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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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神贯注思考问题,时间会过的很快,此时天已经蒙蒙亮,钟声响起,众人开始前往大殿操行早课。
南风没去,他一夜没睡,已经困了,现在去操行早课,很容易睡在大殿。
等到众人走后,南风将写有经文的纸张烧掉,吹灭灯烛,闭眼想那居山,洞渊,太玄三经。
这三部经文更加深奥,他理解的万分痛苦,甚至看不出里面隐藏有什么武功招式,他回忆这三部经书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看看这三部经书包含的小路是不是更多。
但最终他也没能如愿,找小路的前提是知道大路在哪儿,他连大路都找不到,更别说找小路了。
折腾一夜,看似没什么收获,实则收获巨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前期要老老实实的走大路,别想抄小路走捷径,压根儿也没有捷径可走。中期也得走大路,大部分人所走的路并不一定就不对,非要自作聪明的玩个花哨,可能会死的很惨。
真正有发挥余地的是进入居山之后的紫气三阶,但那是很遥远的事情,现在想了也是白想。
确定了不能取巧,南风心中更加焦急,天启子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明年九月初九的三清法会对他至关重要,他看重的不是掌教之位,而是直授太玄的奖赏,如果得授太玄,他立刻就会离开这里,这里到处都是敌人,留在这里早晚得出事儿。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车马的声音,南风起身将马桶搬了出去,与倾倒马桶的杂役闲聊了几句,然后拽了几根儿马尾离开了下和殿。
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他将那几根马尾缠到了天启子房门上,若是马尾断了,就表明天启子回来过。
一觉醒来已经错过了饭点儿,南风饿了,便溜下山,去镇上找东西吃。
吃过一碗面片,南风又买了两个果子,出得镇子,边吃边走,走的依然是小路。
就在他低头赶路之际,忽然听到山下的大路传来了女人的声音,闻声歪头,只见远处的大路上有两个道姑被人拦了下来,其中一个是仇人灵研子,另外一个是与她同屋的小道姑。
拦住她们的人是个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此人年纪当在四十岁上下,长脸如驴,瘦如麻杆儿,嘴角有两撇鼠须,头上戴着一顶公子帽儿,手里拿着一支白笛。
此时这中年男子正用手中的笛子阻挡二人继续前行,与此同时嬉皮笑脸的冲二人说着什么,而灵研子和那小道姑正对他高声呵斥。
眼见仇人有了麻烦,南风很是幸灾乐祸,驻足路旁,歪头下望。
那中年男子是有功夫的人,灵研子和那小道姑左右冲突,始终不得绕行,二人情急之下动了手,但二人所出拳掌却连那中年男子的衣角都不曾碰到。
几个回合之后,灵研子和那小道姑僵立不动了,不问可知是被那中年男子给封了穴道。
那中年男子定住二人也不耽搁,一手一个,托着二人跃进了路旁树林。
“嘿嘿,看戏去。”南风坏心大起,扔掉果核钻入树林,自林下向三人所在区域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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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虚张声势
山中草木茂密,南风看不到灵研子等人,不过二人此时正在大声呼救,他便循声前往。
路北林中有一棵很大的樟树,树下是一块平地,那中年男子将灵研子二人带到了此处,此时正在恐吓二人,“再叫,再叫便杀了你们。”
二人并不屈从,仍在高声呼喊,灵研子喊的是‘快放了我们。’而另外那个小道姑喊的则是“抓霪贼啊。”
眼见二人不受恐吓,中年男子以长笛自那小道姑脖颈处点了两点,那小道姑顿时口齿不清,言语混沌。
不过虽然口齿不清,她却仍能发出声音,只是发出的声音不成语句,而且非常难听。
南风蹲在二十步外的一丛灌木之后,见那中年男子封穴不成,心中暗生鄙夷,原来这家伙功夫也不咋地,连个哑穴都封不住,不过转念一想,哑穴可能并不像传说的那样能令人完全发不出声音,人能发出声音是因为人能呼吸,不让人呼吸岂不把人憋死?
也许是那小道姑喊的难听,坏了他的兴致,中年男子厌恶皱眉,双手持笛,反向拧转,自笛中抽出一柄窄刃短刀,反手插进了小道姑的左胸。
“这般,便清净许多。”中年男子抽刀归鞘。
此时那小道姑正在抽搐斗气儿,灵研子被吓坏了,双目圆睁,不再呼救。
“是她不好,莫要怪我,”中年男子笑着凑到灵研子近前,“不理她,不理她,来来来,我们耍过。”
“你……你竟然……”灵研子浑身颤栗。
南风本来存了幸灾乐祸之心,想要过来看灵研子出丑,未曾想那中年男子竟然辣手杀人,眼见事态严重,本能的想要退后避走。
但退了几步他便停了下来,幸灾乐祸是一回事,见死不救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和灵研子之间的冤仇还没有深到见死不救的程度。
他连灵研子都打不过,自然不是那中年男子的对手,就这么冲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条,救是肯定要救,但问题是怎么救。
打不过,只能想办法,大声叫喊也不成,他此时距对方不过二十几步,对方跑过来给他来上一刀,死的就是他了。
去镇子上叫人也不成,就算能够找到帮手,等众人赶来,灵研子怕是已经被对方杀掉了。
就在南风急思对策之时,那中年男子已经开始脱那灵研子的衣裳,灵研子今天穿的是对襟轻装,中年男子蹲在她的身前,自上而下解那衣服上的布扣,灵研子此时已经回过神来,虽然动弹不得,嘴上却不闲着,一直在痛骂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满脸坏笑,“你想激我杀你?我偏不遂你心意。”
灵研子求死不能,又急又怒,但她身不由己,只能冲那中年男子连吐口水。
那中年男子并不恼怒,也不擦拭脸上的口水,而是继续解她衣扣,很快五枚布扣尽数解开,灵研子的外衣被褪了下来。
中年男子将那外衣垫在了灵研子的身下,又去解她中衣,解罢中衣,便只剩下了肚兜。
“这般好生无趣,你我好生商议,我解开你的穴道,你从了我,事后留你性命,如何?”中年男子笑问。
“你敢跑到太清山下行此恶举,我的师门定然不会轻饶于你,你若是个男子,便杀了我,莫要如此羞辱于我。”灵研子咬牙切齿。
“嘎嘎,实话说与你,便是太清宗知道是隋爷犯的案,也奈何不得我。”中年男子拽断灵研子的腰绳,拉下了她的裤裙。
灵研子大惊失色,边骂边哭。
上次南风挨打挨的挺冤枉,因为他压根儿就没看见啥,这回他看见了,虽然底裤和肚兜尚在,入眼的那一片雪白仍令他心如撞鹿,心慌,心悸,一股无名火气自胸腹直冲口鼻。
那中年男子并未急于动手,而是上下打量着灵研子,“当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南国女子虽然肌肤白腻,身材却不似北方女子那般高挑婀娜。”
灵研子此时已经乱了方寸,不再谩骂,只是哭。
“此等美事,哭个甚么?”中年男子自怀中摸出一个扁圆瓷瓶,“你猜此为何物?”
灵研子光顾着哭去了,哪有心思看中年男子拿了什么,不过南风倒是猜到了瓶子里是什么,这家伙不是个好人,拿的想必是某种撩情引性的药物。
“此物名为长相思,服下大有妙处,来,来,张嘴,张嘴。”那中年男子拔掉瓶塞,捏着灵研子的脸颊将瓶中药粉灌进了一些,转而将瓷瓶放归怀中,又解下了腰间酒囊,蹲在灵研子身旁喝酒等待,“长相思乃千古妙方,服下之后你就会血滞气淤,神识不清,满心只有那春情旖旎,再无贞心廉耻,哈哈哈。”
虽然中年男子一直不曾下手,但南风也始终没有想到合适的营救之策,再听中年男子说的下作,心中越发焦急,关键时刻,忽然急中生智,心生一计,小心站起,缓步后退。
退至五十步外,南风停了下来,深深呼吸之后,冲着灵研子和那中年男子大步走去。
这次他没有刻意隐藏身形,行走时脚步很是沉重,走出十几步之后,高声喊道,“天成师叔,两位师姐在这里!”
高喊的同时,南风开始加速前冲,“师叔,快来呀,师姐被人杀了!”
南风的喊声惊动了不远处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人直身站起,警惕的向他所在方向张望。
南风一边喊,一边跑,跑的时候用尽了全力,能跑多快跑多快。喊的时候也用尽了全力,能喊多响喊多响。
眼见远处来人,中年男子萌生退意,开始向西侧林中移动。
但南风并没有就此停步,而是径直冲向了缓步后退的中年男子,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与此同时高声呼喊,“师叔快来,快来呀。”
那中年男子被南风抱住,顿时惊慌,一边摇摆胳膊试图甩掉南风,一边急顾左右寻找来人。
南风用的是虚张声势之计,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也是唯一可能奏效的办法,但这个办法非常危险,不但需要高声叫喊恐吓对方,还需要勇敢的阻挠对方离去,如果只是高喊而不冲上去拦下对方,对方就会怀疑他在虚张声势,但阻挠对方离去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对方急于离去,很可能会给他一刀。
而这也正是他抱住对方胳膊而不抱大腿的原因,抱胳膊,对方出刀不那么便利。
中年男子奋力甩动胳膊,带的南风接连踉跄。
在对方甩动两次之后,南风佯装把握不住,趁势松手,仰身摔倒。
那中年男子甩掉南风,转身疾行。
南风并未就此作罢,此时作罢,火候还是不够,对方若是看破了他的计谋,他和灵研子一个也不得活。
南风急切爬起,高喊着追了过去,“你别走,师叔,在这儿,我们在这儿!”
眼见南风再度冲了过来,那中年男子大为恼怒,旋身起脚,一个反踹,正中面门,南风惨叫一声,倒退飞出。
这一脚力道甚重,南风只感觉头晕眼花,金星直冒,落地之后抬手摸脸,只见手上全是鲜血。
唯恐那采花贼再度折回,南风顾不得检查伤势,跑过去敛起灵研子的衣裳,提上她的裤裙,背了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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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少年心性
灵研子虽然比南风大上几岁,但她个子不高,体态轻盈,南风背的并不吃力,逃命关头,更有使不完的力气,背着灵研子一口气跑出四五里,到得树林边缘,回头不见采花贼跟来,南风暗暗松了口气,歪头说话,“喂,你没事儿吧?”
灵研子先前一直不曾开口,此时听得南风发问,方才低声说道,“放我下来。”
南风环视左右,找了处无草平地,蹲身放下了灵研子。
灵研子穴道被封,不得站立,萎靡倒地。
南风没敢回头,他先前背着灵研子奔跑,能感觉到灵研子的裤裙再度滑落,她腰绳被采花贼扯断了,裤裙穿不住,此时若是回头,一定又会看到什么他又想看又不敢看的东西。
由于不曾回头,南风便不知道灵研子是什么表情,他只能听到灵研子急促的喘气声。
“这个……这个……我都是为了救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南风担心灵研子以怨报德。
“我知道,谢谢你。”身后传来了灵研子的声音。
一听灵研子肯道谢,南风心头陡然一轻,看了看身上的道袍,又撩起道袍看了看自己的中衣,都不行,没刀剪,撕不开。
无奈之下只得解下了自己的腰绳。
“你干什么?”灵研子疑惑发问。
南风没有答话,将腰绳展开,自中间一扯为二,自己捆上一根,另一根拿在手里,反手递送,“给你腰绳。”
灵研子没有答话,也没有承接。
等了片刻不见灵研子来拿,南风才想起灵研子此时不得移动,无奈发问,“怎么办?”
短暂的沉默过后,灵研子低声说道,“我动弹不得,你帮我捆上吧。”
“这可是你让我帮忙的,我转身了哈。”南风缓慢转身。
“闭上眼睛。”灵研子终究还是害羞。
南风闻声闭眼,摸索着帮灵研子提上裤裙,穿上并捆紧了腰绳。
南风不是个听话的主儿,若是换做寻常时候,灵研子让他闭眼,他一定会趁机乱摸以为报复,但此时情势危急,他便没有趁机揩油,不过一些碰触还是有的,他能感受到灵研子某些部位的温腻软滑。
此前单是远观就令他热血上涌,此刻亲手触摸更令他血脉偾张,好在鼻子被那采花贼踹破了,如若不然此刻定然鼻血横流。
帮灵研子捆上腰绳,南风睁开了眼睛,又伸手帮她把衣扣系好,在他做这些的时候灵研子一直闭着眼睛,眼见灵研子始终闭眼,南风有些后悔,先前不该听话闭眼的,应该趁机多看几眼,定然十分好看。
但此时已经帮人把裤裙提上了,总不能再拉下来,可惜,当真可惜。
系好布扣之后,南风坐到了一旁,“现在怎么办?”
灵研子睁眼看向南风,没有立刻答话。
南风此时才得空闲检查自己的伤势,鼻子比脸高,首当其冲,受伤最为严重,不敢碰,一碰就锥心的痛,搞不好鼻骨被那家伙踹断了。嘴也被踢了个正着,吐出两口带血的唾沫,以舌感知,发现上唇内侧被咯出一道很大的横向伤口,左上一颗磨牙也在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