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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质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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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怀恩失笑。世龙性情单纯,如此邀功只让人觉得好笑。

众人商定了下一次计策,宁怀恩让众将散去,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众人都道卫晞是中计了,他却不这么想。易地而处,如果是自己得知埋伏的情报,那么他一定会佯装不知,因为山道设伏太难反攻,若是因为这样的情报而暴露自己在敌营安插有奸细的事情,得不偿失,倒不如佯装中计,进而等待下一次机会。

想到那晚回来后的发现,宁怀恩心中一阵闷疼。白峤一直很乖,他任他出入牙帐,并非试探,而是真的愿意相信他。那日白峤羞红了脸任他亲吻,小小的一个动作,不是只有他做过,却只有他令自己心动。

他刚想考虑是否要将白峤从西霖那边「要」过来,哪知就发现自己桌面上的文书被对方翻动过!

纵然不愿意去怀疑,但身为主帅,他不得不去思考白峤是奸细的可能。

目前还无法确定卫晞究竟是得到情报而佯装中计,还是真的中计,但这并没有影响,因为下一次战役就见真章了。

卫晞中伏损失兵员三千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双方战场。

白峤听了不由得面露喜色,半柳则是十分惊讶,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难道是那个没用的九皇子看错了情报?正要去找白峤发难,「上面」刚好来了消息,告诉他这回北翰军中伏乃是卫晞的计划之一,让他们继续窃取情报。

半柳这才松了口气,到了晚上送粥的时间,又去和白峤说:「今日北翰军中伏,宁怀恩肯定又要和下面的人商议如何进攻。若是他人不在帐中,你就再去看一次,可千万别看错了。」

白峤哪能拒绝,默默地点头了。

主仆俩到达时宁怀恩并不在,半柳依旧拉着守卫聊天,白峤来到桌前,小心翻看那些文书,再按照记忆摆回原位,随后在矮榻那边坐下。

过了一会,宁怀恩回来了,吃粥,闲聊,回府,似乎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

白峤走后,宁怀恩看了眼桌面,微微叹息。

酒娘山设伏告捷后,宁怀恩并不急着继续进攻。主动进攻费时费力费粮,他就以逸待劳等着卫晞自己送上门来。

卫晞是为了对付东楚军而特地被从京城派上前线的,宁怀恩可以窝在望山城里一年按兵不动,卫晞却不能,更何况他前面刚输了一场,接下去必须有点战绩才可以。

面对这样的局面,卫晞也是叹息,明知道宁怀恩挖了坑等着他跳,他却是不得不跳!

休整两日,卫晞终于率军向望山城发动进攻。

宁怀恩依旧在山城之间的平原上设下无数陷阱,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在卫晞的命令下,北翰军的前进速度压得很慢,一路下来虽然伤亡不多,却弄得军队士气低迷。

几个北翰将领有些耐不住性子,忍不住抱怨,「他妈的,要我说,直接冲过去算了!」

这话当然是气话,但已显露出他们的心浮气躁。

卫晞却是一派从容,想到之前收到的情报,更明白这时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真正的陷阱还没有出现呢,眼前这些小玩意算什么?

又走了一里多,路上的陷阱少了许多,但卫晞有心压住速度,保持阵型完整。他还在想敌军什么时候会出现,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缓坡上出现了一片黑影——

东楚镇北军!

「杀——」

最前面骑着骏马的将领高举长剑,一声高喝,当先冲了下来,后面的骑兵们更是士气高涨,怒喝着追随而至!

杀声震天,卫晞眯眼看了看。果然是倪世龙。

卫晞一勒缰绳,举枪高喝,「结阵!杀!」

两军如两股洪流碰撞在一起,发出惊天轰鸣。倪世龙长剑挥舞,入阵如过无人之境,没两下就冲到卫晞面前。

「又是你。」卫晞接下他凶猛的一剑,笑咪咪地说。虽说是敌人,可他对勇猛直率的倪世龙倒是起了爱才之心,如果能为之所用,北翰军将如虎添翼。

马儿绕了半圈避开倪世龙的第二剑,卫晞又道:「倪世龙,你什么时候过来给本王卖命吧。」

倪世龙不屑地撇撇嘴,「等你打败我的时候再说吧!」

卫晞笑问:「哦?这么说宁怀恩打败过你?」

「那是当然!」

两人交战,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本来卫晞在武器上占了点便宜,但他有心拉拢倪世龙,不想伤了对方,对招间放了点水,战况就更是胶着。

然而就在卫晞想着要如何打破这僵局时,异变突起,旁边传来一声惊呼,有人大叫道:「何将军!何将军被杀了!」

卫晞眉头一皱,仓卒避开倪世龙的一击,侧目看去,只见何东突然落马,骚动之中何东身侧一个骑士摘掉了头盔,露出大胡子——居然是宁怀恩麾下另一员猛将胡贺!

胡贺嗓门一扯,吼道:「何娘子死了!大家撤!」

与此同时,倪世龙忽然勒马后退,举剑大叫,「撤!」

北翰几员大将看到这种情形哪还有不明白的,一个个红了眼,目眦尽裂,一个个高喊着,「给我冲!杀了这个南蛮子,替何将军报仇!」

这种情况下,卫晞难以阻止他们追击,只能叫来一个亲兵,仔细吩咐了两句。

胡贺和倪世龙带来的都是骑兵,来去如风,卫晞这边却有一半是步兵,跟不上追击的脚步,追出两里后就只剩下骑兵还咬着不放。追出十几里,绕了一个小圈,已追至望山城下。

北翰军紧咬不放,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此刻倪世龙等人也不可能直接进城,否则城门一开,北翰军顺势冲入,望山城就完了。

倪世龙和胡贺同时停下,掉转马头,大叫道:「大家拼了!」

骏马回头,东楚军跟从后追来的北翰军再次混战起来。这样的回击卫晞自然不惧,也和倪世龙再次交手,只是这回他更加注意战场中的情况。

两军混战开始没多久,居然有一队人马从地里突然钻出——竟恰好挡在北翰军的后方!这些看上去灰头土脸的士兵们将北翰军完全围了进去,开始从外围蚕食包围!

卫晞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冷笑,果然如情报所言!

他格开倪世龙的一剑,又问:「倪世龙,你真的不到本王这里来?」

倪世龙实在受不了,「废话这么多!老子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跟你!绝对不跟你!」

「那就没办法了……」

卫晞突然退了一步,从怀中摸出一只短哨,放到嘴边用力一吹,尖锐的笛声瞬间传遍整个战场。土丘外传来一阵骚动——是军队前进的步履声。倪世龙回头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居然是北翰的步兵?!

攻守之势顿时翻转,这回,是东楚军被包围了!

第七章

倪世龙被擒!

宁怀恩大败!

奸细是宁怀恩身边的一个男宠!

这几个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东楚,一时间人心惶惶。

白峤被绑着粗鲁地丢进牙帐,跌跪在宁怀恩那张书桌前,书桌后是男人高深莫测的面孔。

众将静立于一旁,都是满脸愤恨,似乎恨不得当场将白峤碎尸万段。

白峤有些畏惧地蜷缩身子,他知道会有这天,从他碰了那些文书开始。

将人绑来的士兵道:「报告元帅,那个半柳已经不知所踪,只看到他!」

沉默良久,宁怀恩才冷冷开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士兵离开后,一名文士模样的人开口道:「宁帅,这事怕是会牵连到你。」

胡贺大嚷道:「宁帅,直接将这小人砍了给兄弟们祭旗!也算给圣上一个交代!」

文士眉头一皱,「大胡子,你这么做恶气是出了,但宁帅会有更大的麻烦!到时候要有人说宁帅是通敌叛国、杀人灭口怎么办?」

胡贺闷闷说:「难道要这样放过这小子?倪愣子现在还在北翰军营呢!」

文士也是无言。

宁怀恩终于站了起来,争论声一下都消音,一双双眼睛都看着他,等待他的裁夺。

宁怀恩慢慢踱到白峤面前,居高临下,目光冷淡,静视片刻后,他挥手示意诸将出去。

胡贺有些不甘愿,想开口却被那文士扯了一下衣角,给拉了出去。

众人退出后,宁怀恩才在白峤面前蹲下,手指轻柔地抚摸过少年的脸颊,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揪住对方的头发往下一扯。

白峤头皮剧痛,被迫仰起脸,却不敢与男人对视。

「我真不敢相信是你背叛我。」

宁怀恩的声音很轻,轻得掩饰不住浓浓杀意。

「你一直表现得那么乖巧、怯弱,像小兔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你、疼爱你,原来……根本是只狐狸!」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么楚楚可怜的一张小脸,底下却包藏着祸心,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很得意吧?」

「我、我没有……」白峤抽泣地说,头皮好像快要被扯下来了,痛得他眼眶泛红,泪水蓄积在眼底,想哭却又不敢。

「那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小兔子。」男人的声音依旧轻柔,却不复往日的温情。

白峤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小兔子,你想跟我来军营,就是为了窃取情报对吗?啧,你一直伪装得这么好,连我都骗过了,我真该赞你一声对吧?」

泪水滚落,白峤张嘴欲言,却又被宁怀恩打断。

「再让我想想,你怎么能那么好运,两次差点被凌辱都发生在我眼皮底下呢?第一次是在我离宫必经的御花园里,那天是宫宴我们撞在一起不稀奇。可是第二次我难得游湖居然也能遇到……真是用尽心机呢,连陈洋都被你耍得团团转……哦,也不一定,或许你根本和他就是一丘之貉。」

「我没有,我不是……」白峤慌忙否认。

然而头发被死死扯住,他的委屈只能化为泪水,只能听宁怀恩淡淡地道:「不用否认,因为你说了我也不信。」

心脏如遭槌子击打的钝痛让白峤的泪水潸然而下。

「小兔子,记得那天晚上你在牙帐说了什么吗?你说你喜欢我,那时候我觉得这句话真是我听过最美的情话,但现在——」宁怀恩顿了顿,看着白峤,似乎要好好看这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让自己心动,然而看了半天,只是摇头。

「这是我听过最残酷的——谎言!」

「不!我没有——」

「没有什么?」

宁怀恩笑着打断他的话,又伸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好似万般怜惜。

微微倾身,他附在白峤耳边,平静而冰冷地说:「记得之前我说有个人代替你在京中吧?既然他代替了你,你也应该替他完成任务,不如就将你送入军妓营好了,反正你也挺喜欢被男人上的嘛。」

「不、不要——」

白峤哭着尖叫,不顾头皮的疼痛疯狂地摇头。

宁怀恩却松开了手,站起身。「来人啊!」

两个士兵领命进来,宁怀恩对他们挥挥手,「将这人带出去,送到——」他看了眼白峤,顿了顿,命令道:「牢房去。看牢了,别让人将他带走了!」

「是!」

宁怀恩转身不再施舍多余的目光,任士兵将白峤粗暴地拖出牙帐。

诸将立刻冲了进来,抢先的胡贺大声道:「宁帅,我看直接将他杀了算了!」

宁怀恩摆摆手,「不急,他还有用。」

宁怀恩并未将白峤送到军妓营去,最后一刻他还是心软了,只是将白峤关进牢房,派人严密地看着。

连续几天,宁怀恩都以休整为借口,在望山城中按兵不动,别人都道他是第一次吃败仗大受打击,城中百姓也因此而沮丧,街上的气氛不复往日热闹,不少商人甚至担心自己继续留在望山城会受到波及争相出走。

事实上,宁怀恩根本没将这次的败仗放在心上,他既然知道白峤窃取了情报还敢照原计划出兵,自然还有后招。但他要等一个答复——京城里那个人的答复。

是趁着这次失败压他一压?还是依然表现得信任有加?那个人的表态很重要,他要知道,他究竟值不值得自己效忠。

没过几天,承平传来圣旨——召宁怀恩回京,另择元帅领军!

胡贺破口大骂,「什么狗屁皇帝,以为没了宁帅还有谁能在这里主持大局!」

众将皆深以为然,他们都是被宁怀恩提携起来的,在宁帅到来之前,东楚军队简直是一盘散沙,若不是还有几个忠臣据城死守,恐怕东楚早已灭亡。然而现在皇上居然要将宁怀恩召回?这无疑是自毁城墙!

宁怀恩冷笑不语,手指轻点桌面,片刻后才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接下去的事情我已留有计划,待我走后,你们按照信上指示行事即可。」他扬了扬一个信封,上面的封蜡清晰可见。「来的人若是厚道,功劳留给他也没什么,若是什么奸佞之辈,哼,多行不义必自毙。」

胡贺一咧嘴,「宁帅说的是,这战场上流箭太多,偶尔也会有个什么疏漏的。」但随即他脸一垮,哭丧道:「宁帅,难道你就真的要这样走了吗?倪愣子他——」

宁怀恩起身道:「别担心,世龙不会有事的。好了,就这样吧,我差不多该走了,诸位,保重。」

「宁帅!」

众将出声挽留,但宁怀恩只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开牙帐。

所有人都没想到宁怀恩居然这样潇洒地离开了!

白峤在牢中也听闻了消息,一阵错愕,那守卫在门外骂骂咧咧,说的多是白峤连累了宁怀恩。

夜里,白峤蹲在墙角,想到以前和宁怀恩相处的日子,不由得掉下眼泪,他担心宁怀恩被剥夺兵权回到承平之后会被那些政敌为难,眼睛一闭上,脑海里浮现的就是男人冷淡而厌恶的神色,以及那些痛心的谴责。

白峤无声地哭着,他已经不指望能回去西霖了,从半柳偷偷逃跑那天起,他就知道,大皇兄根本无意实现他们之间的约定。

他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如何,或许会被杀了吧。

白峤抱膝蜷缩在角落,倦怠间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正想抬头,忽觉后颈一痛,意识坠入黑暗前,只瞄到一抹黑影,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峤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耳边似有人声,但隐隐约约地听不真切,猛然惊醒,后颈酸痛不已,翻了个身,却发现自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

像是傍晚了,纸窗映着昏黄,而屋内则是昏暗晦涩,陈旧的摆设,看上去很普通。

起身,他右手却撑到什么磕手的硬物,回头一看,居然是个包袱,打结的地方被他弄松开来,露出衣物和些许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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