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妻:暴君小心点 作者:闲听落花-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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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哟!瞧瞧咱们,光顾着看新娘子,差点忘了时辰!新娘子真是好看,二爷好福气……”话没说完,人就没影了。
“我也走啦!对了,你要是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打发丫头去跟我说,我拿给你!”端木睛拉着李思浅的手,亲热的交待了一句,也赶紧走了,她也不想撞上二哥。
“闹了这么一场,咱们就不该来,二奶奶该生气了。”出了院子,端木睛的丫头青衣嘀咕道。
“你说的什么呀!”端木睛对李思浅成了她二嫂是真高兴,对青衣的话是真不高兴,“阿浅不是那样的人!我跟阿浅多要好呢!她头一天嫁进来,我总要过去看看她,后头……谁知道大嫂子她们都来了,她们也真是的……算了算了,不提她们!阿浅怎么会计较这个呢?你以为都象你这么小气啊!”
青衣不说话了,二娘子这话说的也对。
新房里总算安静了。
丹桂和金橙看看满头珠翠的李思浅,再看看门口站了一排的喜娘,再看看李思浅,再看看喜娘,你看我一眼,我瞪你一下,纳闷了:来前大奶奶交待过,进了新房,等姑爷退出去,就能侍候大娘子去了大礼服,洗漱再换上吉服,坐着等姑爷回来饮合卺酒、行结发礼就行了,可二奶奶又交待了一句,最好等姑爷府上的喜娘先开口,可这几位喜娘怎么不开口呢?
又等了半盅茶的功夫,金橙忍不住了,挪了挪,看着李思浅正要开口,却看到李思浅冲她使了个眼色,那是不许的意思,金橙顿时低眉敛容退了回去。
李思浅坐的端正,眼睛却不闲着,先将屋里看了个遍,再一个个打量站了满屋的丫头、婆子和穿的彤彤红的喜娘。
太婆说的真对,这林王妃就是格局太小,看样子心眼都用在随时掐你一把、绊你一脚这样的小伎俩上了。
进门头一天就使这样的手段,这些手段跟虱子一样,除了恶心人,还能怎么样?好歹也是相府出身贵为王妃,怎么这么不上台盘呢?难道她能将靖海王府紧紧握在手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没人不夸、无人不赞,就凭这样的手段?
不可能啊!
这些小虱子一定有她没想到的大用处,柳夫人对她可警惕得很,嗯,小心为上,摸不清情况之前,最好的应对,就是不应对!
丹桂和金橙半分要动的意思也没有,李府跟来的两个喜娘看着丹桂和金橙,她俩不动,她俩更不动,李思浅坐在炕上,看起来看人看的兴致十足。
茶房门口,端木莲生院子的大丫头秀英急了,一会儿二爷就该进来了,要是看到二奶奶这一身大礼服还没换下来……爷那脾气……可这满屋的喜娘和管事婆子,哪轮得着她开口?这一多嘴万一惹了王妃不高兴……秀英左右为难,急的四下乱看。
这一看还真看到了救星。
茶房一角,朱嬷嬷正和韩嬷嬷对面坐着,嘀嘀咕咕的说闲话。
朱嬷嬷和韩嬷嬷都是先王妃、也就是端木二爷的生母赵王妃的陪嫁丫头,朱嬷嬷嫁给了府里的管事,做了管家娘子,端木莲生的大哥、先世子死那年,朱嬷嬷告病回了家,从此再没领过差使,韩嬷嬷一辈子没嫁人,一直在赵王妃身边侍候,赵王妃死后,到先世子院里做管事嬷嬷,先世子死后,韩嬷嬷自请出府,一直在家庙住着。
这两位是前一阵子二爷亲自接进府,说是接来侍候二奶奶的,由这两位出面说一句,那可是再合适也没有了。
“两位嬷嬷,二爷就回来了,二奶奶还没……”
“唉哟!光顾着说话,差点耽误正事!我得出去兜一圈,今儿这样大喜的日子,就怕有人灌多了黄汤,误了事不说,万一火烛上不慎……那可不得了!”秀英的话没说完就被朱嬷嬷打断,看着朱嬷嬷一脸笑容和她擦肩走了,秀英只好看着韩嬷嬷接着道:“嬷嬷,二奶奶还一身大礼服呢,烦劳嬷嬷……”
“今儿这样的喜事,一言一行都得讲规矩,该怎么着不该怎么着,都得听喜娘调度,要不然,请那么些喜娘过来做什么?”韩嬷嬷声音听起来很温和,神情也很温和,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温和却让秀英有一种莫名其妙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然,你们爷脾气大,他眼里只有自己的‘规矩’!你在你们爷身边侍候的时候长,自然知道你们爷的脾气,该怎么着,你自己拿主意吧。那屋子里有讲究,我一个未嫁之人,是不祥之身,哪能往那屋里去?”韩嬷嬷一团和气,可那团气不带温度、冰冷透骨。
☆、第150章 结发
秀英连碰了两个钉子,可这会儿她什么也顾不上,除了急还是急。
爷的脾气她最清楚,哪怕有一星半点不合心意,不由分说就是撵人!今儿这样的大事,真要惹恼了爷,她这份差使就不保了,这几年,为了保住这份差使,只要爷在家,她就没睡过囫囵觉!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这份差使!
秀英顾不得其它了,绕进上房,走到领头的喜娘身边陪笑道:“都这时辰了,爷一会儿就得进来,二奶奶这大礼服还没换下来呢。”
李思浅将屋内众生相看得差不多了,见秀英如此,冲丹桂和金橙使了个眼色,不等喜娘开口,金橙就上前陪笑禀道:“姑娘,该更衣了。”
李思浅微颌首表示同意,丹桂和金橙上前,李府陪来的两个喜娘也急忙上前,那几个原本象看客一样只看热闹的喜娘顿时想起来自己的职责了,这一动起来倒是利落非常,各忙各的,不大会儿,就侍候李思浅洗漱出来,站在屏风后绞头发换衣服。
可端木莲生似乎回来的早了,没等李思浅更衣完毕再坐到炕上,就听到屏风外脚步声起落,接着是秀英透满了恐惧的颤音:“爷,二奶奶在更衣,一会儿就好,您……您先……”
“怎么回事?”端木莲生顿时怒了,铺嫁妆时闹了那么一场,屋子隔断的事是他疏忽了,愧疚之余,他这心里一直绷着根弦,唯恐再出现一回昨晚的事,让她刚进门就受了委屈,从他出去到现在一个时辰了,还在更衣……难道又有人不知死活?
李思浅听到端木莲生饱含怒气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那些虱子是做什么用的了!
“丹桂快去,给二爷倒杯茶,说我一会儿就好,请他稍安匆躁!”李思浅故意提高声音吩咐丹桂,丹桂应声而出。
屏风外,端木莲生听到李思浅柔柔的吩咐声,心情顿觉松缓,这声音里没有委屈!顺着明显有些战栗的喜娘的指引坐到炕上,接过丹桂奉上的茶,端在手里看着丹桂问道:“侍候你们姑娘吃过东西没有?”
丹桂能在李思浅身边做掌总大丫头,这份聪明不用说了,瞄了眼惊恐的盯着她的秀英,曲膝笑道:“今天一大早,先是大奶奶拿了碗参汤,后来二奶奶又送了鸽子汤,高王爷干脆抬了一大桌席面,可今儿这日子,姑娘哪里吃得下?”
“那倒也是。”端木莲生脸上的神情更加缓和,微微带有几丝笑意,抬了桌席面,这高宗业虽二货,倒也知道心疼妹妹。
丹桂虽说成功的将端木莲生的发问移花接木带进沟里,可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说来也怪,这位姑爷每回见她们都客客气气,多数时候还能看到几丝笑意,可她和金橙她们还是怕他,姑娘说这是因为他杀人太多,身上有杀气,可姑娘一点也不怕他,真是一物降一物……
端木莲生刚喝了半杯茶,李思浅一件大红绣金压黑边短袄长裙,头发绾的极简单,插了支华丽的红宝步摇,从屏风后转出来。
端木莲生手里的杯子僵在半空,愣愣的看着李思浅,他头一回见她这样华丽到奢靡的打扮,只觉得心驰神摇,这就是所谓的浓妆淡抹总相宜?这样一身奢丽,难得她竟能稳稳压住,小丫头果然长大了。
“二爷?二爷?”端木莲生举着杯子,定定的看着坐到他对面的李思浅,喜娘手里的酒卺递不上去,只好叫了一声,又叫了一声,端木莲生却浑然不觉,喜娘求救般看向李思浅,不等李思浅有所反应,端木莲生已反应过来,冷眼看向喜娘,喜娘吓的一阵哆嗦,都有些口吃了:“二二二……爷,该饮合卺酒了。”
“嗯。”端木莲生将手里的杯子递给秀英,接过喜娘递上的合卺酒一口饮了,那喜娘接回酒卺正要扔出去,端木莲生抬手制止道:“放下!还有什么礼?”
“是是是!还有结发。”喜娘听出端木莲生的催促之意,哪敢计较端木莲生此举合不合规矩,赶紧放下酒卺,去端结发礼的东西。
李思浅看着那一对酒卺没说话,不扔也好,看今天这样的作派,这一扔出去,真不知道会扔出什么妖蛾子,万一又惹恼了对面那位爷,打打杀杀,自己这个婚礼就成笑话儿了,不知道得被人议论多少年!
喜娘捧着盛着剪刀的金盘,拿起剪刀,先剪下李思浅一缕头发,伸手就要去剪端木莲生的头发,端木莲生下意识侧身闪过,伸手接过剪刀,自己剪了厚厚一缕下来,从喜娘手里拿过李思浅那缕头发,细细包在自己头发中间,用红绳系好,握在手里问道:“就这样?礼成了?那好,退下吧。”
喜娘已晕了,不停点头,听到一声‘退下’,真是退出去的,难得她退也能退的飞快。
这位爷果然不是一般人,自己给自己成了礼了!
李思浅瞪着端木莲生,不让扔酒卺有情可原,这结发礼,他要做什么?是什么意思?吸气呼气,今天不能生气,一生气,那些人的那些小伎俩就得逞了!
端木莲生对李思浅的怒目浑然不觉,理好那缕头发放进荷包,收进了怀里。看着正轻轻呼气的李思浅,关切了一声:“累不累?”
累不累……李思浅无语,她能说累么?
“你一身酒气,先去洗……”李思浅话没说完,对面的端木莲生已笑的跟花儿一样了,李思浅立刻觉悟,这会儿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这话里的意思……她明明什么意思也没有!她就是没话找话!他怎么能笑成这样?他什么意思?他想到哪儿去了?
“我先洗漱!”见李思浅怒目瞪他,端木莲生这回觉悟的快,笑容是收不回去了,赶紧跳下炕,边走边吩咐秀英:“让厨房给我送碗粥过来。”
“我也要一碗!”李思浅赶紧不客气的加了一句,他饿着,她也饿着呢!
☆、第151章 全了礼
李思浅以为这两碗粥就是两碗粥,最多搭几碟子下粥的小菜,谁知道秀英去了好半天才回,指挥着几个厨娘摆了七八样,有荤有素,有汤有菜,甚至还有个明炉小锅子,两碗粥可怜兮兮混在中间,半分主角的样子也没有,更象是添头。
这两碗粥摆出这样的动静,自己是先吃呢,还是等他呢?这是个难题,没等李思浅难为第二遍,端木莲生就浑身清新水气,披了件黑色深衣出来,走到炕前,伸袖子跟李思浅那身大红比划了下,“这红太浓艳,也就黑色能压得住。”
李思浅窘窘有神,这话什么意思?配情侣装呢?也就黑色压得住……他要压她?他还要拿这个压她?他堂堂一个大将军,丢不丢人哪?
“你也饿了?是了,刚才你那个丫头……叫金桂?”
“丹桂!”李思浅咬牙纠正。
“嗯,比金桂好听,丹桂说你早上就吃不下,一碗粥够不够?再添……”端木莲生心情相当不错。
“够了!”李思浅急忙打断他的话,一碗粥就搭了这么一桌子,再不够就得摆一炕了!
“让人拿点酒,我陪你喝两杯?”
……难道他刚才出去不是敬酒去了?难道他还没喝够?
迎着李思浅的疑惑,端木莲生解释了一句:“刚才怕酒多,以茶代酒,也就陪几位相公喝了几杯。”
噢!是了,他这么个位高权重的杀神,他说以茶代酒,估计连敢吱声的人都没有。
见李思浅没出言反对,端木莲生示意秀英,片刻功夫,秀英送了壶温温的黄酒和两个茶杯大小的杯子过来。
端木莲生示意秀英放下,提起酒壶先给李思浅斟了大半杯,又给自己斟了,举起杯子,张了张嘴,却化成笑容示意李思浅。
李思浅也端起杯子,出嫁最难过的关就是一会儿的洞房,跟一个几乎陌生的人……李思浅下意识的瞄了眼旁边的水漏,其实不用看,她进靖海王府时就天色近黑,时辰肯定不早了。
喝点酒最好,酒能壮胆,能让人放松,还能……总之这会儿喝点小酒,百益而无一害!
瞧着端起杯子,埋着头,啜的虽不快却不停,一口气喝光了杯中酒的李思浅,端木莲生几乎看呆了,等李思浅喝完酒,杯子离开嘴边轻轻舒了口气,端木莲生这才想自己的酒,赶紧一仰头喝光,伸手拿起酒壶,又给李思浅斟了大半杯,却顺手将杯子往旁边移了移,示意那碗粥道:“空腹喝酒容易醉,先吃点东西。”
“嗯。”这句话说晚了,李思浅已酒气上头,晕晕乎乎的看着那碗粥,说来也怪,刚才还饿的看什么都香,这一杯酒下去,再看那粥就有些腻歪。李思浅一只手肘放到炕几上托住腮,嗯,这样舒服多了,另一只手掂起筷子,拎了筷子看了一圈,唉,竟无下箸处!放下筷子,李思浅又去端她的酒杯。
端木莲生正看她看的双眉高挑,想笑又不好笑出来,他没想到她量这么浅,这样的微醺醉态实在有意思。见她又去端杯子,急忙抢在她之前拿过那杯酒,“酒多伤身,这杯我替你喝。”说完一口喝了,又端起自己的酒也喝了,扫了眼桌子上的粥菜,迟疑了片刻吩咐道:“侍候安歇吧。”
“嗯,歇就歇吧,总得歇。”李思浅头晕的厉害,脑子却清醒,松开支腮的手,撑着炕沿要下来,端木莲生已快上一步,伸手去扶她。
几个丫头都极其利落,眨眼功夫替两人收拾好,一层层放下帘幔,退了出去,只留下两根巨大的龙凤烛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李思浅坐在床沿上,看看自己脚上的鞋子,又看看端木莲生已脱在旁边的那双大鞋子,穿件衣服,他也要一身黑色压她的大红,这么小气的人,要不要把鞋子压上去呢?李思浅一只脚挑着鞋子,眼角斜着身后,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