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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归农-第84章

小说: 归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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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屁!你个短寿的,还不赶紧去叫大夫过来。”岑大郎在乡下地方住久了,也学会了讲粗话。张嘴一个“屁”字,震得安三少灵魂都在战栗:谁教会他那爽朗清举、皎皎如月的大郎师弟乡骂的?!

    “喔,我这就去。二郎师弟你等我啊。”安三少怔了怔,又如风一般离去。

    这时,赵樾已重新把周远达捆绑好,踩着他的胸口,闲闲地问岑大郎:“这家伙怎么办?你们还揍不揍?”

    “你自己看着办吧。”岑大郎提醒赵樾:“可别把人打死打残了,稍稍意思一下就好。如今周家有崛起之势,若他被重伤,我们都有麻烦。对了,揍完人记得让周远达在我们事先写好的放妻书上按手印。”

    “行!”赵樾故作潇洒地甩甩衣襟,对岑二娘挤挤眼:“二郎,且看阿兄我如何替天行道,惩治这个败类。”

    语罢,他不客气地对周远达拳打脚踢起来。赵樾乃是打架的高手,他专挑周远达身上一些隐秘部位打,让他既承受了最大的痛苦,事后却验不出伤。

    这年头,打人也是要将技术的!自封的“揍人技术帝”赵樾嘚瑟极了,打在周远达身上的力道又重了三分。他得意之余,不免有些遗憾:可惜自家媳妇无缘得见他此种英姿。不然一定会更崇拜爱慕他!自从媳妇两月前被诊出身孕后,就关心肚子里那坨肉多过关心他,连他故意把衣服弄破了个洞都看不见。让人好郁闷的。

    岑二娘没精神理会耍酷的赵樾。她把头靠在岑大郎肩膀上,声音软软糯糯道:“大兄,我好难受啊。又想吐了。”

    “想吐就吐。”岑大郎怜惜地轻拍岑二娘的后背,给她顺气:“憋着对身体不好。都怪我!我不该叫你随我们一起出来的。本想带你出来散心,结果反而害你淋雨伤了胃。”

    “呕……呃……不关阿兄的事。”岑二娘吐完,感觉舒服了一些,她靠在岑大郎身上。赧颜把实情告诉岑大郎:“方才我和周远达对打,因为一直压抑着想吐的欲。望,一时分神。差点儿被他伤了。最后还是当着你们的面大吐特吐。失仪的样子都被你们看见啦,好丢脸啊!”

    “这有什么。”岑大郎觉得在意这种小细节的妹妹好可爱,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我们又不是外人。下次你和人对打时,千万不要顾虑这么多无谓的琐事。战场上只论胜负。不讲究姿仪的。”

    “嗯。”岑二娘点点头。“多亏师兄救了我。一会儿你对他态度好些。还有,回家后你去找父亲,让他出面,尽快说服安大老爷带人撤离此处罢。也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岑二娘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想睡一睡,不要吵我啊……”

    声音将落,她便睡了过去。

    岑大郎好笑地把她的头,从肩膀处平放到大腿上。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她身上。

    一盏茶的时间后,安三少带着一名村里的赤脚大夫过来给岑二娘把脉。那大夫证实岑二娘的确是因风寒伤胃,导致呕吐。他给岑二娘开了张药方。

    岑大郎接过看了看,那方子没什么问题,药方上的药材,岑宅里都常备着,便招呼了揍人揍得忘我的赵樾,让他抓着被他打得晕眩的周远达,在放妻书上按下手印,便与安三少一起,骑马飞奔回了岑宅,按方子抓药熬给岑二娘喝。

    安大管事和其余安家护卫,在周家受够了高知府、魏知县、周大富等人的冷嘲热讽,最终被高知府带来的私兵和衙役,赶出了集山村。而与他们一道去集山村视察金矿的冯家两名幕僚和几名冯家私兵,却成了周家和高知府的座上宾,留在了集山村。

    安大管事当日傍晚回到安家,把此事告诉了安大老爷,引起了安大老爷的警觉。

    当夜二更时分,留在岑宅与岑二爷、岑大郎等人一起守候岑二娘的安三少,眼见岑二娘病情好转,不再呕吐了,才骑马回了安府。与他一道踏着夜色去安府的,还有岑大郎和岑二爷。

    岑家父子为了报答安三少对岑二娘的救命之恩,费尽唇舌劝服了安大老爷先安排安家嫡支大房和二房的家眷,以去容州探亲的名义,离开了安坪镇。

    随行的还有五百护卫,旁支中有出息的青壮年和小孩儿,以及安家早年留在安坪镇和清安县所有家财的八成。

    安大老爷、安二老爷和安三少则继续留下来与冯高两家周旋,混淆他们的视听,以便探亲的安家队伍能顺利去容州,为安家保住香火和根基。

    安家探亲的队伍离开安坪镇半月后,周家人便在高知府和魏知县的支持下,顶着乡绅的名头,荣耀返回安坪镇,在整个安坪镇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轰动。

    因为周家人这次凯旋,还带了几辆马车的铜钱,沿途就给乡亲们发红包,庆祝他们一家晋升乡绅。还在镇东最大的安家酒楼,连开了五十桌酒席,宴请镇上所有家境丰裕的地主、富户、客商等。

    高知府和魏知县亲自出面,给周家撑场子。

    当日收到周家请柬的,无一人缺席。安家酒楼人满为患,爆竹燃放了一整日。周大富还大方地给每位到场庆贺的客人,发了一个装有五两金倮子的红包,以示周家的财大气粗。

    这次酒楼宴客之后,许多人都与周家交好。更有不少镇上的青壮年投到周家门下,到周家做护卫和家丁。周家几乎来者不拒,短短几日,便集结了一支一千人的护卫队。

    人多了,没有地方住。安家为了表示对周家重返安坪镇的欢迎,在高知府、魏知县和靖翎先生的“暗示”下,大方地把镇公所改建后,送给了周家人,充作周宅。

    周家人趾高气扬地住进了安坪镇的象征——镇公所后,还拿金子买下了镇南、镇北与镇东交界处的所有住宅、街道,请了清安县、林安县中所有的工匠,花了五日,在安坪镇中央修起一堵高高厚厚的城墙,将镇西和镇东完全隔离。

    同时,周家还让这些匠人扩建了镇西、镇南和镇北,在一月之内修起了一栋栋房舍,用于安置那些从镇东迁居出来的人户。从此安坪镇只有镇东和镇西,镇东便是军营,镇西则是平民聚集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迁居(二)

    清明节左右,镇西的新房建好之后,安家在靖翎先生的示意下,把镇东所有居民都迁到了围墙之外的镇西,好给已经行至清安县的六皇子的私兵们腾位置。

    有些不愿搬迁的,都被安周两家的护卫和衙门的衙役,用刀架着脖子请了出去。

    不过安大老爷仁义,给每户从镇东迁居到镇西的人家,按人头每人补了五两银子的安家费。

    如此,总算平息了那些镇东老居民们的愤怒。

    岑家和沈家人,原先也住在镇东,他们两家自然也被人请出镇东,住进了镇西的新院子。本来岑二娘想将岑家和沈家迁到临县——林安县,与敬知县做邻居。

    可遭到了岑二爷和岑大郎的极力反对。

    岑二爷是因受了岑墨山的嘱托,想留在安坪镇就近监视六皇子私兵的训练情况,以及冯高两家背地里的动作,好及时反馈给岑墨山,让他知晓。

    岑大郎就不必说了,他还想混进六皇子的私兵队伍,与他们一起训练。好将这支冯家和圣上出资构建的精锐之兵,暗中掌握到自己手里,方便他以后报仇夺天下。

    岑二娘拗不过这对吃了秤砣铁了心的父子,只得陪他们住进了镇西的新院子。

    在迁居时,安家特地照顾沈家和岑家,把他们安排住进了镇西风景最好、最僻静的两座相连的院子。

    岑家新院子西侧有一个果园,东侧与沈宅相连。南侧有两座小山丘,北侧是数顷一望无际的肥沃良田。里面的院落构造、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是安三少遣人参照岑家旧宅布置的。比之岑家在镇东的那座院子,也不差什么。

    岑家众人对此表示很满意,交口称赞了安三少。连岑二爷都难得和颜悦色地赞安三少有心了。

    安三少收获了岑家一大家子的赞美和感激之词,快乐的同时仍不禁伤怀:他马上就要随祖父和二祖父,带着一群安家护卫,与安家旁支的族人一并撤离安坪镇,去容州了。

    安三少不想离开岑家。不想和严厉博学的先生、柔婉可亲的师母、爽直侠义的大郎师弟、活泼懂事的三郎师弟,以及最最睿智、狡黠、善良、勇敢、体贴、可爱的二郎师弟,不告而别。

    他带着三十几名安家护卫帮着岑家和沈家搬到新居安置下来后。便将岑二爷、岑大郎、岑二娘,请到了岑二爷新书房书架后的密室里,告诉他们,他明日就要随家人离开。只是他们的行动属于机密。他恳求岑二爷三人为他保密。免得走漏风声。为安家招来祸患。

    本来岑二爷三人迁移新居,个个都情绪高昂。一听到安三少说他就要走了,大家的情绪瞬时就低落了。

    岑二爷最先打破悲戚戚的沉默,对安三少道:“我猜你们也是时候离去。冯高两家为六皇子招募的私兵,已经驻扎到了清安县县城外,最迟两日后,便会进入安坪镇。你们明日离开,是明智的选择。刚好可以与他们错开。”

    “不过。我想冯高两家的人,这两日会有所防范。你们出行的时候,要多多留心,别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岑二爷拍拍安三少低垂的脑袋:“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为师把你该学的,府试可能考到的内容,都全数传授于你。”

    “之前我也把接下来大半年内的功课,都布置下来,交给了你祖父。你去容州后,先定下心闭门苦读三月,等到中秋左右,就启程去京城吧。我已写信给了我族兄,你去京城后,就住到他府上。我族兄的地址,我也夹在功课里,一并给了你祖父……”

    “先生……”安三少突然跪在地上,扑到了岑二爷怀里,把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腹部,嗷嗷叫起来:“我不想离开您啊!”

    他的泪水已蔓延至眼眶,就要落出。他需要以极强的毅力,才能忍住不哭。先生和二郎师弟都看不起流泪的男子,他不能在临别时还让他们厌烦。

    岑二爷被安三少扑得往后一仰,若不是坐在他旁边的岑大郎快速起身扶住了他,他就要被安三少趴倒在地!

    “起开!”岑二爷对着一直重复“我不想离开您”的安三少咆哮道:“成何体统!还不给我滚起来站好!”

    “师兄,别跪了。”岑二娘走到安三少身侧,伸手把他拉起来。

    “二郎师弟,师兄也舍不得离开你哪!”安三少顺势站起来,听从内心的支配,壮着胆子把岑二娘整个抱在了怀里。

    岑二娘顿时懵了。傻傻被他抱住,一时忘了推开他。

    安三少像抱住求生的稻草那般死死捁住岑二娘,不让她挣脱:“别动,就让师兄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已习惯了隔三差五见到她,看到她的笑颜,听到她的声音;也习惯了每当遇上什么难解之事,便向她求助,讨要法子,她的办法总是最好的;更加习惯了时不时抱着一堆农书和精致的小玩意儿,送到她面前,听她声音甜软地和他说谢谢……

    他习惯有事没事,都想找她。哪怕只看看她,和她寒暄几句,他都觉着心安和满足。可马上他就要和她长别,此后或许经年,他和她都无法再会。

    安三少把岑二娘的脸按在他的心口,让她听他的心跳,让她知道他有多舍不得她。

    那样炽烈如鼓的心跳声,听得岑二娘浑身发颤,不想被感动的,而是被吓的和被气的。她一黄花大闺女,一时不防,居然被视作兄长的安三吃了豆腐!

    岑二娘满心慌张和郁忿,想推开安三少,却发现她不管怎么用力,都撼动不了他分毫。她欲开口说话,嘴都被安三少的大手按住了,她根本发不出声音。

    岑二娘气急:什么离愁别绪都被安三少搞没了。她好想一鞭子抽死他啊!混蛋!她的鼻子和嘴都被他捂住,快没法呼吸了啊!

    棒椎安三,你快松手呀!岑二娘恨不得大叫出来,可惜不能。

    “够了!你当我们是死人呀?!”岑大郎年轻气盛,不及岑二爷会忍,在安三少抱住岑二娘半柱香仍不撒手后,终于忍无可忍冲过去,拉开了妹妹和安三少,揍了死小子安三少一拳:“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给我适可而止!”

    岑二爷无奈地觑了眼气昏头说错了话的大儿,“大郎,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是这么用的。唉!你念了这么多年书,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父亲!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您没看到二郎被这家伙占便宜了吗?!”岑大郎呼呼喘着气指着安三少:“我看这小子就是欠揍!我之前再三警告他,不准对二郎动手动脚,他居然敢当着我的面犯事……”

    “退下!”岑二爷大喝一声,“大郎,不许挥拳头,只有没脑子的莽夫,才会动不动就打架。”

    安三少拿衣袖擦去嘴角的血渍,呲了呲嘴,心说:大郎师弟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啊,力气怎么这么大!牙齿都被他打松了。痛死啦!

    他感动地望着喝停了岑大郎的岑二爷:“先生,还是您好。”

    “当然,先生我对你,自然是好的。”岑二爷把安三少从地上扶起,让岑大郎去外面书房给他拿笔纸进来,由他口述,岑二娘执笔,写了整整十大张纸的书目和条令,让安三少回去参照他留给他的书籍背诵默写。说是默写了这些,就能百分百稳中进士。

    岑二爷怕安三少偷懒,把纸条偷偷扔了,特地嘱咐岑大郎,一会儿等安三少回安府时,亲自揣着纸送他回去,然后把那十张纸交给安大老爷,让他督促安三少学习。

    岑二爷见岑二娘把他说的话都一字不漏地记下了,就挥手让她先出去,回房休息,由他和岑大郎与安三少话别。

    安三少被岑家父子折腾得一点儿伤感都没了,他心里愁苦得很:那十张纸的任务,什么时候背得完啊?!简直是要命!

    冲动是魔鬼!他怎么就当着先生和大郎师弟的面,抱了二郎师弟呢?要抱也应该背着他们干啊。真是失策!安三少后悔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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