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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长倾眷-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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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宫中,慕容歌与前来拜谒的何卿一同,正闲言往昔、今事……



 、宫变

“……与皇上这样交谈,似乎还是第一次。”何卿放下茶盏随意说道。
“是么?呵,朕记得内乱之后初回宫时,何相对朕是格外严厉啊,怎会有这样闲谈的机会?”慕容歌也是顺应着说,模样也寻常平静。
“毕竟皇上您当时还只是不懂政是的孩童,与现今可是天壤之别。说实话,直到您坐在金銮殿前龙椅之上,何某才惊觉,最终在七位皇子间脱颖而出的,是不曾被人注意过的二皇子殿下——”何卿一面说着,一面也慵慵抬眼看慕容歌神色,“谁能想到,继承皇位的,既不是早就参涉朝政招揽人心的大皇子慕容昇、也不是年少就有着非凡到甚至会祸人祸己的才华能干的慕容青。皇上,而今在此与臣交谈的是您,这可真是幸事了。”
“您说的哪里的话。”慕容歌笑笑,伸手请茶,“朕也是一样,怎会想到这样的重担突然就架在了自己肩上。父皇的心思真是难以揣摩啊。”
“那皇上又如何?”目光在慕容歌案上划过,何卿扬眉而问,“篡改圣旨,您又是怎样考虑的呢?”
“朕不知何爱卿你所说何意。”
“还望皇上恕臣冒昧——”何卿起身来,垂眸看去慕容歌,眼中流出轻鄙,“传位为证的皇尊玉玺……不知所在何处?”
“那个玉玺么?”慕容歌笑起来,“早就毁了。何相你若是想要,后来伪做的倒是有一个。”
“您这话说的未免唐突吧,那种珍贵之物,岂是说毁就毁说造就造的?”
“若是别人自然做不到——但你也知道,朕那弟弟慕傾墨,可非寻常能束。”
一笑一静两人相对半晌无言,许久,何卿起了身,“皇上,朝中老臣一个个离去、新锐一个个上来,是顺从时节还是有人刻意推波助澜,是您是我都明白。而今看那枫大人是风头日盛,臣自觉恐怕身居此位再难长久,今日说些无聊的话,总还是想问问皇上您,如何看待此事?”
“何相要朕怎样说?您位高权重更是两朝元老,当今慕景又有谁能与您相匹敌?”
“话虽这样说,臣可也是累的很。明上再同僚和睦暗下也难免争斗,臣也想有个能真叫法子,让自己安心的颐养天年。”
“那何相您找到的是什么法子?”形色无忙的慕容歌淡然问道,“是牢牢攀上已有的苍天大树、还是把原来的扳倒,另植新木?”
“不知皇上口中所说苍天大树,是指谁呢?”
慕容歌微的抬眼看去,“是呢,是我、还是倾墨呢。”
“皇上一直对王爷极为看重。”
“那是自然。也不怕对何相说句实话,当时若非倾墨坚持,现在和你谈说的还真不是朕了。我一直想,只要他愿意,这皇位我随时可以交给他,但还真是遗憾——对这皇位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偏偏就他,看不上啊。”
“皇上玩笑了。”何卿似乎恭敬的一礼,“为皇者如您,尽心竭力至此,慕景这般繁华岂他人能攀得功劳?”
“但不也正是因此,才更惹人食欲么?”
慕容歌淡然笑意间反是不软不硬针锋相对的意味,于何卿,他默默看着慕容歌片刻,仰首笑起来。
“皇上而今为皇,过去却是冷宫苦儿,远避堂前十几年仍为先皇所重,果然不单是痴怀旧人——皇上与先皇,还真是像的很。当年,先皇也是坐在这里,淡然自若的说着这样的话,然后——被囚束,退下这个台子。”
何卿话音刚落,脚步声传来,转眼间慕容歌已被四面围住。
“何卿,你这样做,不觉会生歧义么?”慕容歌只平静的撑头看着,“悄然夜中,何相想来演一场逼宫篡位?”
“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如何敢做,只是斗胆请皇上您休养段时日,还请皇上不要让臣为难。”
“如此兴势,何相当宫中无人?”
“皇上身边有堂堂东羽安大人,怎会无人。”分明刀剑逼迫,何卿还做着劳请模样,“何某特意夜间前来,便不愿将事情闹大。诸多事务何某都已经安排了妥善。皇上,您累了。”
在那刀剑威胁下,慕容歌向内走去,又停了步,回首问向何卿,“你说我与父皇相像,那当日父皇所为,与我又可相同?”
“行举颇像,但先皇更为成熟吧。”
“昔时今日,你还用同样的方法妄想欺上瞒下,就不怕过程一般、结局也一般?当时抓获的只慕容昇一人,你可知,倘若此次事发,最先葬送了的,便是你?”
“多谢皇上挂念,但——不劳您费心了。”
万事完定时,就算您想要翻局,也翻不起了。
何卿长长叹息的望着华美梁栋。用了多少年,他将宫中按插满自己的人,隐忍苦耐,等着这一天的来临。
往金銮殿而去,在偌大殿堂中独自漫步上高台,抚在龙椅之上,何卿望向下面被带来的梅婴,使了个眼色,叫人将她按坐在了龙椅上。
梅婴遍心的惊恐。突然被人从火中带出,她还以为遇了劫持。却不想是自己的父亲叫人将她不问意愿的带来这里。
“父亲,您这是要做什么……”心里升起强烈的不安,梅婴声音颤抖的问道,想要起身,又不敌身后那冰寒的目光和威慑之力。
“这位子是多少人的梦,曾是他夏弘,而今是他慕容。”何卿绕走在旁,声音幽沉,“皇与臣,总按世代延下去,不是无趣的很。也是时候换换人了。”
梅婴愣了愣,惊诧的睁大了眼,“您……您是……这可是大逆不道,怎么能……”
“君不能为君,臣自当为国而想。不过说于你这丫头,你也是不明白的吧。”
“可皇上……”梅婴低下了头,声音也弱了下来,“皇上和王爷……都是好人……”
“是么。”何卿冷笑一下,“慕容歌倒是还好,但取他代之的不是我,是——慕容昇。
“想我当年费了那么多心血扶那无能之物上台,本想踹下了藤相,我也就从此安心把持国事,可偏偏那皇子急功近利一心只顾除掉慕容歌和慕傾墨。到了今日他还妄想卷土重来,该说他勇气可嘉,还是愚笨的很。我也老了,哄不起那样的晚辈,这边事了时,就只待他来此欢欢喜喜的回来长永。罚罪期间私自逃离还妄想谋权篡位更杀害了皇上——你说,这罪名如何?如果可以,我倒真想听见这话的不是你,而是你那心心念念的王爷。他的表情,想必是极为有趣的。”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梅婴激动的站了起,又被那一个目光吓的战栗,“身为丞相位高权重,您还有什么不满的,何必要犯下这样的罪过?既然您无意攀附只想代之,又为何强将我嫁入王府,何必叫我……还空做假梦……”
“如果不是你进了王府,我又如何这样快的得见王府内的情报?”何卿冷冷看着怔住的梅婴,使了眼色叫身旁侍卫将她按下,“养女嫁人——哼,还真是多亏了你。对了,不妨也告诉你吧——你在王府中当是见过那王妃大人的,那位王妃,真实身份可是,前朝夏弘的皇子殿下。”
“……什么……”梅婴眼中顿散了光,“那是……那王妃她……是男子?”
“没错。看吧,你日夜思恋的王爷却是有龙阳之癖的人,倒头来,你连个男子也比不上;”何卿抚在椅上,看着梅婴的颤抖似笑非笑,“不过你倒也能放心,待我登上这皇位,那慕傾墨就是你的。我膝下无子是个憾事,倒叫你这捡来的丫头得了便宜。”
“父亲!您说的什么话……我见到过所以知道的,王爷和王妃两人……没有谁可以介入他们之间……男女又如何,他们能得见彼此唯一又能相守就是足叫人羡慕的。请您不要再说了,不要再戏弄我了……我知自己身份卑微,但,总也是明白些事的——收手吧父亲,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住口,既然知道就不要多嘴。你只在这里乖乖坐着便好,否则,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您能念些什么……”梅婴闭了眼,泪自脸庞滑落,“本就没什么父女的情分,不是么?对不起……父亲。”
梅婴声落时,自四面便传起脚步声。转眼间宫中兵士满了殿,刀剑所向是瞠目的何卿,刘安自其中走出,拔剑喝道,“何卿,意图谋反欺君犯上,你可知罪?”
“……梅婴,你……”何卿瞪向梅婴,而梅婴只掩面泣着,他忽明白过来,拳攥了紧,“你这畜牲!”
“何卿,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反是无谓的样子,何卿望向刘安,“皇上还先在我手里,尔等还敢轻举妄动?”
刘安勾唇而笑,“那也要看,在你手里的究竟是不是皇上了。”
“……你说什么?”
何卿凝了眉,而身旁有什么坠地,他转头看着突兀出现在身边的“慕容歌”,一脸不敢相信,“你——你不是……”
“我,我怎么样?”“慕容歌”嘿嘿笑着撕去脸上的假面皮,显露出来的,是早在十年前宣了去世的慕容濂的面容,“何大人,您可还认得我么?”
那容颜在眼前,那声音在耳边,现实冲击着何卿的意识,“不对,你究竟是——”
“您懂得,”慕容濂还故作玩戏的一眨眼,“您不曾安置的皇上最信任的人——安戈铭啊。不过,不止这样哦,当年你试图在我皇兄皇弟回京途中暗杀他们却未成功,被一众名叫鸿门客的人给截下来可不是?——不妨告诉你,鸿门客可是自家的,是小王爷他少时成立的暗卫组织;而我,也是现任的鸿门之主,赤门,戈木。等等,我知道您老想问慕容去哪里了——您还没接到诏文么?我慕景,要迁都回戍了。”
凡戍——慕景入长永前,旧都之地。
何卿也一时未能回神,而忽然向旁一步将梅婴拽起扣喉手中,他威胁向慕容濂,“既然你们安排到这种地步还联系上这丫头,想必你们也知道这孩子的身份了吧。”
“前相藤左京早年失散的女儿——是么?”慕容濂不惊不忙的说,而梅婴竟一脸惊讶。
“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濂看向梅婴,对上那探求的目光,深深点了头。
“梅婴丫头,你亲生父亲,是前任丞相藤左京——也许你从王爷和汐臣那里听说过,他现在是个游走大夫,名叫,阁千。”
 


 、原溯

“迁都长永时,曾有人企图害死慕傾墨母子,藤左京奋力护救,却不想家中同为人害烧成一片废墟,他亡妻留下的唯一的女儿不知所踪——梅婴,便是你了。”慕容濂解释道,“也许是想以唯一的血亲作为价码好在日后要挟藤左京吧。
“但出乎他意料,慕容昇争位大败慕容歌和慕傾墨两人回宫、本该是他处境甚危时,藤左京却辞官告离;而虽说如此,他在走之前破格提拔了几人新锐——便是当下朝中地位颇重的枫宁、常缨、区久黔等人,而我这东羽的名头,也是他当时备下的。于是借慕容歌未予教授,他担太傅一职,也在那段时日借本在朝中的老臣言请官至丞相,代皇持政。想来他当时便并未死心,还祈望有朝一日‘咸鱼翻身’。之前没告诉你,梅婴丫头,对不住啊。”
“既然你知晓的如此透彻,想必也知道我留她在此是为何。”何卿锁住梅婴喉咙,向后退步,“这种事情,我也不想自己做。以你们性情,当不会对她生死不顾吧,倘若藤左京那老儿在此,不知对认不得自己父亲的这孩子,是什么想法。”
“哎呦,叫您说中了,我们哪里是做的出那种落井下石的事的人。”慕容濂一摆手,何卿附近的兵士都让了开,“还请您注意脚下注意手上,这要是伤了藤老的女儿,我可担当不起啊。”
如他所说一般,那些兵士都让出了路来叫何卿挟持梅婴一步步走下,直到殿上,何卿还似乎稍微松了口气时,一道寒光闪过惊得他收回了束缚梅婴的手,而梅婴被忽然推了下正撞入也下了来的慕容濂怀里,她慌的要推开慕容濂,又被拽了住一阵恍惚间就到了边上,睁开眼看去时,她也顾不上慕容濂还环在身上的手,急得向那边刺向何卿的人喊起来,“小心身后!”
刀剑争鸣,刘安瞬转回身来抵住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蒙面之人,眼中直落入双淡漠的瞳眸,刘安愣了下竟笑起,将之甩开,他有些激动的颤抖着。
“就是你么——终于找到你了!”
何卿自交给随后而来的鸿门客去,刘安与那蒙面之人打起,招式间后者似乎无意流连只是要将何卿带走,而前者紧紧逼迫目怒近红,看的梅婴不觉有些畏惧。
“那刘安,这里交给你,我们先走了。”拍了拍梅婴安慰着,慕容濂向刘安喊道。刘安应声,又将要离的那人拦了住,偌大殿中转眼只剩这两人;然虽然看来随漫,走出后,慕容濂又叫几人去暗中看顾。
“戈……安……殿下……”梅婴一时也不知怎样叫慕容濂,不安的低着头,惹得慕容濂笑起。
“平日都叫我戈木,你也这般称呼就好。”
“……戈大人,”看着何卿也没什么反抗的被带走,梅婴忽然想他会不会也料到了这样的结局,所以才急切起来——那是第一次,他对自己说了那样多的话,“刘大人那边……没事么?”
“……怎么说呢。”慕容濂想了想,望向一片夜色慨叹着,“就我看来,他怕是打不过那人的;但若不让他这样做,他压抑了数年的悲怨就无法散去吧。之前我还想为何这人笑得假……是慕容氏亏欠他的债啊……”
便是当年慕容歌和慕容青回宫途中遭人刺杀,本来是轻装简从微服而行,谁想就遇上了这样的事。偏慕容歌只会些简单的防身之术,而慕容青自醒来空了记忆后就一直如同死木,来人数不多逼迫之势也超出随侍能力,到了最后,一位女子替慕容青接下一剑而亡。那女子,便是在慕容青留住在家中客栈时倾慕了他的刘安妹妹。
“其实我也没亲眼看见。那时我听闻你父亲、藤相要辞官的消息急去寻他——虽然他已经不见踪迹——因而对此也不知,只是从后来闻讯赶到的常缨他们口中听说了之后的事。”
瘫坐在地上看着怀中笑着死去的人和殷红片片,记忆被封塞的愤恼和心底的沉郁爆发出来,那一瞬,慕容青仿佛醒来却又多踏一步而疯狂,当停下来回过神时,身前是遍体鳞伤死死抓住了他手中血剑的常缨,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殿下,请住手。”
慕容青也才注意到四围的一片残怖。或许是多少还留有意识,他只是重伤了众人却并未深杀夺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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