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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晟心如初总裁的完美恋人-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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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海妖。

又像是绣了繁复的暗纹。

男人的身子笔挺,如同悬崖边的玉松,一动不动:“苏寒,你说我是不是挺混蛋的。”怪不得陆吾恩什么都没说,却比什么都做了要好很多。

原来,真相最是伤人。

苏寒没接话:“厉总,你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哪怕是他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他接到厉晟尧的电话时,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四九城,处理这些事情,可是没有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不过幸好时小姐没什么三长两短,可是她那样的经历,却同样的比没了孩子更让人揪心,时初那几个月的状况真的糟糕透了,几乎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没有一个健康的人能忍受每天那么多药要吃,有喝不完的药,打不完的针,甚至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

这个世界上如果不是植物人,谁愿意躺在床上那么长时间。

恐怕,没人愿意吧。

正是清楚这一点,厉总才分外自责吧。

“是啊,没想到——”厉晟尧苦苦一笑,眼角望向天边的云,心底仿佛下了一个决定,让他整个人的目光都变得坚毅起来。

胆敢伤害他的女人,他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四九城一场风云即将掀起!

时初回到家之后,换了睡衣就躺在床上睡觉,她今天确实挺累的,可见身体真的比从前差了很多,可是她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的一直有梦魇追着她跑,她想逃开,可是无论怎么用力,都始终逃不掉,她像是整个人被困住了一样。

身子微微的颤抖,手指掐入被单里,她还是觉得害怕,那种从梦中传来的害怕让她整个人颤抖不已,她想跑,她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朝悬崖边摔去——

“啊”的一声,时初从梦中惊醒,视线里模糊一片,而她身上的衣服仿佛湿透了,她茫茫然的坐在那里,一时想不起来这到底是梦境,还是什么?

她双目失神,不知道在望向什么,梦中的情景她记得不清楚了,只是觉得一直害怕,很害怕,那种无助的感觉像是海水一般袭卷了她整个人,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醒了?”一道声音适时的响起来,让时初有些恍惚,床头的灯光打开,有微暖的灯光一重一重的铺开,她终于发现床边坐着厉晟尧。

她几不可察的微微蹙眉,声音有几分意外之感:“你怎么在这里?”

实际上厉晟尧已经来了几个小时了,时初睡觉并不安稳,他进来的时候看着她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幸好他来的及时,不然她肯定要滚落在床底下了。

就那样,他抱着时初,一动不动,几乎三个小时了,他听何伯说时初睡眠浅,容易惊醒,惊醒之后,很难入睡,所以他不敢吵醒她,而且她眼底明显带着疲惫,她难得好好睡一会儿,他自然是舍不得弄醒她了。

这会儿,他微微动了动身子,想站起来,但是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太久,已经让他身体有些僵硬,步伐微微踉跄了一下。

可是男人跟若无其事的样子,用淡淡的语调开口:“我想你,所以就来了。”

时初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蹙了蹙眉,抬头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怪不得自己这会儿饥肠辘辘的,原来她竟然睡了那么久。

☆、第213章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因为睡得太久,头有些隐隐作痛,抬起手指按在太阳穴的位置,轻轻压了几下,才缓解了那股子胀痛感,然后,语气不咸不淡的开了口:“我记得,时家好象并不欢迎你。”

厉晟尧装作不经意间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然后重新调整了一个姿势,目光波澜不惊的望着时初,黑眸湛湛,带着一股子少见的温和之感,将整个人的气场都勾勒的温润许多,若是不开口,仿佛真如一个谦谦如玉的贵公子。

房间里的气氛静了大概三十秒左右,厉晟尧的音调终于响起来,字字句句如同春风拂面:“小时,我承认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可是,我做什么事情都有理由的。”

又是这句话,时初早已经听够了这样的解释,不但没有诚意,而且豪无道理可言。

他说,做什么事情都有理由,可是她想听的是理由,而不是结果。

时初不是城堡中的公主,不需要被人保护,她曾经是一个骄傲的女王,因为他,所以她选择了放弃自己的骄傲,甚至放下七年前,为的是再给她,也给他一个机会。

可是,结果并不完美。

“厉晟尧,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时初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像是低绵婉转的雾气,慢慢的升腾起来,在她那双妖娆的眸子里映得清清楚楚。

因为离得近,可以看到女人如玉的侧颜和清晰分明的五官,有淡淡的光泽从她眼底勾出来,像是绕了一道水光。

“明白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厉晟尧追问了一下,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刚刚睡醒的时初有一股子慵懒浑然天成,可是她眼底的迷糊经过一瞬之间,重新化成了清明,然后那里面暗藏着一股子锐利如锋。

厉晟尧终于明白,时初不是不计较了,而是在雪域的时候是因为自己处境危险,她才隐而不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他保重。

她清楚的知道,那个时候,她如果说了太残忍的话会让他分神,所以她隐而不发,只是在等待适合的时机再跟他算账。

时初一定没有忘记这段时间的经历,因为这段经历导致她没有办法原谅厉晟尧,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甚至没有办法原谅这一切的所有所有。

不论是孩子,还是她,都承受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一想到这些,他心口又隐隐作痛起来,生平第二次,恨起了自己的无能为力,第一次是七年前,第二次是今天。

一想到这些事情,他都觉得自己特别无能。

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无能的吗?那一瞬间,厉晟尧感觉自己的心湖仿佛刮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狂风怒浪。

时初听完这句话之后却只是懒懒洋洋的笑了笑,嘴角的讽刺莫名,连同语气都一样让人觉得有点儿讽刺的感觉,她望着厉晟尧,语调低了下去:“厉晟尧,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我什么意思,你难道心里不清楚?”

厉晟尧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可是很快的,他紧紧的攥住了自己没有受伤的手:“小初,你该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你考虑为先?”

“是吗,厉晟尧先生,那么把我送到警察局的事情也是为了考虑吗?”如果当初九部的人再晚一步,那个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她理解厉晟尧出任务的付出,可是她不能理解的是,每一次出事的时候,他从来都是隐而不说。

难道在他心里,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值得商量的人?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的爱就那么肤浅?

厉晟尧的脸色一变,像是被莫大的痛苦击中,整个人的脸色瞬间褪却了那一点仅存的血色,他嘴唇轻微的颤了一下:“对不起。”

时初用力的阖了一下眼睛,其实她并不是想怪他,只是心底有一股子委屈,让她难以发泄,这几个月她没有跟秦邺城说,没有跟宝儿说,甚至没有跟阿笙说。

她以为自己病了,像是陷入了某种莫名的怪圈,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

“厉晟尧,你走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跟我说,时家,暂时不欢迎你。”她明明刚睡醒,可是这会儿,却有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疲惫,像是所有的力道都被抽干了一样,只剩下这副栩栩如生的躯壳,体内却是腐朽不堪了。

厉晟尧没有动,他一直静静地坐在床头,整个人像是化成了一座雕塑,什么都感觉到不了,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可是有些事情,从未过去。

他该怎么跟时初说这些,又该怎么开口?

时初从他身边轻巧的下了床,然后准备去浴室的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重新折向了门口,轻声的拉了开门。

门外站着何伯,一脸喜色的望着她:“小姐,您醒了,老爷子怕你饿着,所以让我赶紧过来你这边看看,叫你去吃饭,吃了饭再休息,对了,晟尧少爷呢?”说着左右看了看,想知道厉晟尧还在不在房间里。

正巧这时,厉晟尧也从房里走出来了,他惊的语调陡然一嘉:“晟尧少爷,老爷子知道你今天在这里吃饭,特意让人准备了你小时候爱吃的酱菜。”

“谢谢何伯,我马上过去。”厉晟尧温润的开口,脸上一点儿情绪都没有,可是如果仔细看了,会发现男人还是流淌着一丝失落。

何伯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了。

门口一时之间又剩下了两个人,时初倒是分外不客气:“我想方才何伯弄错了一点儿,我不知道外公为什么会同意放你进来,不过如果外公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之后,我想他一定不会欢迎你,所以厉晟尧,时初暂时不欢迎你,我们彼此暂时冷静一段时间吧,我现在不想和一个豪不坦诚的人在一起,也不想跟他过一辈子,所以,请离开吧。”

下了逐客令之后,时初转身回了房。

厉晟尧站在原地,差点被她那句话逼得崩不成军,身子莫名踉跄一下,差一点没有撞在身后的墙面上,豪不坦诚是在说他吗?

是啊,厉晟尧,这么多年,你对时初坦诚了什么,就连当年的事情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她原因,你这样,又算什么。

你配爱她吗?配吗?

时初不知道厉晟尧说了什么话,让门童放她进来,今天宁陌寒载她回来的时候,她可是跟门童严令禁止过的,四九城姓厉的人,一律不欢迎。

不过她没有想到,厉晟尧确实没走大门,是直接爬墙进来的。

而外公的态度才让她气愤不已,她可是姓时,是他的亲外孙女,是时家唯一的继承人,可是外公竟然堂而皇之让厉晟尧进来,还给他准备了爱吃的酱肉,到底她还是不是外公的亲孙女了。

怀了孕的时初几乎对容姨做的酱菜到了念念不忘的地步,可惜每次外公都不给她吃,害的她馋得不行,没想到厉晟尧一来,外公竟然让容姨把许久不曾拿出来的酱菜放在了餐桌上,这简直太没有天理了。

因此,时初对厉晟尧的怨念更是上升了一个层次。

其实晚饭早就准备好了,自从今天厉晟尧突然出现在时家时,几乎把所有人都震惊了,在四九城的人几乎都知道厉晟尧已经死去的消息。

他突然冒出来,说真的,每个人都被吓得不轻。

不过对于他能回来一事,恐怕最开心的就是时衣锦了,时衣锦是打小看着厉晟尧和时初一起长大的,厉晟尧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同样的他也为自己的外孙女担心。

时初是死心眼的丫头,喜欢上一个人,轻易不会变,不然在厉晟尧出事这段时间,秦家小子可是没少献殷勤,可是她都没什么表示。

时衣锦可是心思如镜,知道这丫头把秦邺城当成哥哥,可惜秦家那小子也是执着的主儿,而且一执着就是这么多年。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厉晟尧,或许他真是不错的选择。

时初出现在饭厅的时候,时衣锦已经坐在主位上了,时初上前打了招呼之后,正准备坐下来的时候,却看到时衣锦的一双眼睛盯着她身后,不由自主的回了头。

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死皮赖脸跟过来的厉晟尧,不由微微的蹙了蹙眉,一副不悦的瞪着某个恬不知耻的男人:“你怎么过来了?”

她刚刚已经说了,让他赶紧走,时家不欢迎他,结果某人的脸皮就是厚,一声不咏的跟着回来了,登时,时初的脸色就非常不好看了。

时衣锦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小情绪,瞪了时初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跟晟尧说话呢,晟尧,赶紧坐,饭菜都为你准备好了。”

容姨是家里的老帮佣了,这些年一直伺候时衣锦的衣食住行,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女人漂亮,男人高贵,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都赶紧坐吧,马上开饭了。”

“谢谢外公,谢谢容姨。”厉晟尧看了一眼时初气呼呼的小脸,然后才对二人一一道谢,时衣锦客套的接了一句:“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看看你还想吃什么,改天让容姨给你做。”小时候,厉晟尧是经常来时家蹭饭的。

每次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时初都会缠着容姨再做一遍的。

可是厉晟尧却从来没有这个要求,哪怕是面对再喜欢的美食,他也不会让自己伸筷子的次数太多,厉晟尧并非跟时家的关系不熟,相对来说,他跟时衣锦的关系走得还是比较近的那一种,可是这孩子,从来不提要求。

后来,时衣锦才知道,这孩子不是不提要求,而是怕他对任何一个事物上瘾。

所以哪怕面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也从来不说,是因为厉铮曾经教过他,这个世界上,哪怕再喜欢的东西,也不能放纵自己的私欲,让自己着迷,你是厉家的继承人,厉家的长子嫡孙,你身上背负太多责任,所以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所以当年,哪怕他喜欢的是时初,也从来不曾表露过心意。

只会一心一意,变着法儿对人好。

时初一听这话,怨念更重了,闷着头开始扒饭,容姨看着她吃的比较着急,以为她是真的饿了,所以赶紧给她装了一碗汤:“小姐,你试试这个汤味道怎么样?”

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因为心思不在这里,依旧闷着头吃饭,没吃几口,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伸出手去夹菜,却不小心撞翻了面前的汤碗。

那汤是一直在保温着,这会儿刚盛出来温度自然高的惊人,眼看就要全部洒在时初身上,厉晟尧上前一步,一个转身直接将时初抱了起来。

时初幸免于难,只不过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上。

可是,厉晟尧却没有那么好过了,大半的汤滞全数洒在他衣服上。

“小初,你没事吧!”时衣锦经过这一变故脸色也变了,本来想训斥时初的,但是看着她惊魂未定的小脸,训斥的话也说不出来口了,又望向了厉晟尧:“容姨,赶紧去带晟尧擦药。”方才的热汤可是全落在厉晟尧身上了,万一有什么好歹就不好了。

而且,厉晟尧这才刚回来,又是因为时初受的伤,他怎么可能不急,他的话音刚落,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开口:“何伯,你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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