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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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良策?〃
沐挽裳蹙起秀雅的眉梢,她已经许久未进皇宫,身份以有所不同,不是西林雍的女儿,而是聿王身边得的宠姬,皇宫之还是未知。
“没有,唯有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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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父子恩怨
巍峨皇城,飞檐卷翘,金色的琉璃华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的耀目金波,壁皆砖石间甃,镌镂龙凤飞云之状。
高头白马,黄花梨精雕的马车内,沐挽裳透过窗子,雕甍画栋,备极辉煌,曾经满载着西林家信仰的皇城。父亲顶天立地,到死去都是问心无愧,想起曾经的过往,眼角眉梢染上了凄清。
马车穿过一道道城门,来到中正门外,前面一辆豪华的马车挡住了去路。那马车上赫然挂着菡莲的标志。车内一名四旬左右的中年妇人,正在训斥守卫争吵不休,马车内似乎听到孩子的低哭。
沐挽裳的心中不觉一颤,那是静若公主府邸的马车,那个妇人沐挽裳认得,是卫皇后身边的郑嬷嬷。
难道那辆马车内坐着的是太后唯一的女儿静若公主,平日里姐妹相称,不知何时竟和裴祯勾搭成奸。
轩辕罔极耳目清明,远处的声音他也是听得真切,那个静若公主就在马车上,静若应是来皇宫为裴祯向卫皇后求情的。
“故人相遇要不要下去打个招呼?”
听到轩辕罔极略带讽刺的言语,“不必了,看了只会污了双眼。”
栖鸾殿内,皇后卫世澜身穿红色交织的华美宫装,端坐在凤榻之上,容貌姣好保养得宜,看上去只有三旬出头的年纪,头戴五凤步摇,端的是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威仪。
身侧坐着清艳美人,是太子妃卫楚嫣,一身紫色华丽宫装金色的流苏缓缓垂下,暗香萦际,眼眸明若秋水,红唇吟吟带笑,难掩眸子里的高傲。
婆媳两人正在聊裴祯的事,卫世澜凤眸欺满寒霜,她原本就不看好裴祯,是静若鬼迷心窍,珠胎暗结,被迫成全了她们,好在裴祯婚后对静若言听计从,不曾有过忤逆,谁想到竟然闯下如此祸事。
若是静若肯听她的话,嫁给了萧逸尘,何故会便宜云掩月那个贱人。
“静若公主驾到!”
卫世澜惊坐而起,女儿静若刚刚生产没有几日,还在月内怎么会跑到皇宫里来,“郑嬷嬷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由着静若胡来。”
卫楚嫣是最了解静若的脾气,“母后,静若从小被您娇惯坏了,她若是以死相逼,郑嬷嬷也没办法啊!”
话音方落,那边郑嬷嬷搀扶着,婢女手中还抱着襁褓中的婴孩。
从头到脚捂得严实的静若,身材依然臃肿,五官倒还标致。
静若见到母亲,忙不迭跪在地上,她知道母亲最疼她最害怕她受苦,眸中早已凝结水光,眼泪簌簌滴落。
“母后,求您救救驸马,将他从天牢中放出来吧!静若求母后,看在刚出生的外孙,求母后饶了裴祯。”
卫世澜凤眸深沉,是恨铁不成钢,她刚强一辈子,怎么会生出如此懦弱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连公主的尊严都不要了。
卫楚嫣上前去扶静若,“妹妹,快起来,你的身子还没调养好,别受了凉。”
“让她跪!当初本宫是如何说的,那个裴祯根本就靠不住,她可以出卖西林家,就会有一天背叛你。这是你的选择,你就要承受代价!”
静若见母亲眸中无情,“母亲,裴祯他绝对不会背叛静若,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卫世澜凤眸挑起,冷睨着跪在地上的静若,“即便有隐情也是因为他的愚蠢!就活该在天牢里面接受教训。”
面对母亲的决绝与冰冷,悲愤交加,只觉得体内血气上涌,“母后就是针对裴祯,因为他坏了母后的计划,在母亲的心里,女儿的幸福一文不值。如果今日母后不放了裴祯,静若就死在您的面前。”不知何时从怀中掏出匕首,已经搭在皓腕之上。
卫世澜怒急喝道:“真是荒唐,来人还等什么?”
一道白光划过,静若手中匕首被打落在地,护卫从殿外冲进来,将静若公主直接封住穴~道。
“不要回公主府了,将公主和小世子送入澜阁修养,”
御书房内,轩辕鸿半靠在书案旁,揉按着略带疲惫的眼眸,自从西林雍死后病了一场,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太子一心负者寿宴之事,再过些日子打算让太子监国。
“聿王驾到!”
“宣进来吧!”
轩辕罔极带着沐挽裳进入御书房,沐挽裳四处打量,这里的摆设亦如从前,只是皇上看上去依然慈爱,气色不比从前,看上苍老了许多。
两人纷纷一礼道:“见过父皇,见过皇上!”
轩辕鸿原本是想宣聿王前来叙叙旧,众多儿女中最亏欠的也便是他了,他眉宇间有着太上先皇的影子,那双眼睛像极了他的母亲。
没想到素来不近女色的聿王竟然会带着一名女子进宫,看那名女子姿容艳~丽,并无特别之处,唯有那双眼眸,明澈致远似有些似曾相识。
“找个位置坐下来吧!”声音略显疲惫,语气微弱淡远沧素。
两人纷纷找了位置坐了下来,轩辕罔极关切道:“父皇的身子可是不舒服。”
轩辕鸿原本宣他来是想唠唠家常,他们父子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摆了摆骨节分手明已有苍老的手。
“没事,既然来了就陪父皇下盘棋吧!”
冲着身旁的宦侍道:“怀明,拿棋盘来。”
父子二人分坐在棋盘的两端,轩辕罔极是儿子,自然要让皇上一子,轩辕鸿并未反驳。
俗话说听琴可以听出一个人的心声,下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他同每一个儿子下棋,太子步步为营,却总是输他一子。卫王更是故意输得很惨。
帝王注定了孤独,唯有西林雍一子不让,同老友下棋是最痛快的。
沐挽裳在一旁端坐着,看着棋盘之上互不相让,轩辕罔极没有因为对手是父亲就手软,两个人的神情专注,轩辕鸿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不见,最后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轩辕鸿却是朗声笑道:“好久没有如此痛快的下棋了。”
“父亲承让!”
轩辕鸿大喜,“怀明!取茶具来。”
轩辕鸿喜欢品茶,这也是轩辕罔极带沐挽裳前来的原因。
轩辕鸿龙心大悦,亲自泡茶来喝,皇上平易近人,沐挽裳并不觉得奇怪,从前皇上与父亲下棋没到痛快之时,也是如此亲自烹茶,此情此景让她想起了父亲。
“皇上,心情甚好,不如小女为皇上和王爷弹上一曲如何?”
“好。“季怀明取了古琴来。
沐挽裳席地而坐,低垂眉眼,手抚上白玉瑶琴,纤纤玉~指拨动琴弦,玉~指行云流水般弹奏,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如空谷幽兰柔美恬静。
轩辕鸿眉目间竟是有些动容,轩辕罔极也没有想到沐挽裳会弹奏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曲子。
“空谷幽兰!”
沐挽裳指尖轻拂琴弦,缓缓起身跪在地上,这是母亲教她弹奏的曲目。
“皇上,此曲却是空谷幽兰。”
沐挽裳是轩辕罔极带来,会弹奏空谷幽兰并不稀奇,勾起了许多回忆。
当年就是为了保护他才将他送走,这个儿子心思谋略都很出色,正是因为他太出色,留在京城就越危险。
只能够对他再狠一些,“聿王,生辰宴会结束后,就回封地去吧!没有传召就不要在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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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聿王盛怒
马车沿着城中青石板路一路朝着城西而去,轩辕罔极俊脸笼罩一层阴霾,脸色晦暗阴沉得骇人。
沐挽裳坐在她的身侧,背脊僵直紧绷着身子,一句话都不敢言语。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如此转变,原本皇上龙心大悦,只是听了一首曲子,便换了颜色。
皇上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是由衷的欢喜,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皇上是想保护聿王的安危才会如此。
时间漫长而悠远,每一分每一秒都犹如凌迟,终于马车停在了尚阳别院的门口,聿王眉目凛然下了马车,沐挽裳紧随其后,聿王正值盛怒,不下令沐挽裳不敢离开。
沐挽裳停在了聿王卧房的门口没有进去,站在了宴玖的身旁。
轩辕罔极见她没有跟进来,眉目阴沉,回身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将她强行拉入门内。
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沐挽裳因为他的大力有些踉跄,膝盖撞到了桌子上,差一点跌倒,痛的皱眉。
抬眸见轩辕罔极朝他走了过来,那眸中散不开的阴霾让人胆寒,沐挽裳轻挪步履靠到墙角却是无处可逃,他高大的身躯将她的身影整个罩在怀中。
沐挽裳眉眼惊骇,“王。。。爷,真的不是琴曲的错,您相信我,皇上他是爱您的,皇上是想保护王爷才让王爷离开京城的。”
轩辕罔极什么都不想听,即便她说得对,那也只能够代表父皇是个懦夫。
他的心里面压抑了无数的怒火,无处发泄,猝不及防,霸道的唇咬上她的樱~唇,肆意的侵占啃咬。
沐挽裳唇上传来剧痛,挣扎反抗却只是徒劳。
轩辕罔极想发泄心中的怒火,双手大力扣住她的香~肩,将她抱起娇弱的身子悬在半空,突然被甩开,沐挽裳整个人摔在床~上。
唇上传来火辣的灼痛,心中充满恐惧,她想要离开这里,刚刚爬起他强~健的身子已经将她压在身下。
大力覆上她的胸前,朝一边扯开,只听得裂帛声响,春光乍现,冷意袭来。。。。。。
她在轩辕罔极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那种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她真的怕了。心中的恐惧如藤蔓在身体里疯狂滋长,一只手挣脱束缚,拔落头上的珠钗,猛然朝他的背脊刺去,被一只手紧紧握在半空丢在地上。
“能够成为本王的女人是你的福气!”
沐挽裳从骨子里面害怕他,从来就不想做轩辕罔极的女人,她只想报仇,“王爷出尔反尔,难道不想要另外的账册了吗?”
就算没有剩下的名册,他也有办法将太子铲除,他痛恨被人威胁,眸中迸射寒芒,骇冻人心。
“这世上能够帮助你报仇的人只有本王,你早晚都会交出名册。”
他毫无怜惜再次朝着她压了下来,这世上还有何人比聿王更冷酷无情,沐挽裳心中充满了绝望,发出声声悲呼,“不要啊!救命!宴姐姐救我!”
门外宴玖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冲进去救沐挽裳,被夜铮拦下,“阿玖,不要多管闲事,你应该知道,从她招惹王爷的那天起,注定会成为王爷的女人。”
“放屁!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算什么男人!夜铮算我看错了你,你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夜铮知道王爷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如此,宴玖的话还是刺痛了他,原来自己在她的心里是个卑鄙小人。
松开挡在面前的手,一切不过须臾之间,门被狠狠的撞开, 宴玖冲了进去,见榻上沐挽裳衣衫被扯落衣不蔽体,聿王的衣衫半~裸也退了大半,姿势甚是暧昧。
忙不迭羞愧转身,即便她是女匪出身,粗枝大叶,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王爷,您还是阿玖认识的那个王爷吗?”
被宴玖如此一闹,轩辕罔极心间的怒~火已经消了大半, 他的神志一直很清醒。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沐挽裳就是个意外,还有她偶尔带给自己的惊喜,他承认并不讨厌这个女人。
见着沐挽裳眸中的惊恐与彷徨,似乎真的吓到她了,再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扯了身上的外衫丢了过去,冷道:“穿上它!”
宴玖见轩辕罔极罢手,忙不迭冲过去扶住虚弱的沐挽裳,看她脸色苍白是吓得不轻。
轻拂她的散乱的青丝,“别怕,没事了。”
沐挽裳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宴姐姐,带我回去!”
亭内,熏风拂面,沐挽歌双手至于前,纤纤玉~指拨动琴弦,玉~指行云流水般弹奏,曲调婉转轻吟,如珠玉落盘。
远处,一深褐色长衫的男子,远远的听到优美的琴声,缓缓步入亭中,“沐姑娘不但人美,琴声更美,难怪那日世子会与姑娘琴箫合奏。”
沐挽歌听到赞叹,忙不迭止住琴音,来人她是认得的,是新罗王世子的护卫崔扈。
原来那夜与姐姐琴箫和鸣的果真是世子殿下,就知道世子那般温婉的人是通晓音律的,只可惜那夜弹琴的是姐姐而非她。
她并没有开口反驳,“崔公子谬赞了,拙技而已。”
沐挽歌向崔扈打听李舸的喜好,两个人简单的聊了几句。
崔扈离开,半途见得宴玖神色匆匆的抱着沐挽裳由小路朝着庭院的方向奔去,“沐姑娘好像出事了。”
崔扈加紧脚步赶回庭院,此时李舸正在作画,听到崔扈步履匆匆,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放下手中的笔墨,“发生了什么事?”
“世子,沐姑娘好像出事了。”
宴玖抱着沐挽裳回到卧房,将她放在床榻上,取了衣衫为她换上,为她整理青丝,见她眸中没有泪,满是惊恐与无助。
唤了几声未有反应,此时听到门外李舸敲门声,他来的正是时候,忙不迭去开门。
“宴玖见过世子殿下,沐姑娘她好像受了惊吓。”
李舸打量着她,樱~唇肿起脖颈腕上都有伤,覆上她的皓腕为她诊脉,她却是受了惊吓,吩咐宴玖去厨房煮些压惊的汤药来。
李舸见她惊恐无助的迷离失焦的瞳眸,心中有些不忍,“沐姑娘是不是又惹到他,不然王爷不会这样对你。”
听到李舸温润而低沉的声音,如阳光照进晦暗的心房,挪动身子将他抱住,她很冷很绝望,渴望有一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