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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帝陨-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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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了耸肩我无所谓的笑:“我已经说过了无妨,我习惯了便好。如今你的病更要紧,我去给你熬药。”

“你会後悔的……”我转身的瞬间我听见辰儿的声音,幽幽的带著威胁,“你会後悔今日如此对待我,威胁我,更加会後悔教了我不该教的!”

辰儿果真聪明,不亏是我与慕枫的孩子。淡淡的骄傲升起,我笑:“我拭目以待,太子殿下……”

作家的话:
最近如此的给力,看的朋友给点意见。毕竟要结尾了,听听大家对结局有什麽样的建议




帝陨129(若漓,若离)

不得不说日子是越过越快,有时总觉得日子难熬,如今长大成人以後却觉得时间比以前快上许多。不知不觉我已经回宫整整一年。

又是梅雨的日子,我双腿酸痛难忍。为自己扎了针也服了药皆不起效用。慕枫他去上朝还要到御书房批阅奏折,所以也没陪在我身边。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想念张婕那个吵闹,但却十分贴心的丫头。

回宫一年了,虽然我偶尔有捎信件去茶楼,但心里总惦记著那对恩爱夫妻。也不知道他们还有他们的女儿过的好不好,还有陈武飞。边疆的捷报不停,戈国几乎被逼至绝境屡屡派了了使臣前来说要议和皆被慕枫无情的拒绝。

最近我听到了消息,说是与戈国交好的另外一个国家已经出兵支援。虽然那个国家不是我朝邻国,也没有什麽商贸往来,但立敌太多怕是会陷入被围剿的境地。为了此事我还劝过慕枫,要他见好就收。戈皇已经收到了教训,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惜慕枫也是个倔梆子。他说就算不灭了戈国,也得打到戈国国都才肯收手。

至於辰儿,我不得不说辰儿真的是一个早熟又聪明的孩子。自一年前我扮恶人教授他一番之後,如今他见了我即使再不乐意也会行个礼,打个招呼。且对文武百官是投其所好,无所不用其极的拉拢。如今朝中上下对辰儿这个太子是服帖的很。我想就算慕枫真要废了他,也没有官员会同意。

而若漓……

“公子!公子!”小金子上气不接下气,後面还跟著长高许多的辰儿。他们脸色苍白中又夹杂了青灰,看起来又惊又恐。

我一见这阵势便知道定然是若漓出事了!连忙让小金子推来轮椅让我坐上就往若漓的行宫赶去。

“太子殿下若漓的病情是否恶化了?她这几日可有按时服药?”因为这几日都是阴雨连绵,我行动实在不便才没有亲自送药,所以不知道若漓突然发病与此有无关系。

辰儿点著头,额上的汗珠满布不知道是因为急速奔跑还是因为害怕:“我亲手喂的,日日都是按时服用没有差错。只是不知道今日怎麽的,明明脸色看起来还红润非常,但是突然间就吐血昏厥过去。”

虽然辰儿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对我的嫌恶怨愤是越藏越深不易看透了。但藏著始终是藏著,不是忘记了。今日他会那麽乖顺的回答我的问题,一是不想再开罪於我,二便是他早就了解若漓能再多活这一年完全是依仗我的医术。所以在若漓的病面前,他待我是最温和的。

吐血?!我面皮抽了抽,心有些沈了。

若漓病重我知道,她的五脏六腑早就受损不清了。我的汤药虽然试图修复若漓的内脏,但是毕竟是沈屙,只起了延缓的作用。如今若漓吐血便证明她五脏已经开始衰败,原来的汤药就不起作用了。

赶至若漓行宫,我一入门就被地上那滩黑红给骇了一跳。因为这血颜色有异,就算若漓病重至斯血的颜色也不该是黑红色,莫非是中了毒?

入了屏风,我见到若漓躺在榻上,脸颊与唇色都极其粉嫩不见病色。但我却觉得有异,因为太健康了,健康到不若一个身染重病的人。

我按了若漓的手腕顿时皱眉:“太子殿下这几日若漓的饮食是谁负责的!”

若漓的脉象捻若浮葱,时断时续,快慢不匀,很明显就是中毒的脉象!究竟是谁人下毒!若漓她为人亲和,又日日拜佛念经不管宫中事物,不可能会得罪他人。为什麽会有人向若漓下毒?!

“是……是奴婢……”一个侍女害怕的跪下,我定睛一看是新入宫的小宫女香儿。

一把拉起香儿,我怒不可遏:“若漓哪里带你不好,你竟然下毒害她?!”

我的话在房中掀起惊涛骇浪,辰儿龇目欲裂,他瞪著香儿眼中是三分不信,七分愤怒。他怒吼著:“你是说我母後中毒了?所以她才会吐血?!”

香儿吓的魂不附体,她连连磕头道:“冤枉啊西後,奴婢虽然是伺候东後的饮食,但是菜单都是东後自己拟定的。奴婢只是传口讯到御膳房,然後布膳而已。而且东後娘娘待奴婢不薄,怎可能下毒毒害东後呢。”

“咳……咳咳……不是她……”若漓此时悠悠转醒,她撑了身子坐起,“是我自己……”

什麽?!我震惊的回望若漓,不信自己耳朵方才听到的。抖著手指,我抓了若漓的手掌:“为什麽?!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你使的什麽药,快说,我替你解毒。”

若漓摇了摇头,她微微的笑。那模样好美,美的似朵昙花转眼即逝:“一年了……我好累……无念我真的累了。你也累了,我见你日日为我熬药,为我奔波。你的身子也不好,回了宫本来有无数的奇珍药材,灵丹妙药让你调养,但是你却日日消瘦,再这麽下去我怕你会先我一步离开皇上。”

我正要反驳,却被若漓捂了嘴。她挥了挥手退了下人:“其实你一直瞒我,我最多能活三年对不对?宫里啊可不是只有你一人会医术,你不说我自然就去问了别人。”

说到这里若漓竟然难得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有了小女儿的娇态:“你常说我体贴,温柔又识大体。但是无念你可知道自小我便怕吃药。那黑乎乎的汤药喝下去总要难过半日,所以你不知道这一年我过的多辛苦。所以我不想再喝了,这麽辛苦的活著还不如洒脱点放手。”

“你怎能……”我又悲又怒,“若漓我从不知道你也是个任性的人。太子还小,还需要你的扶持,你怎能做如此傻事?你这样做不是伤了他的心,会让太子难过一生。”

若漓望著我,半晌才幽幽叹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只是个女子,我怕青春逝去,你不明白我日日梳妆时看著铜镜中越加苍白越加消瘦,越来越丑陋的脸有多恐惧。”

在这一瞬间我明白若漓用的是什麽毒了。我笑:“若漓我不会让你死,至少不是这样死去。你用的是花颜对不对?!”

如若若漓真的是害怕容颜老去,而她的气色看起来也的确是漂亮,那麽她用的毒定然是花颜──一种可以让死者保持容颜的毒,它会让尸体看起来栩栩如生经久不腐。

“太子殿下麻烦你去请皇上过来。”不理会若漓的挣扎,我强硬的按了若漓在榻上施针又写了药方让下人去熬。好在花颜是种慢性毒药,不用与时间赛跑。而让慕枫过来是因为我明白若漓最终的心结是慕枫,我的话与辰儿的都不如慕枫的一句安慰。

若漓挣扎片刻突然停了,她望著我泪流满面:“无念你与慕枫究竟还要折磨我到什麽时候?如今就是连我一心求死也是不肯了吗?”

我手一抖苦笑:“你终於肯说实话了……”

“是你逼的。你心知肚明我为何会如此想不开。无念算我求你,放了我吧,让我自由好不好?”若漓崩溃的啜泣,“十几年了,从嫁给你再到嫁给慕枫,可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你们两人之中任何一人的爱。而我也死心眼的认为,只要我乖巧,听话,做个善解人意的女子,慕枫总有一日是会看著我的。即使不能如爱你一般,但至少心中也会存有我的一个位置。”

“可是直到如今我才算彻底的清醒过来,不管你是离开了,还是死了慕枫都不可能看著我。在他心里对我有愧疚,有疼惜,但那都是出自於对红颜知己的温柔而不是一个女子。我要的不是那些!不是啊!”若漓将自己卷缩成一团,“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拜佛都在求掰些什麽吗?不是天下太平,不是慕枫身体安好,也不是辰儿日後会如何,而是求慕枫能爱上我。我整日整夜的拜著念著,都快变成疯子了。无念……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

我呆愣的看著已经失神一直碎碎念著的若漓──我知道若漓一直很痛苦,但我没有想到她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如今细思起来她也的确到了极限,十几年了她一直在旁边看著我与慕枫,无法插足甚至无法插言,就那麽安静的温和的笑著,将一切痛苦都藏在心底。

“若漓!”慕枫赶到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诡异的场景。他抿抿唇伸手在我肩上拍抚几下似乎已经明白,他走至床榻边坐下将若漓抱入怀中柔声哄劝,“若漓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若漓懵懵懂懂的抬头,看见慕枫却是惨淡一笑:“慕枫……有句话我从来不敢问……如今却是不得不问了……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慕枫一愣,转头看了看我然後苦笑:“朕当然是喜欢你的,自小就喜欢。”

我以为若漓听见这话会高兴,那是若漓却发了狂。她一把推开慕枫尖叫:“喜欢是麽?对妹妹的喜欢?对红颜知己的喜欢?你总是在钻空子,你真以为我听不出你话中的意思?”

慕枫无言,他立在我旁边笑的很惨淡:“若漓……你知道朕对你是不愿撒谎的……”

“哈哈哈哈!”若漓突然抱头大笑,再也见不到平日的温婉卸下了一切的伪装,“慕枫……就是到此时此刻……你也不愿对我说一个让我开心的谎言……为什麽……为什麽要我让我遇见你……走!你们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今世不愿再见,来生也不愿!”




帝陨130(赌与谎)

若漓终究是去了,一个没有活著意志的人饶是我的医术再高明也无法能从阴差手里夺人。只是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错了,很多的事情都是在一瞬间就爆发了,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无念,你可是累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肩膀被人拍了拍,慕枫疲惫的面容诉说著他比我更加需要休息这个事实,“若漓的丧礼……你若是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经过这麽多年,经过这麽多事,我和慕枫都已经不是往昔那个风采飞扬,又精力充沛的男人了。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的觉得自己老了,慕枫老了,若漓……更加是老了……

若还是年轻的那个若漓便不会如此脆弱的自寻短见,若是以前那个坚强的若漓就不会让周围的人都为她伤心难过。

可是我也无法埋怨什麽,若漓说的对。十几年了,饶是她意志再坚强,再有耐心也被日子给慢慢消磨光了。再怎麽坚强的人也会有软弱的时候,想找个避风的港口。但若漓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与慕枫暂时停留的港湾,我们在她那里得到了许多,却无法给予若漓任何的回报。

所以我能理解若漓求死的心情,也默然的承担了她的恨,她的怨。同时也承担了辰儿的恨,辰儿的怒。他说的没错,我哪里是什麽神医,分明是勾魂的鬼差。若是我没有回来,若漓大概不会这样离开,至少不会带著一腔愤怒和绝望离开。

“我没有打算去。”拉慕枫坐下,我给他揉著太阳穴缓解他的疲惫,“若漓不是说了麽,今世都不愿再见我。我也的确没有那麽坚强能面对若漓,我们欠她的已经还不了了,也许也只能祈求上苍下辈子……不要再让她那麽倒霉的遇上我们两人。”

慕枫轻声叹息,他握了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是啊……如今想起来朕还真的是个疯子。若漓从小就乖巧,温柔,朕明明知道她对朕是什麽样的心思却故意忽视,这还不说,竟然还为了留下你将她当了筹码。说起来最混蛋的应该是朕,你只是被朕拖累而已……”

“呵……”我淡淡的笑,“我方才还在想我们都老了,不再是那麽意气风发。此刻你倒是应景说了这样一番话。”望向远处我有些怀念,如同一个年事已高的人那般回忆著,“以前的你从不会说自己混蛋,你做的一切都是那麽强硬,即使没有道理也会被你硬掰出个。怎麽,你果真老了吗?慕枫……”

我以为慕枫会反驳的,但他只是沈默著最後拥我入怀沈声道:“早就老了……你看辰儿都这麽大了……”

“……”我听懂了慕枫的言外之音,伸手搂了他的腰缓缓道,“不是说要打到戈国国都才肯罢手吗?这个时候退位是不是早了些?”

我与慕枫已经身心俱疲,我们面对辰儿的愤怒与指责无法反驳半句。即使他先前误会了些什麽,但如今却是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了。若漓的离世已经在我们与辰儿之间划下了鸿沟,他大概会恨我一辈子,恨慕枫一辈子。

“辰儿这一年进步颇大,早就有了治国的本事。再说了这朝中上下也对他服帖的紧,就是朕真的退位了也没有什麽可担忧的。”慕枫紧了紧怀抱後就将我放开了,他按我坐下後半跪在地上,“唯一担心的便是辰儿会对你不利。”

愣了一愣我不解的问:“对我不利?什麽意思?”

慕枫苦笑:“辰儿是朕的骨肉,又是朕看著长大的朕怎麽会不懂他的心思。他的性子很像你,总是倔的令人头疼,但疯狂的时候却是像朕更多。无念你就算忘了许多,也应该还记得一些,记得朕当年对於你执著的近乎疯狂的举动。而辰儿……如今便是执著於若漓的死,他已认定是你害死若漓。若不是朕还高坐龙椅,怕他已经忍不住动杀机了。”

谁能体会我如今的心情?知道自己骨肉对自己竟然恨到想杀了自己的心情?

我忍不住捂了脸不让慕枫看到我的表情,半晌过後才道:“慕枫……我好累。我想回茶馆……你陪我去好不好……我如今的心情不适合养胎……”

是的,我再一次受孕了。即使慕枫再小心,即使我尝试调配了许多避孕的汤药。但我毕竟还是个男人,那些汤药对我特殊的体质根本就没有效用,所以我再一次的已男子之身孕育了一个孩子,慕枫的孩子。

慕枫一愣,狂喜在他脸上掠过最後剩下的却是惊恐。他倏然站起身来大吼:“不行!这个孩子不能要!”

我当然知道慕枫不是因为不喜欢我腹中的孩儿,也不是因为辰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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