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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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二妃:“够了”他沉声一字一句地对着跪在殿中的曦泽质问道,“曦泽,朕问你,你二哥中箭之事你究竟是否知情”
曦泽对着晋帝重重一叩首,字字铿锵道:“父皇,二哥中箭的隐情,儿臣确实不知,二哥未回京时,军中之事皆是二哥做主,至于为何败绩居多,那得问三军主帅儿臣不过是依主帅之令行事,未曾有半分逾越,儿臣恳请父皇着大理寺细查”
“王爷”没想到曦泽竟自请审查,众人皆惊,恭王一派更是纷纷失声惊呼,但想要阻止已是太迟。
眼看着晋帝就要下旨,云倾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起身朗声道:“禀父皇,儿臣以为若是要查,金贵妃越矩干政,妄议朝纲,为了公证起见,也应该一并交由大理寺审查才是”
晋帝闻言一怔,还未出声,金贵妃便抢先厉声道:“安阳公主好大的胆子,竟以晚辈的身份发落到本宫身上来了”
“安阳公主之言乃是本宫授意”兰君暗恼自己没能及时阻止云倾,凤眸微扫金贵妃,凛然道,“若说恭王之行尚需细查,那么贵妃你干政之行却是有目共睹即便不交由大理寺审查,本宫身为后宫之主亦是不允许此风盛行”
云倾骄傲地翘起嘴角,冷然凝视仍旧跪于地、面向晋帝的金贵妃,不出意料地听到晋帝低沉浑厚的声音略带疲惫地缓缓传来:“传朕旨意,着大理寺细查恭王、王守星及萧国之战,不得使一人蒙冤至于金贵妃便交由皇后定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九章 攻心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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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帝最终还是没有送沈绿衣去萧国和亲,他以沈绿衣已许配夫家为由,另挑了一名郡主送往萧国和亲。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云倾早已将后宫那些流言抛诸脑后,在她看来,晋帝对沈绿衣是发自真心的宠疼,并不是传言中的愧疚。
那一刻,云倾也终于想通了,其实夜宴那日晋帝骤然提起和亲之事只是他的试探。
并不是试探沈绿衣的孝心。因为当沈绿衣请求他接受和亲时,他不是波澜不惊,而是笃定沈绿衣会如此。
所以他的话试探的是众人对萧国的态度。
她想,晋帝得到的答案他应该比较满意。
尤其是曦泽,他率先站起来力请晋帝拒绝和亲,对萧国的态度十分强硬,必然令晋帝十分满意,云倾想,这也许是当晚金贵妃发难时,最后晋帝宽待曦泽的重要原因之一。
跟随这个消息一起传到云倾耳朵里的是恭王被无罪释放、昌王被送进大理寺的消息。
短短的数天之内,变化竟是如此之大,实在是令人咋舌。
而促使这个变化发生的,是一名名唤许源的中锋将领。
作为昌王的救命恩人,当晋帝亲自询问他希望得到什么赏赐时,他却立刻跪地请罪,抖如筛糠,口舌虽然已经说不伶俐了,但还是清晰地向晋帝传达了乃是昌王事先授意的信息。
很快,又有几名参与沧州之战的将领来为曦泽作证,力证曦泽在军中未曾越矩擅权、草菅人命
于是当夜恭王、王守星便被放出了大理寺,取而代之的是昌王被送进大理寺审查。
待到云倾得知整个事件的原委时,已经是夜宴之后的第七日。
这一日,兰君再次秘密召见曦泽,云倾依然藏身在朝凤殿凤座后面的小隔间中,倾听殿中人不可公开的交谈。
唯一的区别就是,上一次兰君召见曦泽的消息是她在不经意间收到的,她藏身小隔间之事亦是无人知晓,但这一次,却是兰君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特地恩准的。
云倾透过帘幕,恣意打量殿中之人,只见他虽然消瘦了不少,但精神却十分的好。他随意而不失敬意地朝兰君作了一个揖,朗声道:“曦泽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没有了上次的淡漠疏离,此刻,他更像是一个与兰君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同盟者,亲密友好但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这一次的兰君,亦没有上次的讥诮,语气之中仿佛还含有几分赞赏之意:“恭王免礼”她轻笑道,“为防着昌王,萧国之战委实是打得辛苦恭王真英雄,本宫佩服”
“多谢娘娘赞誉”曦泽略显谦虚道,“保家卫国是吾等之荣耀,曦泽不敢喊累”
兰君轻笑了两声,显然是对曦泽的回答很是满意。但她话锋一转,随后又满含嘲讽道:“只是没想到你的二哥、大晋尊贵的昌王殿下竟然是个缩头乌龟”
“昌王本就不善战”曦泽含笑接话道,“此番萧国来势汹汹,他也不过是表面镇定,实际上内心里还是畏惧多些单看他每逢亲征便倾囊而出便可窥见一二。”
“当初本宫还担忧他野心过大,为除异己会暗中联手萧国”兰君继续讥诮道,“真没想到在行军征战上他竟这般一塌糊涂,真是高看了他”
提到昌王与萧国来往之事,曦泽面色一沉,凝神道:“其实昌王确实有暗中与萧国来往,但是萧国胃口太大,远远超出昌王的估计,就凭昌王现在的实力还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故而双方没有谈妥,这来往之事才作罢论到征战,昌王本就不是萧定南萧军领军人的对手,几番对战下来,便被打得节节败退,眼看萧国大军横扫沧州、吴州、冀州,我军粮草日益短缺、供给又跟不上,昌王这才不得不寻求脱身之法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用装死这一招来保命”
“哼他打不过萧国、装死逃回来本就是走赫连曦宴齐王的老路,想借萧国大军困死你可是他比赫连曦宴要歹毒十倍还不止他忌惮你的征战才能,害怕萧国困不住你,才会在回来之前设下这样一局”兰君冷笑道,“你看夜宴那日他们母子一个接一个的罪名扣下来,步步紧逼,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哪里还有旁人辩驳的余地只可惜,他们漏算了最关键的那一枚棋子,昌王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安排的救驾之人正是我们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
“娘娘英明,早知许源可堪大用,这才使这局棋反败为胜”提到许源,曦泽又有些许忧虑,“说起来,此事许源功不可没,还请娘娘念在他的功劳上,给他留条活路”
“这个你大可放心,本宫怎么会自断臂膀”兰君信心十足道,“暂且委屈许源在监牢内住上几日,待这事风头过去,本宫自会保他安然无虞”
有了兰君的金口玉言,曦泽立刻展颜,再次拱手道:“曦泽代许源多谢娘娘如今有了许源的供词,昌王再想翻身怕是难了”
“这个自然”兰君带着三分恨意,畅快道,“金贵妃母子处处与本宫作对,金贵妃更是盯着本宫的后座耍尽了手段来争抢,哪有将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岂能容她一而再地在后宫放肆这次落到本宫手中,本宫定要叫他们母子从此没有翻身的余地”须臾,兰君又收起快意,语气庄重道,“不过,要想让昌王母子倒得彻底,还需一剂猛药你既知昌王暗中与萧国有私,可有抓住他通敌卖国的证据”
“这”曦泽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做得隐蔽,证据都被销毁得一干二净,这方面我们什么也没有捞到”
虽然曦泽答得不乐观,但兰君依然不放弃,继续追问道:“许源一直潜伏在昌王身边,他手上可有昌王通敌卖国的证据”
曦泽再次摇头。
“那你可知萧国派来与昌王暗中勾结的是何人”
曦泽还是摇头:“昌王暗中与萧国勾结之事是许源无意中知晓的,其他的,他什么也不知道,想要揭发昌王通敌卖国,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兰君闻言沉默了。
殿中的气氛顿时凝滞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沉吟颇久的兰君才再次出声道:“就算没有证据,我们编也得编出个天衣无缝的证据来,好不容易才将昌王送进监牢,不能让他白走这一趟之前赵王一案,刑部还一直悬着,不管怎么说赵王也是个亲王,这事无论如何都得给个说法。这次便一块栽在昌王身上,反正他三番四次利用赵王来夺嫡,由他出来顶罪也不算冤枉”
拉昌王来为赵王一案顶罪
小隔间中的云倾听到此处已是心惊不已。难道真的如煜王所言,赵王真的是被曦泽所杀而且这件事兰君亦是知情的这背后究竟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竭力抚平心口狂乱跳动的心,闭上眼睛,背靠墙壁,平复激动的呼吸,继续往下听。
“一切但听娘娘安排”
他这么快就应承了兰君的主意,几乎连想都没想,呵那么他接下来就是要着手安排栽赃昌王之事了。
权利杀伐果真铁血无情,然而,曦泽与兰君若不动手,就会败在金贵妃与昌王母子手上,就像这一次,若不是曦泽与兰君早有布置,也许现在万劫不复的就是曦泽了。
这一切,也许他们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直至曦泽离去后、兰君走进小隔间,云倾还保持着闭上眼睛、背靠墙壁的姿势。
兰君的声音骤然从头顶传来,寒冷中带着几分无奈:“我本不想让你知晓这些,但是,我是你的母亲,我要让你知道,想要看清一个人不要只看他待你如何,你还得瞧瞧他是如何待旁人的,这样你得到的答案才是最中肯的”
云倾闻言霍然睁开双眸,迷迷蒙蒙地望着兰君。
兰君继续道:“你心头的念想,我试图阻止过,但是,我也是过来人,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但我必须提醒你,感情这种东西,它可以带给你前所未有的快乐,但是也能成为你最大的弱点,随时将你置于死地其实,早从你我踏进这晋宫大门的那一刻起,我便不该再奢望还能像在燕国那样将你保护的安然无恙。你总要离开我,独当一面所以,我必须让你明白,权力厮杀是你我这些住在这座繁华牢笼中的人所无法逃避的宿命这是没有温情可言的博弈所以,云倾,你要记住,在这里没有绝对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好人,也没有十恶不赦一无是处的坏人,在这里,有的只是为了能更好的活下去所做的争斗你争,别人也争,你不争,别人还是争为了争夺,他们会嫉妒,会不择手段地铲除挡在他们面前的每一颗绊脚石,最后逼得你不得不争你所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带着一张多变的面具,这一刻他也许会拉你一把,但下一刻他也有可能将你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让你成为他登上权力巅峰的踏脚石在这里,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所以,万事只有未雨绸缪,才能在危机到来时及时脱身,我是你的母亲,我希望你看清眼前的路,做对自己最有利的抉择”(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章 暗夜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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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子夜时分,阴暗潮湿的大内监牢迎来了一位稀客。
那人身量修长,体格强健,全身上下皆裹在一袭黑色披风和面巾下,只露出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眼,在暗夜中绽放着丝丝幽光。
他身后的仆人稍稍打点了守夜的狱卒,那狱卒抖了抖手中的银子,似乎有些嫌弃。来人不便露出面容,便给仆人使了个眼色,仆人会意,又递给狱卒一锭大银子,狱卒才不情不愿地为他引路。
彼时昌王被关在单独的房间里,正在休憩,一盏昏暗的油灯散发着萤萤微光,愈发显出夜的暗无边际。
那人挥退狱卒与仆人,借着这一点微弱的光芒打量四周,只见这里桌凳床被虽然简单却也齐全,一壶清酒饮至一半置于桌上,酒壶、酒盏对影成双,倒也不觉得寂寥。看来大晋的亲王并没有受到苛待,只是自由被限制罢了。但仅仅只是如此,对于一向狂傲自负的昌王来说却无异于将诸般刑具加诸其身。
思及此,那人无声笑了笑,见四周只有他与昌王,再无旁人,方取下头上的披风帽子与面巾,随意坐于桌边,执酒缓缓自斟,仿佛并不急于叫醒昌王。
倒酒之声在暗夜中听来甚是清脆,但也算不得有多大,床上之人却如骤然被蜂蛰了一下一般,“腾”地一下坐起了身子,待看清来人面目时又迅速稳定心神,披上外褂,缓缓行至那人对面坐下,冷冷望着那人,不发一语。
那人望着对面的昌王,先是将昌王细细打量了一番,须臾,又骤然兀自连笑数声,放下酒壶,轻声道:“刚才我见二哥睡得那般沉,还以为二哥已经想好了脱身之法,因有成竹在胸,才高枕无忧,不想竟是这般易醒,这镇定原来是装的可是在这大内监牢内,二哥又装给谁看呢难道二哥是怕这里有三哥的细作在监视”
昌王闻言冷“哼”一声:“老三有奸细布在大内监牢内,难道你身边就没有奸细散布在旁人不知道的地方么老九齐王倒台,明里是老三下的手,那暗中呢,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对于昌王的嘲讽,煜王不以为意,他悠闲地将盏中的美酒饮尽,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酒盏,一边道:“二哥真是聪慧,什么都瞧得真切,怪只怪三哥太过狡诈,否则二哥又何以会落到这步田地”
关于齐王倒台之事昌王也仅仅只是猜测,但如今煜王如此直白地承认,反倒令昌王认为煜王的城府不可估量,不知自己有多少事情是被眼前这位装得遗世独立的弟弟算计了的。于是,昌王当即便有些恼怒,不耐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漏夜时分前来,不就为了躲过老三的耳目废话就全免了吧,想要什么直说便是,都到这份上了,还以为是在父皇跟前卖乖么”
煜王仿佛耐心极佳:“其实,我此番前来是想跟二哥做笔交易,不知二哥意下如何”
昌王冷眼直视,静待下文。
煜王见状,放下酒盏,幽幽道:“如今皇后已然与恭王结成一党,二哥要想脱身,光靠几个大臣求求情怕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更何况,如今这些为二哥求情的臣子们都被父皇挡在御书房外,任是谁来求情都没有用这形势,于二哥而言可是大大的不利啊所以,二哥还不如跟我合作不如就用乔允的下落来换二哥的自由,二哥,你看这买卖是不是很划算啊”
昌王闻言顿时大怒,他微眯双眸,含着几缕危险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