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皇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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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红有一封写给家里的信,还在你这里么,能不能给我看看?”以乔不动神色,心里盘算着明天还要去一趟液和庭。
“娘娘,在我这里,我还没找到机会送出去。”午晴掏出一张仔细折叠地纸。
保护得这么仔细,看来两个人关系真的很好。
以乔接过,头疼地看着这些繁体字来。信上只有一些家常话,还有说自己过得很好,不用担心之类的句子。
没有关于“中邪“的只言片语。
以乔看着突然有些心酸,这个霜红啊,处境这么艰难,还要假装,当她一边哭泣一边说自己很好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心境呢?
“午晴,霜红家里还有什么人?”以乔轻声问。
“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和患病的父亲,她奶奶今年正月去世了,家里的担子都是她娘扛着的。”午晴也有些伤感。
这样的家境,应该很苦吧?以乔叹了口气,“你们的家书一般怎么送出去?”
“内务府有专人负责,只是……”午晴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以乔疑惑。
“只是那些人都是……看人的,得势一点的,就给你认真送到,不得势的,又不打点些什么的,通常都是送不到的。”午晴低声道。
好一群势力的家伙!以乔听得心里一阵火大,“咱们先回去,把这封信重新誊写一遍,我亲自去内务府,看他们送不送!”
来到内务府,立刻有人迎了上来,以乔懒得看他谄媚的嘴脸,直奔话题,“我们宫里有信要送,你给我找个机灵一点的人。”说着丢出一锭银子。
“啊,是是是,娘娘我让吉祥给您送吧,他挺机灵的,办事利落。”那个人看着银子眉开眼笑。
吉祥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一脸讨好的笑容。
以乔看了他一眼,“识字么?”
“奴才认识几个的。”吉祥笑嘻嘻地答。
“霜红的事听说过没?”以乔一点想笑的意愿也没有。
吉祥的脸色变了变,“回娘娘,奴才听说过的。”
“那好,把这封霜红的信送到她家里去,不要透露任何关于她中邪或死了的消息,她家里人肯定不识字,你要开开心心地把这封信读给他们听,如果他们要回信,你要帮他们写,并且不准要酬金,这些可都听清了?”以乔一口气说完。
“回娘娘,奴才都晓得了。”吉祥流利道。
“这些事都办好了,回来自有你的好处,要是办不好,这里这不用呆了。”一口一个“奴才”的,还真是奴才样,以乔有点鄙夷了。
“是,娘娘,还有别的吩咐么?”
以乔看了看周围,让午晴站到一边,自己带了吉祥走到一个偏僻角落,压低声音道,“你顺便问问她家里人,近半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找过他们。这一点,不要告诉任何人。”
霜红下毒,不排除用她家人作威胁的可能。
吉祥心领神会地一笑,“娘娘放心,不该说的话,奴才不会说的。”
“好,就这些了。”以乔丢给他一大锭银子,“先去买点什么吧。”
木贵人那里的洪公公,自己要怎么查他呢?这真是一件苦恼的事,以乔坐在桌前眉头紧锁。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刚才她去了液和庭,问了夏荷、喜菊两个人,依旧没问到什么。
难道,真的是木贵人?可是,这个一直冷冷清清弹着寂寞歌曲的人,怎么也不像啊。
思索半天,以乔终于拿定主意,唤了自己一直不太亲近的李公公,“李公公,木贵人那里的洪公公你认识吧?”
“回娘娘,奴才认识的。”李公公答。
以乔点了点头,“你帮我请他过来一下吧,我有事情找他。”
李公公迟疑了一下,道一声“是”,就准备退下。
“对了,你等他得空的时候再叫他吧,别让贵人知道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以乔又淡淡笑着补了一句。
以乔坐着等了许久,才等到李公公带着洪公公过来。
以乔以为,洪克公公和李公公一样,是过了不惑之年、体形瘦小的人,见了面才知道,洪公公一点也不老,二十多岁的年纪,模样很周正,身材也高大,如果不是那让人听了不太舒服的嗓音,大概很难看出他的职业了吧?
“洪公公,知道本宫为何找你来么?”以乔挥退疑惑地众人,看着他,淡淡笑着。
“回娘娘,奴才不知。”洪克神色微有些惴惴不安。
“真不知道?”以乔也不点明,只是笑着,运用心里攻势——估计自己此刻的笑容一定和祈景那高深的表情有的一拼——淡淡提醒了一句,“霜红是我们苑里午晴的的好朋友。”
洪克的表情,在听到霜红两个字时,瞬间惊慌下去,“奴才和霜红……”说了几个字却说不下去了。
果然有问题。以乔继续笑着,悠悠道,“你和霜红怎么样?”
“奴才知道,自己和霜红偷偷来往是不对,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娘娘高抬贵手,饶了奴才吧?”洪克惊惶求饶道。
以乔有点莫名其妙了,思索了半晌,整理好问题,笑问,“你只是和霜红偷偷来往么?”
“奴才,奴才还偷了贵人的东西送给霜红,奴才手脚不干净,奴才该死,可是奴才再也不敢了,娘娘,您饶过我吧?”洪克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呃,这是怎么回事?以乔更加诧异了,半晌,有点醒悟过来,“你和霜红是对食?”以前在电视剧里见过,大体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洪克一震,战战兢兢地磕头,“娘娘,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您饶过我吧。”
以乔哭笑不得,本来想查下毒,却不想查出这么一档子事,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撒谎。不过,这么不经吓、手脚又不干净的人,霜红那样的女子,真是可惜了。
以乔叹了口气,“对食的事我不管,至于偷东西,以后你不要再偷了,我也就既往不咎,只是,”以乔话锋一转,抬眼冷冷逼视着他,“你确信你该说的都说了?可不要等本宫来提醒你,那样的话,本宫可就没什么好心了。”
洪克一急,“娘娘,奴才该招的都招了,不敢瞒您呀!”
以乔冷冷审视着他,半晌,终于完全确定他说得都是真的了,呼出一口气,笑了笑“这样就好,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本宫就不会为难你。既然你和霜红这么亲密,你知不知道,除了午晴,她还和谁来往过,见过一两次的也算。”
“霜红性子静,和她来往的不多,”洪克也松了一口气,认真回答着以乔的话,“对了,我有一天夜里去找她,看见她和贤妃娘娘那里的鸳鸯在小声说着什么,后来我问她,她说就只是说说闲话。”
贤妃!以乔本来已经失望的心突地一惊,刚解决一个线索,又来一条,只是,会不会又是误会呢?
以乔没说话,洪克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以乔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还有个人没打发走,于是淡淡笑了笑,“好了,没什么事,其实我只是让你来帮一个忙的,晓暖,把我的琴抱过来。”
片刻之后,晓暖抱着琴进来了。
以乔对洪公公笑道,“你们家主子爱弹琴,我这些日子就想啊,平日里礼尚往来的,我还没送什么给你贵人呢,今天你就把这张琴替我带过去吧。”
“娘娘,您……”不想让自己抱琴来竟是为了这个,晓暖疑惑,这张琴是娘娘特意为自己挑的,还没用多久呢,怎么就要送人?
“交给公公吧。”以乔只笑了笑,并不解释。
洪公公行了礼,心事重重地抱着琴走了。
以乔静静地坐在桌边,却听到对皇上行礼的声音,以乔站起来,正准备出去迎接,祈景却已经进来了,一把扶住欲要行礼的人,笑道,“无须多礼。”
以乔于是便不行礼了:点头哈腰的事,能不做就不做,不是么?
“刚才出去的那不是木贵人那里的人么,怎么来这里了,还抱着你的琴?”祈景略微皱眉,疑惑问道。
以乔漫不经心地笑,“就一张破琴呗,弹起来手疼,我坚持不下来,顺便送给贵人拉拉关系啦。”
“这么快就放弃了,朕还想和你合奏呢,那曲《春江花月夜》朕刚练熟。”祈景微有些懊恼。
“你听一遍就会了?”以乔很是讶异。
“怎么,不相信朕有这个能力?”祈景被她的表情逗乐了,笑着问她。
“不是不是,皇上的能力强着呢。”以乔赶紧否认,古代皇帝自小接受的可是精英教育中的精英教育呀,有这个本事倒也不稀奇。
“好了,朕给你带了些东西来,去看看喜不喜欢。”祈景微微一笑。
皇帝能送的,无非就是一些金银珠宝什么的,没能翻陈出新,以乔兴致不大,胡乱地看着,在看到一个琉璃色的戒指时眼睛狠狠一亮,捡到宝似地拿在手里,“皇上,这个戒指好看。”
一堆价值连城的东西,她偏偏捡了最末等的,什么眼光啊,祈景轻轻一笑。
以乔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套去,嗯,大小刚刚好,献宝似地送到祈景面前,“皇上,好看吧?”
“好看。”祈景宠溺地笑。
“有没有跟这一样颜色质地,但要大一些的扳指啊?”以乔又摘下来,一边看一边问。
“有,你还要么?”祈景有点疑惑,“要的话,我让万德全去拿。”
“当然要了,这样的东西当然要一对才好。”以乔笑,“快让他去。”
祈景笑着瞪她一眼,“胆子不小,敢命令朕了。”
“这样说明皇上大度能容啊。”以乔笑嘻嘻道。
万德全于是去了。
以乔暗自叹了口气:看来,鸳鸯的事,暂时不能查了。
扳指很快就拿来了,以乔认真地看了看,“嗯,是一样的。”抬头看了看祈景,“手伸出来。”
祈景也不问,温柔地笑了笑,伸出手。
以乔先往“龙爪“的无名指上试了试,嗯,可惜,松了一些,又往大拇指上一套,刚好合适。
以乔把自己的戒指递给他,伸出手,“帮我带上。”
祈景依言,笑着问,“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我们那里的习俗啊,”以乔看着自己带着戒指的手,简短的解释,“表示我们是夫妻。”
虽然不能证明自己有一段如意的爱情,可是,至少,可以证明自己有一个不错的丈夫是不是?也不枉……自己在这人世走过一遭。
“既然这样,可就不准弄丢了。”祈景温柔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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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王太医开的药果然有效,这些天没听到您怎么咳嗽了。”晓暖为这个好转的情况喜笑颜开。
“是呀,娘娘,您的脸色也红润多了,看起来更美了。”午晴笑道。
“嗯,这下我也感觉舒服多了。”以乔也开心一笑,心下却有些悲凉:现在药里没有掺雪蓟萝,所以药效显现出来了,可是,恐怕这些都只是表象吧?毕竟,中毒已经深了,等过一段时间,恐怕自己的身体机能……会以更快的速度崩溃下去吧。
一年半载,一年半载……
“娘娘,已经可以出发了,皇上差人来请您过去。”李公公禀告道。
“好,我这就去。”以乔将药碗递给午晴,移到梳妆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脸色,确信自己没有前几天那么苍白了,这才松了口气,“午晴,我们走吧。”
“敏儿姐,等我一下。”后面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回头看去,便看到英姿飒爽的乐颜过来了,兴高采烈的样子。以乔微有些歉意地一笑:前些日子忙着自己的事,倒有些疏忽她了,也不知这一段艰难的日子她是怎么度过来的。
“敏儿姐,皇兄都有好久没去草原了呢。”乐颜亲热地挽了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
“哦,难怪你心情这么好。”以乔干笑,一提跟从前有关的事她就发晕:从前从前,她哪知道什么从前?
“那当然了,一想起广袤无边的草原我就忍不住高兴。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这红色的衣服很衬你,比蓝妃穿的好看多啦。”乐颜上下看了看她,笑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以乔摸了摸鼻子。
乐颜斜了她一眼,“还真不谦虚。”
以乔笑,“你二哥二嫂他们去么?”
乐颜漫不经心道,“他们一向不爱凑这种热闹,由他们去吧,我们就别管啦。”
两人说笑间便到了,南宫容若已是整装待发,华丽的皇辇停在当中。
见到二人,南宫容若行了礼,许久不见,他依旧是老样子,穿着黛青色的劲装,英气迫人,表情却淡淡的。
“咦,怎么就你一个,我大哥不去么?”以乔很是疑惑,大家都是一品的御前侍卫,虽然有正副之分,但不都应该随皇帝走么?
“宁大人与皇上在一起,一会儿再过来。”
呃,和皇上……
南宫容若说得平淡,但以乔却听得惊心。客观来讲,回宫以来,祈景对宁家的“看重”已经到了刻意的地步,明明是要打压的,可为什么采取的,却是这样的行动?他越是这样,以乔越觉得不安: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危机感么?其他的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只是,大哥……
“南宫,我的马派人牵来了么?”乐颜抬头看向南宫容若,姿态语气平常,就好像中间不愉快的种种,都不曾发生过。
以乔不易察觉地苦苦笑了一下:如此,那我也当,中间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吧。
“回公主,派去的人马上就回。”南宫容若冷清道。
以乔于是想起了自己好像也有一匹马,一匹枣红色的马。要不要也让他们带过来呢,不过,好像,呃,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驾到!”万德全的声音。
祈景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了。
以乔一眼瞧见了自己的大哥和李清,至于宁年远和蓝明,呃,忽略掉,忽略掉。
宁飒扬换了武官的打扮,素色的劲装,提着剑,看起来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