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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流年录(gl)-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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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刀门只道拿人当枪,却不知自己也是枪,真是……”白朗不住的摇头:“这江湖事,就是一淌浑水,谁进谁脏,谁也干净不了,若是能离得远远的,永远不睬这趟浑水多好……”

“是啊……”有琴徵心不在焉的附和,这趟浑水,谁进谁脏,没有谁干净得了,那个笨蛋,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那……那个小刺客干嘛去了?”白朗问。有琴徵想了想:“她不是个会指使人的,现下,该是自己去打探阿萨辛圣教去了……不,或许她是去打探森罗堂的消息去了!”

“唔?为何?”白朗不解道:“烟儿丫头不是让她管阿萨辛圣教么?她怎么专去找老东家的麻烦?难道不怕被森罗堂抓回去?”

“正如白大哥所说,这就是一趟浑水,谁又能抽得了身?烈刀门也好,苍松派,青阳派,聿赍城,阿萨辛圣教,森罗堂,哪个不在这件事里头?便是赤霞山庄,秀水坊难道又能脱得了干系?牵一发而动全身,查森罗堂,和查阿萨辛圣教又有什么区别?你看她派人盯梢森罗堂据点,不也查出阿萨辛圣教的消息了吗?”

“这倒是。”白朗点点头。

可是说了半天,白朗还是一件事说到了点子上,竹青回去找森罗堂的麻烦,万一被抓到了怎么办?

有琴徵不敢想象森罗堂会对她手下留情,她这么多天没回来,谁知道是怎么了呢?

越是深入到这件事里,就越是发觉前路艰险,她真的可以护持她全身而退吗?

白朗发觉面前的女子面带忧色走了神,咳嗽了一下,大手拍拍她肩膀:“那个……也别太担心了,咱们身边儿这些丫头都不是泛泛之辈,哪儿那么容易出事?指不定饭点子就回来了呢?你这样担心也没用,平白损了精神,好好想想怎么办,然后一门心思去做就好了,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求问心无愧,死而无憾。”

“噗……”有琴徵一下子笑了出来,哪有人这样安慰人的,‘死而无憾’都来了。她一边掩口笑着一边看向白朗,大男人被看了个脸红:“唉,我是粗人,那个什么……嘴笨,我总共就会那么几个成语你不能要求太高是吧?反正意思到了就行了嘛。何况我一个当兵的,求的不就是个死而无憾吗?”

“没关系……噗……谢谢白大哥。”有琴徵忍着笑道。白朗习惯性抬右臂去抓脑袋,一没留神假肢就戳脸上了,看得有琴徵又是一笑,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

竟然真的带着‘说不定到了饭点那家伙就回来了’这样天真的想法静下心来等待,一边凝眉措辞写给青阳的信报,一边在心里惦念着她。那日的失望绝望恼怒悲伤一时之间都变得很没有意义,那时候怎么会相信呢?

竹青不爱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这样的自信有恃无恐,残忍恶毒,可是就是这样坚信,心中明白那个心思单纯一腔热血的笨蛋,除了自己,今生再也无法爱上别的任何人。并且大概直到死,都会一直那样深刻缄默的爱着自己。

这样确信着,并且无赖的享用着她的忠贞的人非常无耻。但是却无法不去做,骄傲自得的微笑,为她属于自己而满足,但是也因为这样,想要更多的……十倍百倍的回报她,希望她也相信,自己也是以同样的心情,忠诚的爱着她的,只是那个小家伙,从来不肯相信。

笔端悬空停滞太久,不慎落下一滴墨,有琴徵一怔,随即化用那滴墨迹在笔迹里继续写了下去。意外也无法为她造成困扰,她的人生一直被她自己掌握,唯有那个家伙,那是她一生,唯一的意外。

无法被化解的意外,因为不愿意化解。她不会明白,对于自己这样的人来说,在人生中固执的留下一个无法确定的意外是怎样的冒险和豪赌,她只是单纯的一门心思的往前,也许正因为这样,才会让自己爱她吧。

爱她的勇敢执着,爱她的单纯无暇,爱她的笨和傻。

如果……如果她回来的话,就道一下歉吧,好好说话,告诉她真的想要跟她在一起,以前做错的事情伤害她的事情通通会拼命补偿,直到她满意为止。如果……如果这次唐烟儿的事能过去,地位稳固的话,说不定可以将阿羽托付给她。看样子阿羽和唐烟儿还挺合得来,唐烟儿对阿羽也不错,假若姜黎一直在唐烟儿身边,那么有琴徵可以确信唐烟儿绝不至于变成冷血狠毒之人。

这样,她大概就可以带着竹青离开,找一处宁静而风景美丽的地方隐居起来,再不问江湖事,什么森罗堂青阳派,通通不再管了。寻一处无人之地,可以让她们正大光明的相爱厮守,她要与她一生一世。

“啊……您回来了,这是……?!”

外面突然传来喧闹,有琴徵停顿思绪抬起头,心道是她么?还真是赶在饭点子上啊,欣然起身迎出去。

绕过回廊转过中堂,推开雕花门窗,一身黑衣的身影游隼一样掠进来。

那一路撒下的是什么?有琴徵面上的微笑凝在嘴角。

直到看见伫立门口血色尽失的她,竹青停下脚步脸色愕然。

血迹挂在她嘴角,胸口前襟上一大片比黑色更深的湿意,顺着她的来路斑斑驳驳洒了一路。

她看见有琴徵嘴唇颤抖了一下,然后拉起嘴角笑着对她说:“回来了吗……”

恍然好似多年以前等她从演武场回来的师姐,胸口一阵绞痛,她眼前被一片血雾蒙住,那人连声音都颤抖,似乎带着泫然欲泣的音调,她好慌张,这不是有琴徵会发出的声音。

“你……”她咬住牙开口。

“我来找你。”有琴徵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她,令人安心的馨香多年不变,她心里突然一软眼睛发酸:“……华筝。”

“竹竹,我来找你。”她抱住竹青,就像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美梦中,竹青唇角带笑沉入黑暗中。




、36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完,不好写的部分也结束了,下一章开始第三卷,更新应该会快一些
忘了说但是了,于是我回来但是一下。
但是,我要开学了,以及开学这段日子里有朋友不远千里来玩,我要去陪吃陪喝陪睡。
所以请个假,估计30号到2号都不会更的。嗯……介于我有榜单,我会努力存一个一万字加的稿,以免被关进小黑屋,所以,就这样!
我还有两天【不到】的时间存稿【纳尼!!!!???】……
愿灵感之神保佑我,阿门。

有琴徵走后唐烟儿一个人在院子里独坐了很久。

她那日伤在胸腹;坐着难免会牵扯到伤口,姜黎从外面回来见状就皱眉要扶她回房。

唐烟儿摆摆手:“叶轩文怎么说?”

第一次有琴徵和姜黎去找叶轩文的时候那家伙没主见的直摇头,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还是星光站出来替他家主人说,赤霞山庄与青阳派世代交好;情同兄弟;这次也会站在青阳派这边的。然而事后还是去信回赤霞山庄,应该是要征求庄主的意见。

这一次姜黎去就是问结果了;姜黎点点头:“与你所料不错,赤霞山庄是绝对站在青阳派那边的,但是也言明在先;绝不会包庇魔道中人。”

唐烟儿一笑:“这才对。身为正道;就该与魔道势不两立,不然这立场该怎么算?即使是景年,也最好站在我的对立面,这样才安全。”

“可是景年怎么可能……”

“没错,这正是我担心的。景年不会放弃我,正如我不可能拖累景年。我得想个办法……”她呢喃着,再次闭上了眼:“赤霞山庄近年也好不到哪里去,肯这样坚定的帮景年已经让我很惊讶了,再要求就太过分了。如今那些前辈已经商定好两日内结束掉本届八方聚会,即刻启程上青阳,毕竟是七大门派之一,这次上青阳除了必须与他们同路以外,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既不可能限制你们行动,也不可能把你们当做犯人。冲着名门正派的金字招牌,少不得要好行好住,多多照拂你们这些后辈才行。”

“你们?”姜黎挑了挑眉:“你打算做什么?”

唐烟儿没有正面回答她:“自古正邪不相亲,并非是空口白话。”

“烟儿!”

“姜黎,我少时与景年行走江湖,常常遇见许多恶人做善事,善人做恶事的现象。我说世上本没有绝对的善恶。景年便以此为题让我写了一篇论。我那时满腔侠义热血,洋洋洒洒一挥而就,自己反复观读两遍,自觉是得意之作,交给景年。景年什么也没说,只是收下了,说是等我长大后再给我看。我方才想到了那篇论,那时我认为,善人亦为恶,而恶人也为善,是以世间并无善恶之分,只有行为可以定义为善恶,人是不能定义的。”

姜黎想了一下:“确是如此,难道不对?正道多慷慨激昂,但所行也并非全是正义,比如雷成义。”她讽刺的笑了一下,唐烟儿也笑了:“没错,是这样,可是善人和恶人的定义在哪里呢?我们到底是以什么标准在定义善和恶?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觉得模糊而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想明白了,为什么世人要区分善和恶?”

“为什么?”姜黎点点头表示愿闻其详。

“因为人们需要一个道德标杆,去引导人向善,去驱使人远离恶。”

正好一天快要结束,温暖而不炫目的光投射到庭院中来,腰背笔直,挺身正坐的人转图看向她,轻轻微笑,眼中一片清明:“景年,七大门派和我,就是那个标杆。一个人从善到恶是堕落,是违背了所有人的道德标准,会引来所有人的攻击。而我如果不与景年撇清关系,那么我做的就是在拖他下水,姜黎也许觉得我不是坏人,但是我的身世决定了我是另一面标杆,他们正道必须以攻击我来确保他们正确的地位,所以在他们眼中我必须死。”

“姜黎,我是不能被景年保护下来的。景年保护不了我,我也不能害他。”

姜黎皱起眉:“我不管那些什么善恶标杆,也不管正道邪道,我只想知道你会怎么样,你想怎么做?”

“唉……姜黎,动动脑子,你怎么不明白呢?你应该明白的,我只能在邪道中生存,因为我身上已经被打上了标记,洗不白了。”她无奈的笑道。

“可是你是好人,你从没做过坏事,凭什么把你分到邪道去?”姜黎蹲□看着那个面容依旧青涩的孩子,却惊觉她的眼神已经不是昨日与自己撒娇的那个人了。

唐烟儿默默把玩着手中一缕姜黎的头发,很久才道:“我跟你讲善恶,就是因为知道你会这样说,我要说的就是,不管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坏人,我都注定是坏人那一边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当个货真价实的坏人,这样才能和那些好人对抗,因为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接受聿赍城主的女儿变成一个好人的事实,我如果回去,只能是束手就擒。”

“你要走。”姜黎一语道破。拐弯抹角了那么久,唐烟儿还是没有办法回避,只好轻叹一声:“是。”

“什么时候?”

“大概……你们起程前后吧。路上池墨鲩会把我偷出去,你不必担心,我若想跑谁也抓不住我,我只是想去看看,聿赍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宽慰姜黎:“放心,我会回来娶你的。”

还能说什么呢?这个昨天还祈求着‘姜黎,不要走。’的家伙,竟然马上就要离开,真是……

姜黎心中满是担忧埋怨,却又不能阻止。都讲得那样明白了,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她还能说什么?

“好吧。你这是跟我道别了吗?”她问。

唐烟儿终究咬住下唇,崩裂了一张波澜不兴的脸,她满怀愧疚的弯下腰去,对姜黎说:“对不起。但我一定会守约的。”就像她们以往玩闹时候经常做的那样,她侧脸亲了亲姜黎的脸颊,又上移,将一个吻留在了额头。

她似乎终于搞明白了亲和吻的区别——一个是喜欢,一个是爱。一个是快乐而甜蜜的,一个是悲伤而苦涩的。

没两天,大部队终于启程,姜黎带着秦奏凯等人跟随上船去了扬州,可是扬州已经没有了有琴徵的身影,她在早两天前就离开了。

池墨鲩也在大部队里,果然如同唐烟儿所说,七大门派组成了一个浩荡的队伍,由扬州从陆路往青阳进发。这路上当然不可能所有掌门都跟着一起,大多数的前辈们离了扬州就各自回到门派了,剩下一些亲信弟子与青阳派等人一道上青阳,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事总归得是青阳派负责的,也不愁人跑了。

池家子女被世交秀水坊委托照顾这些后辈,因此一道上路,因为事情发生在秀水坊,秀水坊责无旁贷的派了人,烈刀门和苍松派两派最积极的也派了人。叶轩文匆匆赶回家给父亲报信,其他门派倒是都自己回去了,剩下就是一些沿途一路准备跟着去青阳山看热闹的江湖人。

来人□人鲜衣怒马,嬉笑风流,回去的时候是大队人马,却愁云惨雾,少言寡语,身在一群陌生人中间,行动颇不自由,其中苦闷可想而知。

好在路上秀水坊的弟子对他们多有照拂,还有池家的三位时时来与姜黎唐烟儿聊天,倒也不无聊。

池墨鲩来时总是对姜黎笑一笑,颌首致礼,便径直去找唐烟儿了,人家聿赍城的事姜黎一个青阳派人也不好去听,因此每每主动回避在外。这时池家的小兄妹就多爱凑过来与她闲谈,池梦鳈嘴巴讨喜,人又机灵,甜言蜜语一筐一筐的。池梦鲤又是个好孩子,乖巧听话,甜美可爱,伴在身边自然惬意。

只是池梦鲤每次见到池墨鲩钻进唐烟儿的马车里就撅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之锦不高兴了?怎么了?”姜黎明眼看到池梦鲤是因为池墨鲩总是去找唐烟儿而吃味,嘴上却明知故问。池梦鲤不好意思跟人说那点小心思,只红了脸摇摇头:“没有啊……”

“哼……你那点心思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别想了。”池梦鳈一点不留情面的嘲笑自己的双胞胎妹妹。

池梦鲤立刻柳眉倒竖白嫩手掌一翻,指尖闪闪发亮,竟然夹着三根银针:“你再说!”

似乎是对池梦鲤指间的银针有所忌惮,池梦鳈竟然只是翻了个白眼就别过头去了,凑在姜黎身边嘻嘻笑道:“小黎姐姐,你别理那家伙,她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池之华!”

“之锦的针好厉害啊,想必认穴也很厉害了?”姜黎问。

“嗯,我喜欢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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