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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漂移的恋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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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说:〃这样不好吧。〃汤总灵机一动说:〃没事,我们福建老家对熟人的称呼总要加个阿的,这也是客家人的习惯。〃尤美听着说:〃噢,你是客家人呀?你的名字读起来比较顺口,是谁给你起的呢,是不是有一些内涵呢?〃不说名字还好,一说名字劲就来了,对尤美说:〃这个名字呀,是我小时候爷爷给我起的,我爷爷以前是厦门大学中文系的教授。他给我起的名字是出自《大学》篇中的一句话:'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爷爷给我起这个名字是希望我能严格要求自己,天天能有长进。〃
    尤美听完说:〃你爷爷真有学问,他是个学者吧。〃
    汤铭新说:〃想不到美貌的小姐,眼光也很独到,你说对了,他是个研究宋诗确切地说是江西诗派的学者,不过已经退休好多年了。对了,你对学问也感兴趣?〃
    尤美似乎忘了和汤总谈签约的事,暗自佩服起汤铭新的爷爷来,说他爷爷真厉害。汤铭新听见尤美表扬的话,似乎比他爷爷听了还高兴,忙说哪里哪里,直叹自己没承衣钵。汤铭新接着说:〃当初我来复旦中文系读的是现当代文学的专业,我爷爷知道后很恼火,他们那一辈国学底子相当深厚,非常不屑于这门现当代的学科,以为都是古典进不了,西洋又打不通的人才会去守着一百年历史还不满的现当代。小时候我记得爷爷在厦门大学也是非常看不惯那帮现当代的年轻教师,认为他们是不学无术,那帮年轻的教师也仿佛有自知之名,在厦大遇见他,都赶紧绕着走。〃尤美掩嘴而笑,汤接着说:〃我爷爷是个很有名士风度的人。〃尤美听完这番言辞,对汤总更是刮目相看了,好像他爷爷的言论几十年后还能为自己的孙子高谈阔论作出贡献一般。不过尤美也不得不暗地佩服汤老爷子的话,它多少切中了现当代文学的软肋。尤美接着问:〃那么你觉得现在研究现当代的学者中,你比较欣赏哪些人呢?〃汤铭新虽然已经离开学校快十几年了,但是说起老本行还是很有感觉,仿佛虽然离了婚的两口子,有时还能维持藕断丝连身体,这样或那样的联系。汤铭新的话匣子像是腹泻的人,主观上控制不住,客观上也已水到渠成,一下就打开了。
    汤铭新说:〃其实我没什么喜欢的学者,讨厌的倒不少。〃后来汤铭新一想讨厌这个词难免让尤美误会是自己妒忌,所以接着说:〃其实也不全是讨厌,是那种看不惯。比如'二李',就是朔方大学的李以荐和沪江大学的李红海,你听说过这些人吧?〃汤铭新生怕这些人知名度还不够,尤美不熟悉,所以补上了那句话。
    尤美说:〃嗯,好像听说过。〃
    汤铭新接着说:〃李以荐的老本行是搞儿童文学的,不是我看不起儿童文学,好比奶嘴,要是小孩衔着到是道好看的,一个老头也抢着衔在嘴里,难免被人认为弱智了。所以这样的人其实都是才力不济的人。而这个李以荐的可恨处就在打牌子。〃
    尤美说:〃打牌子?〃心想打牌倒是听过,打牌子不知又是什么意思。
    汤铭新说:〃就是……这么跟你说吧,你看过伊索寓言么,里面说的蝙蝠就是那种打牌子的人。〃心想说错了,蝙蝠是蝙蝠,绝不是人,连忙纠正:〃蝙蝠就是常打牌子,迷惑别人的。你想,蝙蝠在飞行的鸟前它总会充当有脚会走的兽,以显示自己脚踏实地,在真正会爬行的兽面前,它又充当起鸟来,以显示自己会飞而高人一等。〃突然汤又灵机一动,想到了个相似东西:〃这其实和美女作家的道理是一样的,往往那些女人,在作家面前说自己是美女,以显示自己的自然灾害没有作家那么深重。而在真正的美女面前展示自己作家的身份,以显示自己是有思想有见地的女人,实际上她们在哪边都是晃荡的半桶水,既算不得美女又算不得作家。〃尤美听得差点把点心吃呛了,笑和咳搀和着。
第一部分: 第6节:被气得吐出三两血
    汤铭新看尤美被自己的话逗乐了,继续说:〃那个李以荐就是这样的人,我觉得他完全可以成为专业'序作家'了,劣质的序言写得快比仅有的几本代表作都多了。比如上海有个叫《拨苗》的杂志,这个杂志也真是的,起这个'拨苗'的名字,别人不仔细看准读成拔苗。这杂志就常请李以荐出场抬轿,身份准就是'朔大驳倒',这位名副其实的'朔大驳倒'打着朔方大学牌子的行为,似乎也暗示着朔大学者的水平都跟他一样的浅薄。仿佛中国文学没了他就会像铁达尼撞冰山一样沉没。而他又在朔大这些学院派面前装出一副和社会联系紧密、关心社会的热心样子。这些热衷于搞社会活动的人,其实都是学问做不好的人。你说他两面显摆,像不像蝙蝠。我在想是不是朔大地位下降的原因跟这些浮躁的伪学者有直接的关系,博导们的声誉都是让他这样的人给'驳倒'的。
    尤美从没听过这么有意思的言论,好像复旦老师四年课上的观点凑一起,都没坐在面前的汤总新奇,正怀疑是不是旁观者清的真理也适用文坛,同时也觉得人家李以荐也是混口饭吃,不容易,用不着对付蟑螂一样赶尽杀绝,心里反倒为那个李以荐感到可怜起来。汤总觉得尤美听了自己的话,似乎比她嘴里吃点心还津津有味,劲头更大了,继续扒另一位姓李的皮。这位李先生,要是知道同一城市的茶楼,有人揭他的短,准会两耳发烫,其颜色绝不亚于红烧猪耳。
    汤铭新说起李红海来,比说那位博导更不留情面:〃这个人的名字一看就是出生在'文革'的时代,好像他的父母曾打算把他培养成一个拿红缨枪砸'四旧'带红袖章出没于红色海洋的人,不料他父母的愿望落空,'文革'突然结束,'红海洋'的名字却留了下来,好像一巴掌下去,脸上留下的印子难以消却,外人可以顺着印子推断出他曾被狠狠扇过一巴掌一样。〃
    尤美听了咯咯的笑,那笑声要在鸡屋,准被误以为是只下蛋的母鸡。
    汤继续说:〃后来据说他从某地考上了金陵大学的委培博士,毕业后想留校,不过委培就是委托培养,好像是穷人家把小孩寄养在富人家一样,图个口食好些,孩子的所有权还是父母的。金大实际上更因为他的生活作风而不愿留他。后来他干脆违约到沪江大学任教,但据说生活作风的老毛病还是照犯不误,骗了不少女生。〃
    汤总说得很兴奋,毫不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曾有〃骗〃女生的经历,好像这是中国读书人的通病,都是手电筒照人,并不愿意照着自己,尽管刚才汤确实已把这个李红海不为人知的一面展露无疑,已算得上是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了。汤接着说:〃后来李红海大概某天晚上吃维生素时拿错了药瓶——吃错了药,觉得中国文学已大没前途,没他站出来已毫无发展的可能,于是大写悼词,写了一份还不够,后来觉得中国文学可能没救到了极点,他又整出了第二份悼词,让他金大以前的文学导师不解,直恨自己怎么带了这样一位适合到殡仪馆工作的学生,气得吐出三两血。〃
    尤美听着觉得这个李红海确实可恨,居然能把导师气得吐血。
    见尤美听得更感兴趣了,汤总恨不得把所有的这些伪学者的事讲给尤美听:〃李开始我还不关注他的,因为他的功底不怎么样,后来我在书店见到了他的一本《12点之诗学》。其实我倒觉得改成《13点之诗学》——推迟一小时更合适一点。〃
    尤美听这个创意很符合上海话的调侃,笑着说:〃汤总你说话真厉害。李红海要听见肯定气得跳黄浦江。〃
    汤总说:〃哪里,哪里,文坛那些不要面皮的人要都能自觉去跳黄浦江,那人多得岂不是江上不要造桥啦,直接踩着这些人走过去就成。黄浦江准能被他(她)们塞满,这倒为国家省了笔开支。〃
    尤美瞅着汤总说:〃和汤总你聊天真的很开心,你说的很多看法以前我都没听过,新得很,要是我们宿舍的那帮女生也在的话,肯定笑得流出泪来。〃其实尤美错估了宿舍女生的反应,要是她们一起来这里,见到如此多的零食,笑泪未必会有口水流得多。
    汤总反应之快,简直让电脑都羞愧得可以淘汰:〃对了,以后你可以带你宿舍的朋友一起过来。〃
    尤美不知道他是客气话,讨她欢喜而已,回答了声:〃嗯,好的。她们可喜欢听有幽默感的男士说话了。〃
    汤铭新听见赞扬他幽默后,高兴得差点抽烟都呛着。尤美说:〃不过,汤总,我不怎么喜欢闻到烟味,太呛人了。〃汤总吓得差点要发誓这辈子不抽烟,忙说:〃好,以后听你的,不抽了。〃仿佛这〃听你的〃是一种感情的贿赂,尤美倒不领情,接着他的话委婉地说:〃倒不是听我的要这样,其实很多女孩子都不喜欢和男人独处的时候闻着浓重烟味的。〃汤总迅速把烟蒂扔进了茶杯,一脸憨笑,表示默认。尤美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5点半了,这男女在一起聊天时间的飞逝速度似乎比两个女人在一起不差多少,尤美发觉还没说到拍广告的正题,汤总今天虽然讲的话很有趣味,但是从主题上来说有些不着边际。汤总看尤美看手表的动作,知道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对尤美说:〃对了,尤美啊,广告的事我替你定下来了,呶……〃汤铭新从皮包中拿出一张合同,微笑着对尤美说:〃你把上面的条件看一下,拍完这个广告后你可以得到的酬金是三万人民币,如果同意的话现在就可以把它签了,完后,我带你去凯悦吃晚饭,聊了半天,我都觉得饿了。〃后边的觉得〃饥饿〃的言辞仿佛是给邀请尤美的话带了个帽子,以防万一邀请不成,自己还有遮羞的退路。尤美没有回绝,说:〃好,我先把这合同看一下。〃汤总觉得尤美似乎默许了。女孩子签合同确实应该要像尤美这样细致,否则万一签完后,有了杨白劳卖喜儿的感觉就晚了。毕竟是中文系的女生,尤美看的速度极快,大大胜过她以前考试时做阅读理解的速度。拍广告确实是个既得名又得利的事,三万元是笔不小的诱惑,尤美在合同里没发现贩卖人口的字眼,汤总递给她一支签字笔,不知道这支签字笔曾被多少女生同样用过。尤美签完后,杨白劳画押的感觉还是时不时地在她心头冒出,虽然第六感觉告诉自己,汤总不可能是骗子。尤美把签完的合同递给了汤总。汤总又是一脸满意的微笑,然后对尤美说:〃那么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呆会早些吃完,我直接把你送到学校吧……〃尤美没有拒绝。汤铭新叫来服务生说今天的记在自己公司的账上,尤美心想,这〃杏花烟雨〃看来真是他们公司常来的地方。汤总有礼貌地请尤美先出门。
第一部分: 第7节:你好重色轻友啊
    走在楼道里,又不忘看了一眼那副对联,心想汤总学养还是可以的,而汤总近身走在后面。突然,尤美走下楼梯时,脚没踩稳,扭了一下。尤美差点尖叫出来,还是忍住了,头上的汗水噌地冒了出来。汤总急忙赶到前面将她扶起,心痛得绝对胜过尤美的脚疼,帮着尤美揉着脚踝。她不能坐下,只能站着。汤总边蹲下边揉着,尤美一只脚站着,难度不小,只能把手放在了他的背上,这下仿佛两人的默契形成了电流学中的回路,尤美羞涩得要命。服务生从旁边来问有没有大碍,她忙说没事。汤总半扶着她的腰,上了他的宝马车,关切地问尤美要不要先去医院看一下,尤美心里暖得差点忘了疼。
    两人的晚餐在凯悦这所五星级酒店吃得相当开心,汤总说老家福建和尤美的家乡都在东南方向,口味差不了多少,所以点了很多厦门菜和杭州菜,有说有笑又喝了点红酒,尤美脸色微红,不知是酒意还是红晕。似乎忘了两小时前扭了脚的疼痛,确切地说大概是那痛羞涩识趣地避开了这两人的融洽。席间汤总说最多过两星期广告就要开机,希望她做一下准备,可能要去次贵州。
    晚饭吃完后,汤总就直接驾车送尤美去了复旦。尤美进了宿舍,大家不解为什么今天尤美如此高兴,一向不喝酒的她还微醉着进门,都很好奇,问是不是哪个白马王子请她了。大家呵她痒也不肯说,只好调侃而神秘地说:〃我们的美美公主,有了好男友别忘了我们这些姐妹噢。〃说完是一阵女孩特有的咯咯笑声。那话说得她们好像自己都是需要怜悯的孤家寡人一般。尤美撒娇地说:〃乱说,你们最爱乱说了……〃由于醉意尤美很快就躲进了被窝,抱着她自己毛茸茸的流氓兔睡着了,这一觉好像以前从没睡得如此香过。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9点多,黄莲露躺在床上看书,王悦悦则坐在写字桌前。尤美发觉吴晓坤并不在,由于醉意也忘了昨天她是否回来过,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她可能住方自源那边去了。尤美想到这里就有些觉得恶心,意识中吴晓坤仿佛已是个移动硬盘,可以在几台电脑间来回使用,而没有任何的羞耻感。不时又为昨晚自己醉酒后感到庆幸,觉得汤铭新并不像前天那个吴晓坤的秃头男友一样让人讨厌,尤美对汤的印象好像比昨天更好了些,刚要起床,发觉自己的脚踝隐隐作痛。这时王悦悦瞧见尤美已经醒来,蹦蹦跳跳地拿来赶译的论文。近二十页足有一万五千字,昨天让王悦悦着实忙活了好长一段时间。王悦悦甜甜地坐到尤美的床前说:〃美美啊,我昨天帮你弄论文,都快累死了,晚上你倒出去和男朋友喝得醉醺醺的,你好重色轻友啊〃说完很撒娇地要求尤美一会请她吃午饭。尤美粗看了一下论文的格式,论文包括引注都很详细,觉得王悦悦确实很够姐妹,于是爽快答应了搓一顿的要求,然后问黄莲露论文赶得怎么样了。黄说昨天写了一个白天,差不多写完了。尤美顺便也请上了黄莲露中午一起去肯德鸡搓一顿。这吃饭有时也有见者有份的规律,比如若黄莲露此时不在宿舍,尤美绝无特意打电话让她回来一起共享美食的可能。黄莲露此时正暗自兴奋得以为自己面子还是过得去的,天下很多不识趣的人都是这样的阿Q,而且这正也说明了女生之间的关系断不像男生。男生遇着不投合的人三句话可能都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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