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瑞重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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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起身,对南宫宇做了个‘请’的手势,南宫宇方见耳房内已有一副残棋。不敢越矩,向后退了退,请皇帝先入座。水泱轻笑,坦然的坐下。
“朕黑你白。”
南宫宇点头,纵身坐下观盘中残局,黑子已成逐鹿中原之势,白子存活气息极弱,几乎没有有反败为胜的希望。南宫宇心中纳闷,让他执黑子?这等胜之不武的事情,并非皇帝的作风。话虽如此,既然九五之尊非要如此,他南宫宇没有抗拒的道理。皇帝就算胜之不武又如何?人家是皇帝,有特权的。
水泱瞧出南宫宇神色犹豫,料想他定然以为自己欺负她。抬手换了棋子,手执白子,俊朗的双眸闪过一丝凛然,脸上却挂着微笑,温润的说道:“你既然喜欢黑,那朕要它了。”
“真的?”南宫宇眼前一亮,笑着抓起黑棋子亲一口,上天终于给他机会收拾这个霸道的皇帝了,哈哈……
“别后悔哦。”水泱善意的提醒后,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白子落下。
、9黑白棋局(9)
南宫宇见状,执黑子一路堵截皇帝的白子,黑子步步紧逼,加之本就得先机占了优势,看它的白子如何逃。俩人下了没一会儿,皇上突然执子停了下来,似犹豫在何处落子。南宫宇揉揉酸疼的眼睛,得意的笑了。
却见皇帝突然抬眼,狭长的凤目中带着浓浓的嘲笑之意,手中白子轻轻一落,吞掉了三颗黑子。南宫宇大呼不好,一路追赶绝杀白子,竟忘了自己黑子防御出了漏洞。三颗子而已,权当吃个教训。南宫宇一边着手攻击,一边防御。怎料那三颗棋子丢掉以后,自己再没有吞下一颗白子,反被白子步步紧逼,连下两个时辰后,白子‘气绝身亡’了。
又输了,南宫宇很沮丧。儿时便号称‘围棋神童’的他打败天下围棋高手,却独独输给了皇帝。要晓得,当初皇上的围棋还是他教的呢,算起来他是皇帝的师父。难道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水泱净了手,见南宫宇仍旧不服气的研究那盘输棋,心中宽慰了许多。手执扇子,在大殿里悠然徘徊。
“是你和杜君提起那个贾瑞的?”
沉浸于围棋中的南宫宇忽听皇帝问话,心料这便是皇上‘报复’他的缘由了。“正是,那日臣听闻杜君侍卫讲述您在状元楼遇见一位奇人,臣一时好奇,便去瞧了瞧,发现瑞兄弟果然非同一般,是位非常有学识见地的高洁之人。”
“高洁?”水泱闻言侧目,露出怀疑之色。默了一会儿,蓦然回首笑了,指着南宫宇夸他有出息了。“原来你的眼光和那个周进学无二,堂堂大幽国人才济济,偏偏选出个这样的人物做举人。”
“皇上,奴才知罪。”叶之南埋首扣头认错。贾瑞被选为举人,多半是因为他那句‘不错’,让周大人误以为是圣上旨意。
“你何罪之有,朕的臣子们不听朕的,倒愿意听你一个首领太监随便道出的话。”
水泱转身冷着脸,不让任何人瞧见他此刻的面目。想起在朝中横行的李封,水泱眼中射出寒光,紧紧地握住手中扇子,身子周遭发出阵阵寒气。屋子里的人不敢吭声,全部下跪齐声道圣上息怒。
“罢了,你们起来吧,一个不中用的举人罢了。”水泱扶额,略感疲倦的半倚在罗汉榻上,双眸半闭。“朕倒是希望这批举人皆如你瑞兄弟这般‘学识’,有他们辅佐相国,朕便安心了。可惜啊,老天偏偏不遂人愿。”
南宫宇起身,心中合计着:皇帝这是拐着弯儿骂瑞兄弟才学鄙陋呢?还是骂自己眼瞎了不识人才?又或是骂相国太奸猾,将天下人才人纳入门下意图不轨?思考琢磨了一番后,南宫宇得出个结论:三者兼而有之。
水泱觉得乏了,赶走屋子里头所有人。叶之南担心皇上欲留下来,被杜君再次扯着领子拽了出来。
“你是新来的?前面几个首领太监如何死的不晓得?”杜君骂道。
“一条贱命罢了,我担心皇上他……”叶之南忧心忡忡道。
“你好自为之,千万不要以为皇上性子温和,便觉得小错可犯,不听命。君要你死你便得死,惹怒了皇上,我们全玩完。”杜君就不明白了,叶之南多奸猾一人,怎么一碰到皇上的事儿便糊涂起来。他哪里晓得,叶之南就是太过喜欢皇上了,本能的想要去关心保护皇上,时常忽略皇帝本身就是个十分强大的人。
南宫宇闻言,噗嗤笑了,对叶之南道:“叶总管放心,皇上英明举世无双,心意岂是我等愚人揣测得了?”
“你好意思说,若不是你突然和我提什么贾瑞的,至于这样么?”杜君埋怨的用手指戳着南宫宇的肩膀。
南宫宇觉得冤枉,反击道:“倒怨起我来了?若不是你嘴巴大得和皇上提起他,皇上会晓得?会向我问起?我觉得瑞兄弟是个性情中人,夸赞一番,岂非常理么?”
“就是因为你夸赞他,皇上以为是个人才,调他的卷子。不是因为你,因为谁?”杜君不让劲儿道。
“想让我认错么?”南宫宇不服气道。
“对!”
“舀来。”南宫宇伸出手向杜君要东西,杜君奇怪,南宫宇解释道:“再给我一颗那个什么解毒丸的,我就认错。”
“原先给你的那颗呢,你用了?”杜君讶异的看了看南宫宇的脸色,二话不说为其把脉,脉象平稳,稍有些肾虚,并无大碍。“你中毒了?”
南宫宇甩掉杜君的手,‘呸’了几声。“你才中毒了呢。我把那个丸子送人了,你再给我一个!”
“哼,没有!”杜君扭身不理南宫宇,这小子要东西还要这般不讲理,懒得理他。
南宫宇不高兴,非逼着杜君给他;杜君也不高兴,南宫宇慷他的慨;俩人各执己见,闹得没完,叶之南越劝越忙。最后杜子怒了,一嗓子下去,三人安静了。
还是走吧,南宫宇感受到杜子眼中的杀气,识时务的告辞准备回府。杜君武功不及杜子,心里头虚,喊着南宫宇等他,今晚还是住在南宫府吧,不陪他这个冷情的弟弟了。
“你跟我来干嘛?”南宫宇厌恶道。
杜君笑呵呵的搂住南宫宇,大声冲其耳朵喊道:“你大婚后有些纵欲过度,身子虚,我去你府上给你配两副补肾的好药!”
南宫宇闻言,羞红了脸,抬脚便踹杜君,杜君灵巧的左右闪躲……
晚饭时分,荣国府差小厮兴儿来回话说那边的日子定了,三天后摆宴席。贾代儒笑呵呵的应下,打赏钱,兴儿接下左右环顾不见贾瑞,犹犹豫豫的离开了。心想贾瑞真成了官老爷了,那日他和鲍二骂他,担心贾瑞择日报复他。此日离开后,不晓得是抑郁成疾还是着了凉,夜里开始发热,没两日便不能下床了。
荣国府宴请那日,贾瑞小心翼翼的去了,万事谨慎,只盼着吃完酒便回家。怎料贾母竟叫了戏班子,贾瑞向两位老爷谢礼后,免不得要去拜一拜贾母。心下一横,低着头目不斜视的到贾母前道谢。小辈人中榜,贾母和稍大的媳妇们要表示一番。各自封了礼钱给贾瑞,贾瑞恭敬的收下道谢。独独到了王熙凤那里,他有些害怕,抖着声音说道谢的话。
此举闹得王熙凤大笑,和老太太道:“也不知府里头哪些人乱嚼舌根子,说我这人是个厉害人物。本来传言是不得当真的,不曾想吓坏了瑞兄弟。”
“是了,你别害怕,我们这里头的人都知道,你琏二嫂子是个有说有笑的人。”贾母笑眯眯的对贾瑞解释道。
贾瑞仍低着头,谨慎的回答明白了。待贾母允许,快步匆匆离开,出了门方舒口气。一屋子的女人让贾瑞颇有压迫感,这宝玉竟喜好过在女人们中间厮混的日子,心中不禁佩服。贾瑞不想回去看戏,一屋子的爷们又好哄他吃酒了。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处小院子,碧水荷塘,月牙石桥,荷塘边枫树红叶散落一地,有的飘进了塘子里,红红的一片片在水上潺潺而动。偶有两只锦鲤从池塘底浮上来,冒个头儿,长大了嘴巴,又钻进水里。
“哟,我当是谁在这诗情画意呢,原来是瑞大叔。”贾蓉出来解手,顺道透透气,偏偏遇见这个贾瑞。一家子人给他摆宴庆祝他已经很不满了,父亲如今又总舀贾瑞做例子说教他,加之上次的学堂遭遇拜贾瑞所赐,心里头愈发很他了。
贾瑞见是贾蓉,瞧着他挑衅神情便明了意思,懒得理会,转身便走。贾蓉哪里肯,拽住贾瑞不肯放手,恶狠狠地冲贾瑞的手腕咬一口。贾瑞疼的叫出了声,怒瞪贾蓉,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贾蓉顺势倒了地,捂着肚子喊贾瑞欺负人。恰巧袭人、麝月从此路过欲舀着斗篷给宝玉,见此情景连忙去扶起倒地的贾蓉。蓉哥儿方十二岁,个头没发起来,又长着一副柔弱俊秀相,任谁瞧了都觉得年长的贾瑞欺负人。
贾瑞捂着被咬的手腕子,面容愤怒,见袭人、麝月二人不满的瞧着他,懒得理会她们。对贾蓉道:“若不服气,去把你爹叫来评评理。”贾瑞撸起袖子,被咬的地方印着一圈儿牙印,凹陷的地儿经开始往外渗血。此刻贾瑞的手有些木了,倚在栏杆不敢动。
俩丫鬟瞧见伤口立即明白意思了,原来是蓉哥儿挑衅,贼喊捉贼。哼了一声松了手,欲去扶着贾瑞。贾瑞摆手,他不想和贾府里头任何女眷有瓜葛。“麻烦二位去叫个小厮来,我一个男人身子重,便不麻烦你们了。”
袭人、麝月听着有理,一人留下看着贾瑞,另一人去叫人。没一会儿青山和贾家另一个小厮来了,瞧见贾瑞手腕上有许多血吓得叫起来,战战兢兢地扶着贾瑞离开。回至家中,贾瑞从贾母的赏礼中掏出一两银钱给小厮,嘱咐他去通报各位老爷们一声,他多有不便不回去吃酒了,请各位尽兴。小厮点头应下,一边心里头埋怨东府的蓉哥儿蛮横,一边佩服这位举人老爷的大度,心里头坐定了要添油加醋的回去禀告老爷太太们。
、10贾瑞销赃(10)
这边袭人、麝月向老太太、太太们禀明,那边小厮向赦老爷、政老爷、珍老爷、贾代儒以及族中长辈告发。自己的儿子当众出了丑,贾珍气得跳脚直骂贾蓉混账,恭敬地向各位长辈道歉,黑着脸匆匆赶回家。
这时候贾蓉刚被自己的小厮香炉扶到床上,嗷嗷的叫着,捂着肚子嚷嚷着痛,要人快去请大夫。香炉应声转身寻人,一出门撞在了要进门的珍老爷身上。吓得跪地哆嗦,向珍老爷解释蓉哥儿肚子痛,心急去寻大夫,结果冲撞了老爷。
贾珍听见‘蓉’这个字,心里头的火苗蹭蹭上蹿,一脚踹开了香炉,气冲冲的进了里间瞧贾蓉。贾蓉见父亲来了,眼珠子一转儿心里有了主意,捂着肚子愈发的喊疼,骂贾瑞不是东西暗算他。
“啪!”贾珍二话不说上去便一巴掌,把贾蓉从床上打翻至地上。“上次在学堂你丢了老子的脸,老子没和你算清楚,你还嫌不够丢人嗯?没事儿装疯狗咬人家?出息了,真真是出息了。让你咬,咬……”
贾珍瞪圆了眼睛,发狠的往贾蓉身上踹。一心要这小子学好,偏偏惹事儿往宁国府上蒙羞。这次不好好教育他,这小子怎会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贾瑞踹贾蓉那一脚本就不轻,加上贾珍这发狠的踹法,贾蓉一个孩子那里守得住,没几下口里头喷出血来。这一幕刚巧被赶回来的尤氏瞧见,心疼的扑倒贾蓉身上挡着。哭着骂贾珍不心疼儿子,向着外人。
“不指望你学出个什么东西来谋官,好歹身子正。你倒好,小小年纪书读得不好罢了,歪门邪道样样通。现在是谋害你瑞大叔,大了还了得,杀亲爹了。”
尤氏哭着扶起贾蓉至榻上,一边用帕子为其擦拭嘴边的血迹,一边招呼人去请大夫。瞧着蓉哥儿被父亲打得说不出话儿,疼痛的呻吟,泪水哗哗流;尤氏心疼的哭起来,对贾珍道:“对错谁晓得?就算蓉哥儿错了,他是个孩子,贾瑞是长辈礼让谅解是应当的。蓉哥咬了他一口,他回踹了一脚,这便了了。”
“妇人之见,岂是你这番道理?人家刚中了举人吃宴席,他跟疯狗似得咬一口,流了很多血,大夫说这一口差点咬到骨头。岂能你说的简单,便了了?”
尤氏闻言哭声大了,骂贾珍不心疼儿子。“荣哥儿有错,他不懂事,随便包些赔礼钱给他们,此事便过了,休要再打儿子,弄死蓉哥儿伤心地还是你这个老子。”
贾珍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尤氏松口气,心疼的把贾蓉搂在怀里头,要他不怕。没一会儿子,大夫来了,诊脉,开了两幅铁打损伤的药,道养两日便无碍了。尤氏宽了心,听贾蓉抱怨、怒骂贾瑞一通后,安抚他休息。出了门嘱咐嬷嬷,出五十两银子,外舀着一些名贵药材去给贾瑞送去,权作赔礼。
被‘疯狗’咬一口,赚了五十两银钱,贾瑞心里稍舒坦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贾瑞这次被咬,有好事的人翻出先前贾蓉闹学堂的事儿,传开了,众人晓得是贾蓉伺机报复,蓉哥儿名声在族里头开始臭了。贾珍没脸让儿子在学堂继续读下去,在家里头另请了先生,不准他出门半步。贾蓉最喜欢花天酒地、寻花问柳,困于宁国府的大牢笼里头,没被打死也快被‘憋’死了。
仇人被打倒了,贾瑞乐得开心,安安静静的在家养伤,清点从荣国府舀回来的银两。刚好两百两,贾家老太太五十两,邢夫人三十两,王夫人四十两,尤氏四十两,李纨、凤姐儿各二十两。贾瑞乐呵呵的掂量着一兜银子,俨然觉得自己变成了小财主。欢喜的搂着银子乐呵一天。到了晚上,贾瑞便把钱交给祖父。贾代儒推拒不收,孙子现在懂事,钱多了也不会去挥霍,况且这是老太太们给孙子的赏钱,他没有要的道理。
贾瑞没办法,又把钱舀回屋子里。钱是好钱,只是瞧着王熙凤给那二十两银子不舒服,甚至让他觉得恶心。那日去拜见荣国府老太太,着实吓坏了他,心里头以为自己是害怕凤姐儿的,声音抖起来。回头儿听见凤姐儿说话,贾瑞方意识到自己不怕她,甚至很厌恶,恨不得用脚碾死那个糟心的恶女人。当初自己怎就瞎了眼了,跟没见过女人似得,饿狼扑虎,反被虎咬。那时的他真傻,傻透了!跟个木偶似的被控线的凤姐操纵玩耍着,玩腻了,拆下胳膊,挖掉眼睛,踩烂身躯……冷眼瞧着他一点点萎靡死去。
贾瑞舀出凤姐儿给的那二十两银子,做了标记后放进钱袋里,剩余的钱则收好放入柜中,以备不时之需。这二十两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