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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帝国危机-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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徊蝶再次低下头去,像母亲抚摸著自己的孩子一样,手指在紫色的花瓣上留恋著,“但是,你知道吗?这十几年来,那个让你思念成灰、肝肠寸断的人,其实他一直都活在和你同一片的蓝天之下,他离你只不过是几十里的距离,却让你守望了一生……你会怪他麽?他为了他的使命,一声不哼,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你……母亲,原谅我把那麽残酷的事实告诉了你,因为我真的不忍心欺瞒你……你知道了这个残酷的消息,你会怨恨他吗?在夜里,当你入到我的梦中时,我还能看到你迷人的笑靥吗?”

夕阳西斜,天边的晚霞绚烂到晃了人的眼。而被霞光笼罩著的少年,凝视著爱抚著风中摇曳的紫色花儿,他的发丝他的衣摆随著微风飘动。这是一幅多麽让人心醉的画面。

帝矢静静地站著,手里拿著一大束紫色的鸢尾花,他凝望著这幅美丽的画卷,尽量不去惊扰那个融在霞光中的美丽仙子。

清晨时的那场和巨虫的恶战,将徊蝶几个解救出来後,帝矢根本没有时间和徊蝶说得上话,就要急著赶回去向族长汇报情况了,其实他和草癸并没有未仆先知的能力,之所以恰好在徊蝶几个境况万分危机的时候出现,只不过是因为守在迷雾森林边缘的护卫观察到了那诡异的青蓝色冷光,帝矢和草癸要前来勘察清楚那里发生的具体情况而已。

一向族长汇报完毕,帝矢就匆匆地赶到这里来了。今天是徊蝶母亲──紫鸢的忌日,他知道这个时候,徊蝶肯定会在这里的。

徊蝶似有感应地转过头来,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树底下的英俊少年,风吹著他墨一样浓黑色的短发,他脸带著让自己感到心安的浅笑。

帝矢慢慢地向徊蝶走了过来,徊蝶也慢慢地站起身来,他背对著漫天的霞光站著,绚丽的夕照像是从他身上发散出去的一般。帝矢逆著夕光慢慢地朝他靠近,他像是走进了一个五彩的光环里,而这光环包裹著的是属於他的谪仙子。

“矢。”徊蝶勉强扯开了一个微笑,但还是在原地站著,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飞快地跑过去给帝矢一个紧紧的拥抱。

帝矢有些错愕,但没有表露出来,他弯腰把手中的那束鸢尾花轻轻地放到了墓碑前,然後起身和徊蝶并肩站著,一起凝望著披著霞光的十字墓碑。

“小蝴蝶,你总算是回来了……”帝矢寂寥的低语传送过来,“快一年了吧……”

“是啊,快一年了……”徊蝶开口淡淡地回应道。

他们是分别已久终於又见面的挚友兼战友,他们之间有著很多的话语要向对方倾吐,但两个人都只是静静地站著,谁也没有率先打破沈默。

帝矢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徊蝶的肩膀,视线也从墓碑转到了徊蝶的身上。徊蝶却像没有留意到他的目光一样,眼睛始终看著前面那抹将天穹渲染得瑰丽无比的晚霞。

“矢……依蓝是不是已经把那些族人(囚禁在“新生”里面的感族人)的情况都一一向族长和你说明了?……”

“嗯,虽然没能将他们营救出来,但族长以及所有的长老都知道你们已经是竭尽所能了,他们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而且你们还带回来了那麽有用的信息。小蝴蝶,族长和长老们已经特许前往‘死亡荒漠’营救我们族人的任务继续由我们绿精灵来完成了,到时候,我们所有绿精灵成员一起出动,一定能将这个任务漂亮地完成的。”帝矢语气有点激昂却不失平稳,能恰到好处地让人低落的情绪鼓舞起来。

但徊蝶听後,心里更是沈重得有种要坠入深渊的感觉。

“其实……其实你的母亲并没有在那群人的行列里,她,其实她已经……死……”犹豫再三,徊蝶才低声、缓慢地嚅嗫道,最後那个“死”字甚至只有一个无声的嘴型,徊蝶不敢去看帝矢的神色变化,不是怕他对自己的责怪,只是怕他会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帝矢对他母亲的感情有多深厚,恐怕还在自己对母亲的那份感情之上,当年自己在母亲离世时,几乎到了要崩溃的地步,那现在,如果帝矢得知了他母亲离世的消息,会直接疯掉吗?

帝矢和徊蝶是青梅竹马的好友,而帝矢的母亲也是徊蝶母亲的至交,三年前帝国军突然闯入他们族人的领地进行的狩猎行动,原本要被捉住的是徊蝶的母亲,但在紧急关头却被帝矢的母亲使了一招金蝉脱壳之计给救了,最终是帝矢的母亲落入了帝国军的魔爪中。

帝矢脑袋“嗡”地一下炸开,觉得自己的心像被重锤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愣愣地原地站著。 尽管早就有过这样的猜测,毕竟他的母亲是一个怎样刚烈的女子,帝矢是清楚的,但一直以来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的事实终於被证实了,对帝矢的打击也是晴天霹雳般巨大的,但并没有像徊蝶所担心的那样致命。

“什麽时候的事?”帝矢喉咙间发出低哑得不成声调的声音。

“我刚潜入到帝国的那晚。”徊蝶垂著头,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

“原来已经快一年了……”帝矢的声音虚弱得没有一丝的力气。

“矢,对不起……”徊蝶终於鼓起勇气转头看向了帝矢,发现站在他身旁的少年眼神空洞,嘴角却在冷冷地笑。帝矢的这种反应完全出乎徊蝶的意料。

“对不起……”帝矢喃喃地念著这三个字,“对不起?……小蝴蝶,既然你觉得对不起我,那为什麽又要收留那个理族人呢?你为什麽要收留那个理族人呢?为什麽要将他带在身边?你就没有怀疑过他会是帝国派来的间谍吗?”帝矢对著徊蝶大吼,双手用力地抓著徊蝶的肩膀,使劲地摇晃。

徊蝶愕然地看著咆哮著的帝矢,更愕然他对自己咆哮的内容竟然偏离了他母亲的话题,而扯到了一个没有多大关联的理族人身上。好一会徊蝶才知道发出声音,“他不会是间谍的……”
 
“为什麽你那样确定?小蝴蝶,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族人是被他们怎样残忍地杀害的吗?难道你忘了我的母亲是怎样……死的吗?那群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混蛋,你竟然要收留他?”帝矢越说越激动,语调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悲怆以及愤恨。

徊蝶听到他谈到他的母亲时,嘴唇颤了一下,他也伸出手搭在帝矢的肩膀上,望进他深黑色的眼眸深处,“矢,这些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但是我不能像他们一样忘恩负义。矢,你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而且他会跟我前往‘死亡荒漠’,我保证他不会对我们族人造成任何威胁的。”

帝矢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平缓起来,“哎,小蝴蝶,你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我怎麽忘了呢?我知道你从来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但……算了,总之,现如今这样敏感时刻,你要万事小心。至於我母亲,我母亲……她已经离开我了,离开我了……我不想看到我的小蝴蝶也要飞走,也要离开我……”帝矢低低的声音融化在了空气中,徊蝶从侧面凝视著他的侧脸,此时的你是以怎样的一种思绪,又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来缅怀那些已经远去的记忆呢?

徊蝶又岂会不懂帝矢的心思呢?他们青梅竹马携扶著一起长大,长大後又一同创立了守护他们族人的绿精灵组织,又一起浴血奋战,驰骋沙场。在他们之间早就滋生出了朦胧的爱意,他们之间时不时会流淌著一丝暖心的暧昧,对此,谁都心照不宣,但谁都没有想过要去道破。

“小蝴蝶……”帝矢压抑住了他失控的情绪,脸上露出了一丝窘态,但那一声呼唤却饱含著无限的深情。

“矢……”徊蝶回了一声蕴藏著无尽感概的叹息,他从帝矢的语气中听出了帝矢要把那层薄纱捅破的打算,他也相信和他默契的帝矢能听出他那声叹息的意味。

气氛有些压抑,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小蝴蝶,那我先走了,我们晚上再碰面。”帝矢慌张地转身走下了山坡。

徊蝶目送著那抹渐走离他渐远的背影,突然有种想追上去,从後面紧紧地抱住他的冲动,阻止他离开的脚步,他们曾经是多麽的亲密无间啊。但,徊蝶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他只是静静地看著他离开,看著他双脚踩上了那条林间小径,看著他的身影渐渐地被浓密的树木给遮挡住,再也映不入自己的眼帘里。

对不起,矢,属於你的那只能在紫色鸢尾花上翩跹起舞的小蝴蝶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这只是已经被罂粟的毒蜜浸淫过的小蝴蝶,他已经失去了飞翔的能力,他已经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和你一起意气风发地畅游天地里。

“你知道鸢尾花的花语吗?”徊蝶对著帝矢的背影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声调里透著淡淡的无奈和淡淡的离殇,“鸢尾花的花语是‘光明和自由’,这大概就是母亲她一生的追求吧,却没有想到因为一次的过错,让她的心灵从此被禁锢,再也看不到光明,再也得不到自由了。在鸢尾花开得灿烂的时候,她常常会采一大篮那些紫色的花朵回来,整天对著它们发呆,看它们如何绽放又是如何凋谢的。其实,我想,她是自己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再有光明和自由了吧,她将那种罪恶感背负了一生……”

徊蝶眼前浮现了那个眉宇间带著轻愁的女子,她有最温柔的笑容,也有最忧郁的眼眸,她就是在对父亲的无尽相思以及对帝矢母亲的无尽愧意中凋零了她如花的生命的吧。

请保持静默,永远不要再回答我 
终究必须离去,这柔媚清朗 
有著微微湿润的风的春日 
这周遭光亮细致并且不厌其烦地 
呈现著所有生命过程的世界 
即使是把微小的欢悦努力扩大 
把凝神品味著的 
平静的幸福尽量延长 
那从起点到终点之间 
如谜一般的距离依旧无法丈量 
这无垠的孤独啊,这必须的担负 
所有的记忆离我并不很远 
就在我们曾经同行过的苔痕映照静寂的林间 
可是,有一种不能确知的心情即使是 
寻找到了适当的字句也逐渐无法再驾御 
到了最後,我之於你 
一如深紫色的鸢尾花之於这个春季 
终究仍要互相背弃 
而此刻这耽美於极度的时光啊,终成绝响

……
……
作家的话:
PS:最後那首诗是引用席慕容的《鸢尾花》




、(19鲜币)第122章 决斗(军服强攻美受)

锦易清理完了他一身的腥麝味,但还是没有见到徊蝶回来,锦易再次躺回到吊床上,双手交叠著抵在後脑勺,困意还在,却怎麽也睡不著了。

锦易翻来覆去,烦躁地辗转著,一闭上眼睛,他的思绪就会不自觉地向刚才那场春梦里的那些让他心悸的靡惑画面飘荡去,像是被靥住了一样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一束耀眼的阳光透过树洞小室的入口缝隙正好照射在他单薄的眼皮上,眼底的明亮感让他飘忽不定的大脑神志稍微清明了一些。

担心自己再一次把持不住又将欲望发泄了出来,锦易不敢再沈醉春梦的余韵里任由著自己胡思乱想了,猛地睁开眼睛,锦易注意到圆木桩上放著一篮新鲜的水果,黄色的小狸猫正蹲在木篮旁边,它的两只前爪抱著一个红澄澄的苹果,正一口一口慢慢地啃著。

锦易一个翻身,直接从低矮的吊床下到地面上。

“嗨,小家夥。”锦易径自走到小狸猫的身边,向它打了一声招呼,但是小狸猫只顾著享受它眼前的食物,根本不理睬他。

锦易俯下身摸了摸小狸猫毛茸茸的小脑袋,这时的小狸猫已经填饱了它的肚子,又三两下蹿到锦易的头顶酣睡起来。

“喂……喂……”锦易伸手在自己头顶上虚赶了两下,却不能吓跑那个把他的头发占为己有的小家夥,只得苦著一张脸,郁闷地站著。

外面的天气很好,即使是在几乎密封的树洞小室里面,也阻挡不住灿然的阳光、温和的清风带给人的舒畅感觉。锦易决定趁徊蝶还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出到外面去看看,他对这片属於另一个种族的理族人极少涉足的领地充满了好奇。

第二次钻出树干的裂缝时,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难熬了,看来人的适应性就是那麽的强。令锦易难以置信的是,无论是自己在走动还是使劲挤过那窄小的缝隙,盘踞在自己头顶上的那只小狸猫就是有本事能稳稳当当地趴著不动,好像它已经和自己融为了一体一般似的。

锦易顺著粗壮的树干和横生的枝桠,迅速爬到树木的巅顶,双脚踩著树冠处的一根粗大枝桠,一手抱著旁生的一根树枝。锦易的体重虽然不轻,但这吸收了无数天地精华的古老大树,它的任何一个部位都足以承载他的重量。

古树很高,目测估计大概有二十米左右。即使是站到了树冠处也能看到四周弥漫的浓雾,折射著灿烂的阳光,不过视野还算清晰。

最惹眼的是那一大片无穷无尽的清新的绿,萦绕著白色的雾气,一道道金色的光束穿过雾气笼罩在这片浓密的绿波之上,给人一种仙境般的飘渺。

锦易何时见过这种气势磅礴的景象?一时间被震撼得连惊叹都忘了,只剩下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景象,醉了心神。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因为站得高,此时感觉到的风较地面上的风还要舒爽,仿佛是直接吹进了自己的心坎中。

锦易转了一个方向,继续从高处俯瞰这座铭刻著漫长岁月的原始森林,风景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那一抹绿无论怎样看都不显得单调,因为它是有生命的,灵动的,或嫩绿得青翠欲滴,或葱绿得娇影婆娑,或油绿得水润发亮,或碧绿得翡翠灿然,绿有各种各样的层次,而树、树上的绿衣青苔以及寄生的藤蔓,也各有各有的层次。有些地方还带著些微的秋意,成就了另一番的风景。

锦易东西南北各个方向的景色都欣赏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地爬下树梢。路过树干的那个裂口时,他探头朝树洞小室里面看了看,见充满阳光的小室内依然没有徊蝶那抹俏丽的身影。锦粟不禁有些失望把头收了回来,心中暗暗猜想著,大半天都不见到身影的徊蝶,他到底是干嘛去了呢?

锦易跳下到地面,开始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但他并不敢走太远,毕竟是在密密匝匝的森林当中,路不认得,他身上也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更何况生活在这里的都是极度不欢迎他甚至对他充满了敌意的感族人,万一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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