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兵-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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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云飞一听不敢再动,任由卫子晨压在身上,田七匍匐的摸到他们身边,“你怎么样?”
“没事,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看不清东西。”
田七从包里翻出一瓶生理盐水给向云飞,“省着用。”然后拿出剪刀把卫子晨后背的防弹衣剪开。向云飞匆匆的把眼睛冲一下,再睁眼就看见卡在防弹衣铁片上的单片,还有一个尖头扎进了卫子晨皮肤里。田七冷静的把扎进皮肤中的弹片取出,简单的包扎好,卫子晨双手撑在向云飞两边试着起来,突然吐出一口血,喷在了向云飞脸上。“他怎么了?”向云飞喊的像杀猪一样。
“死不了,把淤血吐出来就好了。”田七给卫子晨吃了化瘀血的药,“你少干点荒唐事,头也就不容易受伤了。”言语中的不满羞的向云飞脸通红。
“头,他们一共二十几个人,不全是雇佣兵,”噗的一声,电台里没了声音。
“黑猫?”卫子晨爬起来惊的大声喊,但是电台里再没传出黑猫的声音。“猛子,白泽吸引火力,福娃跟我去黑猫的地方。”卫子晨抬起右臂观测黑猫的位置,向云飞一把抓住卫子晨站了起来,“那我呢?”
“原地远距离支援我们,找出狙击手!干掉他!”卫子晨推开向云飞,拿起枪以S形路线在枪林弹雨见穿梭,福娃也在对面站了起来,穿着吉利服在土地上快速移动,不仔细看还这难道看不出来。
田七拉住向云飞趴下,“看仔细了,他们命就在你手里了。”
向云飞点点头,把狙击枪架好,“我行的,我可以的。”一遍遍的默念,观察镜里战况极为激烈。对方仗着人多,子弹充足,从开始重火力就没停过,一些拿着AK的恐怖分子游走在周围,现在他们这种距离在AK的有效射程,AK在一定程度上被当成了轻机枪使用。
“田七,换枪。”
田七推下去从背包里快速的把重机枪组装好扔个了猛子。
“快点!一会儿我可能也得换!”白泽把机枪成弧形扫射,尽量把射击的面积增大,猛子趁机换了弹链和机枪。飞溅的弹壳蹦到了向云飞的脖子里,滚到了后背,向云飞被烫的一个激灵,一会儿就问到了一股子焦臭味。
“怎么了?”田七回头问。
“没事!”相向云飞尝试着运动后背的肌肉,直到弹壳没那么灼人的烫,向云飞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战场上。对方很狡猾,狙击手一直没有在向云飞的视线里出现,耳边是飞来飞去的子弹,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飞扬的尘土遮挡了他的视线,灼热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地面的温度可能已经达到了五十度,向云飞觉得自己贴近地表的皮肤已经被烫烂了。
呼气吸气,摆脱周围的嘈杂环境,向云飞觉得瞄准镜里的时间被放缓,每一个敌人的走位都在他的视线中,他观察着,寻找着,等待着。汗水流入眼眶,在流出,被盐分刺激分泌的泪水让向云飞看起来像在哭泣一样。他在等,他的对手也在等。
“田七,黑猫晕过去了,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电台中卫子晨呼喊。
“你们别动它,我就过去。”田七从向云飞身边起来。
这是一个机会,向云飞紧紧的盯着瞄准镜,浑身的肌肉子在爆发的状态,“在哪呢?倒地在哪呢?”在远离战场的一片黄土中伸出一个黝黑的枪洞,向云飞第一时间扣动扳机,呯!他自己的头盔被击中,向云飞的脑袋被剧烈的震荡弄的发昏,眼前一片模糊,耳朵也听不见,世界都是灰色而缓慢的,这是要死了么。
“大鸟!大鸟!”卫子晨脚边被狙击手的子弹射击到,他敏捷的滚了一圈躲在另一边,回头就看见被击中脑袋的向云飞倒了下去,心里一凉,就在频道里大喊。“田七向大鸟靠拢,福娃会把黑猫送过去。”
卫子晨爬到黑猫身边,拿起黑猫的枪,“带着他回去。”然后躲在原来的地方,谨慎的观察着对面的敌人。这时对面的一些喽啰已经被向云飞和福娃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厉害的雇佣兵。
“出来,出来!”卫子晨小声的念叨,好像这样就可以掩盖看到向云飞倒下瞬间的无措。或许他们都会在某个时刻中倒下,但是不是现在,他还没有做好那个小老虎会死去的现实。那还是幼虎,还没有成年,他还没看到成年虎的雄壮。
“大鸟没事。”田七的声音让卫子晨轻呼一口气,“福娃打掉机枪点,注意狙击手,黑猫信息有误,我们不确定对方有几个狙击手!”
“福娃听到!”
地方的狙击手先于卫子晨他们行动,猛子大吼一声倒在一边,田七把向云飞和黑猫拖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往猛子的方向跑。“别过去,榴弹!”福娃的声音晚于田七的动作,原本因为击穿手臂而倒地的猛子突然窜了起来,朝着田七扑了过去。
“操!”卫子晨难得耶骂了人,“福娃,换榴弹!”这个时候一枚炮弹在卫子晨身边爆炸,尘土撒了卫子晨满脸,根本睁不开眼睛。
向云飞晕晕乎乎的起来就看见了迫击炮弹的爆炸,炸起的尘土漫天飞扬,不管目标是谁,被参数修正后的第二颗炮弹射中都是在劫难逃。拿回身边的狙击枪,跪姿瞄准射击,装炮弹的一个恐怖分子被击毙,这些动作都是本能,向云飞的感觉神经甚至来不及恐惧敌人的狙击手,就因为反应迟缓而被狙击手射中,颈侧一阵撕裂的疼痛,然后就感到温热的液体顺着皮肤往下流。
“大鸟!大鸟!”田七从猛子的身下爬起来,连滚带爬的扑到向云飞的身边,“别说话,别说话。”左右捂住伤口,右手挎包往外摸绷带。向云飞咳咳的几声,口中一股子咸涩的味道,他根本说不出话,嘴里都是咸热的液体。
田七惊慌的用双手压制向云飞的颈侧,猛子远远的看到飞溅在空中的血液,疯了一样的拿起重机枪呈扇形的疯狂射击。福小满红了眼,组装好榴弹,装上炮弹就往敌人的阵地来了一发。卫子晨从尘土中爬起来,在己方火力强势的情况下接近敌方阵地,连带着四颗手雷都扔到了迫击炮的方向,装着炮弹的弹药箱爆炸的范围波及了周围十米多,离的最近的炮手成了碎片。
敌人缩成了一个六人小队,火力手扛着机枪边射击边后退,那个隐藏的狙击手依然不见踪迹。
“不能让他们跑了!”福娃大吼一声跳了起来。
“趴下!”卫子晨的喊声没能提醒福娃,子弹击中福娃,福娃往后退两步倒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又站起来躲进一边的树丛。
这个时候黑猫从昏迷中醒来,身边是浑身是血的向云飞和正在急救的田七,操起地上向云飞的枪,“头,情况怎么样?”
“我们得请求支援,大鸟被射中了颈侧大动脉,血根本止不住!”田七在频道里大喊。
“田七留下等待救援,其余人跟我继续追击!”看着敌人就快消失在时视线,卫子晨冷静的布置,然后小队迅速归拢,朝着敌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敌人向东逃窜,我们有战士受伤,位子在XXX,请求救援。”
“申请通过,直升飞机在一个小时后到达。”
卫子晨关了电话,“福娃和黑猫狙击手,其余人成三人小队战术队形散开,快速前进。”
福娃和黑猫在最前方,忽然黑猫停下,“有地雷!”白泽跑了上去,把机枪背在后背,拿出匕首小心的在沙土中试探,“反步兵地雷!”
“他们没时间布置地雷,应该不多。”
白泽做尖兵,一边扫雷一边前进,进度慢了许多,始终不见敌人的踪影,但是从对方布置的地雷来看,布置的地雷越来越简单粗糙,他们离的越来越近。
轰然一声巨响,起出的地雷被拿到空地引爆。再次行进的时候,黑猫拉住白泽,“我们追上他了,这回留在最后的是狙击手。”叫上福娃,两人悄然消失在树丛中。
“绕道,我们缠住狙击手了。”黑猫的声音在频道里想起,卫子晨带着剩下的人换了方向继续追踪。
前方的树丛传来沙沙的声响,“隐蔽!”卫子晨话落,一排的子弹射到卫子晨原来的位置,白泽换了冲锋猛朝着射出子弹的方向射击。白泽在瞄准镜中看到伏在前面草丛下的黑影,一棵子弹过去,黑影倒在地上没了声息。福小满拿出手枪,小心的靠近,在看清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后补了一枪,“只有一个人。”
“记住位置,继续追击”卫子晨用枪把地上的敌人反过来看了一眼,典型的白种人,没有细看,匆匆把尸体用干草盖住,领着白泽几个人继续追击。
他们跑了几百米,卫子晨拉住跑的最快的福小满,福小满险些触动了地雷,地雷埋藏的很浅,几乎是裸着放在外面的。卫子晨拉着福小满躲到茂密的树丛后面。
“你们是什么组织的雇佣兵,为什么来中国撒野。”卫子晨看着无人的四周,大声的问。周围只有风吹过草丛发出的沙沙声。多次在境外执行任务,有时候会和一些雇佣兵对殴,卫子晨对稍有名气的雇佣组织都很清楚。而且在雇佣兵的守则里面有着不解常任理事国单子的一项。现在出现在中国境内的这个雇佣兵团伙要么是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要么就是新成立的,不懂规矩。雇佣兵虽然被称为战争鬣狗,金钱至上,但是也没有人愿意得罪一个政治经济在国际都有影响力的大国,那意味着他们会被全面封杀,甚至推动国际条约限制他们的生存空间。
背后摸上来的黑影让卫子晨几个措不及防。卫子晨被勒住脖子,他右手紧紧的抓住敌人的左手,左臂不断的肘击敌人的左肋骨。敌人显然也不像放弃置卫子晨于死地,忍着剧痛不肯放弃。另外一个狠狠抬脚踹了卫子晨的腹部,卫子晨一阵的剧痛,手劲小了一些,匕首刺进了卫子晨的皮肤。
“啊!”卫子晨大叫,抬起双腿狠狠的踹中正地面敌人的胸膛,身子往后一顶,把身后的敌人顶的退后几步,趁机脱离敌人,抽出匕首划伤敌人的手臂。这个时候环视四周,才发现现在他们这里只有他和白泽,而对方有四个人,他这边被两人围着,白泽也是一样,白泽被打在地上起不来,被人踩在了脚下。
眼看着敌人拿出了手枪,卫子晨快跑几步从勒他脖子的男人□钻出,匕首扔出去□了拔枪男子的脖子,但是同时胸口也被那男子射中,胸口一闷,吐出一大口的血。
“SHIT!”对方大骂,在旁边的男人也拿出手枪,在这个时候枪声响起,男人应声而到,白泽趁机滚到一旁的树丛中。
卫子晨胸口痛的说不出话,跪在地上起不来,身后的男人捞着卫子晨的衣服挡在身前做了人质。
“放我们离开,这个还给你们。”男子的普通话很生硬。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杀了他。”黑猫举着手枪一点点靠近敌人。
“不要再近,否则他死去。”男人的手臂受伤,嘴角还有於恨,很是狼狈。后面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个混血儿,腿部被福娃击伤,“我们需要他,到边境会放开。”
“开枪!”好一会儿卫子晨才顺过气。
“我不放心。”黑猫停下,小心的把手枪横放,然后慢慢的双臂展开蹲下,把手枪放在了地上,然后拿出手雷放在地上,再把一把匕首放在地上,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说,“你看我们头受伤了,我代替他行不行。”就在黑猫再次往后腰拿东西的时候,嘭的一声,那个看起来像混血儿的男人脑袋被打爆,喷出的红白之物溅到了前面劫持卫子晨男子的后脑勺。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卫子晨低头,向前扑过去。劫持卫子晨的男子感觉手上的卫子晨逃脱,第一反应朝着黑猫开枪,而在他射击前黑猫的匕首已经扔了过去,定在了男人的额头,男人向后一倒,发出嘭的一声。
“幸亏我跟过来了。”田七抱着黑猫的狙击枪从树丛中现身。
卫子晨脱力的跪在地上,“大鸟怎么样了?”
、百炼成钢
向云飞因为受伤严重,被送回B市军医院养伤。局势吃紧,T5都驻守在边疆不能回来,所以从向云飞醒来开始就没见过小队的人,不过卫子晨倒是打过一个电话,无非就是让向云飞不要着急好好养伤之类的。私下里向云飞因为卫子晨的关心而美滋滋的。
养伤的过程是闲适的,但是因为向云飞颈动脉受伤,吃东西只能吃流食,每次张妮拿粘糊糊的东西过来张云飞都晃动拳头抗议。
“好啦,等你在好一些给你做好吃的。”张妮拿了插上吸管的病号饭给向云飞,向云飞不能说话,只能嫌弃的看着白糊糊的一瓶子东西,那味道比压缩饼干还难吃。
张妮爱怜的摸摸向云飞的头,“你下次可不能这么血淋淋的被送过来了,我的心脏可承受不住了。”向云飞扯了一个歉意的微笑,这次他伤的是有点重,中度脑震荡外加大动脉岀血,送到医院的时候半个身体都浸在鲜血中,据说院里紧急征调了B市最牛逼的医生才保住他一条小命,向云飞不禁感慨特种兵的特权还是蛮多的么。
向云飞不能说话,脸上的表情就极为丰富,总是把张妮惹的哈哈大笑。每天下午是向云飞固定的心理咨询时间,那个叫做豆豆的医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只能说在一帮子纯爷们的特种部队里面,这颗豆豆算是个异类,典型的小白脸,换个裙子就是软妹子的那种。
作为一个纯爷们,向云飞当然对豆豆表示了不满,而且每次豆豆拿来的那些作业更让向云飞懊恼,他都多少年没画过画了,总是拿着彩笔在白纸上乱画一气。
大名尹穆,被T5的兵戏称为豆豆的T5一支花手里拿着昨天向云飞的作业靠在沙发上接了卫子晨的电话,“你要是关心就自己过来看一眼呗,别每次都打我电话!这是晚上十点钟!我的休息时间!”
“他什么时候能归队。”
“你当你们是周扒皮么?你伟大,强忍着内伤工作,人向云飞可挺不住,现在还不能正常进食呢。”尹穆厌恶的把茶几上的水杯拨开,“早着呢,两个月。”
“你知道我们没那么多的时间。”卫子晨也刚刚从外面回来,小规模的抗议在边疆始终没有停止,因为都是抗议还没有形成暴动,军队不能出动,警察的警力又跟不上,他们就要换上警察的衣服分布在各个警局,帮着警察控制事态。
这种事情很不好拿捏,这些看似只是激动的普通百姓,很可能因为一点点的谣言挥舞手中的武器,而这些被他们当做武器的菜刀,棍棒远远比不上警察手中的枪弹,如果控制不住形成大型的暴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