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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品大厨-第19章

小说: 一品大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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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种苦味?”叶乘风吃着觉得不对劲。
水仙答道:“可能是因为核桃没有去皮的缘故,所以粥里带着苦涩味。”
“可是这苦味有点太重了吧?并不是核桃原有的苦味。”叶乘风再次提出异议。
“少爷染了风寒,所以味觉麻木了。”水仙很淡定地给他解释。
叶乘风没说什么,把粥喝下去,然后捂着被子发汗。水仙天天给他端来清粥小菜,第三天的小菜是醋芹,叶乘风吃着觉得非常有味道,问道:“这醋芹是怎么做的,很开胃。”
水仙答道:“是把发酵三天的芹菜,和冬笋、鸡肉、嫩姜切成细段,再以芹叶捆扎,用鸡油炒香,再将发酵汤汁连同醋、黄酒、盐、胡椒旺火烧开,用高汤收汁,就可以了。”
叶太太很满意,说:“你果然用心。”
叶乘风冷笑:“这菜的确是很用心,只是,不是你做的吧?”
水仙很镇定地说:“没错,这三天的粥和小菜是家乐做的。”
叶太太变了脸色:“你怎么让那人给少爷做食物,他不知是哪个幕后指使人派来暗害叶家的。”
水仙笑道:“太太多虑了,如果他真是有坏心的人,少爷是不会把他留下的,更不会吃他做的食物,你说是吧?大少爷。”

叶乘风哼了一眼,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其实他吃那五子粥的时候就想到了,没有去皮的核桃虽有苦涩味,但是不可能那么苦,想到把汤药浸入粥汤中的点子,还是家乐想出来的,能把药的苦味和粥的香味溶合到能让人接受的恰到好处的程度,也只有他一个人。只是水仙这么直白的揭出来,让他又恼怒又尴尬。
“可是,你也不能让他做食物,万一他有个坏心怎么办?”叶太太还是不放心。
“我敢拿我的性命担保,他绝对不是那种拿食物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食物对他来说只是给人享受可以传达某种心意的东西,绝对不能够馋杂别的不纯净的东西,所以,他就算恨一个人,也不可能给人呈上有害身体的食物,这是他的信念,威胁利诱都不会让他动摇的。”水仙态度坚决地保证,又说:“少爷心里也清楚。”
叶乘风脸色更难看,朝水仙没好气地说:“眼看快过年了,内宅的事情又多又杂,你还有空闲操心这些没要紧的事。”

家乐身体好转,不愿留在少爷的院子里,主动搬回柴房。
青川无奈地靠着门看他收拾东西,说:“你又何必出去,少爷没说让你搬离这里。”
“与其等他说一堆刻薄话,还不如我主动搬回去,免得自取其辱。”
“没良心的,少爷怎么对你你心里会不清楚?”
“我不清楚,只知道我在大少爷心里是个心机很深而且心术不正的人,他讨厌我嫌恶我,所以离他远些好。”家乐绷着脸,把随身衣服卷成个小包离开东小院。

叶乘风身体好了些,严密地裹着狐裘出了院门,又朝着外院的东厢房窗根往里看进去。
只见狗熊正横躺在炕上睡得流口水,却不见家乐的身影。
叶乘风气呼呼进去把狗熊打起来:“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那个人哪去了,是不是逃跑了?”
狗熊揉揉眼:“他哪里是那种没担当的人,他说他既然病好了,就不在这里碍着爷的眼了。”
叶乘风气得脸色铁青,怒道:“他想躲着我,我偏不遂他的愿,你去给他说,也不用在厨房挑水劈柴什么的,只在我这院里扫地擦地,如果发现他偷懒,看我不揭了他的皮。”
狗熊眨巴着眼看着他,明显正在琢磨他的用意,叶乘风气得给他一记后脑勺:“我是要把他放在眼皮下面盯着他,防止他偷懒耍滑,或是勾结外人搞什么破坏,懂不?”
“懂,懂,”狗熊一脸茫然地用力点头,“我非常懂哦。”
“你懂个屁,”叶乘风把他踹出去,“你懂了还杵在这里不去办事。”
叶乘风无比郁闷,居然身边没有一个能懂他心思的人,这几个所谓的贴身小厮,就知道吃喝要赏钱,什么都不懂。

狗熊虽然不完全懂,但是仍然去柴房转达了叶乘风的意思,家乐表无表情说:“我还是住在柴房好了,少爷院里的活我按时做就是了。”
“不行,少爷说他要盯着你,防止你使坏和外面的对手见面,所以你还是住在东院去。”
家乐很无奈,本来想着夜里抽空读书,柴房没人来会好安静些,可是叶乘风不知脑子犯什么抽,非要他在身边呆着,不怕气得犯病么?
“今夜要下雪呢,柴房里冷死人,你还是搬过去,”狗熊又劝他,“你放心,我把东厢房让给你,我去前院住,不过,少爷院里有什么活就得你来做哦。”
狗熊的算盘打得好,他往前院住,离少爷远些了,他那里有什么活肯定先给那个离得近的人去做,他可以偷懒了。

家乐闷闷不乐地搬回来,东西不多,只有两套衣服和一些书,还有那套上好的内衣,也不知是谁在他昏睡时给他换上的。
那晚上他头疼欲裂,昏昏沉沉,恍惚间好象有人用柔软的东西在给自己擦汗,还换了又软又干的内衣,可惜屋里太黑,他也看不清那人是谁,只是看那换上的内衣是上好的衣料,被汗渍湿了,实在可惜,他洗净了放起来准备还给衣服主人。

叶乘风的东跨院活计不重,也就是扫院子,擦屋里的地,提洗澡水,还有就是给叶乘风做饭菜,因为只有他做的饭菜,叶乘风才吃得下去。
家乐干起活来很专注,也很仔细,扫起地来不放过一块边边角角,叶乘风的眼光随着他的身影移动,想找到他烦闷痛苦的表情,却见他仍然和以前一样淡然从容,反倒是自己越来越烦。
心里一烦,就要挑剔找事,家乐给他做的荞麦煎饼,他挑剔不够圆,又挑剔不一样大。
“重做。”叶乘风冷冷地扔一句。
家乐早被他的表现出的不信任和冷酷无情弄得心都冷了,也不想和他绊嘴斗气,依着他的话端下去重做。可是把荞麦煎饼重新做好,用一只大碗印出一个个标准的圆来,叶乘风又嫌菜味不好,咸了淡了,软了硬了。
“重做。”又冷冷扔下一句。
家乐一声不吭地把菜端下来又重新做,叶乘风的嘴很刁,还要二两白面包二十四个饺子,一旦不如心意就掀桌子,还把茶碗往家乐身上砸,好在家乐看他掀桌子时就有防备,敏捷地躲开。
伺候大少爷的人苦不堪言,把火发在家乐身上,对他冷嘲热讽的,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把这么惹人嫌恶的小厮留在身边看他晃悠。
“既然少爷看着他就火气大,打发他到外面铺子里干些杂活就是了。”水仙劝道。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叶乘风又发脾气,“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水仙不敢再说,只得退下,对家乐说:“你不要和他计较,他身子有病,所以控制不住情绪。”
家乐淡淡笑了一下,消渴症是影响情绪,可是会让人反应迟钝,思维缓慢,注意力不集中,并不会使人暴躁易怒,叶乘风这样挑剔暴躁,只是因为嫌恶他而已,可是为什么不打发他在外面干活呢?何苦把这个惹他讨厌的人放在眼前,也许他就是想这样折磨人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刚上月榜一天就掉下去了,呜呜呜……
努力更新中,小叶童鞋很不好,肯定会虐回去的。




27

27、作对 。。。 
 
 
飘飘扬扬的雪花如吹绵扯絮般下了一夜,清晨才停住,院落屋宇都是一片银白。
夜里,家乐把被子蒙在窗户上挡住烛光,读了大半夜的书,清晨起来精神很不好,天不亮就被上房的丫环叫起来扫雪,打着哆嗦把里外的院的雪全扫完,管家又叫他扫屋顶的雪。
家乐看着斜斜的屋顶有点怕。
黄管家教训他:“你看什么看,屋顶的雪你不扫难道还让姑娘们扫不成?快去干活,趁少爷起来之前赶紧把雪扫了。”
家乐只好拿个梯子爬到屋顶,把雪推下来。
叶乘风在屋里听到动静,披衣起身,丫环们赶紧上前伺候梳洗,叶乘风穿好衣服出来一看,见家乐爬在高高的斜屋顶上扫雪,一副很危险的样子。
叶乘风吓得心脏停跳了一下,喊道:“你在屋顶上干什么?”
家乐本来有些怕高,正战战兢兢地扫雪,听他一喊,吓得脚一滑,从屋顶上摔落下来。

下面的丫环们吓得捂住了眼不敢看,叶乘风却反应极快,身形一动,已经把他抱在怀里,发现他穿着单薄,身子轻飘飘的没有几两肉,和先前比瘦了许多。
家乐落在他温暖的怀里,忽然眼睛发酸,正要抹眼睛又硬生生忍住,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垂着头说:“谢少爷,我没事。”
“我管你有事没事,”叶乘风怒气冲冲说,“你爬屋顶做什么?”
“我在扫雪,还有一块就好了。”家乐说着拣起扫把,再放好梯子。
叶乘风夺过他的扫把吼道:“你笨得跟什么似的,把我的屋顶都踩坏了,叫别人来扫。”
“我是趴着的……”家乐小声咕哝了一句没敢再吭声。黄管家得知,只好再叫一个身体瘦小灵便的人来上屋顶扫雪,对叶乘风腹诽不止。
叶乘风看家乐身上单薄的衣着,又似想起什么来对管家说:“府里的年例放了没有?”
“放过了。”
“府里人的年例衣裳都发过了吗?”
“发过了。”黄管家觉得奇怪,从来不管府里事务的大少爷怎么关心起这些杂事来了。他向来会察颜观色,看着主子的脸色,心里总算明白了两分。忙说:“大少爷放心,全府上下人等的年例定会按时按数发放,不会漏掉一个人的。”
叶乘风脸色稍霁。

叶府上下年事繁忙,年例放完,还有许多杂事,终于忙忙碌碌到了过年时节,家乐的母亲来到叶府门上要求接家乐回家过年,按黄管家以往的做法,肯定连门都不让进就把她赶走了,可是经过叶乘风几次异常举动,他也谨慎了一下,先把这事回过太太。
叶太太没好气地说:“这种事你也来回,他是叶府的下人,不还清五百两银子欠债别想见家人,再说,哪有下人回家过年的规矩?人都走光了,谁伺候主子?”
坐在一旁的叶乘云看了叶乘风一眼,见他不安地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也闭了嘴不再吭声,叶乘风看了他一眼似是有话说,叶乘云也看了他一眼,心道:“你不说话我也不说。”
水仙把这事告诉家乐,家乐有些悲伤,蹲下来把头埋在膝盖上,一并把悲伤一起埋下去。水仙同情地说:“你放心,我会安排你和家人见面的。”
家乐更悲伤,他知道水仙会帮他,可是水仙的体贴又怎么能抹平那个狠心凉薄的家伙带来的伤害。

不料第二天,一个人上门来找家乐。
“你是谁?找他做什么?”叶乘风看他风姿俊朗玉树临风,心里很不舒服,口气也不好。
“在下杨千帆,是家乐的朋友,想接他出去和家人团聚。”来人很彬彬有礼地回答。
叶乘风更不痛快,家乐居然有这么漂亮的朋友,而且这朋友似是很关心他的样子,怎么以前没听他说起过,他们倒底什么关系?
“他是我家的下人,自然是留在府里伺候,不可能回家过年,没有这样的规矩。”
杨千帆冷冷地看着他:“他是很难得的心思纯净的正派人,你却把他视为奴仆糟蹋他,就算是皇帝家也有让奴仆与家人见面的规定,你凭什么限制他的自由?”
叶乘风也冷冷地看他:“你又凭什么替他出头,你又不是他的家人。”
“我只是路见不平的路人,看不惯你家的做法,所以来出头罢了,叶大少爷这么冷酷冷情,小心报应。”
叶乘风怒火三丈:“你凭什么教训我,再不赶快出去,小心我不客气。”
杨千帆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寒风吹动他的斗篷,象是随风而去一般。

叶乘风气得在屋里打转转,丫环们也习惯了他这样动不动发火的样子,小心地摆上午饭,叶乘风喝了一口汤,嫌弃地说:“这是什么?涮锅水吗?重做。”
家乐赶紧把汤撤下去重做,再端上来时叶乘风一尝,又说:“太咸了,你干脆把盐罐子都倒进去得了。”
家乐知道他不好伺候,还要故意挑剔找茬,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他第四次端上汤时,又被叶乘风故意挑剔为“太油了,重做。”他还是有些绝望了。
看到他脸上不忿的神色,叶乘风冷冷地说:“怎么?连个汤都做不好,知味楼的孙师父没教你厨艺么?”
“对不起,我重新再做。”家乐继续忍气吞声,过年时他还想回家和家人团聚,不能和这位大少爷怄气,更不能忤逆他,还得想法讨好他才是。
叶乘风看他一点也不反抗,更加不快,又刻薄地说:“也是,你只是个酒楼杂役,孙良是做过御厨,哪里会收你为徒教你厨艺,你偷学了一点皮毛,本来就上不了台面,听说你家以前也是书香门第,想必是精于饮食的,可以把你家的绝活拿出来。”
听他提起败落的家庭,家乐脸色发白,咬了咬嘴唇,低垂着头,强忍着泪珠没有掉下来,端着汤盆的手也颤抖起来。
“你还不快端下去重做。”旁边的丫环推了一把。
家乐手一抖,汤泼出来,手上烫了一大片红色,疼得一缩手,汤盆摔到地上摔得粉碎,把地毯也污了一大片。
叶乘风刀子一样的声音传来:“怎么,你还敢发脾气?”
家乐捂着手忍着疼说:“我不敢发脾气,我马上再去做。”
叶乘风看他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忽然怒火烧起来:“做什么做?你会做什么?还不快把这里擦干净。”
家乐又赶紧蹲下去收拾碎瓷片。叶乘风冰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你又想懒省事,这么一大块污迹怎么擦得掉,还不拖下去洗。”
“是。”家乐低声答应了,把污了的地毯拖下去,收拾瓷片时不小心又被瓷片割了手,在地毯上留下一抹嫣红的血迹。
叶乘风看着那抹红色,忽然没了力气,软在椅子上再也不想说话不想动。

水仙看了这一切,无声地叹了口气,过来劝道:“少爷别生气,他做不好自有管家责罚他,犯不着气成这样。”
“滚,都滚出去。”叶乘风正好把火发在她身上,一脚踢翻了桌子,桌上的盘碗摔了一地。
家乐的态度把他的火烧得几丈高,如果他楚楚可怜地说句软话,或是连话也不说,只是柔弱地看他一眼就可以了,他也不会这样来回折腾,可是偏偏那人把他当空气,再加上水仙还有意无意的煽风点火,他象困在笼中的野兽一样,憋得快发狂,却找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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