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别红烧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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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这么说,你少血口喷人,现在是在说你的事,少往我身上扯!”
“谁喷谁,自己心里清楚。”
“你!你说谁呢!”
“好了好了,”中岭子一摆手,大殿中瞬间安静了,“此事,本座自有定夺,你们都先行回去吧。”
中岭子说的是‘本座’,自是将他江城子也一并撵了出去。江城子心下不忿,但面上仍是笑容满面一派谦和,“那师弟就先回去了,师兄,兹事体大,有什么需要思量的,尽管随时唤师弟前来。”
“知道了,师弟慢走。”
三人表情各异的出了大殿,宋清如面无表情的朝江城子和陈升略一行礼,便下去了。
“哎,你身为大弟子,就是这么跟师伯行礼的么?”
“升儿,”江城子拉住陈升,“不可多言。”
陈升不满的瞪了一眼宋清如的背影,乖乖的闭了嘴。
宋清如神色凝重的回到了寝房,如今当务之急,是要通知阿真此事,可他要如何通知他呢?”
——分割线——在看着宋清如放飞了一只灵鸽之后,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虞锦知道,自己这是要醒了。
这次与以往不同,以往自己是梦境中的一人,这次自己却是旁观者。彼时她也只是个好吃懒做,一心想要变成人形的小鲤鱼,对当年的弯弯绕绕并不知情,自她开始做梦,竟有机会再一睹当年事件的原委。原来,华清派当年竟是知情的么……当年,她慌忙逃出卫灵派,等事情风头过去的时候,华清派的人只是说,魔族趁夜来袭,且在卫灵派整个灵山都设了迷阵,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卫灵派众人已是遭了魔族毒手,难以回天了。
她好像拨开重重迷雾,得以窥得事情的原貌。
等醒来了,一定要好好捋一捋。这么想着,她朝后退了一步,踩到了一根树枝上,树枝发出咯吱的声响,原本目送灵鸽飞远的宋清如,突然大惊失色的转过头,待看清她的样貌,极快的拔出了身侧的御剑,“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虞锦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啊咧,”虞锦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你能看见我?”
宋清如脸色发冷,二话不说提着剑就向她刺来,“妖孽,你是如何进得华清派的?雕虫小技,还想瞒得过我?!”
虞锦掉头就跑,“喂喂喂你看清我是谁啊你!你不是说喜欢我的么!你可别一招不慎后悔终生啊!”
宋清如跑的极快,御剑一伸,她胸口一痛,然后,她就醒了。
虞锦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醒来,见依然在皇宫的小园子里,心下轻松的呼了一口气。幸亏是梦幸亏是梦,她可不想当狗血苦情虐恋的女主角。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明明是梦,可是为什么宋清如能看得见她?如果这也是梦的一部分,那在当时,是万万不会出现这一幕的。那这梦的真实性,她还能相信么?
她又搞不懂了。
头有些疼,虞锦揉了揉,信手从岸边的篮子里拿了一个苹果,用手擦了擦就吃。算了,不管那梦是真还是假,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能做,而且……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再无来往两不相欠,那她也没必要做什么了。
可她只要一想起来当年的场景,被鲜血糊了半只眼、眼神绝望哀戚的阿真,心里就一阵一阵止不住的钝痛。
虞锦闭上眼睛,皱了皱眉。
就在此时,宝雀大呼小叫的从外面跑进来,见她手里拿着半个啃得面目全非的苹果在晒太阳,一把将姆啃似的苹果夺过来顺手就扔了,“哎呀,你还吃什么苹果呀,圣上说要将你运到大殿里去,给群臣百官、后宫家眷观赏,你可记得好好表现,多说些讨喜的话,若是被圣上喜爱,你以后就不用待在这个破水池子里了!发达了可别忘了把我带走啊!唔……不如就说你习惯了我的照顾好了!对了对了,把如意姐姐也带上吧!哎呀你发什么呆,快过来我给你梳梳头换上件新衣服!”
虞锦听着兀自开心叽叽喳喳的宝雀,慢慢勾出一个讥讽的微笑,虞锦啊虞锦,世上怎会有你这么蠢笨这么烂好心的人,你马上就要被人拉去像宠物一样给贵人观赏了,心是不是更痛了?她慢慢朝宝雀游过去,阿真和甄衍,从来就是两个人。
“你看看这个,”宝雀将身上背着的小包袱解开,从里面拎出来一件月白色单衣,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很有质感的光泽,“你认得这个的吧?”
“这是……”
第七十九章 刘美人
宝雀洋洋得意,“这是鲛绡制成的衣裙,入水不湿,你是鲛人,配你再好不过了!嘻嘻,这可是我跟敬事房的姑姑求了好久才得的,你发达了可别忘分我点什么东西,我好拿去还人家的人情,反正你拿着也没用。来来来,我给你换上。”
虞锦木然的任宝雀将她身上那件水红色的外衣连梅红色的裹胸脱下,换上优雅素淡的白色裹胸和单衣。
“哎呀,”宝雀眼前一亮,“真是人靠衣装,啊,你是鱼,哎呀也不影响啦。你这么一打扮还真是好看啊。你看看?”
这里没有铜镜,虞锦往水里望了望,隐约看到一个白衣丽人,披着的一头深蓝色的长发,更显得整个人气质出尘,高贵无双。以往她只着红衣,整个人显得娇俏得很,也明艳的很,不是没有换过白衣,只是她穿上怪怪的,加上她整日里上蹦下跳,一时一刻都闲不下来,白衣服总是很容易弄脏,她穿了几次也就不穿了。如今再换上一身白衣,整个人竟显出完全不同的气质来,那份原本的娇俏慢慢褪去,变得如水一般清澈,虽素淡,却依然动人,更是胜过世间女子许多。
“看你长得那么娇媚,没想到穿上白衣也挺好看的嘛。”
大概是心相不同了。以后的虞锦,再也不是从前的虞锦。自这之后,她便爱上了白衣。
没过多久,就有一群侍卫并太监宫女若干,拉了一个一人高的四四方方的玻璃罩子,里头住满了清澈干净的水,将她投了进去。随后,一块黑布兜头罩下来,宝雀在一旁悄悄说,“你不用怕,他们这是为了出场效果,把你让大殿里一抬,然后黑布一掀,哈!这么漂亮的鲛人!嘿嘿嘿……”
如意及时打断了宝雀的,“噤声!”又对她小声说道,“你等会儿进去了,万不能作狐媚态,当今太后最厌恶妖艳的女子,更别说你是个鲛人,只怕太后一个不喜就把你当妖物给处置了去。哦对了,刘美人也要小心,她如今是后宫里头最得宠的主儿,你待会儿进去了别看她。”
虞锦颇有些感动,在水里轻轻点了点头,长发在水中散开,像滴入水里的墨汁。
这一路上,开始有些颠簸,等到了皇宫内院,路面就变得平坦了许多。虞锦坐在玻璃罩子一角,心乱如麻。面对将要到来的事情,她应该以怎样的姿态对待呢?就这么想着,玻璃罩子被抬上主殿一百六十六阶的汉白玉台阶,推进了正殿。
她听见有尖细的太监声响起,“禀告皇上,这就是南粤进贡而来的鲛人。奴才给您拉来了。”
一个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声在大殿里回响,“嗯,甚好。众爱卿,我南朝,居然又出现了数百年不见的鲛人,此乃是天佑我朝,是大吉之兆,如今寡人就在这大殿里,与众爱卿一同观赏这鲛人!各位爱卿意下如何呀?”
虞锦在黑暗里撇撇嘴,你都直接把我拉来了,还问人家意见,这不废话么。她突然想,如果此时有个大臣没眼见的说,哦呵呵陛下我们并不想看,嘿嘿,那就好玩了。
然而南朝国君话音儿刚落,大殿中就此起彼伏的响起群臣道贺声:
“此乃我朝之福啊!”
“陛下圣明啊!”
“能与陛下一同观赏这百年一遇的鲛人,实在是我等之福分啊!”
“……”
国君听了颇为满意,意气风发的冲太监说,“掀布吧。”
一道黑影落下,大殿中就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只见清澈的水中,游着一个鱼尾人身的倾城女子,那女子的肌肤极白极细,胜过世间一切女子;一双碧眼儿水汪汪的似一汪蓝色的深潭,使人一见难忘;比芍药还要红比樱桃还要嫩的嘴唇微微撅起,欲语还羞。偏生那女子身上还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并没有贴在她身上,而是像干的一样服帖的穿在那美好的身体上,显得她整个人都纯真无比,让人不忍触碰。
国君也看的痴了,直到坐在他下首,比皇后的位置还要近的刘美人不满的咳嗽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颇为尴尬的笑了笑:
“额……这鲛人,真是名不虚传啊,来,众爱卿,为鲛人,共饮一杯!”
在众人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众人。上首的国君,似是上了些年纪,头发与胡须都混着些雪白,面相虽有些纵|欲虚浮,但双目有神不怒自威,应该不是好色昏聩之人,她微微放心;左边是群臣,暂且不说;右边是皇宫内眷和各位皇子,男的皆是一脸痴相,女的皆是嫉妒混杂着羡慕,她早已习惯。但让她不得不注意的是最角落里的一对夫妇,男的年纪尚轻,有些病怏怏的,但气质清澈,目光也只有欣赏赞许,而那女子秀丽,虽不是倾城色,但胜在气质贤淑,一副知书达理的温婉模样,虽换了衣裙妆容与发饰,但她不会认错。
是刘琪。
刘琪的目光里并没有嫉妒也没用羡慕,却有些菩萨一样的悲悯。
虞锦瞬间就湿了眼眶,但被她忍住了。
此时,上首有一名颇为华美艳丽的宫装美人站起来,冲国君说道:
“陛下,臣妾想近一些看看这鲛人,不知陛下应不应允?”
国君望着自己最宠爱的美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刘美人想看,寡人怎会不答应,爱妃尽管去看。”
那女子先是娇滴滴的行了个礼,便提着层层叠叠华丽的衣裙慢慢从高台上踱下来,她刚起身,便有两个宫女随后帮她提着拖地的衣裙。那女子慢慢走到她面前,一张精致的脸上满是骄傲不屑。
虞锦心里咯噔一声,因为这个女人,分明是刘蓉。
第八十章 陛下赐给我好不好?
以往在江陵城,这刘蓉娇纵的脾气就是出了名的。如今做了国君最宠爱的美人,不知道又变成了哪种样子。虞锦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角落里的刘琪,原来甄衍就说过,刘琪乃是命定的皇后之命,虽命运多舛,但终有一日会一飞冲天。看如今她仍坐在大殿最角落的位置,想必还未到那个一飞冲天的节点。反观刘蓉,人不怎么的却一直顺风顺水,不得不让人唏嘘。
就在虞锦悄悄望着刘琪的时候,她像发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正好对上虞锦的目光,她先是疑惑不解,看了一会儿,却慢慢睁大了眼睛,嘴唇着正要说些什么,刘蓉一袖子挥在玻璃罩子上,袖子上缀着的珠翠划在硬壁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好大胆的鲛人,居然敢小瞧本宫!”
虞锦又傻了,我什么时候小瞧你了?我根本没有瞧你好不好。
“爱妃,怎么回事?这鲛人哪里惹到你了?”
“陛下,”刘蓉一跺脚,染着鲜红蔻丹的指头指着她,“这鲛人,根本没把臣妾放在眼里,臣妾下来观赏,她却左顾右盼的!”
众人听了都很无语,合着人家不看你也是罪过了,这可是鲛人啊……
“不是说鲛人能吐人言最有灵性么,怎么还这般冲撞臣妾,陛下,臣妾不依!”
国君登时流下三滴汗,硬着头皮说,“那爱妃想如何?”
刘蓉开心了,本以为陛下会被这鲛人吸引去了目光,如今一看,这鲛人也没什么威慑力,不过一条畜生罢了,便说,“依臣妾看,不若将她……”
“娘娘……”
大殿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道温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颇小,声线又不稳,似乎是它的主人极为害怕:
“娘娘,这鲛人也不是有心的,不若,娘娘就放过她吧……”
刘蓉不悦的朝声音所在地望去,就见一身素淡衣裙的刘琪,战战兢兢的立在那里,一双手将手绢攥的变了形。
刘蓉笑着眯了眼睛,朝刘琪斜斜的飞了个眼风儿,很是风情,“我当是谁呢,哦,原来是庆王妃啊,若妹妹不出声,我还不知道妹妹来了呢。哎呀哎呀,罪过罪过,本宫差点忘了,如今你我位分有别,已是不能再这么叫了呢,”说罢刘蓉咯咯咯的笑了几声,抚了抚鬓发,“庆王妃刚才说什么?本宫没听清楚,庆王妃再说一遍。”
闻言刘琪脸都白了,瞅了瞅身侧坐着的自家王爷,见庆王并未表态,便清了清嗓子说,“娘娘,臣妾方才,方才说,这鲛人也不是有心的,娘娘……就放她一马吧。”
“啧,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本宫说过要处罚她了么?本宫,只是想说将她放到本宫的钟翠宫里去,等养熟了,自然就认得本宫了。呵,庆王妃莫不是本宫肚子里的蛔虫,连本宫要说什么都知道?”
“这,这……臣妾不敢……娘娘,娘娘息怒……”
“庆王妃身为庆王正妃,怎么这么没规矩,莫不是庆王爷体恤,给惯出来毛病了?庆王妃可得省得,这里是哪里,由不得你在这里撒娇撒痴。”
“是……是……”
“刘美人,是本王平日里没教好王妃,”原本一直沉默着的庆王突然也站了起来,病怏怏的身体撑着桌子,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赚“这里本王代王妃给你赔不是了。”
群臣见此皆是窃窃私语,按说一个美人,虽属于内命妇,按品阶可管的了这庆王妃,但这种场合,且庆王在场,还这般不管不顾的训斥,真真是给庆王没脸。可这庆王却也不反驳,真不知道是这庆王地位实在太低,还是这刘美人气焰太嚣张。
刘蓉闻言悄脸渐渐红了,哼了一声便说,“庆王不必如此,本宫也只不过是说说罢了。”
“算了算了,都坐下,给寡人坐下。”国君在上首当和事老一般打着哈哈,庆王和刘琪才依言坐下。
“陛下,闻言这鲛人能口吐人言,不知今日臣等能否有福一见。”
国君见臣子如此说,便颇有些炫耀意味的说,“爱卿们自是有这个福分的,来呀,把那玻璃罩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