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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山贼 ,小姐 ,谁‘妻’谁-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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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目标是你,我也只能护着你。”
段小楼心急如焚,奈何这群人也看出她家娘子武艺寻常,刻意齐对娘子,她若不护着,与推她娘子进危险中无异。木雅歌哪不知其中缘由,气的恨恨咬牙,没想到她居然累及段小楼,受困于敌。
柳家夫妻如困兽之斗般挣扎求生,黑衣人也气势也越发激进,眼见胜利在握,黑夜中却传来几声衣袂扑簌惊响,一个眨眼,四周不知何时翻跃出几个陌生身影来,一言不发,气势汹汹的纷纷朝着黑衣人武去。
险境逆转,段小楼疾步到木雅歌身侧,怪道:“知道是什么人吗?”身形舞动模糊不清,段小楼一时辨别不出这新一拨人是敌是友。
木雅歌凝神一看,认出其中一个脸庞,惊道:“是韩飞,娘亲的护卫。”
段小楼即可也认出余下几人是在李旦家救助过她的柳家暗卫。
人数相当,武艺悬殊,不出三刻,黑衣人连连败阵,最后束手就擒。
暗卫手握刺刀,反架在黑衣人脖子上,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段小楼大步上前,扯下其中一个人的遮面,认出这人就是几日来一直尾随她们的江湖人士,不由更怒:“谁派你来的。”
韩飞手中刺刀适时深刺颈脖一分,黑衣人吓的不敢不据实以告:“是北方的江姑娘。”
“是江凌燕?”木雅歌上前一步,见黑衣人点了头,又问一句:“是她让你们跟随我们,然后在四处散播我们的事?”
江湖人士再次点头。
“为何今日对我们用*香?”段小楼夺过韩飞手中利剑,直指江湖人的心脏位置。若真是只为毁了两人名节,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只怕江凌燕要的不止两人受人鄙薄这般简单。
段小楼此问,问的江湖人垂首不敢出声,其余江湖人士也纷纷低头胆怯的不敢多言一句。
“还需多问吗?江凌燕要你我受辱,痛苦不堪。”木雅歌笑容冰冷,笑的冷冽,笑的寒骨。
今夜若中了迷香,她们两只怕···
段小楼怎会不懂,心中愤懑异常,怒充于脑,手中剑狠狠刺进黑衣人心房,听得一声惨呼,黑衣人顷刻倒地不起,骇的余下江湖人缩瑟一抖。
“她太卑劣了!”段小楼甩掉手中剑,盛怒不休:“身为女子竟起这般歹毒心肠。”
“正因她是女子,所以知晓对什么样的凌,辱对女子痛不欲生,百倍奉还原是指这个。”木雅歌冷笑一声,扫了眼江湖人,走向韩飞:“随我回成阳,这些人你找个罪不可赦的名目送进成阳大牢,让他们永不见天日。”
段小楼见木雅歌面寒冰凉,心知那份寄情山水的悠闲暇情定被搅的荡然无存,痛惜之时也觉得放弃山水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眼下又比游山览水更为重要的事要做。
“娘子,我们回成阳,再夺皇商!”
木雅歌微惊:“再夺皇商?”
段小楼冷面一笑:“江凌燕,扰我们安宁,我们也不让她好过。”走过去,柔柔的执起木雅歌的手:“别人之物,我们不夺,我们之物也决不平白拱手让人,娘子,我知晓你为何默默忍气吞声。”
段小楼笑的感激,笑的动容,笑的木雅歌恍惚,怔怔看着这个洞悉她心思的人,三分惊讶,七分心动。
“因为段小楼是真正的女子,无法宽衣正身,木雅歌若要坐稳皇商,就要恪守常伦,循规蹈矩的做个普通商者。”
“可木雅歌宁可选着与女子厮守一生,忍痛放弃经营多年的商业。就注定木雅歌不是是普通女子,段小楼素来也不是安分守己之人,我们又何必规规矩矩呢?娘子,天下人认定我们不容于世,我们偏偏要不可一世,做一对传奇的妻妻商贾!”
木雅歌心中大动,双眸隐隐泛红,眸底溢满浓浓欣慰与欢喜,紧了紧温柔握住她的双手:“君懂妾心,妾随君行,君无畏,妾无俱。力挽狂澜最有趣,好,我们会成阳重夺皇商!”
一阵春风佛过,三千青丝相绵缠绕,女子铮铮有志,令人不得不肃然起敬。
出府整整三十日,柳家小姐与女姑爷出人意料的回了府,木雅歌一回府邸,在书房便招了柳管事与果姨。
得了两消息,一则吴越一得皇商位子,迫不及待的提高米粮之价,二则,柳管事隐晦表示皇商职位不管用尽何种手段也要全力夺回。
木雅歌勾唇一笑,柳管事的意思恐怕是皇帝的意思了,那她更放心放手去做。
“小姐,姑爷呢?”果姨四处不见段小楼影子,不由一问。
“她?说是去一个老朋友家取回暂存在别人家的一个贵重物什了。”
入夜沐浴后,木雅歌在房里算计着柳家目前资产,与能利用的人脉关系,‘吱啦’听的门开声响,抬头就见段小楼兴冲冲走进。
段小楼将手中金色牌子上下抛了又抛:“娘子,不妨猜猜这是何物?”
“入宫腰牌。”
木雅歌不假思索的回答,让段小楼微微一愕。
“清逸雅居的描易阁中桌角矮了半截,爹爹拿它垫脚,上次走水后不翼而飞,是你拿走的吧?。”
“这么贵重的腰牌岳父居然拿去垫桌角!?”段小楼惊愕道:“知道丢了你们还不找!?”
“爹爹性子如此,只要她喜爱的东西哪怕不值一文她也如视珍宝,反之,不得她爱,价值连城她也不削一顾。况且旁人得了这东西若没有相应的身份衬之,也会招来无妄之灾,柳家也能及时寻回。”木雅歌不以为然的阖上账目:“我到时好奇你寄放在何处去了?”
段小楼不满的撇撇嘴,皇亲国戚就是这么可恨的大气,腰牌丢了还这么气定神闲。
“放在刘芒家里,上次,你因毒米一事入牢,也全仗着它,刘芒才不敢当下判你罪的。”
“是你出言威胁。”木雅歌递她一眼:“那你如今取回又想做什么呢?去威胁吴越吗?”
“我要去皇宫面圣!”
木雅歌反而一惊,只见段小楼坐到床沿继续道:“皇商一位须得皇帝重新任命,我们可以不管流言蜚语,皇帝却不会不介怀天下万人之口,我要先去面见皇帝,奉上些令他心悦诚服的条件,才能让他毫不顾忌的重命与我们。”
木雅歌细细一想,段小楼的确言之有理,皇帝虽属意他们,也也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若是双赢局面,胜算的确更大。
木雅歌点头同意,嘱咐几声后,段小楼又兴奋的一把抱住她道:“而且,我从京返回后,会为娘子带回一百万两银子!”

、第69章

京城皇宫;夜里更显肃然森严。
一匹疾驰快马飞驰到了宫门后,宫口守卫拔剑指向段小楼,大喝一声:“来者是谁,夜闯皇宫;罪可当诛!”
段小楼翻身亮出腰牌递给守卫,正色抱拳道:“成阳柳家,求见陛下!”
守卫仔细查看手中金牌;断定是皇室尊贵宗亲才会持有的金牌后;脚下不敢懈怠的匆匆进宫禀告。
半饷后;终于等出位看起来品阶不小的老太监,笑眯眯的对着段小楼道:“柳家姑爷;随杂家来。”
段小楼拱手一谢;紧随首领太监进入气势辉煌的皇宫;金瓦红墙,迈上石阶,穿过长廊,段小楼终于在一扇朱门大殿前停驻了脚步。
“柳姑爷稍等片刻,待杂家进去启禀陛下,方请你入殿。”
段小楼点点头,见首领太监进殿后才大大舒了口气,环顾四周,不得不慨然一叹,不愧是天子住所,皇宫壮丽巍峨,雕梁画栋。,气贯长虹。若不是此次为了皇商一位,段小楼绝不会进到皇宫一睹风采,亦不愿进皇宫,皇宫四处无一处不透出贵气,同样也无一处不透着冰冷无情。
“柳姑爷,陛下召你觐见。”段小楼恍惚之时,首领太监笑呵呵的出来做了个请的动作,段小楼笑然一谢,理了理衣衫,挺起胸膛的迈步进去
殿门此刻‘吱’一声关上,段小楼下意识朝后一看,前方便传来沉稳威严的声音:“你来了。”
段小楼回头一看,只见皇帝高居上位,在即可夜明珠下手执朱笔,头未抬像是写着什么。
忽地惊醒对方是皇帝,定是在批阅奏章,段小楼仓皇单膝一跪,低首抱拳:“草民段小楼参见陛下!”
“找朕为所谓何事?”
皇帝未让她起身,段小楼也不敢做多动响,恭敬的如实一告:“草民请求陛下重任命柳家皇商一职。”
皇帝笔下不停,冷笑一声:“与女子成婚,乱朕国风,怎能做皇商!?”
段小楼心生不悦,忍不住竖眉抬头,口上却小心谨慎:“陛下,您心忧万民,让万民生活在你缔造的安泰昌隆中,天下臣民感激不尽。可古往今来,历代国之蛀虫延绵至今,贪小办实事着,您可以宽厚任之,可危害国柞的蠹虫您断不会久留之,段小楼不才,亦可以为陛下分担一二。”
皇帝这才放笔抬头,饶有兴趣的看向段小楼:“继续说下去。”
对上皇帝深不见底的眸子,段小楼见他英气勃勃的面容却让人敬畏的厉害,不禁心中微颤,暗道,不愧是生杀大权基于一手的最高上位者,浑然天成的威慑令她些许不敢直面龙颜,连忙低下头去:“金陵天灾,朝廷赈灾之粮被蚕食过半,陛下定也有所察觉,草民愿意为陛下揪出罪魁祸首。”
“你是指是户部左侍郎与北方吴家?”皇帝不疾不缓的截下来:“朕知晓这些,也派人暗中在查证,朕感兴趣的是你要以何理由让朕重任命柳家皇商。”
段小楼不由暗惊,都说皇帝只见朝堂百官阿谀奉承,不见民间欺压百姓,可眼前皇帝却事事了然于心,思虑的比众人想的还要周到。
这样,更好!
“陛下,草民其实不仅是皇商而来,也为朝廷盐权而来。草民要盐粮共营。”
“答非所谓。”皇帝眼睛一眯,更显锐利:“野心不小。”
段小楼坦然迎上:“草民一旦得了盐粮权,定对陛下赤诚忠心,且抛开每年上奉朝廷的银两之外,草民愿意每年再上奉五成盈利。”
皇帝听闻,纹丝不动,面上却隐隐惊喜。
段小楼看出皇帝异像,再接再厉:“陛下虽有自己官吏商贾,却防不住他们的贪墨之心,他们贪了几许,陛下心中有数,层层中饱私囊,所积之多恐让人谈之色变。草民与他们最大之处,是在于草民是女子身份,若有贪得一分,陛下变可以随意找个理由将草民处之。且草民能为陛下推荐一位也绝不会贪的一分铜板的粮盐监吏使来。”
“肆意找个理由将你处之?当朕是昏厥暴君吗?”皇帝语气颇重,却不见一丝怒意,反而追问一句:“你所说的绝不会贪的一分铜板官吏又是何人?为何能放言笃定她不会贪一个铜板。”
段小楼见此心下暗喜断定有戏,如实道:“成阳县令,刘芒。她乃一纱帽罩婵娟。”
自段小楼女子身份消息不胫而走后,郝埔辔趺⑸矸莸S牵氪枪僖耍梢坏┒笆路ⅲ⒆肪科鹄矗谎镌鹉烟印6涡÷ゼ溉涨叭ト⊙浦媸ィ芍钥仪蠖涡÷ピ诨实勖媲拔趺⒛比∩罚庖舱卸涡÷ハ禄常教砑阜殖锫搿
女子身陷仕途,唯有此计,才能险中求生。
“你眼下之意,她若贪了一分,朕就冠以欺君之罪,要她身首异处吗?”皇帝指尖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明黄龙案,比之段小楼请他重命柳家皇商一位,朝中有婵娟一事更令皇帝惊奇。
“草民是女子不假,与木雅歌成婚不假,相思相守亦不假,可草民赤诚效忠的心比历代皇商更不假!天下人不会因陛下命女子为皇商而动荡不安,反会因陛下福泽天下,绝不容忍肆意贪墨的官员的英明之举而传颂与世。”
段小楼说的激情飞扬,皇帝却默不作声,只定定看着她。
段小楼虽认为她今夜招招到位,可皇帝心思难测,只觉该说该做都已俱全,唯有低头静待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膝盖盈盈泛疼,段小楼才听得皇帝一句令她喜笑颜开的话。
“朕许你所有要求,包括粮盐监吏,但朕有一条件!”
段小楼笑颜一怔,又听皇帝沉声道:“朕限你三个月时间,收集左侍郎与吴家贪赃罪证,你若办得到,朕可以杜绝天下人对你与木雅歌的微词。”
段小楼大喜,本性尽露,不客气的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我比陛下您更想除掉这两大蛀虫!”
她突来的义盖云天惊的皇帝怔然,段小楼察觉失态,正要请罪,皇帝笑了笑,神态俨然随和不少,摆手道:“无碍,起身吧。”
段小楼讪讪一笑,直起身子才发现跪了太久,双腿酸涩的紧,为了不在皇帝面前再失去礼仪,段小楼咬牙站起来,皇帝瞧她怪异的齿牙咧嘴可笑样,忍俊不禁。
“陛下,若无其他要事,草民先告退了。”段小楼此刻好想弯腰揉膝,奈何她得做出个得体的百姓模样。
“去吧。”皇帝知晓她归心似箭,也不阻拦,段小楼走后,在一侧的老太监才多嘴一句:“陛下,这个段小楼当真会精当细算,她虽愿意每年从自己腰包掏出五成利益,可陛下许了她天下盐权,她实则暗地里得的更多。”
“她是未损反盈,可也强过那些只给国库回上七成利益的贪吏数倍!段小楼说的没错,朕可以容忍办事贪小者,却不容下坏那些蚕尽国本危害国柞的蠹虫!”
一想到左侍郎与吴家吞了大半灾粮,却苦于官官相护而罪证不齐,束手无策,皇帝眸光沉了又沉,暗忖,柳家既然有心与吴家针锋相对,斗个你死我活,不如交予柳家查证,双管齐下,总能有迹可循!
“皇室宗亲竟然出了两位能说会道,经商有道女商家,皇姑姑大概从未料想过吧。”皇帝由衷一笑,笑的格外高兴,高兴有把柄的女皇商与女官为他充盈国库。
毕竟,臣下,商贾只会淹没在历史洪流中,她们所做功绩却会让皇在史册上添彩一把!
出了皇宫上了马,段小楼一路向北,最后勒马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醉春楼前。
段小楼欣喜抬头看着从小长大的青楼,里面歌音袅袅,丝竹不绝,让段小楼倍感亲切,大步进去。
楼里正是接客高峰时辰,段小楼无需个个招呼,驾轻就熟的摸着去往老鸨的路线直奔而去。
激动的推门而进,却惊见自家两个娘在榻上亲昵,惊呼一声,赶紧捂住眼:“大娘,二娘,我回来了。”
段小楼大娘与二娘,仓皇分开,狼狈的整理衣衫,段小楼大娘夜霜被人突然冲进房间,坏了好事,心中姨怒,瞧定来人是段小楼,又惊又喜的快步上前,一掌拍在她脑门上,高兴道:“小兔崽子,你怎么回来了。”
二娘语怜见段小楼安然而回,欢喜的同时不免瞪了一眼不把房门官好的某人:“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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