对约书亚说的那些话，顿时原本一向泰然自若的脸泛起了一点红，站立着又被约书亚抱住顿时手脚尴尬，特别是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艾尔文本以为约书亚大概只是抱一下，但许久也不见动静。
＂约书亚，乖，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睡觉。＂艾尔文哄道。
＂艾尔文…团长，我没有喝醉。＂约书亚确实没有喝醉，他喜欢喝酒不是酗酒，他只是很迷恋那种喝的微醺的感觉，那个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柔和的，连艾尔文团长那时刻都冷酷严肃的面容都温柔下来了。
但这样放任着约书亚赤脚站着也终究不是办法，艾尔文轻轻的想把约书亚拉出怀中。
而感受到艾尔文拉他手臂的行为，约书亚留恋的嗅了嗅艾尔文身上让他着迷不已的味道也放开了手。
＂艾尔文团长，我想和你睡。＂
“不。。。”而艾尔文刚想说出拒绝时却又听见了约书亚的下一句话。
＂艾尔文…我好累。但是一个人，又怎么也睡不着。艾尔文，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艾尔文是知道这个少年是有多么骄傲的，而现在却在他面前摘下了那硬朗的面具。那一句＂我好累。＂听的艾尔文心疼不已，曾经壁外调查无论多重的伤，哪怕是刮骨剔肉都不曾喊一声疼，现在却…
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艾尔文放柔了语气，＂可以，不过我还要写一些东西，大概还要晚一会儿才会去睡。你不怕被吵着就行。＂
＂啊～完全没问题你忙吧！＂原本还一脸疲惫倦懒模样的约书亚突然语调欢快的说道，很自觉的就爬上了不远处的那唯一一张床，乖巧的扯过半张被子盖住肚子朝向艾尔文的工作台蜷着身子阖上了眼。
看着这样的约书亚，艾尔文也弯弯嘴角，继续写他的报告了。
艾尔文专心的写着，笔尖摩擦书纸传来不断地沙沙声，煤油灯将艾尔文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直拖到约书亚的手上。而一直没有回头的艾尔文不知道的是，原本约书亚阖上的眼又睁了开来，约书亚也没有动弹也没有笑，就静静的一直看着艾尔文伏案的背影，恍若地老天荒。
当艾尔文揉揉眉间，拎起煤油灯放在床头柜上上时才突然又想起睡在了他床上的少年。
火苗在约书亚光洁的额间投下一片暖色，而睫毛的暗影又被拉长。约书亚这时候呼吸安稳而平缓，似乎已经熟睡。如同被蛊惑了一般，艾尔文撑着枕头两侧俯身在约书亚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心中默默的说道，＂做个好梦。＂
当艾尔文提着煤油灯又离开，就快要握住门把手的时候，约书亚出声了，“团长，你是要到哪里去。”
“我还以为你就要装睡一直装下去呢。”艾尔文说道，“我还是去你的房间睡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约书亚问道。
“本来一直没发现，但是当我亲你额头的时候你屏住了呼吸。晚安约书亚。我们在一张床…还是影响不好，这个房子里还有三毛他们。”说完艾尔文又转身又要离去。
“艾尔文团长，其实你并没有喜欢我，我这样子这么些年来不停的纠缠又暧昧对于你还是很困扰吧。你总照顾我就像照顾一个小孩。”
约书亚坐起了身垂着头，碎发在脸上投下一片暗影，神色晦暗不清，他又声音带着点沙哑，轻声说道，“其实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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