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失宠皇后 >

第22章

失宠皇后-第22章

小说: 失宠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

    该死,这被子怎么老是冷的跟冰似的?这什么破房子啊,四处都漏风,这么冷。

    以乔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于是大滴大滴的眼泪都被被子吸取,就好像,从不曾有人哭过。

    “吱呀”一声,门开了,脚步声在大雪初停的静夜里格外清晰。

    以乔没动,躲在被子里含糊地说,“怎么没睡,不是说不用伺候我么?”

    没有回答。

    以乔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却只看见一个微微天光下,模糊的挺拔轮廓。

    接着是雪夜里轻柔得不真实的声音,“你哭了?”

    这声音?

    以乔腾地一下翻身坐起,想要拿出平日里对付祈景的经典讪笑,却发现笑容还未展开,哭声已经漫了开来。于是以乔干脆抱着被子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祈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看着黑暗里那个哭成一团的身影,这一刻,他发现她是如此脆弱,是他先前忽略了么?不,不应该忽略的,那个晚上,他在叠翠湖边看到她的时候,她也在哭,哭得很小心,没有一丝声响。便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知道自己对她的心疼,也是那个时候,他下定决心将后印交给她,谁知第二天听到的却是她私自出宫的消息,于是那个决心便坍塌了。

    他看着她,忽然有些感慨,那个骄纵任性的人,那个冷静尖锐的人,那个活泼开朗的人,那个偷偷哭泣的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祈景微微皱起了眉。

    这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可以让单纯天真的尔雅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可以和自己刁蛮任性的皇妹成为朋友?可以让本来唯恐避之不及的自己……渐渐把心牵挂?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然而,可以确定的是,眼前这个他不那么了解的人,真真实实地,让他心乱了、痛了,清晰且无可逃避。

    正想着,却听面前的人用模糊的哭音说,“皇上,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想在你面前哭的。”

    真的不想在他面前哭,一来不想对这个一度轻视过自己的人示弱,二来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博同情,更何况,他,也不是那个她期待来安慰自己的人。

    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刻,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这样的话?

    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三天两头地哭?

    曾经那个哀而不伤,整天没心没肺地喜笑怒骂的苏以乔,哪里去了?

    祈景掀起了眉,上前几步,坐到床边,伸出手,借着一点微光,慢慢抚向她的脸,动作轻而缓。

    以乔迷茫,抬起朦胧的眼看着眼前这个突然温柔的尊贵男子。

    手下的肌肤冰冷如雪,祈景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柔声问,“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夜晚,独自悲伤地哭泣?

    可是可是,我又怎么知道为什么?

    “皇上,您该走了,贵妃娘娘还等着您呢。”以乔擦了擦眼泪,轻声道。

    祈景突然觉得有点恼怒,拂袖起身,“朕去哪里需要你决定么?”

    为什么他难得流露真情,而她却丝毫不理会,还急着让他走?在她眼里,自己究竟算什么?

    曾经她总是一脸恋慕与期待地看着自己,他明白,甚至冷笑过,却从不曾正视。她骄纵,她虚荣,她争风吃醋,她不识大体,他从不曾待见她。而后宁家与太后的逼迫,更成了他厌恶她的理由。

    然而,那真的已是过去的事情了。

    如今,自己不抗拒了,她却变了么?她可知道,即便她经常对自己笑,那也是一看就明的假笑,真正的她,原来是可以用这么伪善的姿态,来表达她的淡漠疏离的。

    她“识大体”了,可为何自己却更不满了?

    他已经如此在乎她了么?为她笑而笑,为她悲而悲,不只只是喜欢,而是……爱?

    他爱上她了么?

    “是,皇上教训得是,臣妾逾越了。”以乔丝毫不知道这名男子九曲回环的心理活动,低眉恭谨道,语态疏离。

    “现在你倒知道安分守己了?”回过神来的祈景冷冷一笑,薄怒道。

    那你要我怎么做?以乔很疲惫,疲惫得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臣妾以后会尽力安分守己的,不会再给皇上添麻烦。”

    祈景听得这一句,却是连质问都不曾,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连门也不关。

    冷风穿堂而过,直吹进来。

    她让他生气了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因自己生气?

    以乔摇了摇头,迅速地跑下床关上门,而后又迅速躺进冰冷的锦被。

    真的好冷啊。

南宫的另一朵桃花

    本以为自己可以过上神仙的清闲日子,却不想,第二天便有人来拜访了。

    首先来的是贤妃,说了些安慰体贴的话,拉拉家常之后离开了。以乔想,比起宁敏儿或自己,这个人才像母仪天下的皇后呢,如果祈景要立皇后,应该会立她吧?

    然后是蓝妃,进门先四下一看,笑道,“姐姐可缺些什么,说出来,妹妹能帮的一定尽力。”

    “多谢贵妃娘娘了,怡研苑一切都好,不缺什么。”以乔笑道。

    “真的不缺么?姐姐可不要和我客气。我倒瞧着这里冷清的紧呀。”说到这里,蓝妃好像醒悟了什么,掩住嘴,不好意思道,“你看我,倒是忘了,皇上正在气头上,姐姐自是住不了好地方。”

    来挑衅的是吧?以乔皱起了眉头,这有些人还真是……

    “娘娘说得对,的确不是好地方,娘娘来这里真是委屈了,敏儿好生不安,为娘娘着想,建议娘娘早些回去,免得委屈了您,又委屈了小公主。”以乔友好地笑道。

    “宁敏儿,你讽刺本宫?”蓝妃瞪大眼睛,骄纵地看着她。讽刺她也就罢了,居然还咒她生女儿,她可是一心盼着皇子的呀,这样母凭子贵,皇后就是自己的了。

    “娘娘明察,敏儿是赞同您的话,为您着想的呀。”以乔委屈地辩驳。我告诉你,不是只有你才能装的。

    “容嬷嬷。”蓝妃突然冷冷地唤了一个人。

    “是。”一个人应声而出。

    以乔还没明白她们是要干嘛,容嬷嬷已经快步走到以乔面前,一个巴掌甩过来,又快又狠。

    “你!”以乔震怒地看着蓝妃,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敢打她。

    “宁贵嫔不怎么会说话,本宫便教教你吧。”蓝妃得意地一笑,“本宫没资格教训贵妃,教训一个贵嫔还是可以的吧?”

    以乔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愤怒地同得意的蓝妃对视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以为她已经很过分了,却发现,原来别人可以更过分。

    暮清几人扑通一声跪下来,“娘娘,我们贵嫔身子不好,您消消气,不要怪罪了吧。”

    看着她们屈辱地祈求,以乔更气了,然而,理智却迅速回来,告诫自己冷静。

    已经连累过她们了,不能再害她们挨打。

    怒视半晌,以乔终于松开了拳头,低下脸,屈辱地行个礼,“贵妃娘娘教训的是,敏儿谨记了。”

    “知错就好,还有,管好你的奴才,什么怪罪,我不过教导一下罢了。”蓝妃得意洋洋地离开。

    以乔站在那里,凝固了一般。

    “娘娘,您没事吧?”暮清她们赶紧过来,担忧地问。

    “刚才,你们怕么?”以乔低声问。

    “怕?宫里的日子就是这样的。”婉容淡淡答道。

    “我已经下定决心在宫里好好生活了。”以乔抬头看天,慧恩一死,线索断了,回去的希望已经太过渺茫。

    “娘娘?”暮清轻唤。

    以乔淡淡一笑,“蓝妃的一巴掌让我明白,争权夺势也不是那么讨厌的,至少,它可以让你不被一些人欺负。”

    众人无语。

    以乔却看着她们,突然笑得很高兴,“都近年关了,怎么一个个都愁眉不展的,不吉利,快快快,都笑起来,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呢,乐观些。”

    好在,来拜访的,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还不至于让以乔太忙。

    木贵人没来,意料之中的。近来以乔对她的印象好起来,虽然人是孤高了些,但不趋炎附势,不惹是生非,不落井下石,倒也算不错的人。

    太后也没来,想到这里,以乔无所谓地笑笑,一直以来,太后对她的态度都是视皇上而定的,如今,皇后的位子丢了,她恐怕是完全放弃自己,任自己自生自灭了吧?

    自那夜祈景负气离去,已经有四五天了。

    远远地,乐颜公主沉着脸过来。

    以乔打趣道,“怎么,鞭子被人抢了?”

    乐颜愤愤道,“还不是母后,老念叨着我的婚事,一见我便说宁飒扬怎么样怎么样的。”

    “哦?”以乔对乐颜的婚事挺感兴趣,便笑道,“那你觉得你的表哥我的大哥怎么样?”

    乐颜斜了她一眼,“虽然他是我的表哥你的大哥,不过我也不打算说他的好话,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笑得温文儒雅的样子,可是,这种笑容总是让人心里没底。”

    呃,是这样的么?

    那边厢,乐颜还在继续,“我看还不如南宫容若呢,虽然话不多笑容也不多,可就是让人觉得可靠。”

    听到这个名字,以乔心里一痛,面上却很促狭地一笑,“那你是喜欢南宫容若了?”

    乐颜被她一笑,脸红了,想反驳,却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最后干脆一定神,“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不可以么?”

    以乔笑,“我又没说不可以,你激动个什么?”

    乐颜没说话。

    以乔看她似乎不开心,于是也敛起笑,郑重起来,“那天在慈延宫怎么不对皇上母后说呢?”

    “我才不要成为皇兄母后的政治筹码。”乐颜冷然道。

    以乔不想深入这个沉重的话题,于是笑了笑,“那南宫容若有什么表示么?”

    乐颜看了她一眼,却低下头去,沉默半晌才道,“我看不懂他是怎么想的。虽然他对我很好,甚至奋不顾身救过我,可是,他总是什么也不说,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以乔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感觉,于是掩饰地低下头去。

    乐颜苦恼地叹了口气,接着道,“他和皇兄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打仗,感情很好。我从小就喜欢黏着皇兄,于是跟他也熟识起来。我知他对我与对别的女子不同,可是他总是什么也不说。很多时候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他那般对我,是不是只因为我是公主、是他的责任,于是心里更加不敢确定。”

    那他之前那般帮我,是不是也是因为我是皇后,是他的责任呢?以乔涩涩地想。

    然而乐颜已经停止了倾诉,于是以乔如无其事地笑,“既然不确定就去问问啊,他不说话,那只有你主动了,如果郎有情妹有意,自然是美事一桩,若是被拒绝,那就潇洒地转身呗,反正等着娶公主的好男儿一定一大堆,最不济让皇上赐婚,谅他也不敢抗旨。”

    “我才不要皇兄赐婚呢,勉强来的我不要。”乐颜略微不屑地说。

    “那你先去问问吧。”

    “真的说啊?”乐颜紧张地看着她。

    以乔揶揄地笑,“原来乐颜公主还有怕的时候啊?”

    “我才不怕呢。”乐颜猛地站起来,往外走去,“说就说,公主我从来没怕过什么。”

    以乔看着她的背影,淡淡笑了,回过头安静地出神,却忽然对自己的婢女道,“这日子实在太无聊了,你们陪我下棋吧,不过我先说明,我的水平可不是一般的差的。”

侍寝

    夜幕降了下来,千万盏琉璃宫灯渐次点亮,灿若星辰。

    这么晚,乐颜应该不会再来了吧?也不知道表白怎么样了。以乔看着模糊灯光下的残雪,叹了口气。

    离睡觉还有些时间,以乔忽然有了写字的兴趣。

    写的依旧是纳兰容若的词,却因为无聊,不想太快写完,于是以乔就试着写繁体字。

    悠悠的字从笔尖颤颤划落,正是那首《金缕曲》:

    德也狂生耳!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有酒唯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樽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蛾眉谣诼,古今同祭。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写的什么?”突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声音?以乔吓了一大跳,慌忙转过身来行礼,心里却很不厚道地骂,哪个混账奴才,连皇上来了也不通传一声?怕我吓不死啊?

    “免礼。”祈景淡淡一笑,心情颇为愉悦的样子,拿起她写的东西细看起来。

    什么情况?以乔“谦卑”地低着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真难看。”祈景评价道。

    以乔讪笑了一下,“皇上说的是。”心里却骂:还真是不客气呢。

    “你写的词?”祈景又问。

    这个……以乔一脸黑线,吞吞吐吐答道,“回皇上,那个……臣妾才疏学浅,写不来这样的词,只不过觉得喜欢,一时兴起便默写而已。”

    “哦?”祈景含义不明地发一个单音节。

    以乔抬眼偷看他的表情,却只见一派和颜悦色,心里愈加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哪个高人写的,朕怎么没见过?”祈景继续悠悠问。

    果然。

    以乔装傻,“回皇上,臣妾不小心忘了。”难道还真说是一个叫纳兰性德字容若的大才子写的啊?那他接下来就该问纳兰性德是谁了吧?

    “你倒是真能忘。”祈景笑着说了句,以乔也不知道糊弄过去没有。

    祈景却将毛笔递过来,简单道一声,“继续。”

    “呵呵,还是不用了吧?”以乔讪笑,奈何祈景一挑眉便十分没气节地接过来,“好好,我写。”

    以乔摆开姿势准备写,而祈景就近在咫尺,以乔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