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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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二人四处翻遍却也未找到李延所说的丹药,正着急之时,忽又闻得外面风声渐歇,郎飞情急之下皱起眉头,道:“这御书房内都已找遍,还有何处能够藏丹?”
朱罡列闻言眯着眼四下打量片刻,忽然道:“嘿嘿,却是还有一处。”
说完此话,郎飞疑惑的目光中,呆子迈步来到龙床跟前,抓住那老皇帝的两只脚,倒提起来就是一阵乱晃。
“咣当”郎飞惊奇的目光中,一个手心大小的锦盒突然自老皇帝的衣衫之内掉出,摔落龙床之上。
“哈哈,这老儿藏的当真严实。”朱罡列将他丢回龙床,一把抓起锦盒来到郎飞跟前。
“嗯,想来不错,定是此丹无疑。”郎飞打开锦盒,只见其中放着六颗乌黑的丹丸,一抹特异的药香溢出。轻轻嗅了一口,郎飞一愣,皱眉道:“这……这是。”
正他沉思之时一旁的朱罡列伸手拉了一把,道:“飞哥儿,快走,外面风声歇了,若是再晚些就该一路打出去了。”
听闻此话他才回过神来,收好锦盒,冲呆子点点头,二人又运起轻身功夫,一转眼的功夫出了御书房,见及御林军的将士还未反应过来,于是双双加速,身形晃动间,躲离空旷之处,顺着墙院、假山下的yīn影远远逃开。
待见二人逃离,小白儿自知任务完成,连连纵跳之下越飞越高,眨眼间没入云层之中不见了踪迹。
“快,快,你去敲响jǐng铃,报知国师大人前来护驾。”为首的将士率先回过神来,待发现天上的妖兽已不见踪影,慌忙一把拽住身旁的兵士出声吩咐道。
那兵士被他拽了一把,霎时回过神,一脸慌张的向旁边的偏殿跑去。
待其走后,将领顾不得将周围兵士一一喊醒,抬脚便往御书房内迈去,待他进屋看到一地的狼藉,以及扭曲床的老皇帝,霎时大惊失è,忍不住疾呼出声。“来人啊,来人啊,皇帝陛下出事了。”
这喊声嗓门不小,周围大小宫殿皆听的清楚,便是连那已逃远的郎飞与朱罡列二人也都隐约闻得一二,望着灯火四起,以及接连而至的乱糟糟的喊声,这两个罪魁祸首皆笑的前仰后合。
转眼躲到一个无人的院落,小白儿也被几团流风包裹着落了下来,待二人上得虎背,继而一飞冲天直往东宫而去。
郎飞与朱罡列二人回到东宫,刚入得内院,还未来得及与众人商议之时,这场āo乱便绵延来到,那些御林军的将士非要将东宫查一番,以确定是否有刺客行迹。
众人俱内殿,李延正为如何躲避查而发愁之时,方清寒却抖手打出几杆阵旗,将一行人护持内。
转眼间眼前之人不见了踪影,李延看的心惊,无奈之下只好提心吊胆的领着前来寻的将领将东宫内内外外转了个遍。
待御林军寻了半天无一所得央央而回,李延亦回到后殿,对着郎飞众人藏头之处道:“郎公子,御林军都已退去,请各位现身吧。”
青光一闪,李延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诸人渐渐显露身形。又见方清寒抬手一招,那些阵旗接连飞入她的手中,此番举动立刻惊的李延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感叹道:“姑娘好手段。”
方清寒面è一红,只是低下头,也不回话,李延却想不到她如此害羞,只好讪讪一笑。
“还是谈正事吧。”郎飞说完话自须弥带中摸出那锦盒,放到桌上,道:“太子,你当时所见可是这个丹盒?”
李延细细端详那盒子片刻,略带喜è的道:“不错,正是此盒。”
郎飞点点头,再不答话,翻开锦盒拿出一粒丹丸轻轻嗅了一嗅,又捏着左右端详片刻,眉头渐渐深皱了起来。
“郎公子,可是有何不对?”李延见他如此,心中也是忐忑,忍不住出声相询。
闻言,郎飞看他一眼,又望望手中丹药,沉思片刻道:“这丹丸我大体算是知道了来历,只是细想此事倒真是诡异之极。”
言罢,见众人俱都一脸疑问的看着他,只得解释道:“此丹丸乃是称作个傀儡丸,配合一种蛊虫使用,能慑人心神,遥控言行。”
“遥控言行?”却是呆子闻言一愣,看着那小小的乌黑丹药满脸惊恐的表情。
“不错,此丹丸配合傀儡虫,以分魂做引,能够达到控制言行的地步,并且被控之人宛若平常,举止话风上找不到一丝异常。”
厅内诸人听罢一个个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暗骂好yīn毒的手法。
“分魂?郎师叔,刚才你可是言此术需分魂做引?那岂不是损人又害己的术法?”众人骇然之时,王子服突然想到御脉也有一分魂秘术,想起典籍上一再jǐng示之言忍不住出声问道。
郎飞点点头,道:“子服师侄所言不虚,正是有此番考虑,我才觉的事有蹊跷,到底是谁甘愿以自身成就做代价来干这种事,其真实目地又是如何呢。”
除了王子服,其余人闻言仍是不明就里,呆子目光二人之间变换片刻,后对着郎飞问道:“飞哥儿,此术怎么个损人害己法?还请明言。”
第一百四十四 再闯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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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郎飞只得向众人解释一番,原来施展此等邪术,必须以自己一丝分魂祭炼傀儡虫,待其直如臂使以后打入yù控之人体内,再配合傀儡丸蒙蔽心机、摄其神智来达到cāo控的目地而又因那傀儡虫之中有着施术之人的分魂,故此便是相隔百里也可以自己的意念传达命令。此术说来神奇,只不过所需分魂必须为施术之人自身的,因撕裂自己神魂时痛苦万分,意志不坚定之人,稍有不慎便会成为白痴,兼且,做出此事,也就意味着放弃凝练神识之道,对于炼神修道而言,神魂有损,便是天纵奇才也只能止步炼jīng境。再无缘以上境界了。是故修真界中,此法多被那些行为疯狂,做事不计后果的疯癫之人所用。
听得此话众人皆恍然,一个个惊讶不已,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疯狂之人,竟能对自己下得了如此狠手。
“我父皇位三十多年,对外结交邻国,对内爱子亲民,虽不说仁治圣君,但也算是贤良人皇,到底是何人,出于何种目的,又或者与我大汉有何冤仇,竟堪如此迫害父皇。”听到此处,李延再难安坐,盛怒之下一拍座椅,猛然站起身来。
“太子稍安勿躁,此事定有曲折,如今发怒无意,还是安坐下来,大家商讨出个应对之计才是上策。”
听得郎飞此言,李延这才面è稍霁,拱拱手,告声罪,安坐下来道:“不知郎公子可有什么办法救我父皇?”
“解救圣上倒是不难,我心中已有办法,只是如何揪出这幕后黑手才是重点,若是贸然下手解了陛下之术,打草惊蛇之下被他跑掉,那可是治标不治本,遗祸无穷啊。”
听完郎飞这句解释,李延也皱起眉头道:“如眼下情形,我已一年多未曾出得东宫,这朝堂之上有无图谋大汉江山之人也难以得知啊。”
“此人不见的乃是朝臣,多半是混后宫之中,若不然这傀儡丸怎么转手交给陛下?若是朝臣如此行事,宫内人多嘴杂,事后定会留下痕迹,而这一两年前后并未出任何岔子看来,此人应当皇宫之内,并且是御用之人听到李延的话郎飞摇摇头,运劲让锦盒手心转了转,沉吟良久说出如此一番话。
“如今父皇御用之人早就换的个七八,又如何能查到可疑之人,况且由公子所说之话推测,其人也定是个修真者,我等凡人又该如何调查?就怕还未动手便被他察觉,一刀杀了。”
“嗯,此事却是棘手。”郎飞手指轻轻敲着茶几,一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公子,既是难以确定目标,我们何不想个法子让他自行送上门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郎飞猛然一喜,一下站起,微笑着道:“雪娅妙言,多亏了你,此番提醒之下想到一计,指定让他乖乖的自行送上门来。”
见郎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众人也都暗松一口气,一个个双目紧紧盯着他,静待郎飞出声吩咐。
“嘿嘿,太子、子服师侄,你们俩且附耳过来。”二人闻言,迈步走到郎飞跟前,三人小声嘀咕了半天。后李延与王子服听的会心一笑,对郎飞的计策满意之极。
“哼,故作神秘。”等了半天却见郎飞只是招呼王子服与李延,却不给他分派事务,呆子心中还牵挂着后宫内的诸多睡美人,事不应心之下,忍不住暗中腹诽了一句。
又向二人详细解释了几点要领,接着,郎飞对王子服嘱托几句,挥挥手,示意二人依言行事。
“师叔放心,子服定护得太子周全。”话罢,王子服并李延二人向厅内众人告辞,迈步出殿,于院中同乘了鬿誉腾空而去。
待王子服与李延离去,郎飞咧嘴一笑,对着众人说道:“嘿嘿,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剩下的人都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他说出此话俱都瞪着大眼不知所措。
“走吧,跟我去了便知。”郎飞邪邪一笑,当先来到院内,抬腿跨上小白儿虎背。
见他如此,小芸嘿嘿一笑,同样拉住雪娅小手,灵兽袋内放出云雀,翻身上得鸟背,静待郎飞下一步行动。
那边朱罡列虽然满嘴抱怨个不停,但听见有热闹瞧,这惫懒的胖小子也放出当扈做好准备。
方清寒瞅瞅一脸戏谑的小芸,又看看无奈的雪娅,贝齿轻咬着食指,抬眼郎飞与朱罡列二人身上逡巡片刻,后俏脸一红,垫着脚尖跑到小白儿身边,羞怯怯的侧身坐上虎背,右臂不觉间搂郎飞腰上。
“走喽”轻声招呼身后两骑一声,接着一拍小白儿虎背御风飞去。
自郎飞与朱罡列夜闯御书房以来这皇宫的守卫明显增加了不少,此时三骑腾空,小白儿郎飞的指示下,左躲右闪,小心翼翼的避过巡逻的御林军,来到御书房不远一间无人的偏院之内。
待身后二人尾随他降落地面,郎飞回头悄声道:“你们三人稍待,我跟师妹去去就回。”说罢一拍虎腹,再次腾空而起,顾盼间找准一个方位御风离去。
他走后小芸觉得无聊,于是打量起这间偏院,只见远zhōng&nbp;yāng放着一排排水瓮,正北的殿门之上悬着一块鎏金牌匾,上书“净衣院”三字。
“原来是个洗衣的地。”小芸与雪娅四下打量之时,呆子却三转两转跑到晾晒衣物之地,望着那绳上之物怔怔出神。
“咦,呆子看什么,如此出神。”转眼看到朱罡列露出此等神情,小芸好奇之下迈步走近,待看到那晾晒之物忍不住立刻大怒,一把扯过呆子肥耳。“原来你不仅是个夯货,还是头è鬼哩,怎盯着人家女人裹胸之物看个不停?不羞,不羞。”
“哎呀,我的姑nǎinǎi,你轻点,轻点。”呆子被她拽着耳朵,直疼的呲牙咧嘴,但又不敢高叫出声,只好求爷爷告nǎinǎi的讨饶不已。
二人正拉扯之时一股狂风刮过,接着小白儿落院中,郎飞虎背上看的称奇,待一步胯下虎背,望着二人道:“你们?这是干嘛?”
“哼,这呆子一对贼眼恁的不老实。”闻得此话,郎飞抬头看了二人身后一眼,见及绳上晾晒之物立刻恍然,哭笑不得的看着朱罡列,道:“江山易改本ìng难移啊。”
“哼,下次再被姑nǎinǎi看到,定然不饶。”抽手放开朱罡列,看看那一脸通红的方清寒,小芸转头对郎飞问道:“飞哥哥,你刚才去干吗了?”
郎飞微微一笑,却不出声答话,只是伸手拿出须弥带,三掏两掏之下划拉出数鲜明的盔甲丢于地上。
“飞哥哥,这是?”抬手拎起一套盔甲,小芸仔细打量几眼,不由轻轻惊呼了一声,继而道“这是那些御林军将士身上穿的盔甲?”
郎飞点点头道:“不错,全赖清寒师妹相助,只是一个小小的阵法便手到擒来,眨眼间将整整一个小队的御林军放翻。”
话罢,他又拿起一套盔甲身上比了比,开口道:“快,快找件合身的穿上,剥他们盔甲的时候用时不少,且抓紧时间,这好戏嘛,想必就要开始了。”
听得郎飞催促,几人只好随手找了一套,也不管大小合不合身,胡乱往身上一穿。
“嗯,嗯,还不错。”郎飞几人身材消瘦穿起来自然无甚大碍,只是呆子身形肥硕,随手挑的实套不下,众人只得七手八脚的为其另行寻找。
“护驾,护驾。”他们几人正因呆子手忙脚乱之时,御书房那边却突然传来一声疾呼。接着四下响起一片呼喝、奔跑之声。一队队正巡逻的御林军将士齐齐朝御书房集结过来。
“快点,快点,好戏开始了。”匆匆将一顶头盔按上呆子顶门,郎飞也不顾他痛苦的表情,对四人招呼一声,一边整理着盔甲一边迈步走向院外。
待几人鱼贯而出,看到院外那些闻得呼喊,列队而去的巡逻将士,郎飞亦向身后四人打个眼è,同样装作赶往御书房的巡逻队,虽着兵流而去。
片刻后,一行五人前行兵士的带领下,三拐五拐来到御书房前。刚站定,举目望去,就见殿前殿后,黑压压的围站了小千数人,
此时此刻,这些御林军兵士的目光汇聚之处却正是那御书房顶。
“咦,那不是王子服与太子吗?”朱罡列等人循目望去,就见屋顶上站着两人,正是那先前离去的王子服与太子李延。
此时御书房外的御林军越聚越多,望着台下数以千计的兵士,二人脸上的表情不一,王子服仍是一种悠哉悠哉的神情,好便似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è。而那李延却是一脸紧张,面èyīn沉的直能滴出水来。
“快将皇帝陛下放开,太子殿下,您想谋反不成?”突然听到殿前一位盔甲鲜亮的将领开口说话,扮作御林军的呆子以及诸女这才察觉王子服二人身后隐约躺着一个人,仔细瞧去,果真是身着龙袍,头戴旒冕。
“唔,这两人竟然绑架了皇帝老儿。想来那老小子这两年流年不利,被人控制不说,前时还挨了俺一记闷棍,今回竟又被王子服挟做人质。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