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血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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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也□焚身了？”乔榛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同一时间，理查德同时道：“你们也纵欲过度？”
“……不！”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带着鄙夷，否定道。然后相互对望了一眼以后，囧囧有神的看着这西雅图医院著名的两大帅哥，可惜的摇了摇头。
“值班……刚结束，就要开会，实在是太累了。”鸡肋排看着乔榛站在电梯最后死命扒住扶手的样子，又看了看吊在另外一面扶手上没有人形的走颓废风的理查德，于是自己飞快的选择了另一边的扶手倚着。
可怜的斑比显然没有他们几个这么迅速，没有抢到任何一个扶手，只能默默的贴着电梯门站着。
“感觉怎么样？”小鹿斑比终于忍不住打断整个电梯的沉闷。
“我感觉很空虚。”乔榛呻吟着，该死的马库斯，丫的技术实在是太棒了，到现在他都有一种鸡皮疙瘩要起立的感觉。唔……不能想了。
“对，吐了两个小时的结果。”理查德也点了点头。显然他们两个人对“空虚”一词的定义相当的不同。
电梯上到二层，居然碰见了从来不乘电梯的马库斯还有冷面神布里特。马库斯似乎并没有看见别人，只是担忧的看了在角落里敷鬼火佯装不认识他的乔榛一眼，转身。
“沃尔图里主任。”布里特看见主任似乎没有看见他在身旁。立刻面无表情的出声提醒。“早上好。”
“哦，早上好布里特医生。”
“……”斑比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缩在了鸡肋排的身边，莫名的觉得刚刚还有些慵懒的气氛随着气温骤降一下子抽离了电梯。
“哦对了，我们有个来自福克斯的病人，今天下午过来，我们打算提取他的细胞做化验……她将在这里接收肾脏移植手术。”马库斯笑的一片纯良。乔榛猛的一哆嗦，忽然觉得电梯里更冷了。
“……恭喜。”布里特不明所以的冷冷看着马库斯，半晌吐出一句。
“嗯，下午四点，一号手术室，谢伯特医生主刀。”马库斯漫不经心的道，“会有董事会成员来观摩，我不希望搞砸了。”
“四点的时候是我在用一号手术室。”布里特本来毫无机制的冰蓝色眸子更像是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他的面色更冷了，猛然缩了一下瞳孔，他立刻道。
“你的手术并不重要，只是个常规的十二指肠切割术。”马库斯扫了一眼手里的表，漫不经心道。“通知护士站，明天在准备。”
“你不能取消我的手术。”
“你明天第一个做。”马库斯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继续头也不抬的在那厚厚的资料上签着字。
“我是住院医师主任，你不能……”
“作为医院主任，我能。”
“临时的医院主任。”布里特看起来几乎已经暴怒了，他翕动着薄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我依旧能取消你的手术。我们需要你在哪个手术室你就在哪个手术室，需要你什么时候开刀你就什么时候开刀。”
“……”电梯里冷凝一片，如果不是电梯还在运行的话，可以说是死寂一片。
“他们为什么不在福克斯取细胞？”
“郊区的设备和医生水平都不行。还病人伊莎贝拉。斯旺小姐。是我的好友家族的好朋友。我们有专用的直升机和全美最先进的设备。所以你的手术时间被重新安排了。”
“哦？这就是所谓的‘特权’？”看的出，布里特已经相当的不爽，似乎马库斯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在那俊美非凡的脸上添一道致命的伤痕。
“当然，你可以这么想。”
说着，“叮”一声到达了实习生们所要到达的楼层。斑比第一个窜了出去，他再也受不了电梯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了。
另外几个人也不遑多让，迅速的离开了充满火药味的电梯。乔榛也快速的窜了出去，当电梯闭合的那一刻，布里特突然将手挡在电梯门口，电梯门又缓缓地打开了。他阴沉的道：“乔榛，一会上四楼的创伤科，今天你跟着我去创、伤、科。”最后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冰蓝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是。”虽然知道能进手术室，但是乔榛一反平日里的兴奋，只觉得两眼一黑，软软的应了一声，拖着身体奔向了更衣室。
“我真不明白，布里特医生为什么要对沃尔图里主任这么生气呢？”斑比在更衣室里小声的和鸡肋排抱怨着，但是在过于安静的房间里，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具体来说，他的意思是，我的阴｜茎比你的大。”啪的一声，艾利克斯锁上了柜门，看着乔榛。“这是男人们的斗争，你不懂的。”
“哦，是么？拿出来，我量量看。”乔榛刚踏入更衣室，就听见这个衰鬼的话，立刻反唇相讥道，他的心情正不好，活该艾利克斯被调戏。
“闭嘴。”艾利克斯瞥了一眼乔榛。“就你这样烂样，还进手术室？”
“滚。”
乔榛换好衣服之后，果然被通知在三号的手术室里观摩布里特的一场手术，他奔到手术室中换好了衣服，只见布里特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他。
“你迟到了。”
果然，乔榛心里暗骂一句，嘴上从善如流道：“我很抱歉。”
布里特没有理他，而是接过一把十一号手术刀道：“我刚开始卸开格兰特先生的肿瘤……”
乔榛其实站在人群中并没有挺清楚他的声音，只觉的眼前一片眩晕，紧接着一阵黑乎乎的，布里特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嗡嗡的，朦朦胧胧。
“……肿瘤渗入到了包心瓣膜内……”布里特正在讲着，转眼看到某人正靠在一旁的架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立刻冷冰冰道：“乔榛？”
“……”
“乔榛！你来说说……”
“……是。”乔榛现在感觉很不舒服，本身就有些憋闷的肺叶似乎抽取不到周围的新鲜空气，他的口罩已经被他半解下来了。“什么？对不起？能再重复一遍么？”
“我的手术妨碍到你白日做梦了么？”
“……不……对不起……”
“当我压迫肿瘤的时候，病人心律失常，这是为什么？”
“……”
“乔榛，我再问你，为什么？”
“……”
“这意味着什么？”
“嗯……”该死的，乔榛只觉得整个大脑像一滩死水，几乎根本不听他的话，一点都无法运转。“……这个是……是表示……那个意味着……肿瘤已经渗入了心脏中央位置……”乔榛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像个失败者一样被这该死的病毒打败。
“那我们的结论是？”
“……”
“乔榛！”
“哦，对不起，我……”
“多看看书，多学习学习病例，多做做功课，你是西雅图医院最好的……记住，这个会导致心脏外部肌肉的破损。”
“……”
乔榛直接无法回答，眼睛一黑，立刻晕倒在当场。
布里特冰蓝的眼睛瞬间收缩了一下，十一号的手术刀掉到了地上而不自知。他立刻道：“乔榛？乔榛！乔榛？！该死的，别傻愣在这里，去帮帮忙！谁来告诉我这TMD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几个实习医生吓傻了的样子，布里特更是咆哮道：“快点去！你们这帮人。乔榛？乔榛到底怎么了？”
“醒了醒了，布里特医生，我们来了。”谢伯特冲了进来快速的将他抬到了一旁的临时病床上。
“好的。谢伯特医生告诉我，我们知道什么？我们了解什么？关于他的病情，告诉我，谢伯特医生。”
“我不知道……”
“快点，动起来！谢伯特。”
“我知道。不要催我，米尔。”
“该死的。谢伯特，你来给这位病人继续手术，我来接管乔榛。现在。”
“……好。”
四十分钟后，布里特面色苍白的走出了手术室。鸡肋排、斑比、理查德还有艾利克斯都紧张的围了上来。
“布里特医生，乔榛……”理查德急急忙忙道。
“……”布里特的面色极不好，捂着面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并没有说话。
大家一看见他的脸色都惊慌失措起来，要知道这位纳粹，即使是连续做十几个小时的世界级的手术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医生，是这些住院医师里最有希望的获得全美明星奖的医生。他竟然……一言不发。
理查德几乎是惊悚的看着布里特发白的面容，呆呆的坐在了一旁。“布里特医生……不会……不会是……”
“……”布里特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捂着脸，静默的像一座雕像。
“不，他没事。”一旁赶到的谢伯特适时插了进来。“乔榛没事，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进去看看他，他只是病毒性感冒加急性阑尾炎伴穿孔。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大家欢呼一声，冲进了病房。谢伯特却坐在了布里特的身边。“怎么？吓到了？”
“……”
“但是你完成得很好。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和主任帮你请假……”
“不，不用。我只是……”
“我知道。”
“我的手在抖。”
“……”
“我一想到，我的手底下将要划开的是乔榛，我就无法……”
“我知道。已经没事了。”谢伯特将布里特的头慢慢放在了肩膀上。只觉得一瞬间布里特褪下了一直以来的伪装变得脆弱不堪，那肩膀变得消瘦而又纤细。它们正在不可抑制的抖着。
“……”
“不许告诉别人，不许说一个字。”
“好。”
“带我……离开这里。”
“好。”
第十六章 卡伦一家
乔榛这次生病搞的很大，不光是布里特等人非常紧张，马库斯更是在知道后毫不犹豫的扭断了手里那根金币，面色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立刻下令要求乔榛休假一周。众人虽然有些奇怪，为何身为主任的马库斯要如此重视一个小小实习医生的身体，而吉娜给出的官方答案则是，病毒性感冒的危害。
“我可不想整个医院变成一座巨大的病毒传染中心。”马库斯冷笑着说。
众人看到他闪动着怒气的红色眸子之后，均是一阵无言的默认。的确病毒性感冒的传染几率极大，而现在医院里轮值的医生都非常疲惫极容易传染，而且，事实上，已经有几个有感冒的征兆了。
“全部放假。”马库斯知道后，立刻做出了决定。当然，这一手做的漂亮至极，谁都不能说他假公济私。
因为生病被放假了，乔榛被马库斯强制留在家里休养了两天，现在已经完全活蹦乱跳，活力四射了。并且浑身已经闲得发痒，寂寞难耐的要死。于是乔榛想尽了千方百计，软磨硬泡的想要返回医院，只可惜马库斯丝毫不为所动。
“我可以回去了。”
“……”
“我真的可以回去了。”
“……”
“啊啊啊，该死的，我要回去，你听见没有！”
“悟空，别闹了……为师还要工作。”马库斯看着还在喋喋不休说服自己的乔榛，头也不抬的用生涩的中文说了一句，继续专注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叠报表。其实如果真的认真工作的话，他所涉及的产业报表一年到头也看不完，不过显然，他最关心的是西雅图医院的运营。
“呃？”乔榛一开始并没有听清马库斯说的是什么，等搞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之后，当即就被雷了个外焦里嫩，欲哭无泪。自从马库斯知道乔榛是中德混血之后，立刻开始研究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这样的场景反复在两个人之间出现。
“……”
一阵诡异的静谧之后，乔榛爆发了。“马库斯！你如果不让我回去，今天开始我就不让你上我的床！再别想让我把裤子脱下来！”
这个威胁很严重，马库斯几乎立刻就抬起头看着乔榛。“嗯？”
“哼，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别装蒜。”
“前天下午有一个有意思的病患。”马库斯皱着眉，低声说。
“什么？病人的名字。”乔榛立刻放弃了撒娇打滚等耍无赖的手段两眼放光道。他知道马库斯决计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跟他说这些，这是好的预示，也许他能比自己想的早几天回到手术室也说不定。
“伊莎贝拉。斯旺。”马库斯道。“我相信你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当然。我记得她的病例。十七岁，尿毒症重症患者，在福克斯郡医院接收一周两次的病理透析，在移植名单上靠前的位置。真是不幸的女孩。可是……我以为，她前天就应该转道西雅图医院了——接受移植。”那是那天早上马库斯和布里特争夺手术室主要的竞争工具，他当然并不在意两人的胜败，只在意这个Case能不能归己所用。
“事情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远在纽约市的一个病人突然出现了肾衰竭，而他支撑不了另外的几天了，所以委员会临时将肾脏给了纽约的病人。伊莎贝拉前天没有移植成功，被送回福克斯镇疗养。”
“什么？！她现在的情况应该住院观察了吧？”
“不，她的各项指标还不错，我允许她出院了。”
“啊？什么……”
马库斯没等他暴跳起来就继续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叫你休假的原因，我希望咱们可以去一趟福克斯郡。在那里时刻监测她的生命指标。”
“呃……”
“仅仅是顺便，我想我们还可以腾出点时间，向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们。”马库斯面无表情的说完之后立刻投身到厚重的纸张当中去，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乔榛惊奇的看了他几秒。“我……不……”
“一个肾脏移植手术，西雅图医院半年才能碰到一次吧？”轻飘飘的话在乔榛拒绝前飘进耳朵，时间掌握得刚刚好。
“……呃……我……”
“嗯，她大概还有一些别的小毛病，心脏……”
“好。我们出发吧。”乔榛立刻一反之前的样子，当机立断道。那样子就像是个饥渴的怪兽做出最后破釜沉舟的决定。
马库斯猩红的眼睛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揉了揉眉间，又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道：“现在是凌晨两点……”
“呃……那我们一早出发。”
“好。”
第二天很冷，院子里覆盖了一层薄雪，我的车顶披上了银装，道路铺上了白色的地毯。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昨天下的雨全都冻成了冰——给树上的针叶穿上奇异瑰丽的衣衫，将路上私家车的车道变成了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