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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庆丰军-第39章

小说: 庆丰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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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是屠虏刀啊!”郝十三喃喃自语道,以为周颠根本不会听见了。

“兔崽子,我说叫菜刀,就是菜刀。”周颠的声音,异常的响亮,异常坚定霸道,震的郝十三鼓膜乱颤,仿佛周颠就在耳边大喊一般。

郝十三不敢再造次,虽然心中满满的都是疑惑,却怕激怒周颠,再回来打他的屁股。

郝十三仔细打量刀身,将刀身反过来,才恍然大悟。

如同鸡刨的“菜刀”二字,赫然的刻在刀的另一面,刻痕异常新,刻上去绝不超过一天。

哎!也是醉了,有这么个疯癫的师父。菜刀,就叫菜刀吧!

第六十三章 种田丢人?

施耐庵自郝十三走后,创办了集贤馆,帮郝十三收纳人才。他给些昔日的书生朋友写信,也未见回复,着实让他发愁了。

后来便发挥自己好酒的优势,混迹酒肆间,与一些落魄文人饮酒赋诗,付友德支付给他的三百贯,花了个干净。

却也结识些许沦落市井的文人,不过也就识些文字,并无大才。

唯独一个苏州游历到此的儒士,名叫宋克,文章、书法着实让施耐庵佩服,尤其是素有侠义精神,文得来,武也来的,被施耐庵笼络住了。

宋克乃是后来著名的书法大家,如今也不过二十七八岁,好任侠,少年时豢养武士,广宴宾客,也想试图造反,未成,遂游历天下,一心做学问,此时无心治世,迁延数日,未见得郝十三的面,便想离去。

施耐庵不敢怠慢,花光三百贯钱,总要给总管一个过得去的说法,二话不说,带着一应文人就到了寿州。

民以食为天,这是亘古不白的真理,打仗也需要粮食,士兵不能饿着肚子打仗。

郝十三所占有的地方,属于内陆,又连年遭遇兵火,民生凋敝,无主的荒地四处都是,部分百姓为避兵火,逃难到富庶的江南,老守田园的百姓,也懒得种地,种了也不一定收成。

今天朝廷来,明个红巾军来,后天地主武装来了,谁来都要收茬税,尤其是官府,没有粮食,就要打人杀人。

有胆量的百姓,啸聚山林,打家劫舍,成为山贼,没有胆量的百姓,为了逃避官府的赋税,干脆放弃土地,举家成为流民,走哪算哪。

郝十三下令,免去治下所有百姓亏欠的赋税,鼓励百姓耕种自己的土地,并许诺,一定会用武力,保护百姓的收获,为了使政令能够通晓民意,组织大批劝农使,到广大的乡村进行宣讲,催促百姓下田。

没有生产工具,由红巾军租借,年底缴纳租金,没有种子也无妨,也由寿州总管府来借给,年底缴纳轻微的利息。

额外规定治下百姓的赋税,每户每年缴纳自家产出的百分之十,再无其他税额。

自家没有土地,也无妨,统一编入民垦营。

安丰红巾军总管府下设立两个屯垦机构,军垦营和民垦营地。

对没有土地的流民进行编户,每十户设立管民十户长,每十户,设立管民百户长,十个百户,设立一个管民千户官。赋税按照年产出的半分之二十缴纳。

寿州达鲁花赤曾经侵占了大片的农田,作为自己牧马的牧场,占地有三万亩之多,郝十三在此基础上,设立军垦营。

由红巾军的战兵、辅兵共同耕种,士兵军饷照常,土地每年产出的百分之七十,收归总管府,其余百分之三十,留给垦兵自己支配。

“要生活,去寿州,要吃粮,找十三”秀才穆有才编出这样的口号,到附近州县宣扬,就连安庆余阙的不少垦民,都跑到郝十三的地界上来了。

春耕在即,没有时间改进作物的耕种方式,只能洼地栽水稻,平地种麦粟,坡地种豆、棉、麻,山地植桑树、果树。

西边安丰的杨正泰,也把大批的随军军属,赶入乡间,效仿郝十三一样屯垦,热火朝廷,远远与郝十三互相呼应。

寿州、庐州两处工匠坊,一刻不停,加班加点的打造各个样式的农具,输入给广大的民间,包括军垦营和民垦营。

播种日,插秧日,郝十三必躬亲到田里,与军户、民户一样,卷子裤脚,面朝黄土背朝天。

“总管,庐州来了几个儒士,想见您。”吴六奇留守寿州,被施耐庵催促的着急,便带着一应文人,直接到了田间地头。

郝十三从泥泞的稻田走出来,一脚的污泥,他搓了搓手上的污泥,回头望了望身后一行稻苗,心中颇有成就感,就田头拿起瓦罐,倒了一碗水,咕嘟咕嘟的喝个干净。

“集贤院施耐庵参见总管!”施耐庵赶紧给郝十三行礼。

“老先生,不用多礼!”郝十三想去拉起施耐庵,却发现自己一手的污泥,怕脏了施耐庵的衣裳。

平素郝十三与焦玉混迹在匠户坊,进行火/药的改良和火炮的铸造钻研,今日是军垦营的第一日插秧,所以他到农田做示范,却不想正好被一帮儒士撞见,心中不免叫苦。

这一身裋褐农夫的打扮,不被文人看轻才怪。

郝十三见施耐庵与七八个衣衫俨然的儒士,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狼狈造型,尴尬的自嘲道:“不成体统!不成体统!怠慢了各位才子,回总管府说。”

寿州总管府内,郝十三换了一身得体的长袍,与众文人一一拱手相见,设宴款待众人。

自古文人多清高,看不起裋褐布衣之人,孔乙己生活窘迫,也不肯脱掉长衫,穆有才沦为山贼,不忍抛弃手中羽扇,郝十三供耕农田,并没有给文人留下太好的印象。

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后来就很难改变了。

在众文人看来,郝十三不过是一发迹的编户奴隶,总不能忘却田间之事,所以会躬耕农田,小农意识,难成大事。

“总管虽出自民间,却不同于一般的江湖豪杰,颇富文采,不妨请总管席间赋诗一首,请总管不要推却!”施耐庵见众文人对郝十三多有鄙夷的颜色,席间举酒道。

郝十三自然也不是傻子,也看出这些文人,无甚大才,却都自命清高,对于这类人,不采取点过人的手段,不但不能为自己所用,而且还会编排笑话,取笑自己。

“十三有幸,与众文友相会,十三席间即兴吟诵一首,全做抛砖引玉”郝十三故弄玄虚,郎朗的吟诵道:

英雄生在天地间,

不羡朝廷不羡官。

纵然生得泼皮身,

杀贼原来不杀人。

这本是老版电视剧《水浒传》中,阮氏三雄荡舟石碣村的渔歌,只因施耐庵在前,仓促间,只想起这么一首来。

施耐庵听出诗中的豪气,与他梁山情节暗合,腾的一下从席间站起,拍手大叫喝彩。

众文人却不以为然,施耐庵不过是给自己的主子喝倒彩,在他们眼中,什么“泼皮身”,太粗俗,怎么能屈伸身奉一个泼皮?什么“不羡官”?不当官读书干什么?

郝十三见众人并无反应,暗叫失策,挥手阻止住兴奋的施耐庵,看着一个木讷的文人,以一种不屑的鄙夷眼神看着自己,郝十三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

想我那小七哥,如此豪迈的歌声,居然被这些文人看清了。

手不能抬,肩部能抗,百无一用的书生,有什么自命清高的,我下田躬亲示范,怎么就让你们鄙夷成这般模样?

没有农人的种田,这帮清高的文人,不得饿死?我这一个农学学士,就是要种田,没准哪天就种出来高产的杂交水稻,至少也能混个大司农的官干干吧?你们这帮文人,能干什么?

郝十三眼中杀机四起,凶光暴露。

第六十四章 军事演习

“十三不才,让各位博学儒士见笑了,那就请在座的诸位文坛高手,即兴赋诗两首吧!“郝十三强压怒火,与众文人道。

众文人虽然嫌弃郝十三文风粗鄙,却都没有准备,支支吾吾半天,不能有一人吟的出来。

但凡这种即兴的赋诗,能吟诵出佳句的,并非妙手偶得,多是成竹在胸,已经做了腹稿的。

就算是席间有想出诗句的,毕竟不了解郝十三这个人,也不敢胡乱的吟诵,怕见识与郝十三不同,徒遭郝十三的杀戮。

毕竟,在正统朝廷的文人看来,郝十三只是“红巾贼”而已。

就像后世郝十三的那个老板一样,若是照着秘书拟的稿子,照本宣科,激情豪迈,吹起牛了,脸不红不白的。若是让他即兴讲上几句,那就是睁眼说瞎话,没有打吹牛皮的草稿,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这帮文人,目目相觑,呆愣愣、木讷讷的坐在那,面红耳赤,不能吟诵出一句。

施耐庵见众市井酒徒并不言语,把郝十三陷入尴尬的处境,他很不自然的干笑道:“众位一时仓促,怕是没有准备,总管好文采,那就请总管在赋诗一首吧。”

哎!

九州生气恃风雷,

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

不拘一格降人才。

郝十三仰天长叹,吟诵了一首清代龚自珍的《已亥杂诗》,却是大应其景,他自己确实很生气,众人又很沉默,自己又很需要人才。

吴六玖带刀宿卫在郝十三的身后,见众人依旧这般模样,怒由心生,“刷拉”一声,腰刀已经出鞘半截,被郝十三抬手阻拦住。

“啪!”酒杯落地之声。

席间一儒士,勃然变色,浑身瑟瑟,匍匐在地:“小可愿意为总管大人效力,请总管大人不要生气,不要妄杀儒士,秦国,秦国就亡在焚书坑儒……”

一个儒士带头,七八个儒士,也诚惶诚恐的跪下,表示愿意效力。

郝十三也大跌眼镜!

不过吟诵一首龚自珍的诗句而已,不过吴六玖动怒而已,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要是不读过几首诗词,还真镇不住这些清高的文人。

这般没骨气的文人,我还没有真的发怒,就吓成这般模样?临阵不倒戈就算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们干什么?

在座文人,只有一个人没有离席,那人一身飘飘儒衫,手中摇着折扇,与众文人比起来,却颇有几番风度,正是宋克。

宋克收起折扇,在手中轻拍两下,赞叹道:“好一个‘不拘一格降人才’,大气!总管大人割据一方,颇的民心,但是举义大事,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吟诗作赋,不知道总管想凭借什么,抵挡住朝廷的反扑?”

说白了,宋克确实看不出来,一个在农田插秧的老农,有什么能力,抵挡住萌古铁骑。

“自然要靠强大的军队,明日,我带诸位到军中一观,请诸位先在馆驿休息一夜,诸位儒士若肯为我效力,我自然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大家!”郝十三笑道。

“宋某人游历四方,愿意到军中一观看。”宋克分度翩翩道。

郝十三一挥手,众儒士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施耐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生有辱总管大人对我的信任,未能为总管大人招纳来贤才,空费许多金钱,请总管大人赎罪。”

“哪里!哪里!”郝十三离席拉起施耐庵,笑道:“贤才若是那般容易得到,也就不是贤才了,老先生不必自责。”

……

午后,艳阳当空,旷野上的风有些硬朗,吹得旗帜咧咧作响,面前的一座青山,已经披上新绿,空气中散发着桃花的芬芳。

郝十三,量身定做的银白柳叶甲,映着太阳的光辉,越发显得威武。他在一应近卫的簇拥下,端坐中军马上,三百骑兵,将他簇拥在前,正是总管府宿卫百人队,如今已经发展为三百人。

身后,红、黄、蓝、白、黑五面大旗,在风中咧咧作响,三千余中军千户,红衣红旗,列出严整的方阵。

中军阵前,四门崭新的铜炮,散发着金属的光泽,甚是耀眼。

在中军方阵的前有左右,相隔里余,分列前后左右四个千户的方阵。

前军,一千步兵,蓝衣蓝旗,军前马上,端坐一牛角头盔的将领,手握长柄大刀,正是前军千户徒单钧。

左军,二千步兵,白衣白旗,军前马上,端坐一鱼鳞甲将领,手中横着一根丈八马槊,正是左军千户付友德。

右面,两千步兵,黄衣黄旗,军前马上,端坐一浓眉重髯的将领,手中拎着大砍刀,正是右军千户吴六奇。

后军,一千骑兵,黑衣黑甲,军前马上,端坐一戴大耳环的将领,手中拎着长苗刀,正是后军千户杨通知。

郝十三面色凝重,如临大敌一般,问身后的参军余德臣:“那个孙子怎么说的来着?”

他每日让余德臣为自己念孙子兵法,想就眼前的军阵,引用孙子兵法,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余德臣一身扎甲,被总管问起,也不知道郝十三要问哪段,赶紧打开怀中的木匣,匣中,赫然一本《孙子兵法》,还不等他打开书本,宋克摇着折扇,笑语盈盈的说:“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

“正是如此!”郝十三道。

但见前后左右的四个军阵,军旗摇动,乃是向中军汇报列阵完毕。

张三十一一身鱼鳞甲,抽出胯下马刀,立在面前,朗声道:“报告总管大人!安丰红巾军列阵完毕,是否开始操练,请指示!”

郝十三抽出肋下‘菜刀’,刀尖指对面的山头,掷地有声的说:“本次作训目标,攻占前面的山头!开始!”

呜——呜——

中军军阵中想过一阵凄厉的号角。

咚——咚——

慷慨激昂的战鼓,敲打出激昂的节奏。

军中红旗一展,中军中,冲出百名红衣士兵,分作四组,抬着四门铜泡,飞速超过前军,瞬间在前军前炸响,四个诺大的铅弹,次第打到山的半山腰。

不错,这就是郝十三和焦玉共同研制出来的三磅炮,目前只建造出四门,由焦禄率领。

二十架投石车,抛射出巨大的震天雷,次第抛射在山脚下,瞬间浓烟滚滚,石崩土飞。

“前军出击!”

郝十三下达指令,但见中军蓝旗帜摇动,一千前军,发出天崩地裂的呐喊声,在徒单钧的带领下,向着山坡发起冲锋。

“左军迂回!”

但见军中白旗招展,两千左军,在付友德的率领下,划出弧线,绕道山后。

“右军增援!”

军中黄旗帜招展,两千右军,在吴六奇的率领下,沿着前军的冲锋轨迹,迅速跟进。

“骑兵出击!”

军中黑旗招展,一千后军骑兵,分左右两路,绕过郝十三的中军,直冲山顶。

郝十三见前军已经登上半山腰,马上就要达到山顶,宝刀一挥:

“中军押上!”

郝十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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