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传送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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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双眼适应亮光后，费洛南斯特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再平常不过的小房间了，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椅子，椅子附近的地上，躺着一根燃烧一半的火柴棒。
费洛南斯特拉拉斗篷帽子，转身离开房间，没想到万事皆三也不了解里约的事，不过他刚才说了，死了、活了、大阴谋。
到底那死了和活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里约死过，然后又复活了？还是说里约的神豹身分死了，魔鬼身分活了？
不管怎么样，里约和大阴谋有关，而且不只里约牵扯在内，没想到连天使和恶魔族也有份，话又说回来了，恶魔族如果有份，是不是代表着白祈也跑不了？
费洛南斯特想起白祈手上的七颗水晶，看来恶魔族肯定在暗中计划着什么，否则不会平白将水晶送给小祈的，另外恶魔族也知道小祈神之子的身分。
费洛南斯特一边思考着，一边下楼准备离开小酒馆，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正要推门而出时，却敏感得察觉到一股诡异的波动。
他赶紧暗中观察一番，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但是那股波动似有似无的传来，让他有些在意，因为那股波动是上层位面生物特有的。
不过他找了好几遍，都没办法找出波动来源，最后微弱的波动也消失了，他只好怀着疑惑，转身离开小酒馆。
回到旅店后，白祈正在阅读守则，里约则盘腿坐在门边的地上，费洛南斯特解开斗篷，“谢了，里约。”他就知道他哥很可靠。
“费洛，你去哪儿了？身上沾了一股臭味。”里约皱皱眉头，嫌弃得捏着鼻子。
“臭味？”费洛南斯特疑惑的闻了闻自己，果然那股波动不是错觉，对低阶魔鬼的里约来说，上层敌对位面生物的味道，可不就是臭的吗？
“我刚去找万事皆三了。”费洛南斯特淡淡说道，里约惊讶得挑眉，“万事皆三？你竟然能找到他，听说他行踪飘忽不定，许多人想找都找不着呢。”
“那我运气挺不错的。”费洛南斯特耸耸肩，他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还以为可能要跑好几趟，没想到一次就让他找到万事皆三了。
“万事皆三？是名字吗？”白祈在一旁好奇得开口问道，费洛南斯特点点头，“守则里应该有他的记载，你翻翻看吧，应该分类在下层位面的名人一览。”
白祈照着费洛南斯特所说，翻到下层位面的名人一览，果然在索引目录的一堆人名中，找到了‘万事皆三’四个大字。
赶紧照着页码翻到万事皆三那一页，守则对于万事皆三的记载很少，只有一面而已，白祈细细阅读下来，原来万事皆三是恶魔阿。
“南斯特，万事皆三长得什么样子啊？”白祈翻了翻，其他名人都有照片，万事皆三的照片处却是空白，因此抬头询问费洛南斯特。
“我也不知道。”费洛南斯特甩甩尾巴，为了乔装成旅行者，他的尾巴都被塞在斗篷里，真是难过死了。
“你刚不是才见过他吗？”白祈疑惑，费洛南斯特无辜的说道：“刚才房间黑漆漆的，我没见着他的样子。”
“看来他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传闻果然是真的。”里约在一旁插嘴说道，白祈和费洛南斯特挑眉，还有这样的传闻阿。
“真有趣的一只恶魔。”白祈对万事皆三起了浓厚的兴趣，不只名字特别，行事作风也很特立独行，“对了，南斯特，他回答你的问题时，都用三个答案吗？”
“是呀，每次都三个答案。”费洛南斯特走到白祈旁边坐下，伸出手摸摸他的头顶，然后又轻轻捏了捏脸蛋。白祈对于这类的动作已经习惯了，也没有被吃豆腐的自觉。
里约在一旁观察两人的互动，原来他弟弟不是单相思？神之子对费洛也有意思吗？他摸着下巴深思，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得好好保护神之子了。
费洛南斯特将刚才和万事皆三的对话重复一遍，白祈听得津津有味，真有趣的问答，不管问什么，万事皆三都有三个答案。
不过三个答案之间，又息息相关，应该说，三个答案可以串成一线，白祈推敲着万事皆三的答案，发现他只是将一件事拆成三个主要部分。
如果参得透其中玄机的，自然可以听得懂，但是不知道将三个答案凑起来的，就会觉得被万事皆三戏耍了。
他倒是觉得万事皆三的答案很浅显易懂，他将万事皆三的答案整理一遍，就变成了简单的三句话，他将三句话写在纸上，递给费洛南斯特。
第一句──我可以是万事皆三，也可以不是万事皆三，也许我就是万事皆三。
第二句──里约南斯特因为牵扯进大阴谋，所以死而复生了。
第三句──大阴谋的主使者是天使、魔鬼和恶魔族。
费洛南斯特看了看，白祈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他也是这样解读的。不过第二句有点不同，他认为里约是先死而复生，才被牵扯进大阴谋的。
不管怎么样，里约肯定和大阴谋有关，至于大阴谋的主使者是不是这三个种族，还有待观察。不过和这三个种族，也是肯定有关系的，否则万事皆三不会提到这三个种族。
解决了里约的事情之后，就该前往下一个位面了，不过费洛南斯特打算休息一天再走，他才刚离开修罗场，精神还有些没恢复，不想这么快就到巴托九层地狱。
白祈和里约当然没有异议，一想起守则介绍的九层地狱，白祈就头痛不已，他脑中已经充斥着许多想象，脑补功力全开，几乎是看过的电影情节，都出现过一遍了。
至于里约也不想这么早就到九层地狱，虽然他的身分是魔鬼，但是就算是魔鬼，也没有多喜欢九层地狱，毕竟那是个怜悯凋零、怨恨旺盛的一个地方。
里约沉着脸坐在窗边，从窗户的倒影，他看见自己魔鬼的样貌，记忆一直在渐渐恢复，但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堕落成魔鬼？
他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几百年前还在神豹族的生活，而记得最多的片段，除了和费洛南斯特的相依为命之外，便是和神豹族的族长有关的画面了。
神豹一族的发色都是银色的，想到这点的里约，有些自嘲的撩起自己的发尾，映入眼帘的是褐色，他已经不属于神豹一族了。
叹了口气放下发丝，里约望着窗外的景色，远方连绵的山脉，有些像神豹族的故乡，他眼神幽幽，放任自己的思绪回到过去。
费洛南斯特望着里约的背影，不发一语的走入浴室，关上浴室门，又布上一层结界后，他开始用心灵感应呼叫神豹族的长老。
没多久后，有一名长老回应他的呼叫，“是费洛南斯特阿，有事吗？”长老语气很疑惑，想必是奇怪接到费洛南斯特的呼叫。
“族长有空吗？”费洛南斯特知道长老的疑惑，自从他担任监督者之后，便很少与族里联系，因此长老收到他的心灵感应呼叫，才会这么惊讶。
、41四十一道
“你找族长有事吗？”长老疑惑得问；费洛南斯特这么久没有回到族里，久久一次的心灵感应呼叫，却是要找族长？这让长老有不好的预感，难道费洛南斯特在外面闯祸了？
“有很的事；是关于里约的。 ”费洛南斯特淡淡说道，另一边长老听见里约的名字，倒抽了一口气，马上说道：“你等等，我立刻帮你呼叫族长。”
果然一说到里约，族长和长老们的反应都很大，费洛南斯特坐在马桶上；静静等着族长回应他的心灵感应，没多久；一道温和的嗓音响起，“是南斯特吗？”
“是的族长，是我。”费洛南斯特不自觉得挺直后背，族长对于他们来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就算族长不在面前，费洛南斯特也是打从心里尊敬他。
“听说你找我？”族长开口问道，费洛南斯特清了清喉咙，将里约的事说了一遍，族长听完后，久久没有反应，直到费洛南斯特怀疑，心灵感应是不是断了？才听见族长开口。
“他现在和你在一起？”族长问道，费洛南斯特先是点点头，想起族长看不见，赶紧开口回答，“是的族长，里约和我在一起。”
“嗯，你好好照顾他，其他的事，回到族里再说。”随后族长便切断了心灵感应，费洛南斯特有些讶异，族长的反应……不太热络啊？
他还以为族长会很高兴，毕竟里约失踪之后，最难过的可是族长。凡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族长很看重里约，要是里约没有失踪，下一任族长或许就是里约也不一定。
不管怎么样，还是按照族长说的，本来费洛南斯特就打算好好照顾里约，他们可是兄弟，也是南斯特家族唯二的血脉，直到里约失踪前，都是他们二人相依为命。
切断心灵感应后，费洛南斯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将浴室门上的结界撤掉，一打开门，便看见白祈担心的脸庞。
“南斯特，你在里面好久喔，一切都还好吗？”白祈关心的问着，前一阵子南斯特常常一脸便秘样，今天又在浴室待这么久，看来南斯特的便秘果然很严重？
“嗯。”费洛南斯特点点头，看见里约还是坐在窗户前，他想了想，朝里约走了过去，白祈没有跟过去，看着费洛南斯特走路的姿势很正常，屁股应该不是很痛，便放下心来。
“里约，我刚和族里联系了。”费洛南斯特本想瞒着里约，所以才会布下结界，但是族长的反应让他有些不舒服，因此他想让里约心里有个底。
“喔。”里约淡淡的应了声，脸上表情未变，其实心里有些惊讶，他知道费洛应该会私底下联系神豹族，不过他没想到，费洛会直接了当的告诉他。
“你还记得当初为何离开族里吗？”费洛南斯特坐到里约身边，低声开口问道，里约微微一愣，虽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堕落成魔鬼，不过他倒是已经想起来，当初为何会离开神豹族。
“你先告诉我，族长对于我的离开，有什么说法？”里约转头望着费洛南斯特，费洛南斯特沉默了一会，轻轻开口，“他说你和他理念不合，所以愤而离去。”
“好一个理念不合。”里约哈哈大笑，不过马上就冷下脸来，“我知道你很尊敬他，但是我要告诉你，他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费洛南斯特没有接话，和里约相认之后，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族长的话，不过就像前面所说的，神豹一族对于族长的敬畏，是根深蒂固的、是深入骨髓无法抹灭的。
就算刚才族长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还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他也没有想要违抗族长的意思，比起其他神灵，费洛南斯特最尊敬的，还是自己的族长。
里约知道费洛南斯特不会马上相信他，而且神豹一族的族长这么久以来，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可见心机之深沉和伪装的功力之深。
反正他们也不是马上就要回到上层位面，里约有一种感觉，接下来的旅程中，费洛南斯特将有机会，看清楚他们口中‘伟大的族长’的真面目。
别问他感觉从哪里来的，没听过直觉吗？直觉可不是女人的专利，对于低阶魔鬼来说，他们可也是有着媲美预言者的直觉呢。
白祈不晓得费洛南斯特和里约在谈什么，不过他感觉得出两人之间沉重的气氛，他捧着守则发呆，看来里约也是一只有故事的豹子。
他将视线转回守则上，看着眼前关于巴托九层地狱的介绍，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晓得去了之后，还有没有命回来呢？可别一去不会阿。
望着九层地狱的地图，白祈觉得最底层的领主──阿斯摩蒂尔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别问他怎么看出来的，他也有直觉这东西。
不晓得他的前任，有没有这样踩过点？应该没有吧，费洛南斯特当初说他要踩点，是因为传送门的钥匙，跟着前任一起失踪在时间洪流中。
看来钥匙要保管好了，否则若是不小心弄丢了，岂不是又要重来一遍？他可不想再去热死人的火元素位面，或是压迫感十足的土元素位面。
就在白祈胡思乱想时，费洛南斯特已经结束和里约的谈话，打算带白祈外出吃点东西。里约是魔鬼，肚子会不会饿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白祈的肚子应该饿了。
不过考虑到村民的不友善，费洛南斯特打算在旅店的餐厅用餐就好，免得外出惹上麻烦。因此三人走出房间，来到旅店附设的餐厅。
因为刚好是用餐时间，所以餐厅里面人还满多的，侍者带三人入座后，留下菜单便离开了，过了一会，负责点菜的服务生来了。
白祈拿起桌上的菜单，打开一看，果然又是他看不懂的文字，不过或许是考虑到外域会有许多不同位面的居民，因此菜单除了有好几种文字之外，还附上了图片。
白祈看了看图片，选了几样看起来吸引他的菜色，费洛南斯特又加点了几样，便让服务生离开了。这时白祈有些好奇，“里约你不用吃东西吗？”
“不用。”里约酷酷得回答，坐在白祈对面望着窗外，白祈摸摸鼻子，他总觉得里约似乎不太喜欢他？而且常常用评估的视线打量着他。
其实里约没有不喜欢白祈，只是不晓得该怎么和他相处，一来白祈有着神之子的血统；二来白祈是费洛南斯特的心上人。这就使得里约有些别扭，白祈算是他的弟媳还是弟夫？
不管哪个称呼好像都不太对，因此里约不自觉得和白祈保持距离；至于评估的眼神，则是里约站在哥哥的角度，帮着弟弟评鉴心上人。
费洛南斯特也有发现里约和白祈之间的尴尬，不过他观察了一会，就知道里约看出他的心思了，因此他倒不担心里约会刁难白祈，所以也就不插手他们的相处。
没多久服务生开始上菜，白祈这才知道，不只是地球的图片会骗人，外域也是一样的，明明菜单上看起来美味可口，为什么端上桌却变了样？
图片上看起来像意大利焗烤面，端上桌却变成恶心的虫虫大餐？其他几道图片上看起来正常的餐点，上了桌都变成挑战白祈承受力的外星食物。
有几盘里面的食物都还在动，白祈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滚，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盯着桌上的餐点看，心中泪流满面，没有一道菜可以吃，是要让他饿肚子吗？
“吃这个吧。”这时费洛南斯特将一个盘子推到白祈面前，白祈偷偷瞄了一眼，发现是正常的牛排，感激得望着费洛南斯特。
费洛南斯特本来就是点给白祈吃的，他刚看白祈点的那些菜，就知道他被图片骗了，不过看白祈点得很开心，他便没有阻止白祈，只是另外点了几道白祈敢吃的餐点。
里约在一旁默默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