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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穿成男主黑月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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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崔俊远虚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某种冲动,对着黎清元道:“怎么不看看你选中的那个女子呢?”
  黎清元对着崔俊远戏谑的笑容,不由将手指握的咔嚓一响。
  “奴家名字叫素华,见过黎公子。”素华长相清纯中带着一点妩媚,她的眼睛不像灵婉儿那样清澈动人,反而有点幽冷妖异,不过当摘下面纱之后,配上她的容貌和身段,反而格外的吸引人。
  虽然有种被人挑剩下的感觉,但黎清元的心情莫名好了一点。
  “素华。你跟我走吧。”黎清元高扬起下巴,然后昂头挺胸的走在前面,素华停在原地,同其它两位姐妹打了招呼,便跟在了后面。
  见黎清元带着素华走了,崔俊远环顾了一下,看了一眼睡得呼呼直香的公元皓,又看了一眼那位凤眸微挑的女子。
  “喂,你叫什么名字,羡之就交给你照顾了。”
  “奴家叫海棠,定会伺候好羡之公子。”海棠声音低沉华丽,十分醉人,崔俊远有些好奇她的容貌,不过最后还是领着灵婉儿走了。
  等整个大殿都冷寂下来,只剩下公元皓睡觉发出的轻微呼噜声,海棠揭开面纱,露出一张魅惑妖娆的脸。
  她从桌子上拿起一盏茶杯,对着壶嘴喝了一口,然后笑着摇了摇公元皓的肩膀,等他欲醒未醒之时,便凑过去,吻上了对方的嘴唇,将茶水渡到对方嘴里。
  “羡之,我们去睡觉吧?” 海棠想到七公主的交代,不由扬唇一笑。
  *
  这边,妣云罗眯着眼从醉红楼出来,微微有一点醉意。
  流芳作为留下来那一个,带着些对前路的忐忑,目送着妣云罗到门口,便忍不住道:“公主,流芳什么时候会被送给大王?”
  “你想好的时候。” 妣云罗脚步一顿,并未有给出正面的答复。
  这些女孩子大多都是被家人抛弃的孩子,她们无依无靠,从七八岁就养在醉红楼,若说她完全是大发善心,没有目的,那显然不可能。
  只是如今即使有了铁农具,农民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平常时间便辛苦不已,遇见天灾年旱,更是只能等着饿死。
  所以大多数的穷人女孩甚至还向往成为富贵人家的婢女,至于被培养出来的四美,她们所纠结的不过是被谁选了,却并未有觉得去给贵人做妾有什么不好。
  流芳经过多年培训,心态并不差,她听到妣云罗的话,便默默转身回到了楼里,等待着她出头之机。
  *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三晋杰消受了美人恩,日后总得给她几分面子,尤其是在接下来的一场风暴中,或许能够替她挡下些许压力。
  妣云罗缓慢走在路上,心里不停的盘算着。夏槐像是一道影子一样,紧紧地跟随在她后面,为她打着灯笼,直到一辆马车忽然从旁边的巷子里走出来,横在了她们面前。
  “什么人?” 夏槐大喝一声,手悄悄摸着自己腰间的长刀。
  听到夏槐的怒喝之声,马车上的人并没有回应,而是静坐了许久,才将马车的帘子微微掀开一角。
  “池……池公子。” 夏槐见到池砚,一下子就放下了警惕,有些欢喜地望向妣云罗。
  在妣云罗的计划里,池砚挑起众公主和世家之女的嫉妒,使得她们联手对付她。
  这种戏码已经被她推向高潮,而她收获一堆钱财的情况下,也如愿地收获了一堆骂名。
  对于这些“骂名”,在被她甩掉之后,池砚大概已经去和女主解释,说不定正为此拍手叫好呢。
  妣云罗眼眸轻转,暗暗向池砚探寻过去,只见他从马车上跳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地堵在他面前,眼神有些阴郁。
  这是误会没解释清楚,和女主吵架了,或者觉得她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继续过来忍辱负重,来她这里继续刷好感。
  不知为何,看到池砚一脸苦闷相,妣云罗就觉得很开心,于是她望着眼眶气得发红的池砚,直接一把扯着衣襟,便对着对方轻薄的嘴巴吻了上去。
  池砚的嘴巴有些过于冰冷,像是在凉水里浸泡过一样,妣云罗不太喜欢僵冷的感觉,有些索然无味地想要移开,但腰部却忽然被池砚用力的勒紧,整个人一下子撞进了一个清凉的怀里。
  文里,女主表面温柔,性子有点野,他不会被踢倒水里了吧?
  妣云罗心里大呼爽快,不过没等她高兴多久,池砚忽然猛烈地吻了过来,十分霸道的用舌头撬开她的唇齿,一点也不温柔。
  这么勉为其难,真得很令人……享受。妣云罗忽然觉得今晚的月色相当明媚。
  “……”
  池砚用力的吻着妣云罗,心中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了。
  他眼帘微垂,掩饰掉眸中蓄积的风暴,将自己内心的焦躁不安,全都发泄到这个吻里,直到最后冷静下来,他才放开妣云罗,面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眼神明澈道:“小师妹,其实八百里莲花坞,虽然浪漫,但远不如与你片刻温存,况且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么多,这样只会惹来众怒,对你的名声不好。”
  听池砚之意,是故意要忽视被她甩这件事,妣云罗想了想,不由灿烂一笑,用手环着池砚的脖子道:“师兄在我眼里,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为你做什么都值得。再说我有钱任性怎了,他们钱比我多,那就比我任性好了。”
  妣云罗的话真是比蜜罐还甜,池砚想到今晚那句“游戏结束了”,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笑望着妣云道:“ 小师妹,那些在晋神庙买东西的人,可大多都是你的。还有那些说书的先生,他们好似也是你的人。他们可不像是会轻易被人买通,便说你的坏话,所以小师妹,你能否告诉我,你这样纵容别人毁你名声,究竟是为什么?”
  “师兄,难道我臭名昭著,你便不喜欢我了么?”池砚竟然这么快就查出了这么多信息,手底下看来有一批了不得的探子,妣云罗连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师妹,你要做什么,别总是一个人,这样容易剑走偏锋,我……” 池砚刚想说,我可以帮你,妣云罗忽然道:“好,那你帮我喜欢水玥师妹,我想要利用你的美色对付她。”
  妣云罗提出这个条件,只觉得池砚应该内心窃喜不已才对,但当她说出来的时候,池砚却气得浑身颤抖了一下,最后只幽怨一叹道:“小师妹,你当真一点也不喜欢我?还是你之前说不喜欢任何一个女人看我,都是假的?”
  池砚并不敢、也不想听到妣云罗否定的回答,于是他忽然受伤地扭过头去道:“小师妹,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家。”
  说着便把自己的披风温柔地盖到妣云罗身上,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来,放进了马车里。
  “夏槐,天气冷,你也上去吧。”池砚对着夏槐温柔一笑,令夏槐从恍然中醒过来,仿佛刚才霸道的池公子不过昙花一现。
  “池公子,我们七公主对你是特殊的,与其他的男子不同。” 夏槐掀开车帘,想到被七公主塞了美人的三杰,忽然觉得池砚还是很有机会的一个人。
  “谢谢。” 池砚眼神透露这一点忧郁,在黑夜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可怜。
  这马车本就不大,夏槐进入以后,里面便容不下另一个人了,因而池砚便自觉地坐在马车外面。
  “七公主,池公子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总是对他若即若离呀?” 夏槐天天跟在妣云罗身边,就是个木头,也能察觉她对池砚有些忽冷忽热,态度有点不对她家中父母虽然都是农人,生活清贫,但却相爱得很,一言一行,都会让人觉得温暖甜蜜,但是七公主和池公子,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感觉有点怪异。
  听了夏槐的话,妣云罗眼珠子停顿了一下,不过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垂眸养神。
  坐在门外,池砚暗暗听着夏槐的问话,也想知道个所以然。
  论用心、论相貌、论才学等,他自认不输给任何一个人,七公主她为何如此不看在眼里,难道真的如同陈师父所言,是因为他相对于七公主而言,地位低下,没有利用价值。
  池砚眼眸晦暗,他甚至比陈玉还清楚七公主的性子,所以早就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在面对实际情况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存一丝侥幸。
  马车在空旷的街道缓缓的行走着,伴随这哒哒的马蹄声,以及车夫挥动鞭子的声音,池砚坐在车辕上边,屏住呼吸,才能听到马车内一点浅浅的呼吸声。
  周遭似乎一下子沉寂下来。
  就在他以为这一路会继续安静下去时,却没想到里面有传来了声音。
  “公主殿下,崔公子他们分明对你有意,你却反而给他们送了美人,这不是摆明了你对他们无意,以此拒绝了他们?”
  夏槐虽然有时候有点轴,转不过弯来,但身为女人,却很是明白——一个女人再宽容大度,也不会给自己心仪的人送女人,所以刚才,她才会说池公子还有机会,只是她站在七公主的角度,却不是很理解她。
  “公主殿下,正所谓货比三家,多一个选择不是更好么?你为什么要提前把路堵死呀?”
  崔公子等人相貌虽然不如池公子,但也是人中龙凤,且家世了得,七公主若是能嫁进去,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夏槐略有遗憾的惋惜着,并不期待妣云罗回答,不过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闭目休息的七公主忽然掀开眼帘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和他们日后要在朝堂上共事,牵扯上感情并不是一件好事,况且我心里清楚自己不喜欢他们,便要早点拒绝,免得……”
  妣云罗话还没说完,夏槐便惊讶道:“七公主,你和崔公子他们都没怎么接触过,怎么就知道不喜欢呀?”
  面对夏槐的疑问,妣云罗转动了一下眼眸,心想:办公室恋情本来就不好,再者黎清元和崔俊远倒是性子果断,不为他人左右,可惜已经有妾室,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并不能容忍这件事,因而排除在外;剩下一个公元皓,他是公家未来的希望,必然要与地位同等的世家联姻,因而尽管他秉性纯良,且专一,但一来,他性子有点软,可能拧不过家里人,和他在一起,未免黏黏糊糊,内外波折;二来,公元皓给她的感觉有点幼齿,更像一个弟弟,所以未免他像原剧一样深深爱上她,她决定快刀斩乱麻,趁早断了他的念头。
  妣云罗十分惧怕感情包袱,不喜欢和不相干的男生玩暧昧,今天,她一道解决了三个,倒是觉得今天心情一松,分外舒畅,于是便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这边,夏槐见妣云罗又不回答她,便一个人暗自揣摩,等瞥见妣云罗浅浅的笑意,忽然脑内电光一闪,道:“我终于明白,你对池公子不同在哪儿了。七公主你和其他男子都划清界限,但却纵容着池公子对你纠缠不清,还老是欺负他……”
  夏槐兀自猜测着,其实并未有数,只是单纯觉得池砚很好,希望他能同七公主在一起,便一厢情愿的这样想。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妣云罗听着夏槐兴奋的语气,不由眼皮一跳,未否认也未赞同。
  而池砚坐在外面,听了夏槐的话,眼睛却忽然变得很亮。
  “阿嚏!阿嚏!” 他在莲花坞里游了好一会儿,本来就手脚冰冷。之前一直绷着心神,气闷在心,如今徒然放下心神,又吹着冷风,忽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师兄,有时候想要得到某样东西,必须要自己足够强大才可以。”
  池砚之所以同女主妣水玥最终都不能在一起,其根本问题就是发迹得晚,在权利和地位方面比不得别人,所以才会莫可奈何。
  妣云罗说完,便将池砚给的披风从身上取下来,将车帘掀开一角,递出去。
  池砚迎着妣云罗淡淡的声音,怔怔地望着那双纤美的手,将披风接过来。
  这披风因为被妣云罗穿过,所以池砚披在身上时,鼻尖充斥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香味,像是南边山茶花的清香。
  要足够强大么?池砚遥望着远方的星辰,眸光里闪过势在必得的决心。


第49章 
  祭火节过去之后,妣云罗行为乖张、仗势欺人的消息,果然传得晋都皆知。
  妣云罗似乎为了躲避风头,连涂畔宫也不去,天天在南庄里烤太阳,闭门不出。
  池砚回来后,便感染了风寒,休养了两天,稍微好转了一点,便恢复如常。
  他早上去垓下学宫授课,下午便去涂畔宫那边看着,每天兢兢业业,雷打不动。
  这日,清晨,池砚一起床,刚整理好衣服,妣云罗便让夏槐领了一个八九岁的少年过来。
  “池公子,你的努力没白费。我们七公主体谅你最近奔波劳碌,给你送了一个身强力健的书童,他的名字叫方照。”
  夏槐痴迷地不已地盯着池砚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想起什么道:“方照是我们七公主的干儿子,我们公主对他比亲生儿子还亲,你就可劲地使唤他,指导他,千万别看在七公主的面子上就心软。”
  正所谓“不打不成器、棍棒底下出孝子”,夏槐对此深信不疑。
  听了夏槐的话,池砚心中莞尔,都是小师妹的干儿子了,他还能薄待?
  但他面上却微微一笑道:“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方照既然是小师妹的干儿子,那么我便直接收其为徒吧。”
  “方照,你以后便唤我一声老师吧。”池砚嘴角噙起,有一个浅浅的小梨涡,令方照仿佛看见了白天的旭日、温暖和煦的春风……
  哥哥方寒和七公主都十分严厉,要么皮笑面不笑,要么就冷笑,浑身还经常散发一种阴森森的气息,十分渗人。
  他觉得纵使他性子开朗,拥有一身旺盛阳火之气,平日里也不免感觉阴寒,甚至大气都喘不了一口。
  “老师,以后请多多关照了。”方寒扬起两道粗浓的眉毛,睁着一双神气的大眼,笑嘻嘻地同池砚拱了拱手,一点也不认生。
  池砚对于相术亦有所涉猎,他一看方照的面相,见他前额开阔高挺,眉目疏朗,便知道他是个心胸开阔,正气十足之人。
  这人倒是莫名的符合他的眼缘,七公主她似乎对他很了解。
  池砚内心微微波动了一下,便轻轻颔首,领着方照去往垓下学宫。
  坐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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