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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戏天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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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了伸脖子,换了个角度望向炎玉,想知道他如今拿如此贵重的物什与水南宫交换我,到底又是为何?然而映入我眼帘的,始终是他淡然若仙的墨色鹰眸中,那一抹无边无际的纷杂感情。这个人,他不会喜欢我的,最多只是觉得我有趣罢了。在他的人生里,除了天下苍生,可能永远不会有用到“爱”这个字的时候。
    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对我的纵容宠爱,只怕也是一时兴起——所以他能够轻易地舍了我,便是笃定了即使没有我,他的人生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照样会有很多很多人爱他,喜欢他,讨好他。
    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我,而如今要与水南宫交换我,也是因为害怕我不在洛之隋的身边,他无法继续进行当初的计划,对不对?
    炎玉迎着我量究的目光,轻轻地阖了眼,端起茶杯,慢慢吹口气,气定神闲地开口询问道:“水长老这般姿势用餐怕是不太方便,何不将柔……何不将你肩上的人儿放下,好好地用上这一餐饭?”
    水南宫瞄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笑容满面地回了三个字:“不碍事。”
    炎玉的谪仙面容似裂了丝缝,嘴角僵了僵,仍泰然自若地说道,“朕已命人在客栈中准备了上好的客房,房内已经烧好了热水,水长老如果累了,只管进房歇息。”
    听上去真不错,炎玉可算是费尽了心机,一次又一次地诱惑着水南宫将我这个包袱放下。
    我担心地侧头望着水南宫,却见他纤姿款款地自饭桌边优雅起身,回我一抹胜券在握,俯瞰众生,悲天悯人的诡异笑容,接着望着炎玉含笑回道:“饭是吃饱了,可还想做点运动消消食。”
    “所以啊,小爷我现在想……”阴柔的声音吊人胃口的停住,水南宫碧蓝色的凤眸里精光飞扬,妖娆惑人的俊俏小脸蛋上流溢出媚人心神的笑意百转,浅粉色菱唇轻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蹦跶出了两个字,“抢劫。”
    屁股被他用力拍了两下,我整个人被扛在水南宫的肩头,看他踩过一个冲上前来的黑衣侍卫的人头,借力使力,突地来了个腾身飞跃……
    直到看到炎玉的身影渐远,我才侧头看向水南宫,竭力保持心平气和地开口道:“水南宫,我现在,真的好想把你奸杀掉啊!”
第四十三章 我欲与君歌一曲
           明明只过了一天,却发生了太多的事。在这一天里,遇刺,落水,失身,遇到炎玉,侥幸逃脱……太多太多的事堆在这一天里发生,令我疲惫不堪,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已到了极限。
    不知不觉中,我就这么趴在水南宫的背上,径自昏睡了过去。
    再后来,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炎玉跪趴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眼泪汪汪求我留下来,水南宫抱着我哈哈大笑,飞起一脚把炎玉踢向银河,飞往太空。我正觉得惋惜不已,想开口替炎玉讨个饶,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水南宫套了个狗环,下面居然还挂了一小牌,上书四个大字‘此女已售’……梦到这里的时候,我从梦中一下子惊醒了。
    不得不说,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正所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跟水南宫进行一次深层次的精神谈话。
    可是当我想好了台词,准备好了开场白,才说了一个‘喂’字,这个从发梢到脚底板无一不欠扁的自恋大妖孽就用他的芊芊玉指,冲我指了指天上突然间盛开的烟花,毫无诚意地跟我说了声对不起,告诉我说,这是五行卫们专用的‘雪华山集结令’,大概是失踪已久的阳属圣女被人找到了,所以他也必须赶去。
    我望着天上盛开的火树银花,怎么看都只觉得那是普通的节庆烟花而已。
    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抗议,便被水南宫扛在肩上,一路笔直的送回了洛之隋的抗洪救灾大部队里。
    接着,他便冲我风骚地挥挥手,只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再度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而当我嘟囔着四顾一望,不经意的看到洛之隋惊喜的目光,以及段家父子比洛之隋更加惊喜的目光…………………那是一种庆幸他们终于又有了机会,能够亲手将我掐死的喜悦!
    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天旋地转,眼前忽然冒出了许许多多抓不完的星星。
    两眼一翻,双手一摊,我干脆的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鸂溪名为溪,实为一条宽阔大河。
    正是化霜的日子,风里带着些凉意,正月里雪融冰化的声音‘叮咚’作响,听上去悠闲无比。
    “最讨厌冬天了,穿得厚不能显身材不说,还冷得要死。”我手里托着只盛了鸡汤的银碗,轻轻的勺了一口,只觉鸡汤的鲜美在药材的烘托下更显得清香四溢。
    洛之隋半卧于车榻上,闻言漫不经心的朝我‘恩’了声,声音慵懒而惬意,修长漂亮的手指伸到我的面前,笑言道:“让你端鸡汤给我,你自己倒喝了一大半,你这小侍,倒是当得称职。”
    “嘿嘿,谢太子爷夸奖。”我毫不在意的将碗递给他,自己也随后坐在他身旁的软榻之上,伸手摸向他的额头,“亏你还是习武之人,身子居然娇贵成这样,我呀,落水之后又在河边和水南宫野……………野营了一晚,都还健健康康的,你居然会发烧?”
    及时收回‘野合’的字眼,抬起狡黠的眸子盯着洛之隋打量,此刻他双眉微蹙,和衣静静卧于榻上,身上半覆着一层薄毯,饶是一副病容,那王者的霸气风度居然也丝毫不减,反而多了种致命的诱惑。
    铁林白我一眼,语气不善的插嘴说道:“还不是因为主子担心你和长老的安全!明知道现在是正月间,古渡口外鸂涧水流又急又冷,寒彻人心。可主子却还是执意在你们坠河的地方亲自下河找寻,还是铁木看不下去了,一掌将主子劈晕,后来才………………”
    “够了。”洛之隋大手一挥,打断铁林的陈述,将喝了个干净的银碗递给我,却在触到我手的瞬间低呼了一声,“喝,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接过银碗随手搁到一边,很有派头的看着一个丫环懂事的上前将它收走,“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啦,我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凉的啦,就算是盛夏时节的也是一样。”
    “哦?那这么说来,你的双手在夏天的时候还可以有冰枕的用途?”洛之隋冲我淡淡一笑,向来冷峻的面容仿若冰河化开,融了一室的温柔。
    “嗯?这倒给怕死的我提了个醒,你说若是夏天的时候我把双手出租,按时辰收费供人取凉,可能赚上一笔?”我嬉皮笑脸的回着,打算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却被洛之隋紧紧的握住,拉到他的怀中,用他身上的薄毯轻轻覆上。
    “如何,现在可觉得暖些?”洛之隋嘴角轻弯,用他沙哑而低沉的声音温柔地向我询道。
    温暖的包覆感自手中传至心中,我愣楞的抬首,只觉得在洛之隋眼波明灭间,仿佛盛载着千万朵鲜花盛放与枯萎,朦胧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自我脑子里炸开来。
    我在心中无声长叹。其实在我的心深处,某个我一直不愿意正视的角落里,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我的初夜,其实,是希望献给眼前这个对我百般包容的男子的。
    “主子,段将军求见。”铁林适时的进来,打消了我所有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
    我憨憨的一笑,将手自洛之隋的怀中取回来后,从他身边的软榻上站起,乖乖的站至一边,扮演起一个合格的随身小侍的角色。
    洛之隋深深地望我一眼,视线转回厢门,面色阴冷,眼中寒光如流星,“他倒是急着来看我死了没。铁林,召他进来吧。”
    两声叩响,段孙顾掀起了厢门袄帘迈步进房,眼神精锐的扫了软榻上的洛之隋一眼,语含恳切的问候了一番,开始切入了正题:“此番炎国为了建堤只是派了二千精兵,远远多于我们的兵量,不知此事,国师大人有何看法?”
    我看到这该死的段老头满脸的讥嘲之色,很想插嘴说‘比起炎国兵力,我觉得你这个从不肯称呼洛之隋为太子,而只称他为国师的老混蛋,才真的是更加危险的存在。’
    洛之隋似乎并不怎么吃惊,声音冰冷的响起:“将军可是担心炎皇此举对本宫不利?”
    段孙顾轻捋着自己下巴上长长的白色胡须,面上略含三分得意之色地说道:“此次出行之前,臣便向国师大人您提议过,请您多派些兵马,可您却只要求在下派出三百兵马便足够。”
    “没错,三百兵马已是足够。炎国的兵马多,筑堤建坝出力也自然多。将军对本宫这样的计量可是有意见不成?”
    段孙顾横眉一皱,一张脸皱成了个托瓤丝瓜,“倒也称不上意见。只是古渡口外,与那帮不知何处杀出的黑衣人一役,三百兵马折损不少,如今能用的兵力只怕不到二百六十人,假若遇上个万一,炎皇与我们兵戎相见,意欲俘虏了国师您,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话,臣唯恐………………”
    段孙顾话里有话,却也不失语重心长的担忧,令洛之隋面色一沉,阴戾之色重现人间,“段将军之虑也是正常,此事本宫另有打算,请将军放心。此处离鸂天城还有二天的路程,二天后,与炎皇会面,到时再做计划也不迟。”
    洛之隋眼中寒光频闪,阴戾之色满布的俊脸窝在床榻之中,染上一层暗色的极影,整个人似乎笼罩上了一层无法消散的薄雾,轻寒恻恻,四溢弥漫。
    段孙顾见状,也不多啰嗦,假惺惺的问了个安后,便告辞退出。
    我叹口气,又坐回洛之隋身边的软榻之上,大喇喇地把手窝进刚才的地方,抬眸淡看着他,“虽然这个老不死的我很讨厌,但是他的顾虑也没错,你有何打算?”
    洛之隋回望着我,虎目灼灼,写满了意味不明:“你可是在担心我?”
    我老实的点点头,如果一旦他与炎玉开战,必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画面,无论他们俩谁受到伤害,我都不会安心。
    洛之隋眼里泻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嘴角勾起,右手食指轻弯,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叩了两下,“小狐狸,你是在担心我有了万一之后,你就没有了大树遮荫?”
    “哼。”我轻哼了一句,抹下脸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洛之隋含笑的盯着我,笑容满面:“你可会唱曲儿?”
    不爽的瞟了他一眼,我阴沉沉的回了他一句,“会呀。太子爷现在可是要听怕死我唱曲儿?”
    “嗯”。洛之隋悠闲自在的往后一躺,以手支额地侧躺在软榻之上,轻解衣袍,露出蜜色的胸膛,半眯着眼睛冲我点点头。
    我瞪圆了双眼地盯着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咆哮起来,期期诺诺地望了他一眼,如果我现在放歌一曲‘十八摸’,不知道洛之隋会不会扁我?!
第四十四章 人若多情死得早…
           呼吸着包涵绿色植物清新气息的空气,眺望着鸂溪周围山脉一望无际的新绿,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只觉得天大地大,我身在其中,却只是这天地间一个渺小的蝼蚁。
    从洛国皇都一路过来,直到鸂天城这一路,到处可见洪流过后给这块美丽土地造成的满目狼藉——恬静的村庄破落不堪,大批良田变成河滩,本该繁华的城镇却也离废墟不远,虽不至于白骨遍地,但入目所见的过往行人或是居民,面上皆是死气沉沉。
    这一路行来,不断地遇上大群大批的难民或乞丐,踉踉跄跄的往高地行去。他们中大多数是妇孺和老人,不但看上去骨瘦如柴,且个个目光呆滞,似乎连眼皮也懒得耷拉一下,但当他们看到我们车队及先行马队上插着洛之隋的祭师旗后,几乎是蜂拥而上的围了过来。
    他们中有的是为了讨口吃的,有的只是单纯的想见洛之隋一面,从这位洛国的祭师大人这里讨个安慰,哪怕只是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关于洪灾不会再来的空口安慰也足以笑逐颜开。
    对这群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难民而言,‘独立自主,重建家园’更多的时候听上去只像是一句空口无凭的高调宣传,他们要求的仅是一袋白米或是几个面饼,能够让他们今天吃饱,活下去撑到明天而已。如果没有,那就是死路一条。
    经过他们的时候,我心里酸楚难禁,充满了无能为力的悲伤,只能够窝在车里,静静地不发一语。
    洛之隋面色沉重,满目寒光,握住将令的手指指节泛白,泄露了他的痛心。
    全因了段家父子的野心,拖延了与炎国合力除水患的时机,结果给此地带来了如此的灾难。后来洛之隋不管段孙顾的大力反对,坚决的从带来的银粮中拿出了一大部分来,给难民救济。
    这是很愚蠢的做法,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可是无论段孙顾如何反对,他底下的将士倒是无一人站出来抗议,反而是看到难民们手捧食品欢喜的样子,将士们的面上都露出了一种欣慰的目光。
    我转头淡看洛之隋那满布阴狠之色的寒冽虎眸,轻叹口气。
    看他目光炯炯,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想必是要对段家父子出手了。
    鸂天城正处鸂溪下游,和边城古渡口一样,成为了炎,洛两国的边界重镇。
    可是就像鸂溪并不是条溪一样,鸂天城也只不过是座小得几乎不算作城的城。
    没有宽阔的街道,只有青石小道‘,最多能够容纳两辆马车并排通过;没有亭檐楼阁,只有低矮的宅院和小巧的木楼。
    几道窄窄的溪水从城间流过,溪上的拱桥只比木板桥看起来豪华一些;街间没有任何喧嚣的叫卖和娱乐,如果不是正处在交界之上,真的可谓是处荒凉偏僻的小城了。
    难得洛之隋放松了对我的监管,我将这小小的鸂天城里外逛了个遍,然后找了处僻静的角落坐了半日,思考了一些关于人性,人生和理想的重大精神层面,顺便小小的计划了一下,假如有可能的话,我能否脚踏洛之隋和水南宫这两条好船的可能性。
    结果我老毛病发作,一不小心又意淫过头,等回过神来已是黄昏,各处廊上檐下的灯笼也已高高燃起。
    快步赶回鸂天城里,被改作成临时歇整处的鸂天府衙内,却见到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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