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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景色怀春-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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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前集提要:
景春药性大发回忆往事,沙漠国公主原是木仁旧识。
【2】
离扬州城不远处,有几座起伏不断的山脉。连绵的山脉之下,是一条被山峰遮掩住的甬道。甬道内,便是南宫淮等人安营扎寨的地方。
用原木搭建的城门内,大大小小地安放着士兵们休息用的帐篷。这一片军营之地,却不是战事之用,而是为训练士兵而建。
夜晚降临,繁空中星河璀璨。银河下端,是一座较之营帐来更加牢固的茅草屋。茅草屋内到了夜里依旧火烛明明,其实,自从这座营寨搭建之日起,这屋内的灯火便从不曾停熄过。
“咚咚”
朱云敲了敲门。
“朱大哥请进。”门内回应道。
朱云推开房门,进去后先是朝着旁座的方向弯了弯腰:“严大人!”
严子陵也低头回礼,头上依旧戴着那能遮人脸廓的白纱。
朱云行礼之后,却并没有再继续。而高座上的那人也没有下令,仿佛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陛下!”严子陵道:“今日就到这吧,臣会将命令传达到下去,等一切准备妥善,便启程。”
说完,严子陵自己推着轮椅,出了屋子。反倒把刚来的朱云弃下了。
等严子陵走后,屋内有一阵的沉默。
高座之上的人,虽是轻简衣衫,却仍是天子威严不减。只是,几日来劳累少眠,脸上终究有疲惫之色:“朱大哥来,有何事?”
朱云看到南宫淮那深重的疲累,居然有一丝的怒意:“你好歹睡上一觉,这么些天下来,看你越发没精神了?”
南宫淮的确觉得困倦异常,可他完全无法入睡。闭了眼,脑海里就是一张张面孔,走马灯一样地旋转过:“朱大哥说的是,淮弟我记下了。”
朱云看南宫淮的话说得敷衍,知道他也没听进去:“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身体是自己的,还巴望着别人关心么?还有,我还等着和你一起回去救我儿子呢!”
南宫淮抬头看朱云,那人一边狠狠地说,一边时不时用眼睛望着自己,十分担心的模样。有一点,南宫淮很有把握:不论朱云和自己的关系再怎么恶劣,当年的兄弟情谊也不是说散了就散了的。
“淮弟知道了,保准将人给朱大哥你好好地带回来。”说话间,南宫淮自腰间的口袋中掏出一个锦囊:“朱大哥,这袋子里是差儿配制好的解药。还好当时多配了一粒备用,这下正好可以给景春用。不如,先交给朱大哥保管,以防什么。。。”
“防什么!这么麻烦的事情,你自己放着就好。你的那些花花肠子,我现在不想知道。”经过了这么多是是非非,朱云觉得自己是真的看淡了。如今,他只想着确保景春没事,然后,见一见万俟禾烈。其他的,就让它随风消失在过去便好。
南宫淮会意,将锦囊收回:“对了,朱大哥还没说,找我何事?”
“哦!”南宫淮不提,朱云差一点忘记了:“启光说,夏候浅那小子又喝醉了,嚷嚷着什么‘秦筝’?他和樊胡劝了半天,却被夏候浅教训了一顿。我觉得,不如你去的好。那小子,你的话还是不敢不听的。”
南宫淮点点头,道:“我这便去。”
两人出了门,朱云不愿跟着南宫淮去找夏候浅,毕竟两人一见面便要吵架。就在两人要分开之时,朱云却又想起来了什么,叫住了南宫淮:“对了,关于万俟禾烈!他真的,是早就与你商量好的?”
南宫淮看朱云对自己满脸的不信任,笑道:“是真的,早些时候他说想让我把青州城划给西疆,我便嘱咐他帮我办这件事。”
朱云听后松了口气道:“果真是这样的话,便好便好!”
与朱云分开之后,南宫淮独自走到了夏候浅居住的营帐。可还没等南宫淮踏入营帐,营帐内倒先“摔”出了两个人。
“哎呀!”两人好巧不巧地撞在了南宫淮身上。
“陛下!”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霍启光。
“陛下!”第二个,是樊胡。
南宫淮看他们两个狼狈的样子,大概能想象到营帐里面的惨状了。当他再一次想踏入帐中时,里面的人倒是出来“迎接”了!
“你们给我都滚开,老子我就喜欢喝酒!喝酒!!!”这嘴上骂骂叨叨的,正是咱们的夏侯大侠。他手上提着一壶酒,醉醉歪歪地走了出来。看到了南宫淮,便提高了声线大喊了一声:“哟!是淮南国的陛下啊!找我这一介草莽有何事啊!”
“启光!去给夏侯大哥拿点解酒药来。”南宫淮看夏候浅醉得不轻,皱着眉头将人扶着,吩咐道。
霍启光接到了命令,即可就去办了。
这下,还剩樊胡一人,与南宫淮共同对付夏候浅这个“醉鬼”!
“樊大哥,夏侯大哥的伤势可有好些?”
夏候浅在燕州的时候中了燕赵国军队的埋伏,身上多处箭伤。再加上这几日饮酒不慎,南宫淮猜想,定是未好全的。
“回禀陛下!夏侯大侠的伤,张太医看过了,说是还需静养!”
“静养个屁!”樊胡话还没说完,夏候浅就“反驳”起来:“那个张太医,懂个屁!”
南宫淮觉着头有点疼,他扶了扶自己的额头,道:夏候浅,你对我有气,就冲着我来。何苦为难自己。”
南宫去的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夏候浅一日来一直隐藏着的怒火。他猛地回转过身,盯着南宫去的眼睛里就像是要烧起来般:“陛下!我的好陛下!我怎么能责怪你呢?其实,早该想到,你如何地精明,怎么会把江山乖乖地交给什么乌力罕,什么石忠全!”
南宫淮心里其实有悔恨,早知道,就不该把自己和严子陵的打算告诉夏候浅。但是,硬要他隐瞒,想必也办不到。
“南宫淮,从我夏候浅认识你的那天起,就知道你是有这雄心要掌握这天下的。可是,用这样的险招,真真只有你才能做得出!”
其实,事情的真相并不复杂。南宫淮的称帝,毕竟是言不顺名不正的。早在西疆的墨哈王想借南宫淮身世之谜大做文章之时,南宫淮就想到了对策。
自己的王位,坐得稳不稳,南宫淮心里清楚。西边有墨哈,北边有乌力罕,淮南国内还有上官鸿和石忠全等党羽。每个人,都想从自己“不清不楚”的皇位中汲取一点好处。
张禹死前,早早料到了这一招,所以请严子陵出山帮助自己。在与严子陵商讨过后,只有一种方法能够免除后患——置之死地而后生。
“南宫淮,你要假装落败,让石忠全等人露出尾巴,让墨哈、乌力罕的意图暴露。这些,我都管不着。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战争带到淮南国!”
夏候浅话说到此处,一把拉过身边的樊胡,然后对着南宫淮道:“你看看!你看看!他们是无辜的,却被你所谓的‘计谋’,弄得家破人亡。在你高高之上的心中,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会给你的百姓带来什么样的苦难。”
樊胡自然是不敢怪罪南宫淮的。可心中也有气有怨,无处宣泄。
“还有!还有!”夏候浅说着说着,就害怕起来:“还有秦筝!秦筝!那个被你亲手送到乌力罕手上的人!”
南宫淮看夏候浅说得越来越激动,脸色不正常地涨红起来,担心道:“樊大哥,你去看看,启光的药怎么还不拿来。”
樊胡眼看着目前的形势自己完全没法参与,点点头也赶忙退下了。
夏候浅一边念着“秦筝”,一边痛苦地蹲下身子:“我在责怪你什么?我有什么资格!明明是自己放手的!最后居然要靠责骂你来消解心中的悔恨。我真是窝囊!木仁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当真是个傻子!”
南宫淮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走道夏候浅的面前,冲着跪在地上抱头痛苦的人。狠狠的一拳。
这一拳,生猛至极,打得夏候浅晕晕乎乎,好半天分不清东南西北。
“夏候浅,你闹够了没有!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回去了。你若心里有悔,自己去把人救出来,好好补偿。前方有探子回报,秦筝被乌力罕关押在秦楼内,朕准许你回宫之时,单独带一批人马,解救秦筝!”
南宫淮话都说完了许久,夏候浅都还没有从那一拳的威力中清醒过来。他一边勉强着站了起来,一边止不住笑了:“南宫淮,好久没被你打过了。这下,打得结实。”
南宫淮也不住地笑了:“冒犯夏侯大哥的地方,等夏侯大哥把人救回来,淮弟让夏侯大哥打回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三十六章 陌上离人别(3)

作者有话要说:前集提要:
景春药性大发回忆往事,沙漠国公主原是木仁旧识。
【3】
清晨的屋外,鸟声啼鸣,绿枝抽芽。 
阿伊莎去院后的厨房内拿了刚煎好的药,小心翼翼地端着进了景春休息的迷楼。景春正靠卧在床榻上,手里摊着一沓书信。
“又在看那些信件么?”阿伊莎问。
景春抬头,将手里的信放下:“我怕可汗一会儿来又要问到了。提前准备着。”
阿伊莎低眉思忖了会儿:“景春,其实你也不必。。。”
“好了,可敦。是我自己愿意的。”景春截下阿伊莎的话:“麻烦可敦的事?”
“哦!”阿伊莎反应过来,忙道:“你托我去找的东西,我已经加到这碗药里面了。不过,景春,真的有效么?”
阿伊莎将手里的碗递给景春,脸上担忧道:“你确定能解除你身上的药力?”
景春接过碗,将药一口喝下:“放心吧,我自己是大夫,还能不知道么?”
“可是。。。”阿伊莎心内不解。因为送药来的人,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对了,可敦!这药材极其难找,你是怎么?”
“是木仁将军替我找的。”阿伊莎顿了一会儿,接道:“我与木仁将军,对于可汗对你做的事,都不认同。所以才帮你。你可不要。。。”
“知道了。”景春并没有正面地回答阿伊莎的问话,只是巧妙地避开了:“对了,我闻到屋外有奇怪的味道?”
阿伊莎听后莞尔一笑:“没想到你鼻子这般尖!”
景春看阿伊莎眉眼间俱是喜悦,更加好奇起来:“可敦可否让景儿见识见识,是什么好东西,这般香?!”
“快来!今天可汗出宫办事,所以。。。”阿伊莎一提到这事,脸上就小小地泛红。
“所以,木仁将军又来做客?”
与阿伊莎相处得越久,景春对她与木仁的事情就越能猜到分毫。只是,未曾明说。
阿伊莎领着景春出了迷楼,迷楼外的假山之中,那小小的凉亭之内,正生火烤着什么东西。炭火烧烤之后的香气,弥散在假山中。
景春跟着阿伊莎,眼神刻意回避着假山内的一切。阿伊莎瞧着景春淡定的模样,却根本猜想不到景春内心的煎熬。
“哟!景春也来了么?”木仁看到景春,站起来打了招呼。
“木仁将军。”景春与木仁只见过一面,甚是陌生。
“木仁将军,烤得怎么样了?”阿伊莎明显兴奋起来,凑到炭火堆前一看,雀跃道:“好香啊!没想到,木仁将军将烤羊用的调料也带来了!”
看到阿伊莎如此亢奋,景春倒是不解。木仁好心解释道:“小兄弟,这烤全羊乃是可敦故乡的小吃。所以,可敦每每见到,总是异常兴奋!”
这下,景春了解了。
“哈哈!本汗说什么东西这般香,原来是大漠里的烤羊!”
这话一出,景春、木仁和阿伊莎都是一惊。
阿伊莎是第一个回头的,看到来人,连忙下跪道:“可汗!”
乌力罕没有理会阿伊莎,却是径直走道景春身边,笑道:“景差,怎么样!身子好些了?”
乌力罕一触摸到自己,景春就全身哆嗦。他深呼吸了好几下,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到无恙:“是的,差儿好些了。”
乌力罕听到景春这么说,很是开心:“那些信件都看了?确定是自己写了的么?”
景春点点头:“确实是出自差儿自己的手笔。”
“好!本汗听差儿这般说,很是开心。这烤全羊是可敦的最爱,景春就陪着可敦好好享用吧!本汗与木仁将军有几句话要说。”
木仁听到乌力罕有事找自己,控制不住地忐忑起来。
乌力罕将木仁叫到离凉亭稍远一些的地方,表情略显不自然道:“有件事,做弟弟的想给哥哥赔不是。”
木仁一听这话,吓得赶忙俯身:“木仁近日来寒蝉宫,只是。。。与可敦没半点越举。。。”
“看把你给吓得!谁说是阿伊莎的事了。”木仁看起来倒显得平静:“是另一人!”
木仁听了,倒真有些猜不透了。
乌力罕看木仁半天没反应,打着哈哈道:“就是那个中原来的细作。本来本汗答应你不会将他怎样,可是。。。”
木仁心跳漏了一下:“可是?”
“你知道!”其实,说起来乌力罕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景春现在这样本汗很是满意。可,如若不是那天景春自己失手将他的仆人推下楼!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顺从本汗。所以,本汗得确保他永远想不起自己是谁!”
木仁越听,越觉得不妙:“可汗把秦筝?”
乌力罕看木仁确有担心之色,讪讪道:“没怎么样,只是叫人给割了舌头。本汗怕他哪天说错话,坏了本汗的事。”
割了舌头!!!木仁震惊地快要说不出话了:“可汗!我答应过夏侯大哥。。。”
“什么夏侯大哥!你自己要骗的他,我可没有说过什么承诺的话。不就割了舌头吗!那家伙刚到燕赵时,不也自己装成哑巴么!”
“可是!”
“好了,就连你自己,不也在攻打扬州时,用这件事来威胁夏候浅那个家伙么。本汗知道,你不想忘恩负义,所以,我才没杀掉秦筝嘛。你要真的担心,自己去秦楼看看,人还活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木仁听得心惊胆战。
“秦楼那个地方,最近可是红火。好多跟随我们来打仗的将士都爱去,还特别爱找秦筝。我原来可不知道,那个秦筝是做这种生意的?”
木仁心内又急又气。他的确是骗了夏候浅。但他私心打算着,等淮南国的乱事结束,便将人送回去。这下!!!
“好了,看你吓成这样。今日准你一天假,去宫外瞧瞧他去。早上我去看了看,除了精神不好外,其他的也还不错。就是被那些客人们糟蹋了。”乌力罕说来轻巧,但木仁已经无暇去生气了。
木仁怒转过身,连退下也没请示,便走了。
乌力罕看着木仁远去时的怒气冲冲,弯了弯嘴角。
***
木仁几乎是在宫门口抢了侍卫的马,一路飞奔到了秦楼。最初,他同意乌力罕把秦筝关押在秦楼内,是想着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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