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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女户-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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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须九哥护送,郦家那里送了信来,玉姐正读哩。

    信是九哥所书,言明日来接她,少年心事不好诉说,只说“缘定佛前,佛门不灭,你我不离不弃。”玉姐看了,只管笑。

    次日,玉姐这里匣儿装了五十金,那头九哥来接她往大相国寺里去:“我先接你来,七哥护着娘与六姐、七姐也去。”

    京中规矩大,不好见面,唯趁此机会。九哥道:“我总与你站一处。”他是郦家人,先有皇后、齐王害死太子之传闻,次后赵王命格却不须猜疑定有皇太后手笔,真个恨极这家妇人坑害他家人。

    玉姐轻笑道:“我从来不觉你不在我身侧。”

    九哥脸愈板、耳愈红,秀英看不下去了,道:“该动身了。”

    到得大相国寺,不悟果在的,两家合了百金,凑个圆满数儿,要做布施。纵在京城,这也是笔大数目。不悟与师兄不空同来,女眷不须避僧人,玉姐便也在秀英下手坐了,与这两位说闲话儿。不空道:“原来两家是佛前结的缘,真真是天注定的了!”待他们愈亲切。

    申氏因九哥玉姐结缘,连带六姐有了好归宿,且以洪家算无遗策,书院一出,太后也难动弹,更信佛祖有灵,与她家带来好运。欲再与七姐求个好姻缘来,便请携七姐求签,不空应了。

    玉姐别有心思,却与这不悟说话,真个是父女同心,虽不曾商议得,玉姐亦觉以佛门对道人,再合适不过。宫中崇道,民间更信佛哩。

    与不悟久不见,倒也有些儿话说,不悟便说:“初到时还见过两回,如今那位苏先生可有事忙?恐他过刚易折。”

    玉姐道:“因师母病了,故不曾前来。”不悟颇关切:“夫人可好?少年夫妻老来伴,情份非比寻常。”

    玉姐奇道:“大和尚亦知俗情?且放心,有清静道人在,师母吃几副药便好了大半。那道人真个有本事哩,苏先生也通歧黄之术,竟对他赞口不绝。”

    方丈:“=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中二少年神马的,又二又萌又欠揍啊!




73、合流

  书院上的事情,若由苏先生来定;纵使银钱充裕;他也办不大来。国事筹划,议政论政;乃至调拨钱粮等事,苏先生说来也是头头是道。然他是个正人君子;这做事的折扣人情,他就不很通了。未必是看不出来;要他去做;简直比杀了他还要叫他难受。
  洪谦所来;也只是告知他买了块地,一应材料都订好了,只等招了工匠;便可搬取了砖瓦木石平地起屋。连图纸都有了,布局极其简洁,洪谦所想乃是布局越简洁,书院山长苏先生才越不会在自家书院内走失。须知这书院颇大,既有藏书楼还有演武场哩,玉姐先拿千金买地,买的并非良田,而是京郊靠着矮山一溜地儿,连着座小山包,上千亩地上起房儿,苏先生走不丢才怪!
  梁宿见那一僧一道表了态,也关心起书院之事来。他与苏正不同,心中固有正义,他却更懂周旋,人情世故较苏正好了许多。想这洪氏父女此举,也是帮苏正一个大忙,梁宿便不由多想一下。他为相多年,想的也比洪谦周到,便问洪谦:“由京里往书院去止有一条土路了,路要怎生办?”
  有路苏先生都能走丢,这没个清楚的路,苏先生早上跟家里人说去上课,恐怕中午还不一定能到,两处人倒要出来寻他,还不定寻不寻得到哩。洪谦道:“这数月,进料皆从运河,一路过来,路也能压平实了,界时略整一整,便能连上外头大路。”
  梁宿赞许一点头,洪谦又道:“毕竟是在城外,无论师生,都不好早出晚归,也不利读书。书院又非私塾,且外地学子渐也会多,晚辈想,于书院后筑几间房舍,以供师生等人居住,以免奔波之苦,也好省下时间来多读些儿书。又,房舍之维护,书籍纸张购买,或买或雇些个门房、洒扫之人等皆须用钱,再置百亩田,以出息供奉书院。有那一等贫寒子弟,也可与他些资助。等他读书有成,叫他还将回来更助贫寒后来者。”
  其时各地也散着些个书院,却大多不是一蹴而就,许多是因来了个大儒,结几间“草庐”要讲学,便有些个慕名而来的学子跟着来,次后当地乡老、官员渐次出钱,修扩房舍,遂成书院。便是住宿之地、衣食之资等,也是随书院越办越大,才会被人想起。初始时,读书人仗剑走天涯,仆人负糗于后,落地而居。“为人佣耕且读书”并不以为耻。初时不过是依大儒之心意,待人聚得多时,方拿出规程来。
  似洪谦这等一建书院便将各种章程齐备,连学生食宿都想好了的,实属少见了。洪谦于庶务上头这般周全,梁宿不免对他另眼相看。洪谦的身世,他早猜着七、八分了,眼下这般结局,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既是苏长贞都不曾与洪谦割席,梁宿更加不会管这等闲事。他有那样一个好继母,愈发看段氏不上眼。抛开这些个,洪谦为人真个不错,有信有义,有礼有节,朝政也不失立场。梁宿心里,便记洪谦一笔,朝廷非止一相,纵梁宿以自己第三子也可做个守成之相,见有为后生,也想帮扶一把,与己子互做个援引。
  当下梁宿和蔼道:“书院四邻乡民那里,也要妥善相处。又有,这书院除开长贞,也当别请几位先生才好。”洪谦道:“彭海与我同年,他又是状元,学问想也是好的。”梁宿又指点他去那位鲍牙兄,巧的是他正是姓个鲍:“那是个文章写得好的人。书生欲为国效力,文与质皆不可少,文多质少,恐误国,质多文少者,某又恐其不得中试。汝多质少文,未尝不是遗憾,否则……”真个状元也做得了。
  洪谦称是,梁宿又与苏先生道:“你我也有几个同年,也有几个同学,不妨咱们两个老东西写信邀他们来。你我休沐时,也好往书院去与年轻人多说说话儿。”又说,自家族学里的子弟,发蒙还在自家,待长大了,想送往书院里进修。言语间便又说了一些儿洪谦不曾想着的地方儿。
  梁宿哪里知道,这洪谦想得这般仔细,乃是因……少年时实是个不省心的人,一度思忖,若是有个去处得不归家也好,此处须得是有住的、有吃的、有人一道儿又,能学些个真本事,回来好叫轻他的人都惊讶的。由是观之,他欲投军,实非偶然。
  那一僧一道坐着听这三个筹划,清静忽道:“不知书院风水如何?”苏先生犹未明白,梁宿、洪谦与不悟却忽尔悚然,不悟问洪谦:“如何?可有不妥?”洪谦道:“我力通些儿风水,不见有甚不妥。”梁宿道:“捕风捉影,从来不须证据,此事我去办。”
  捕风捉影四个字,苏先生听懂了,不由眉头紧促。旁的时候说这个,他是想不到的,然皇太后才指使真一说了赵王命格不好,苏先生又不是真个呆傻,如何猜不着清静言外之意?朝梁宿一拱手儿:“明山多费心。”又赞清静仔细。
  不悟轻笑道:“他们敢胡说,难道咱们便没了舌头么?”说完又宣一声佛号,还直说,“罪过罪过。”几人便又商议一番如何应对,次后,洪谦心中一动,又请清静门下录《道德经》存入书院供借阅,又请不悟往书院里讲课。其时无论僧道,只要技艺高的,无不通些个经史棋书,非是止会念经做法装神弄鬼而已。不悟文辞尤美,不请他授课,实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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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府内几人计定,各分头行事,不悟与他师兄回报去,不空眼下之意,只为求佛门休再叫打击,能得这个结果,已算不错。清静自去串通丹鼎一派,又挑书法好的弟子去抄经,又思若真一那头说书院选址在个甚“龙穴”之上,他要如何与之针锋相对。洪谦且去忙书院事,又……思忖是否当发帖儿与朱家为书院招学生。
  苏先生回房便又拜章请圣人早日将孝愍太子死因暗中查清,以防翌日生悔,误国误家。劝官家暂休要立新太子,且看看余下三子如何。梁宿不愧是宰相做老了的人,往文德殿见了官家,道:“孝愍太子入丧仓促,可见皇家虽求节俭,不肯效法汉时奢侈,却也不可不早做筹谋的。营建山陵虽不急于一时,选址却不好太,皇太后春秋日高,请早定几处吉穴,免得到时争辩。从来朝臣有心吵架,吵上几年也有的。”
  官家道:“卿说的是。”
  梁宿因朝廷非他一相,虽做个首相,掣肘也是有的,尤其宰相里还有着乐听皇太后差遣的人。他早悄悄往钦天监去,命钦天监将京城周边之吉地测绘而出,此时正好献将出来。钦天监从来不是个热灶,平日里后人甚推崇之度量衡、星象、天文地理,于朝而言却不要紧,顶要紧的却只是算个年历,每年算好了,朝廷颁布。抑或名山崩了、日月蚀了、流星现了,官家这般人物要大婚,又或是死要要卜葬吉地等,才好用着他们。
  这些个神神叨叨的事儿,道士做起来,比钦天监更合身份些儿——叫真一道人挤得够呛。梁宿要用着他们,他们自然乐得听差遣。这份吉□鉴上头,自然是无有书院所在之处的。
  不想另一丞相靳敏以皇太后故得为宰相,与苏长贞等人便不对付,硬要请真一给看上一看。梁宿便面斥他:“朝廷自有人材,何须一闲散道人指手划脚?!诸事皆问于一出家人,朝廷威严何在?”又有钦天监的出列来诉苦,洪谦趁机便参靳某人身为宰相,却“不问苍生问鬼神”。此句便是所谓“断章取义”,用于此处,却也说得上。
  官家便躲在御案后头跟着道:“不要脸!”这话说得过粗,苏正出列道:“官家,请慎言!”又说了一串子话,说得官家几乎要抱头而蹿,口里不断道:“是朕错了。”
  皇太后再刚强,毕竟不得再垂帘,他知悉时,靳敏已叫罚了一年俸了,钱不算少,于靳敏来说却也不算多,最可气都却是脸面扫地。
  皇太后于慈寿殿里险要摔了杯子,问:“竟无人再辩驳么?”原侯道:“齐王丧子伤心,今日未曾到,鲁王并不发话。臣等人微言轻,亦无法为一道人争执……”总是一句话,争不过,且皇后那头人并不肯争。皇太后道:“这个时候,她还在使小性儿!当日若非淑妃事为大臣所阻,也用不着她来!”
  皇太后不开心,此时方想起,可以风水为引,煞一煞洪谦等人的锐气——生气也晚了。且她的心里,皇后如今比洪谦更该值得小心。洪谦再如何,也是臣子,他女儿纵从慈寿殿“将库搬了一半儿”,皇太后一朝受挫,渐回过神来,也暂放下。便是苏正,也不值甚么了。他们都是臣子,皇太后眼盯的却是东宫,是将来谁个做官家。
  皇太后自然是想的齐王,则鲁王于今不为真一说话,事虽不大,其心可诛了。想皇后初入宫时,又生下个鲁王,皇太后彼时,真个有些儿不喜,她中意淑妃,中意齐王。其时太子尚在,陈氏须一致对外,这才容了下来,这些年倒也算和睦。皇后虽不太聪明,也没忤逆过她,待淑妃母子也有礼。谁曾想眼下却又……成了绊脚石了呢?
  淑妃曾哭诉来:“虽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来,如今家中爹做了侯锦衣玉食,旁枝还有吃不上饭要来打秋风的,那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来哩,能一样么?”皇太后听进心里去了,元配的嫡子都没了,继室的嫡子,略寻个错处儿来,不弄死,只叫他失位,荣华富贵依旧与他,叫他做个太平富贵的亲王,却也是能够的。也不算过得不好了,且继后之子,帝位原也轮不上他。
  皇太后思忖着,如何既压了鲁王一头,又不叫他太惨。
  不想她不满皇后,皇后更不满她。皇后之弟陈奇眼下正在停职待审,皇后求了皇太后,皇太后装聋作哑,皇后恨极,向鲁王哭诉来:“当年她家那丫头不顶个用,元后短命早死,背后靠着慈宫也不能扶正。她又不想便宜了旁家人,又不想淑妃受亏,偏要拿我来顶缸!回来我个皇后,不敢即受淑妃全礼,还要敬她为姐,万事依着她,宫中份例,几与我等。又叫我看顾大哥,又叫我防着东宫。好容易有了一个你,正正经经的嫡子,你爹那里不如那短命鬼的儿子,慈宫眼前还不如个小妇养的!她家出了事,便要我们出头,我这里有事,她便做缩头乌龟!儿啊!今时不同往日,慈宫心思,路人皆知,必想扶大哥做太子,你便是眼中钉来肉中刺儿,是个要搬开的绊脚石哩!我不甘心!我不恨洪谦不恨苏正,我恨那该恨的人!”
  鲁王一想,正是!甚样臣子都抛往一边,眼前要他命的却是自家亲人了!是以朝上缄默不语。听皇后要他救陈奇,便道:“阿舅既无性命之忧,也无流贬之责,依旧居于京中,此时此刻不好生事。娘娘说的,盯着咱们的不止那些个腐儒哩。”皇后偏小道:“我懂,日后你可不能忘了你舅舅。”鲁王应允,且说:“咱又不曾真个害了东宫,大哥送了药去他方死的。纵问罪,娘也不过是照顾不周,他却是谋害储君。既如此,苏长贞耿直人,洪谦自家恩怨已了,也不会为难于我。”
  皇后道:“正是!先前说我不好,他们悄没声儿地将人治死了,如今人都说我不好,想叫我顶缸,她做梦来!当年我顶过一回缸儿了,这回再不能够了!那洪谦、那洪谦……”
  鲁王道:“不可记恨于他!休惹他,他不好弄,看着便叫人发毛来。用得好时,或有奇效。”鲁王外家并不几个能人儿,他自又姓郦,这上头看得反比两宫明白些儿。亲外家倚不上,原侯家有齐王,他只好倚着大臣。此时又后悔起来:早先不该托大,以东宫之后便是自家,是以故做淡漠状。
  思及此,鲁王道:“后日吴王家孙女儿与苏学士家孙子结亲放定,我也讨杯喜酒喝去。”
  皇后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我省得!咱且拿咱该拿的!待日后……”鲁王一摇头,便要早些儿回去,叫王妃将原本备的礼物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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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姐放定,来的人真个不少,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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