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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华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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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家,您怎么上东街来了,阿勋正满城找您呢!”掌柜的话让阿依愣了一愣。

    青衫男子笑笑,也不在意衣袍被弄脏,接过碗喂妇人服药,温声道:

    “大娘子,把药喝了你能舒服些。”

    妇人满眼感激,想道谢,却呼吸不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青衫男子亦不言语,只是柔和一笑,便平息了妇人心中的不安焦虑。

    阿依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容貌秀美的男人,面如脂玉,身材清癯,上唇留着漂亮的胡髭,乌黑的发自然卷曲,状如波浪,用一根青色的发带束起。朦胧弯月般细致的眉眼含着笑意,为那张线条优美的脸庞更添几分暖色,让人不设防地想靠近,想沐浴在他笑容的温煦里。

    妇人服下药,脸色好了几分,青衫男子这才起身,吩咐伙计把人扶去医馆,又温声对妇人说:

    “大娘子,你心疾尚未痊愈,还是去医馆住几天好,药费我来出,你只管安心养病。”

    “多谢大夫救命之恩!”死里逃生的妇人感激又感动,刚有些气力便爬起来流着泪不停磕头。

    青衫男子扶起她,微笑道:“大娘子不必多礼,救你的人不是我,是这个小姑娘。”他指向呆站在一旁的阿依。

    妇人愣了愣,望向阿依,忙又再次磕头,口里连连说:

    “多谢姑娘!”

    阿依慌得倒退半步,连连摆手,她明明一点忙都没帮上,被这样感谢只会臊得慌,下意识瞥了青衫男子一眼,男子见她望过来,明媚的眉眼冲她弯了弯,和煦一笑。

    阿依的心口鼓动了一下,这或许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能抚慰人心的笑容,澄净、纯粹、无垢,恍若春日里正午时的阳光,祥和、温暖。

第五章 蒙着面的诡异大人

    生病的妇人被伙计扶走后,阿依走到青衫男子面前,将一直攥在手心里不敢放开的玉佩沉默地递过去。

    青衫男子先用帕子擦了擦被妇人身上的灰泥弄脏的双手,这才接过来,重新系好,低头时目光落在阿依的脖颈上,轻“咦”了一声:

    “小姑娘,你受伤了?”

    阿依微怔,摸了脖子才忆起昨天被王牙婆抡的那一棍子,连忙道:

    “干活时弄伤的,不打紧!”

    她半低着头,因为平常很少和人对话,这次的对象从穿着看又是豪绅显贵的那种,心中拘谨,闷了半刻,才小声说:

    “刚刚我一个人慌得跟什么似的,多谢先生了……”

    “你已经足够勇敢了,而且,你的好记性让我很惊讶。”青衫男子对她僵硬着小身板拘谨却坦诚地道谢略感意外,笑容越发柔和,从袖袋内取出一只青花瓷盒放进她手里,“这药对棒伤很有效,早晚外敷,直到痊愈。”

    他竟看出了这是棒伤,阿依一愣,又慌忙摇头:

    “我没钱付的……”

    “送你的。”男子眸光温和地望着她幼鹿般澄澈的大眼睛,笑说,“这是我自己配的,还有许多,拿着吧。”说罢,不等她拒绝便转身离去。

    阿依呆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想起,忙叫道:

    “先生!”

    青衫男子疑惑回头,她忙蹲了蹲身,僵硬地做了个万福,口内说:

    “多谢先生!”

    男子莞尔一笑:“伤口不要沾水,也别偷懒,姑娘家若是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留下疤痕可不好。”

    “是!”阿依下意识紧绷而响亮地回答。

    青衫男子一愣,噗地笑了,大概觉得她直挺挺慌张着的神情很有趣。

    阿依也意识到了这点,瞬间脸涨红,别开眼。

    再抬头时,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拥挤的人潮里,阿依小心旋开瓷盒,一股柔和的香气扑鼻,盒内乳白色的药膏在阳光下泛着润泽的光辉。

    “真是个好人呢!”她心里想。

    那人大概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大夫了,衣裳被弄脏了完全不生气,待人亲切,也不计较诊费,和她之前见过的那些趾高气昂的郎中完全不同,这大概就是阿渊哥书上所说的“妙手仁心”吧?

    有人急病差点死掉,整条街至始至终却没有一个人肯帮忙,总觉得那人离开后,这里又恢复了脏乱阴沉的样子,仿佛刚刚的明亮温暖只是她的错觉。

    阿依闷闷地收起药盒,这才想起自己的食盒,啊呀一声奔到墙根,打开盖子见没人偷吃,方安心,舒了口气,拎起盒子往打铁铺去。

    今天的打铁铺有些不寻常,室外看不见一个铁匠,室内亦寂静无声,两个黑塔似的魁梧大汉伫立在门边,似是守卫,见阿依过来,也不说话,只是用两双牛铃大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阿依咽了口唾沫,真想像过路的行人一样小跑着逃开,可总不能不给王大叔送饭。她抱紧了食盒,壮起胆子,埋下头战战兢兢地跑上石阶,好在那两人并未阻拦呵斥她。

    室内简陋,说是屋子,不如说是连接大门和后院的一个穿堂,四面透风,地上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墙壁上挂了许多成品铁器,因为是铁铺,室温比外面高了许多,仿佛置身在火炉里。

    就是这样的地方,今天却被强烈的紧张感渲染得有如冰窖,让阿依刚踏进来便打了个哆嗦。

    铺老板铁头并几个打赤膊的粗糙汉子诚惶诚恐地站在地中间,头压得都快埋到地里去了,膝盖明显发软,仿佛随时准备蹲下去似的。在他们对面,铁头常用的一张水曲柳方桌后面,一名满身贵气的男子正闲逸地坐在那里。

    男子给人的感觉极为年轻,姿态秀雅,身处陋室却丝毫不减损其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华贵之气。一袭正紫色上好的丝绸织锦长袍,祥云团花,海纹阔袖,两边袖口和衣袍下摆均是一圈雅致的银边暗纹。因为头戴幂蓠,幂蓠的四周垂着长长的浅紫色薄纱,使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和表情,即使如此,看过他的人还是会在心中没来由地笃定,这必是一个鲜艳华丽犹若雾中蔷薇的美男子。

    只是这个男人身上的震慑力好强,不仅让人不敢靠近,甚至看久了还会令人产生想落荒而逃的念头。

    此刻,这个人已经觉察到了阿依,正透过幂蓠用一种存在感极强的眼神望着她。

    阿依心头发颤。

    “阿依!”人群里王大叔慌张奔过来,小声埋怨,“怎么这时候过来?!”

    “我来送饭……”

    她话未说完,王大叔已夺过她手中食盒,一边把她往外推,一边小声撵:

    “行了,快走快走,赶紧回去!”

    阿依很担心,却不敢多问,僵硬着脸孔,慌乱想转身。

    就在这时,一片森冷的黑影投射在她身上,彻底遮住了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充满魔魅之气,仿佛能蛊惑侵蚀人心的香气瞬间淹没了她,她心口一跳,瞠大杏眸望过去,紫衣男子已经站在她面前。

    这人好高,身量足八尺有余,站在矮小的阿依面前,简直像一棵树在俯视一株草。而最让阿依感觉惶恐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漠视一切的冷酷之气,似冰川,若霜潭,令人不寒而栗。

    “墨……墨大人,这是小的闺女,绝不是可疑的人!阿依,快,给大人磕头!”王大叔见他过来,吓破了胆,慌忙叫道。

    僵硬地惶恐着的阿依还来不及弯曲膝盖,那大人突然从阔袖下抬起一只雪白纤长、线条完美的手,粗暴地捏起她的下巴。

    突兀的举动让阿依心跳骤停,王大叔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墨大人低着头,幂蓠下冰冷的双眼似在端详,半晌,对着阿依的脸,略带嫌恶地说:

    “一副小老鼠模样,白费了这张脸蛋!”

    他的嗓音低沉、幽清,恍若用千年寒泉酿制出的醇酿,清澈诱人,却像是一粒火种,瞬间点燃了阿依心口不停膨胀的恐惧,饱和的恐惧感在这一刻嘭地炸开,转化成强烈的怒意。

    她抬腕“啪”地打开他无礼的手,窄瘦的小脸比刚刚绷得更紧。

    双手碰撞声清脆地在室内回荡,铁匠们肝胆俱裂,王大叔已经被阿依放肆的举动吓得快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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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找到买家了!

    墨砚的手被重拍了一下,不疼痛,但一个柔弱纤细的小姑娘竟敢做出如此大胆的反抗举动,在他的意料之外。

    幂蓠下,冰冷的眼眸划过一抹暗光,他低头俯视着阿依,见她双拳紧握,把身体挺得笔直,仰起头板着脸满是戒备,眼波明明因为恐惧在颤抖不停,却不肯示弱,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模样在他看来分明是一只卷着尾巴,耷拉着耳朵,哆哆嗦嗦的小老鼠。

    王大叔终于回魂,一把将呆站着的阿依按在地上,自己也跟着扑通跪下,连连磕头:

    “大人恕罪,这丫头平时不常见人,太害怕了才冒犯了大人,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饶她这一次吧!阿依,还不给大人磕头赔罪!”

    阿依心里不愿意,就算她没怎么念过书,也明白男女授受不亲,她只不过是拒绝了登徒子的轻薄而已。

    然而民不能与官作对。

    “是民女冒犯了,请大人恕罪!”她从嗓子眼里生硬地挤出一句,直挺挺地磕了一个头。

    即使低垂着头,她也能感觉到头顶上墨大人那有如芒刺的目光。许久,她听见他在幂蓠下冷哼一声,似是嘲讽。

    阿依左眼皮一跳。

    “铁头!”墨砚冷声唤了句,“三日后,若是你再找不到你口内说的辉哥儿,本官就拿你替他下狱!”

    铁头听了这话,腿当时就软了,强撑着足跟,哆哆嗦嗦回道:

    “大人放心,小的就是挖地三尺也会把辉哥儿抓到您面前!“

    墨砚便绕开还跪在他面前的阿依,径直大步离去。

    铁头并余下的铁匠争先恐后地恭送,生怕慢了半步就被扔进大牢里。

    屋里只剩下阿依和王大叔两个人,王大叔身子一歪,瘫坐在地上,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大叔,这到底是怎么了,那个人是谁啊?”阿依平抑了心跳,总算喘上来一口气,忙问道。

    “帝都来的刑部侍郎。前阵子从帝都运来的赈灾银两在咱们地界儿被山贼劫了,皇上震怒,派了那位大人下来查案,那位大人说山贼劫银子时使的兵器有几样是从咱们铁铺打的……”

    阿依惊讶又担心,望着他满面愁容,想了想,问:“侍郎是很大的官吗?”

    “说把你砍头就把你砍头,你说大不大?听说他老子是护国候,你这丫头刚刚好大胆,竟敢惹怒那位大人,不要小命了!”

    “那是………”

    “好了,你快回吧,姑娘家别在这儿久留。回去告诉你大娘,今晚我不回去了,你们娘几个把门拴好。从明儿起你和你大娘少出门,这城里灾民越来越多,不安全。”

    阿依应下,被王大叔撵着,一步三回头地回家去了。

    遍裹紫色丝绸的华丽马车匀速行驶在青石板路上,车厢边角悬挂着的一串紫晶风铃随风微微摇动,发出悦耳的声响。

    墨砚端坐在车内,沉思不语,钟灿坐在他对面,恭敬地递来一只竹筒,轻声道:

    “主子,二爷来信了。”

    墨砚接过来,拆开竹筒,取出一封纸卷展开来,双眼扫过,接着握进掌心,再张开来,纸张已化为一滩碎末。

    “五日内,解决掉杨柏年,不必刻意,但这滩浑水也要让公孙允趟一趟。”

    “是。”钟灿应了。

    “钟灿,”墨砚似很闲散地望着窗外,忽然开口问,“刚刚那丫头,比绿娥更相像吧?”

    钟灿一愣才反应过来,回想了片刻,回答:“容貌像,但那个头有点……而且性子完全不同。”

    “性子的确不像,却也有趣。”幂蓠下的人似轻笑了一下,“查查那丫头的来历,替二哥发现了一个好东西,这趟倒也不算白来。”

    “是。”钟灿服从地应下,却没能猜透主子的想法。

    阿依回到家,发现家里多了四五个十来岁的姑娘,一个个虽瘦弱却模样齐整,王牙婆正单手叉腰站在院子里,指挥小喜帮她们打水洗涮。

    阿依并不意外,王牙婆做人牙生意,这些必是她新进的“货”。

    见她回来,王牙婆招手让她过去,先问问王大叔的情况。阿依如实说了,王牙婆皱皱眉,心烦地道:

    “一月不赚几个钱又摊上这档子事,真是晦气!”

    顿了顿,看着阿依的脸,继续道:

    “知府大人家的厨房里缺个做杂事的人,我托了管厨房的周大娘,好说歹说她才答应帮忙荐你去,你明儿就过去吧。虽说卖身银子少了点,养你这些年,连本钱都没赚回来……罢了。周大娘看我的脸面会照应你,你勤勤些,别给老娘丢脸,现在这世道,能在官老爷府上当下人是极难得的,你可别给老娘干砸了。”

    阿依的心从最初高高地提起,到最后又重重落下。她知道,以王家现在的状况很难再多养她一个,卖出去既能减少负担,她本人也可以赚些月钱银子给自己傍身。虽然在这里住了五年很舍不得,也有点难过,但她早有心理准备,终有一天她是要离开这里的。

    王牙婆说完便转身,阿依握着双手,忽然喊道:

    “大娘!”

    王牙婆回过身。

    “我……”阿依双眸闪烁,含糊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说,“我一直很感激大娘,虽然我是大娘买来的,但当初我病成那样,大娘却没把我赶出去,还给我请大夫,白养了我这么些年,我……”

    王牙婆惊讶地望着她,她自认是个狠心的人,这五年来,一直把阿依当做免费奴隶可劲使唤,现在听她这么说,心里却不好受起来,慢慢走回来,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去拉扯她的面皮:

    “你啊,出去以后要多笑笑才能讨大人喜欢!”

    阿依脸颊生疼,龇牙咧嘴地望着她。

    王牙婆看了她一会儿,即使被拉扯起嘴角,阿依的面部肌肉依旧是僵硬的,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完全放弃了:

    “算了,反正又不是去卖笑,处得时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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