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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猫游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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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蛇一般的手指勾起无花的下巴,笑得魅惑:“司徒静就要生了。这对于女人,可是一道坎呢。无花,若是到时候你想要保住孩子牺牲妻子的话,也不用顾忌我那儿媳背后的势力了,你说,母亲对你是不是很好呢?”
如来时一般,石观音悄无声息的去了,徒留无花坐在床榻上,冷汗津津。
是了,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一切的始末。
在叛军猖獗局势混乱之时,为了杀死父王帮助母亲夺得王位,他去了中土神秘莫测的神水宫,不但顺利盗出了武林至毒天一神水,还得到了司徒静的以身相许。
那之后,司徒静怀了他的孩子,在神水宫这样古怪的门派中本是应该立刻被处死的大错,石观音却笑得胸有成竹,让他带上聘礼登门提亲。
自是水到渠成。
将小姑娘接到沙漠,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只有无花才是她的依靠,更何况无花本就有让世间女人心动的魅力,短短几月相处,司徒静便对他死心塌地,门派隐秘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才,让石观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若是知晓了这一切,小静会恨他的吧?
也会恨她自己。
司徒静本就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只不过红颜薄命,她到底不幸地遇上了一个坏男孩。
无花疲惫地叹了口气,视线移到墙壁上。
不知何时,那儿竟多了一幅画。
《佛祖圆寂图》。
地涌金莲、天散百花,佛祖就在一片祥和之中,安然睡去。
功德圆满,清净寂灭。
——是谁将这幅画挂在墙上的?又为什么要挂在这儿?
终于到了临产的这一日。
暴雨的天气,不散的乌云,久久未传来的婴儿的啼哭,让无花的脸色也如天边的乌云一般,愈发沉重。
南宫灵忍不住在避雨处走来走去,脸上焦虑之色一览无遗,楚留香站起来拉着他的手:“好了,我陪着你。”
“我哥生孩子,你来干什么啊?”南宫灵毫不领情,坐下在无花身旁,掰开自家哥哥已攥成拳头的手,轻轻道:“哥,我陪着你。”
楚留香在此停留半年之久,司马昭之心简直路人皆知,不过南宫灵始终只是对他保持朋友之情,让无花很是欣慰。
可惜了琵琶公主,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也许是因为女王陛下一直没有拿下楚留香的缘故,母亲坚称盗帅还有大用不能离开,否则,无花早就把这个觊觎自家弟弟的花花大少赶走了。
不过,现在他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事情了。
进进出出的产婆神色惊慌,终于有一个跪了下来,磕头道:“婆子无能,婆子无能啊……”
无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如何?”
另一个产婆直截了当道:“敢问大王子,是要保夫人还是保孩子?”
南宫灵语气阴鸷:“两个都保住,否则留你们何用!”
产婆们毕竟接生得多,竟也足够沉稳,方才提问的那个产婆颤抖着嗓子道:“王子,再过段时间,夫人和孩子就都保不住了!”
“轰隆——”
闪电划破漆黑的云朵,径自劈到院里的一棵树上,树木整个燃烧起来。
“啊、啊,救命啊!”一个产婆正好路过,心中惊骇脚下一绊,便倒向了那新生的火海。她手中的盆子跌落下来,有淡色的血液流动着去往低处。
刺目。
从司徒静身体里留下来的血。
这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花体内苏醒了,一切都如同雾里看花,辩不分明。
不习惯的束发、失败的画眉、下意识地厌恶周围的环境……这一切,只不过是个梦罢了。
幻境打破,如同镜子一般碎成一片一片,其上铭刻梦中的光阴。
夜,床上的少年僧人额头上冒出冷汗。
无花觉得他做了个梦。
已不记得那是个怎样的梦,只记得那种失落的感觉,只知道那是个让人欢笑和悲伤的梦,但任是如何回想,也无法忆起分毫。
他睁开了眼,有些疲惫,而后愣住了。
地涌金莲,天散百花,霞光灿漫,云雾缭绕,竟是像极了那一副《佛祖圆寂图》!
白衣的少年转过身来,姿态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冷漠:“竟然醒来了?枉费我为你准备的圆寂盛景了。”
少年抬眼,一双眸子是纯正的黑,似乎吸收了所有光线,那里面仿佛什么都有,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漩涡一般,吸收所有光和声音。
无花顿了顿,双手合十,笑容一如晨曦浸润般柔和动人:“小僧无花。不知阁下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有意思。
白泽走进了他,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动作轻佻,神色却肃穆犹若祭祀的神像,古老而庄重:“吾名白泽。”
有一种命中注定,你无论如何也躲不过,我们称之为——劫数。
作者有话要说:作收400,于是日三更了哦求表扬~趴地,作者已经累到软趴趴毫无反抗能力了QAQ
不过明早起床,依旧是体力充足攻一只!
你们忍心不留言么?



、沐浴

金莲、祥云、花瓣……都已经不见了,只余下星子淡淡的光芒透过窗棂撒在两人身上,温柔而多情。
名为白泽。
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成圣、祝融共工撞不周山、后羿射日、嫦娥奔月、四海龙王掌管风雨……鬼神之说,古来有之。
没见到这一切之前,每个人都可以说自己是无神论者。
但事实总是胜于雄辩的。
或许有人能够无声无息进入少林弟子的厢房,却绝对不会有人能在他面前幻化出诸般景象。
白泽直视着无花的眸子。即便刚刚经历了一场不怎么美好的梦,醒来又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景象,这双黑色的眸子依然是沉静而舒缓的,好似大海一般深邃无边、慈悲而包容。
无愧于被称呼一声大师。
白衣的少年放下手指,离了无花身前,走到房中的浴桶旁。
木质的浴桶中盛了水,向水中瞧去,还可依稀望见月亮的倒影,手一探入,弯弯的影子便碎了,光晕铺展成一池碎金。
“怎么,要不要洗个澡?水已经干净了哦。”白泽转身,笑得胸有成竹。
无花只觉得全身都不对劲。
他对睡梦之前的事情还有些模糊的印象,没有上床的记忆,看样子是在浴桶里睡着了的。之后一场噩梦更是让无花出了一身虚汗,夜晚微凉的清风吹过,便感觉衣服湿着紧贴皮肤,一阵湿粘。
先前他尚还不察觉,如今被白泽这么一提,便是一刻也不能忍受了。
但无花没有动。
见小和尚犹豫,白泽挑了挑眉,露出个调侃的笑容来,刻意拖长的语声含着诱惑和挑衅:“不过来吗,主人?”
这个称呼让无花怔了怔。
《山海经》中这样描述白泽:“昆仑山上著名的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
那么,如果所谓的白泽是真的,他又为了什么而出世?无花可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圣人。
仿佛看透了无花心中的想法,白泽轻笑一声:“别用你们人类的想法来揣测我,这个世界上,人类不知道的还太多了。”
即便是在D伯爵的那个时代,人类依然知道的太少,却总是狂妄地想用所谓的科学来解释一切。
或许是长年来的生长环境,使得无花对人的感情有较为敏感的察觉能力。
他能够感觉到,面前的白衣少年即便笑得很温柔、很亲切,眸子中荡漾着醉人的波光,可心中只怕已很是不耐了。
人往往对两种东西存在畏惧,强大和未知。而后者,又比前者更让人生怖。
所以无花并不想违逆白泽。
何况,他自身的洁癖也在时刻提醒着他清洁自己。
手,白皙、修长而灵巧。
这双手,能弹最好的琴,能画最好的画,能写最销魂的诗,能烧出妙处天下的菜……自然也能剥落一件薄薄的衣裳。
贴身的布料滑落在地上,那么缠绵和不情愿的样子。
白泽不闪不避地打量着无花的果露的身体,面带欣赏。
无花是属于那种瞧上去很单薄,脱了衣服却蛮有料的类型。肌肉不凸显不浮夸,但其下蕴藏的力量不容小视。
优雅的锁骨、莹白的胸膛、纤瘦的腰身、平坦的小腹……其下未被星光照耀的地方是一片阴影,让人疯狂的阴影。
对于妖族而言,羞耻心之类的概念,本就淡薄得很。
而无花本人却无法这般心如止水。
他本是清冷的性子,本就不愿和旁人太过亲近,便是对着亲生弟弟南宫灵,也是矜持守礼,就是拥抱搭肩之类的动作也很少做,坦诚相对更是从未想过。
何况如今,只有他一个人不着寸缕……
少年僧人的脸上飞快闪过一抹胭脂般的红,快速抬腿,进入了浴桶中。
白泽眨了眨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底还是个粉嫩的小和尚呢,不过已经不算是未经人事了……兽类的嗅觉一向很灵敏,无花身上那浓郁的女子气息让他的心情一直很差劲。
人类似乎总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看得格外重要?尤其是对于无花这样一个有洁癖的人而言。
只可惜,他和司徒静,已经没有可能了。
白衣的少年垂下了眼,遮挡了眼中的尖锐。
那个梦并不是虚假的,或许说,并不只是虚假的。
命运本没有既定的轨迹,只要轻轻拨动一条细细的线,也许便会整个面目全非。而无花所梦到的,就是命运的其中一个走向。
梦,神魂寄托之所。话本传奇中也曾有人于梦中逝去,无他,不过精气神流失过多而已。
今晚同时做了这一个梦的有两个人,无花和司徒静。或许应该换一个说法,白泽编好了剧本的初始,将两人“拉”入了这场梦境。
他庇护了自己的主人,却没有庇护那个小姑娘。
神魂失所,司徒静已是命不久矣。而在这世上,也许根本找不出一个有些修为的道士和尚为她排灾解厄。
没有天敌的世界里,唯一用来消遣的也只有主人了,不是么?
剥夺他的乐趣,可是会遇见不好的事情的呢。
就如同小猫的第一任主人——那个因为情窦初开而放弃了宠物的小男孩一样。
寂静的夜,小小的声音便被无限放大。
被淡淡星子光芒笼罩的室内,只有沐浴时的水花不断跃起,柔和而轻缓,可以看出俊俏的小和尚已经很努力地想要减小自己发出的声响,可那极力掩饰的水声却仍旧一波波地响起,撩拨旁人心底的弦。
柔光下白皙的肌肤闪烁出蜜色的光芒,白泽注视着无花沾满水迹的脊背,眼中光芒闪动,暗沉的颜色在深潭底部看不分明,最终浮上眼帘的却是一抹戏谑。
无花背对着白泽,低垂着眼帘,脸上因羞赧已布上了一层淡淡的潮红。
虽说是男子,但处在少林寺这样一个环境中,除了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花的生活也许可以媲美一个千金小姐了。
尽管极力安慰自己都是男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他依旧下意识得有些害羞,就连身体也由于这样的状态敏感了不少,甚至能察觉那紧盯在背后的视线。
然后,他就感觉到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触到了脊背。
一只手。
一只温热的手。
无花的身体战栗起来,错愕道:“你……?”
轻轻的笑声从背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不容置疑道:“我可是很乐意服侍主人的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
僵直的身体在恰到好处的抚触之下渐渐违背主人心意地放松下来,无花深深吸了口气,索性趴在浴桶边缘,专心地享受起来。
白泽给主人按摩完背部后,便察觉到浅而均匀的呼吸。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是扬起的。
难得的晴天,日上三更,无花却依然没有醒来。
无尘已经从敲门改成拍门了,担心大喊:“师兄!无花师兄你在里面吧!”难道师兄也会赖床?不,比起这个,他更愿意相信师兄是被卷进了各式各样的江湖阴谋或者被不理智的爱慕者做了什么事情。
兴许是昨夜耗费了太多精力,直到无尘已经放弃叫门准备试试窗户的时候,无花才堪堪醒来。
他撑着额头,扫视着室内。
床头依然睡着娇小的猫咪,没有一个人在房中,昨夜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般,了无痕迹。
猫咪的小脑袋轻轻动了动,打了个呵欠,眼睛还没有睁开,用前爪磨蹭着小脸。
小巧的猫咪扬起脸对着同床共枕的小和尚,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却是直接在无花的心中响起:【主人,早上好~】
无花的瞳孔微微睁大。
作者有话要说:
【】里面的是心里面的直接对话哦~
PS:定制如果凑不齐的话,我应该重新开一次呢还是等写完这本一起合订算了?


、所谓馋猫

俊俏的和尚自街市上穿行而过,几个闲谈的姑娘们停了声音,待到和尚的身影消失,才红着脸笑起来,小声交换着女儿家的私语。
难得放晴的一日。
积雪还未融化,屋顶上的青瓦上还有着丝丝缕缕纯白的色泽,街道上的雪早已被人们踩化了,只在小小的角落中还留存一抹银白。
长街两旁是琳琅满目的小吃和手工制作的小东西之类,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摊位上摆着的东西各式各样,女人的胭脂水粉、男人的玉佩环扣、小孩的风车玩具,当然,最多的还是五花八门的小吃。
无花是专门挑了这一条街道来的。
蹲在他肩膀上的某只猫坚决不肯下地,占据着最佳视野对着这一条街指指点点:【无花,我要吃胡饼!】
【无花,我要吹成云彩的糖人!】
【无花,我要炒银杏果子!】
……
少年僧人带着固定在脸上的柔和的笑容,连价钱也不讲就买下了许多吃食,神情动作无懈可击,心中却是羞愧欲死。
少林无花的名声不大却也不小,要是被人认出来,又该如何?
唯恐天下不乱的某猫以远胜人类的耳力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兴致勃勃贴着小和尚的耳朵道:【有人猜测你是有了小孩子呢!】
无花手一抖。
一走到人少的地方,无花便使出轻功回了少林寺,身形简直如同流云一般,白泽默默地给他加持隐身技能,让小和尚顺利地避过众位同门的耳目回了房。
白色的小猫轻盈地跳下来,原地一个旋转变成了白衣的少年,瞧着主人这样子也不管那堆吃食了,调侃道:“怎么了,这么容易害羞?”
他微微俯身,挑起了小和尚有些尖削的下巴,饶有兴致:“耳朵都红了呢,主人?”
白玉般的耳垂上,微微的一片粉,还有向上席卷的趋势——
无花的耳朵似乎更红了。
白泽并不介意称呼一个人类为主人,这个词对于伯爵宠物店中的动物们意义很是一般,但无花显然不这么想。
每一次这个人喊他主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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