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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驯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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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肢体碰触,似乎……已经不再能证明些什么。

他每一晚,总要抱着臣才能入睡,那是他的安心感所在,也是他的一切,如果失去了,那他还剩下什么?

两人在餐厅里入座后,点餐时,晓没表示任何意见,只静静地坐在那,也看不出他对菜单有丝毫的兴趣,男人便只好按照惯例,帮他点了一份跟自己相同的餐点。

在上菜的过程中,夏夜臣一直想找几个话题来打破沉默,无奈的是,晓从头到尾只肯简短地回答,机械式的你问我答,让他也不想再勉强对方开口,后来手机响了,便干脆离席到一旁接听。

晓的视线始终随着他而移动,夏夜臣自己也察觉了,但却就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更摸不透对方的想法。

若是由于刚才发生的事,让晓不想开口和自己说话,那又何必像现在这样,还是改不了盯着他看的习惯?毕竟被貌似在生自己气的人这样盯着不放,实在有点痛苦啊……

直到夏夜臣结束通话、回到座位上后,晓的视线才忽然被男人随手放在桌侧的手机吸引过去,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纯白的机壳,没多久,便伸手拿了回来。

晓这破天荒主动去碰手机的行为,让夏夜臣有些惊讶,虽然碰的还是他的,不过晓平时可是还得要他硬逼着,才会肯在外出时记得随身携带手机,其馀时间则几乎不碰的人。

然而等晓研究完了之后,问的内容却让夏夜臣整个感觉不对劲。

“臣,我能在你的手机上装定位系统吗?”晓问得很平淡,彷佛只是在问对方想吃什么。

夏夜臣却半点也无法放松,甚至连语气都充满了迟疑,“你要追踪我的位置……?”

晓看着他,果断地回答:“我想知道。”

那眼神里尽是熟悉的执着,夏夜臣却觉得有某种东西,在逐渐失控……

他想起对方最近的情形和方才在停车场的事,犹豫了很久,才无奈首肯:“你装吧。”

反正他不是待在公司、就是待在家里,其他时间也几乎都跟晓在一起,装不装,其实没那么大的影响。

只不过是……心里头不舒服。

但如果晓需要的是安全感,那顺着他,倒是无妨。

见对方随之将他的手机收了起来,夏夜臣也不再多加理会,拿起刀叉便照着自己的步调从容品尝这一顿晚餐。

等他快吃完时,看到晓整份主餐还动不到一半,就已经显得对餐点兴致缺缺的老样子,这让他不禁训道:“你老是这么厌食的话,当心体力、脑力衰退。”

晓有些困扰地解释着:“因为没什么味道,才不想吃。”

“没味道?”夏夜臣看了看自己盘里所剩不多的焗烤鲜蔬,他倒是觉得挺有味道的,“是不是不合胃口?”

“不是,是味道会一闪而逝。”晓理所当然地说着,甚至好奇地反问:“你不会吗?”

“怎么可能会。”男人哑然失笑,对于晓之所以这么厌食的原因,除了受到以前的影响,现在总算知道了最根本的问题。

不过既然晓的味觉有这个毛病,那他自己还这么样什么都没抱怨,听他的话去学厨艺,甚至每天下厨做饭给他吃啊?

夏夜臣脸上的神情这才多了一丝柔和,最后说道:“明天带你去检查看看。”

说完,他才注意到——原来,晓没在和他闹脾气了。

第五十八章

隔天,两人各自下班、下课后,夏夜臣便和晓去了一趟市立医院。

由于晓是初次看诊,因此在柜台挂号时还得额外填写资料,原先夏夜臣下意识地就要替他填那一份表格,却在即将动笔的当下,看着纸上的姓名栏这三个字,顿时愣住。

等等……这种东西由他来写,在别人眼里看来会很怪异吧?又不是父母带着小孩子!

夏夜臣一个惊觉,便立刻将笔扔给身边的青年,交代他要仔细填好后,这才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去等晓写好。

然而随后却见对方瞥了下桌面上的表格,便又抬起头一直盯着自己不放,夏夜臣起初不明了他怎么不写,只是心想,医院的基本资料表里应该没什么会让晓不想写的项目吧?

但毕竟这种类似情形也不是只发生过一次、二次的事了,夏夜臣没多久就猜到了原因,自己在等候区找了个最靠近晓的位置后便坐了下来,用带点警告意味的眼神告诉对方:快写。

晓这才安份地低头开始填写那张表格,顶多,就是三不五时地再抬起头确认男人还在不在。

这让夏夜臣很想笑,却又硬忍住,绷着一张俊脸在那给晓当警惕。

——他错了,他的确是带了个小孩子,而且还是个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他会跑掉、占有欲强得不可理喻的黏人小鬼!

当晓填写完毕、往自己的方向走来时,夏夜臣便随之起身,准备搭电梯到门诊的楼层去,边向对方解释:“你第一次看诊,所以才这么麻烦,下次就能直接挂号了。”

晓点点头,却比较想知道另一件事,“你都来这间医院吗?”

“以前都在另一间,这间医院倒是头一次来。”夏夜臣回答完,忽然调侃地对着青年笑道:“不过我身体好得很,这几年唯一生病发烧的那一次,还是某人的杰作。”

晓也知道男人指的是自己跟着他出差时发生的事,于是,晓只能无辜以对。

想跟臣有亲昵关系的冲动,实在是他所无法抑制的,何况都好不容易忍到对方勉强点了头,他怎么可能还忍得住这诱惑?

解禁的意义,对他而言,就等同是一种地盘的确立,在他和臣之间,绝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物侵犯。

不过男人倒是很快就跟他定下了限制——两人才刚一进电梯,他连半点意图都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夏夜臣就已经挡着他,再三警告:“这是医院的电梯,不准抱!如果忍不住,就自己走楼梯上去!”

见状,晓说有多郁卒就有多郁卒……怎么臣都知道他要做什么?

一路在晓的低气压包围下走到门诊所在地后,原本处于无视状态的夏夜臣,一看见挂在门外的驻诊医师名牌,当下不禁有些愣住。

尹时森?会这么巧吗,之前听说他出国了不是?

夏夜臣猜想可能是同名同姓也说不定,并没有太过于在意,等护士出来叫到他们的号码后,便和晓走进了诊疗室中。

一进入门内,眼前熟识的面孔与幼年时的记忆相较之下,年长了不少,然而夏夜臣很快地便调适了过来,礼貌性地先行问候:“尹医生,好久不见了。”

闻言,穿着医师白袍、坐在方桌后方的尹时森自然从病历上移开视线,抬起头以温和询问的目光看向来者,轮廓极深的英挺面容,及其身上的气质,让人不禁联想到英国的绅士。

然而夏夜臣很清楚,眼前的人实际年龄绝对远比外表看起来地大,毕竟在他小时候,尹时森看起来大概就二十几岁,过了这么多年,现在也不过三十几的模样。

但当初,尹时森就已经因为在法学及医学,这两种不同领域上的成就而名闻一时,尤其在自己身为国会议员的父亲,为了有气喘及严重眩晕症的母亲,而重金聘请他担任所属医疗团队中的领导人后,在那时更是造成了话题。

直到母亲住院后不久,父亲便以失职为由,将他逐出团队——不过这些都是后来从报章杂志里翻到的旧资料了,事情发生时,他年纪还小,根本记不得那么多、也没那么清楚细节。

但后来他还是有见过对方几次,所以印象才会这么深。

望了一会,尹时森总算认出当初的小小孩,然而就在他正要开口时,就冷不防被打断。

“晓?”夏夜臣在忽然被青年紧抓着手、扯着自己就直想往门外走的当下,虽然及时拉住了那股力道,但语气里也难免多了些怒意:“你在做什么?!”

晓丝毫不肯松手,也一句话都不说,执拗地只想带臣远离这个地方,更完全不愿再多看身后的尹时森一眼。

起初因为眼神截然不同的缘故,他并没有当场认出那人是谁,但等再看了第二眼之后——却发现那是他此时此刻,最不愿见到的人。

最不愿……让臣碰见的人。

尹时森却认不出青年是谁,他想起的是病历卡上的姓名:“夏”晓。

夏沈仁除了夏夜臣这个儿子之外,并没有其他儿女,那眼前这个人是谁?思及一种可能性,他不禁勾起了笑。

或许该说,眼前的人,还能是谁?

尹时森这才离开座位,走至两人身旁,以最无害的语气,温和地向青年问着:

“我们,见过面吧?”

一听见他的声音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响起,晓当下便反射性地猛然转过身,充满敌意地怒视着他,同时更将臣紧紧地挡在对方的视线之外。

那是一种全然警戒的姿态,然而就尹时森看来,反倒更像是在护食一般。

这种眼神……果然是当初带纪悠去看的那只“野兽”。尹时森心里为自己的猜测准确而自傲,然而神情却又带着一丝涩然。

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他叫夏晓……

相较于他们两人之间的诡谲气氛,夏夜臣很难了解为何晓会和尹医生一照面就如此敌视,只能从刚才的话里,去推测他们以前可能曾发生过什么事。

见此时不适合追问这件事,夏夜臣也自觉不好继续和晓在诊疗室里、为了走不走的问题而僵持不下,他也就干脆顺应晓坚决的离意。

“尹医生,不好意思,我们先离开了。”夏夜臣点头示意后,便旋即被晓一个劲地往外拉,半句话都没法多说。

尹时森倒是挺宽容地朝他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

或许,很快就会再见面了也说不一定,那现在留点情面又有何妨呢?

第五十九章

晓硬拖着夏夜臣离开诊疗室后,更是片刻不停地直往电梯方向走去,丝毫不肯让臣和尹时森有更多的相处机会。

夏夜臣被拽得火大,见再也拉不住对方,只得在后头喊道:“晓!我都跟你走出来了,还非得这么赶吗?!”

青年却充耳不闻,等进了电梯,男人被猛然一拉后,便只觉撞上电梯墙面的背部疼得发麻,然而当晓将他压在墙边时,却能由肩膀的剧烈起伏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绝不比自己平静。

夏夜臣一愣,原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晓随后低着头、将额靠上他的肩,声音显得格外地脆弱,却又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坚持隐藏其中,“不要再和他见面。”

他?尹医生吗?他们以前果然认识……可见到晓此刻的模样,夏夜臣想了想,便十分干脆地应允:“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先给我个理由。”

晓蓦然一僵,过了一会,才低声回答:“……我讨厌他。”

闻言,夏夜臣很无言。这也算?这家伙哪时对别人有过好感的!

“好了,我不跟尹医生见面不就行了?反正我没来医院,也见不到他的。”夏夜臣虽然好奇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但毕竟他并不想刻意去挖晓过去的伤痕,便在安抚了下青年后,就此了事。

比起晓和尹医生之间的事,他当然更以晓的感受为重!

不过原本就是因为有需要,才会来这里的,现在也只能另寻其他医院了……男人随即问道:“那要不要换一间医院?你的味觉这样也挺不方便的吧?”

“放着不管也没关系。”晓默默地拒绝。他一点都不想再出任何意外……

这让夏夜臣不禁调侃:“那你可不要回去后又继续厌食。”

“不会。”

听见对方回答得这么毫不犹豫,男人倒觉得有些好笑,边走出电梯:“你这么肯定?”

“你不要再和他见面,我就不会。”晓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般地说着。

顿时,夏夜臣停下了脚步,站在电梯门前静静观察起青年脸上的神情,随后,语气里满是自嘲的意味,“你似乎不是很相信我?”

晓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起男人的误会,当下便急忙解释:“我不相信他!就算以后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也不要相信他……”

但晓还没说完,夏夜臣便已举起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我不了解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既然你现在这么说了,我也就信了,同样的,我也要你相信我会说到做到。”男人淡然地说着:

“当初就因为我答应过,所以才会什么都不管地把你带回来,后来我承诺要让你学会身为一个人所该学会的一切,所以才会像这样把我所能教的都教给你。”

夏夜臣抬头凝视着对方,目光沉静而幽邃,然而那过份冷静的神情却让青年心中刺痛得几乎无法喘息……

“晓,我不希望我最后让你学会的,是说谎。”

言尽于此,男人只多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旋即转身就走,晓却伫足在原地,动弹不得。

医院天花板上的光源极为充足,在毫无死角的照明中,投射而下的影子几乎淡不可见,晓望着自己脚底下的阴影,只觉得那彷佛深渊一般,深不见底。

逃也逃不开。

回家后,夏夜臣一直没再和晓说过半句话,表情始终不冷不热的,晓也像个受责骂的孩子,除了依旧跟着男人身旁寸步不离外,其馀的,不逾矩、也不多问。

即使是在夏夜臣早早熄灯就寝后,晓也只是安份地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背影,房里静得压抑。

到了半夜,他才小心翼翼地试着伸手去碰触男人的肩膀,见臣似乎熟睡了,这才敢逐渐搂住对方的腰际,将臣紧紧抱在怀里。

但伴随而来的,却是身体抑不住的颤抖,晓将脸埋在男人的背上,紧抵着无法松开,这是他第一次知道,想哭,是什么样的一种难熬滋味。

最后夏夜臣不得不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眸,然而看着面前的一片昏黄,感受身后青年止不住的轻颤,他还是不禁在内心叹了口气,放弃转身抱住晓的念头,再次闭上双眼。

如果他总是一昧地退让、选择放任,那对晓而言,绝不会是一件好事的。

或许他先前对晓说的话太过于严厉,但若不清楚告诉对方,他的底线在哪,未来谁也不能保证今天的事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覆发生。

两个人在一起,相处时难免都多少会有些摩擦,这他明白,但至少他会希望晓和自己之间不是因为对彼此的不信任,这样一个难堪的原因而闹得不愉快。

他只是希望晓能够了解……感情不是用来解决问题的万灵药,更不是一切的藉口。

过了几天,尹时森果然找上了夏夜臣——当在办公室里听见秘书许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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