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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归农-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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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救的那名女子年纪二十三四,皮肤细白,面容姣好。只是她滚下坡时让野草和灌木刮伤了脸,一脸血痕,身上的衣物也脏乱得不行,她颠下来时,似是撞伤了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的嘴唇已然干裂,都渗血了,声音也干涩低弱得很。看到林四爷三个,那女子双目中迸发出悦然的光,张开嘴唇想喊什么,还没喊得出口,便因情绪太过激动晕死过去。

    而她半丈开外的地方,仰面倒着一名年约三十的壮年男子。那男子的情况比女子危险数倍,他的前额被硬物砸出了道小口子,流了些血,伤口已经开始结痂。

    最惨的还是他的双腿,似是被人从膝盖处打断了,流了一地的血。看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林四爷猜他大约是昨晚受的伤。那男子整个人已然失去意识,林四爷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只是呼吸极弱,若再不接受治疗,恐怕性命危矣。

    林四爷避开他的膝盖,把他扶起,已经帮着简三爷把那女子放到他背上的赵樾,转过去给林四爷搭手,将那男子从腰腹处绑到了林四爷背上。

    旋即三人抓着扎根在坡上的灌木,飞快地往上爬,不一会儿,便上到了山路上。

    焦急等在道上的岑二娘等人,见那对男女伤得如此之重,也是颇为心悸。

    林四爷骑上马,冲简三爷和赵樾大喊:“老三,救人要紧,你骑马随我先行。阿樾,你和其余兄弟们慢慢赶来便是。咱们在元安村东头的杏林医馆见!驾!”

    林四爷的声音将落,他的马已然飞射而出。简三爷也紧随其后,策马跟了上去。

    经此一事,大家都没有心思说笑,皆默默地骑马坐驴,继续往前赶。缀在最后的几名镖师自己骑着马,手里还牵了一两头驴子,他们也尽量加快速度,朝元安村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沈家(一)

    当日申时,岑二娘、赵樾等人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杏林医馆和林四爷、简三爷汇合。

    岑二娘他们到医馆的时候,之前呼救的那名女子,已用了药又睡了一个时辰清醒过来了。除去腰腹那处,她的伤大多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岑二娘和赵樾对那对男女的遭遇颇为好奇,两人在来的路上,已脑补了许多江湖恩怨情仇。他们把马、驴栓在医馆马厩后,便在小厮的带领下,匆匆来到那女子休养的房间。

    他们推门进去,便看到那女子一清醒,就要下床跪谢林四爷和简三爷,当即被大夫和林四爷制止了。大夫说了,她还伤着腰腹,不能乱动,否则以后对子嗣有碍。那女子听了,便没有乱动。只是流着泪,嘴上一个劲地感谢林四爷他们。

    岑二娘在一旁细细观察她的模样,摈去她一脸交错狰狞的血痕,那五官越看越觉得眼熟。她想了想,终于记起这女子的身份——她就是杨鹏曾在信中提及的那个和他一起斗败了冯氏和高氏的姜氏!

    “姜嫂子!”岑二娘惊喜地上前两步,挤开挡在她前面的林四爷和简三爷,跨到侧躺在榻上的姜氏面前,笑意盈盈地问候她:“许久不见啦!我听杨鹏说你回了林安县芝林村老家。你怎么会和那位大哥,落到了安坪镇安家大山的山坡下?”

    “我找人打听过了,这里离芝林村可是有近百里的山路!我本想说过段日子闲下来。就和玉墨、大兄一起去芝林村探望你。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碰到!对了,我光顾着说话。还没问姜嫂子你的伤如何了?痛不痛?要不要我叫大夫给你开些镇痛养神的药熬来喝?”

    “你、你是大……不对,你是二姑娘!”姜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浑浑噩噩听岑二娘说了一大堆,只觉自己脑子快转不过弯来,“姑娘,您怎么会在此?还这副打扮!二老爷、二太太他们呢?”

    林四爷、简三爷和赵樾,见姜氏和岑二娘相熟。又听她们两个答非所问,见她们彼此情绪都很激动,都不禁笑了。

    林四爷道:“既然这位嫂子与二郎你相熟。看样子,你们也有许多话要说,我们便出去了。两位慢聊。”

    说罢,他拉着简三爷、赵樾和大夫。转身便走。

    姜氏急了。她想撑坐起来,结果扯到伤口,痛得“嘶”了声,“两位恩公和大夫,请等等!不知我家的那位,伤势如何了?他比我伤得重,有没有性命之忧?”

    杏林医馆的大夫温声对姜氏道:“大嫂子莫急!你那夫君并无性命之忧。他掉下山坡时虽伤了头部,但伤在前额。且伤口很小又愈合得很好,伤不到性命。只是他的双腿被人打断。流血过多,受伤时间过长,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机会,腿间筋脉尽断,往后怕是不能行走了。我已在他的双膝处敷好药,用老山参替他蓄养着精气,估计他再躺个一两日,就会清醒。你且安心养伤,不用担心,他那儿有我们医馆的小厮照顾着。”

    “这样啊……多谢大夫和恩公。”姜氏的心暂时一松:她和夫君被人抢走所有的货物,又被打伤落下山坡等死。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了,可他们命不该绝,幸得贵人相救。

    可如今他们夫妻俩伤得不轻,养伤可是要银子的!姜氏绷紧一颗心,问了大夫一些问题,主要是问诊银。知道丈夫和她要养好伤,可得好一大笔银子。而今他们身无分文,这可如何是好?

    岑二娘见姜氏呆呆地看着林四爷几人关门离去,满面愁容,便知她肯定是在愁银两的事儿。

    岑二娘笑劝姜氏:“姜嫂子,你不用忧心。你和那位大哥养伤的银子,自有我出。如今,你只需好好养伤,争取早日恢复。”

    “这……这怎行!”姜氏惊声叫道:“我听两位恩公说了,是姑娘最先听到我的声音,让他们下去救人的。您对我们两口子有再造之恩,我无以为报已经于心不安了,怎能再厚着脸皮收姑娘的银子?!若是如此,还不如教我和夫君,立即抹了脖子,免得给姑娘再添负担!”

    说到抹脖子,姜氏是真的有了死了的心!她的夫君就算活下来,也是废人一个。哪怕双膝的伤患处暂时被治好,以后每月还要喝几副药,否则双腿会痛疼不止。而她自己伤了腰,大夫说要卧床一月,用上好的药材温养半年,才能恢复如初。

    算一算,要救他们两口子,至少得花费五六百两银子。且以后每月,还得花十两银子给她夫君抓药。而她夫家早已穷得揭不开锅,田地、房子都卖了,两个堂妹和堂叔如今还寄居在村中林老伯家。再过两月交不出房费,就要被赶出去。

    可她和丈夫这两月都要养伤,根本没法挣钱。堂叔又卧病在床,做不了活,且每天都需银两抓药。再者,两个堂妹都已及笄,嫁妆都还没有着落……

    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姜氏越想越觉得,她除了死,真的再也找不到别的出路。

    不过,死之前,她得和她那沉默稳重的夫君在一起。就算下黄泉,他们也要手握着手去!想到自家夫君,姜氏甜甜地笑了:他们虽成婚不久,可彼此心意相通。夫君寡言少语,却体贴入微,自娶了她后,处处宠着她。她一生中,只有嫁给他的这两月,活得最顺心,最快。活!

    可是,那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却看不惯她幸福。生生毁了她的夫家,她的夫君!天呀!你若有眼,就叫姜家那一群贱。人,一辈子穷困潦倒,伤痛缠身,生不如死!

    姜氏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此番,夫君是为了阻止那些不要脸的娘家亲戚把她拖到花楼去卖,才被人打断腿。若不是为了救走她,他一人早已逃出生天。又怎会被人包围,以致被废双腿!

    “啊啊啊啊啊!”姜氏口中爆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吼声,声音中满是愤恨、仇怨、绝望、痛苦……

    岑二娘一直在观察姜氏的表情,她不知姜氏经历了什么,但看她这样,想必不是什么好回忆。她默默坐在一旁,守着姜氏,任她狂吼发泄。只有当姜氏要乱动扯着腰部的伤处了,她才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岑二娘一边任姜氏哭吼,一边细细观察她。她看到姜氏穿着几乎被洗白的粗布蓝衣,衣服上还有几块补丁。她盘起的头发上,只有一根雕工粗糙的桃木簪。耳上、脖间、手上,全不见她以往常带的金首饰。就连双手也十分粗糙,还有不少细细的伤口和深深的纹路,一看就是做多了苦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沈家(二)

    岑二娘眉头死皱:杨鹏不是说姜氏带了不少体己回老家么!怎么过得这般落魄?还有,算算时间,她回老家也不过短短几月,怎么就嫁人了?方才听她提起那个夫君的口气,那人不像是个不好的。

    这么一看,苛待她的,只能是她的娘家人了。瞧姜氏悲痛欲绝,伤恨不已,便知她的娘家人定伤她不轻。杨鹏曾托她照顾姜氏,她决不能任姜氏就这么被人欺凌!她定要替姜氏讨回公道!

    一刻钟后,岑二娘见姜氏把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哭号声渐弱,才柔声对她道:“姜嫂子,哭过后就别再想那些伤心事儿了。之前是我不好,因着这样那样的事儿耽搁了,没有早点去芝林村为你撑腰。害得你吃了许多委屈。对不住!”

    “姑娘!”姜氏眼睛红肿地看向岑二娘,从她的眼中看到深深的自责、悲悯和温柔如水的怜惜,她眼中一下滑落了一串透明的泪珠,“姑娘……是我自己命不好,没长眼睛,错信了畜。生,不止害了自己,更害了我那和善的夫家人。都怪姜家人太狠毒,太无耻无情,不关您的事儿。您不要为了我这个卑贱愚蠢的人自责,不值得……”

    “姜嫂子!”岑二娘的声音虽轻缓,但语气坚定:“你不必自怨自伤,我会替你报仇。姜家那些害过你的,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岑二娘的眼中杀机时隐时现,她握握姜氏粗糙的手。看她脸上一派灰暗颓丧,似是存了死志。

    岑二娘很是担心她想不开做傻事,便问她:“还不知姜嫂子怎么会嫁给那位大哥?那位大哥是哪里人士。姓甚名何?家中还有哪些人?那位大哥的家人,对嫂子肯定很好。之前你说起夫家人时,眼神温柔得不像话,恭喜嫂子嫁了户好人家。”

    听岑二娘提起夫家,姜氏又是幸福又是悔恨,她想在她和丈夫死前,为夫家那些可爱温善的亲人找一条活路。而眼前的岑家。不就是最好的选择么!

    思及此,姜氏暂时放下自绝的心,打起精神对岑二娘道:“姑娘。我那夫君姓沈,单名一个‘俊’字。他不是淮州人士,从前住在京城。夫君父母已逝,如今跟着小叔叔沈茂。还有两位堂妹沈梦、沈欣生活……”

    岑二娘闻言。心下一震,她瞪大眼睛望着姜氏,“等等!你说他那小叔叔叫沈茂?他们从前可是住在京城紫藤胡同?”

    京城人士,沈茂,不可能这么巧吧!岑二娘简直想跳起来大叫!今天是什么日子?遇上姜氏不说,还叫她遇着了沈嬷嬷的亲人!她记得沈嬷嬷说过,她的小弟弟名为沈茂来着。

    姜氏惊疑地看向岑二娘:“姑娘,您从何得知?莫非您和我那夫家有旧?可我从未听他们提起过您啊!”

    惊讶之后。随之而来的深深的欣喜。姜氏在心里直谢老天爷,这下她的小叔叔和两个堂妹有救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岑二娘双目熠熠生辉地笑望姜氏:“姜嫂子。你的这夫家,是沈嬷嬷苦寻多年却无果的娘家啊!沈茂便是沈嬷嬷嫡亲的小弟弟。”

    姜氏闻言,已然被惊呆。

    岑二娘接着问她:“那沈梦和沈欣,是沈茂的女儿吧?她们如今多大了?可说了夫家?沈家就只剩这四人了吗?”

    姜氏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让自己保持清醒,回岑二娘的话:“阿梦和阿欣是叔叔的女儿。阿梦为长,今年十九了,阿欣小阿梦四岁,她们都已及笄,只是两人都还未说婆家。如今沈家只剩他们四人。这一切全起于五年前的一次大祸。”

    “五年前,婶婶、阿梦和小堂弟去县城置办年货,途中不幸被山匪掳走。叔叔和夫君为了将他们赎回,几乎掏空了家产。可那匪徒不守信义,拿了银子不放人,想继续勒索。”

    “叔叔和夫君本是外来人士,无人可求,走投无路,只得报官。幸好敬知县是个好官,收了叔叔的状纸,暗中带人趁着夜色上山,剿灭了那群山匪。可惜婶婶和小堂弟在乱战中被山匪杀害,只留阿梦一人被敬知县救出来。”

    “那些狡猾的盗匪把银子藏得很深,敬知县的人没有找到,他们在官府攻山时负隅顽抗,全数被灭。没人知道从前他们抢劫、勒索的银子都藏到了哪儿。沈家被勒索的银两,自然找不回来。那之后,叔叔大恸,身子一下就跨了。”

    “紧接着夫君的前妻见沈家家道中落,吵着与夫君和离了,那女人还偷偷带走了婶婶和阿梦、阿欣的金银首饰,气得叔叔吐血。这时阿梦从前定下的那家富户得知她被山匪劫走过,到处造谣阿梦失了清白身,带人上门逼着叔叔退还定亲信物。还大放厥词,侮辱了叔叔和阿梦,令叔叔再度气得呕血,身子彻底败了。”

    “叔叔如今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天天躺在床上,下不了地,每日都要喝药。大夫说他活不了几年了。”姜氏哭着对岑二娘道:“不怕告诉姑娘,如今沈家一无所有,就连活命的田地和房子,都被姜家那群不要脸的畜。生,使计夺了去。”

    “两个堂妹已到花信年华,却因沈家家贫,无人问津,我心里痛得很啊!这次我和夫君厚着脸皮赖上姜家那群畜。生,和他们一起进山寻宝。想多少挣点银子,回去给叔叔买药,为堂妹们准备嫁妆。可姜家那群畜。生无情无义,利用我们大获丰收,之前明明说了要分一成利润与我们,要出山时却反悔,说一个子儿都给我们。”

    “我和夫君气急,找他们理论,却寡不敌众,被人围殴。夫君藏在怀里的几株三百年、价值百金的珍贵老山参,被他们发现。那群畜。生见财起意,抢了山参不说,还想把我卖到青楼。夫君本来已经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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