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贵-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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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面前落泪才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你!你敢打我!”
这满屋的人都因为凤止歌那洒脱的一巴掌而惊呆了,显得尤其安静,突如其来的尖锐童声震的凤止歌耳朵都有些痒痒的,伸出纤细的尾指掏了掏耳朵,成功收获慕轻晚的责备与不赞同。
还没来得及安抚慕轻晚,便听凤鸣舞变本加厉的谩骂起来。
“果然是个小妇养的小贱人,和你娘一样不要脸,我要是你们,早就没脸留在威远侯府了,竟然还肖想做威远侯府的大小姐,我呸!”一边骂,她一边抬手一鞭子冲着凤止歌面门挥去。
在重重鞭影中,凤止歌准备无误的一把捏住鞭梢,再用力一拉,猝不及防之下,凤鸣舞便被拉到了凤止歌的跟前。
凤鸣舞用力扯了几下,却发现凤止歌捏着鞭子的手纹丝不动,只得放弃,恨恨地瞪了凤止歌一眼:“放手!”
“今天可真算是见识过了侯门千金的教养,就算是平民百姓家粗养的女儿,恐怕也不会如此开口‘贱人’闭口‘小妇’的,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下次再见到你娘,可得好好向她请教一下她的教女之道。”嘴里“啧啧”着摇了摇头,凤止歌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仍自不服气的凤鸣舞,“难道从来没人告诉过你在明知道处于劣势的时候,就要认清形势夹着尾巴做人吗?就比如说现在,你若是还敢在我面前嘴硬,我不介意再替你娘好好教育教育你!”
将凤鸣舞紧紧握着鞭子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凤止歌提着鞭子随手挥了几下,带出凌厉的“呜呜”声,骇得凤鸣舞将即将脱口而出的难听话给咽了回去。
“大,大姑娘……”之前被凤鸣舞赶到一旁的大丫鬟碧芸见状战战兢兢地上前几步,将凤鸣舞护在身后,“二姑娘只是年幼不懂事,还请大姑娘不要与二姑娘一般计较。”
倒不是碧芸有多么忠心这才冒着挨鞭子的危险护着凤鸣舞,凤鸣舞性子娇纵,平日里稍有不如意便对身边的人非打即骂,在下人中并不得人心。
碧芸这也是没办法,赵幼君可是把凤鸣舞放下心尖尖上来疼,若是凤鸣舞在这么多人伺候的情况下还被伤着了,恐怕今天在场的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下来。倒不如这时候护着凤鸣舞,最多也就是被凤止歌打几鞭子,到时候还能在夫人眼里落个忠心护主的印象。
被碧芸的举动一提醒,跟着凤鸣舞来的其他丫鬟婆子也都一瞬间白了脸,都忙不迭的上前将凤鸣舞簇拥在中间。
凤止歌好笑地看着眼前这群如临大敌的丫鬟婆子,难道她们以为她会将凤鸣舞怎么样?
刚要说话,又因远处传来的动静而眉梢一挑,瞬间换了副服软的表情看向人群中的凤鸣舞,“二妹妹,今天都是姐姐的不是,你莫要跟姐姐计较好不好?”
第15章 全看演技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凤鸣舞和她身边的丫鬟婆子都齐齐一愣,其他人都还在想着凤止歌怎么突然之间就服软了,倒是凤鸣舞,到底只有六岁,脑子里也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只道这是凤止歌怕了她了。
“哼,不跟你计较,哪有那么容易!”凤鸣舞冷哼一声,傲慢的将头偏向一边。
凤止歌低下头,嘴角轻轻勾了勾,“妹妹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姐姐这一回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
听凤止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姐姐妹妹”的,凤鸣舞也一下想起今天到底是为何来洛水轩的,顿时火冒三丈的瞪着凤止歌,气冲冲地道:“住口,本姑娘才没有你这样一个小妇养的姐姐,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不管是你不是你那个贱人娘,我都不会承认,你们最好自己识相的滚出威远侯府,要不然我娘一定……”
“一定怎么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威远侯凤麟低沉中压抑不住怒气的声音。
众人闻声看过去,只见凤麟和赵幼君正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府里的大少爷凤鸣祥。
毫无疑问,凤鸣舞方才的这番话是被凤麟听了个清清楚楚。
凤鸣舞身边的下人面色一白,满眼惊惧的一矮身,齐刷刷跪了一地,“奴婢见过侯爷,见过夫人,见过大少爷。”
凤麟不满的看了一旁脸色同样难看的赵幼君,“若不是亲耳听到,还真难以想象堂堂侯府千金,说话竟比外面的泼妇还要粗俗,万一传了出去,威远侯府的脸面恐怕都要丢尽了。你就是这样教女儿的?”
赵幼君面色一变。
这些年来,凤麟待她虽不能说柔情蜜意体贴呵护,但至少两人也是夫唱妇随相敬如宾的,凤麟平日里更是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
而且这么多年威远侯府的后宅里都只有她这么一个正室夫人,没有小妾通房之类的女人闹心,便是凤麟偶尔不得已出门与同僚应酬,也都是洁身自好。
整个湖州城,不知道有多少妇人羡慕她赵幼君的好运,能觅得如此如意郎君。
活在众人的欣羡中长达十年,赵幼君渐渐忘了当初到底是怎样得到这一切的,甚至连她自己都相信了,凤麟待她就算没有十分的情意,至少也该有八分了。
可今天,当着这么多仆妇的面,凤麟居然丝毫不顾忌她威远侯夫人的脸面呵斥于她,叫她以后要如何在府里的下人面前立威?再则,凤鸣舞纵然有再大的错,也终归是他们的女儿,将凤鸣舞比作市井泼妇,这让她以后如何做人?
果然,一遇到洛水轩这对母女的事,凤麟就沉不住气了,是吗……
“都给我退下!”赵幼君压抑着心里的怒气道。
“是。”凤鸣舞带来的,以及跟在凤麟和赵幼君身后的下人都应声退了下去。
唯有洛水轩的丫鬟婆子们,没得到凤止歌的吩咐,一个个都似没听到赵幼君的话般做着手里的活计。
初夏的清晨还带着凉意,林嬷嬷拿了件披风给凤止歌披上,半夏手脚利落的将凤止歌披散在肩头的发输了个双丫髻,再缠上些五彩的丝带,扶风甚至还担心凤止歌方才说了这么久的话渴着了,为她沏了一杯热茶。
凤止歌拢了拢披风,端起茶轻啜一口。茶是上好的碧螺春,扶风的茶艺相当不错,清澈的碧色茶汤散发着微微的馨香。
抬眼一看,正好看到赵幼君面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直到估摸着她的忍耐快要到极限了,凤止歌才将茶盏放下,轻声吩咐道:“都下去吧。”
声音虽小,但效果比起赵幼君刚才的低吼可是天壤之别。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在林嬷嬷和两个大丫鬟的带领下整齐有序的退了出去。
霎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慕轻晚、凤止歌、凤鸣祥与凤鸣舞,以及凤麟和赵幼君几人。
凤止歌与慕轻晚坐在一起,凤鸣舞仍不解恨的瞪着凤止歌,凤麟与凤鸣祥都眼中带着责备的看向凤鸣舞,而赵幼君,她看向凤止歌的眼里似乎淬了毒一般。
身为侯府夫人,又有那样一个好出身,只从洛水轩的丫鬟婆子们对凤止歌打从心底里的敬畏,赵幼君便知道,她之前怕是小瞧了凤止歌,而她的傻女儿,恐怕也是在凤止歌手里吃了亏,否则又岂会被凤麟听到她先前那番话。
赵幼君只得了这一儿一女,儿子自小便聪明懂事并不需要她多操心,倒是女儿,性子有些骄纵,往往需要她在旁边提点着。大概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对于这个更让自己操心的女儿,赵幼君倒是看得比儿子还重些。
想害她的儿女,也得看她答应不答应!
只是,赵幼君还没想到要如何为凤鸣舞在凤麟面前说情,便听凤麟在她之前沉着一张脸道:“鸣舞,向你姐姐道歉!”
凤鸣舞还道爹娘是来给她撑腰的,因此心里颇有几分得意,乍听凤麟要她向凤止歌道歉,还以为自己听岔了,“爹爹,您说什么?要我给她道歉?她才不是我姐姐,不过是个小妇养的贱种,凭什么叫我给她道歉?”然后指了指自己略微红肿的脸颊,“女儿长这么大,爹娘都没碰过一根手指头,如今却被她打了耳光,叫女儿以后有什么脸面在仆妇面前自处?”
越说越委屈,凤鸣舞的眼眶一红,泪珠子顺着眼角滑下,却是倔强的不肯说出道歉的话来。
“你!”
凤麟先前是亲耳听到过凤鸣舞口出不逊的,却没想到当着自己的面,她还敢一口“小妇”一口“贱种”的,当下气得两眼发晕。
从前没有比较,只觉得这个小女儿虽然性子有些骄纵,倒也不失精灵可爱。可如今对比着凤止歌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怒不躁的表现,凤鸣舞从前的精灵可爱便成了粗俗野蛮,丝毫没有侯门千金的大家气度。
便是那普通人家的姑娘,恐怕也不会像她这样满口脏话吧?
这样想着,凤麟抬手便照着凤鸣舞的脸挥去。
“侯爷!”
赵幼君没想到凤麟会如此大动肝火,想要阻止却是不及,只能眼睁睁的在旁看着。
还好,凤麟那明显力道不轻的一巴掌及时被人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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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争锋
凤鸣舞从小被娇宠着长大,从来没人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今天不仅被凤止歌打了一巴掌,眼看着自小崇拜的爹爹那只大手便要打到自己脸上,当下便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凤麟的手即将触到凤鸣舞脸上时,却被人拉住了衣袖。
凤止歌扯着凤麟的衣袖,双眼含泪却又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眼中带着祈求地看向凤麟,“父亲,妹妹年幼不懂事,您就别跟她计较了吧。”
再有什么不是,凤鸣舞也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凤麟几乎是刚抬手就开始后悔了,如今被凤止歌阻止,心里倒是松了口气,看向凤止歌的眼神不由愈发柔和。
凤止歌微微垂着头,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自责,“妹妹不肯认我这个姐姐也是正常的,毕竟这八年来她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身为长姐,我应该对妹妹更宽容些才对……”
“妹妹对我挥鞭子,我只要站在原地就好了,反正妹妹力气不大,就算真的打到了也不会很疼……”
“就算妹妹骂我是‘贱种’,骂我‘小妇养的’,为了姐妹和睦,我也应该忍一忍才是……”
“妹妹怎么对我都没关系,我是姐姐,本来就该爱护妹妹的,可是妹妹不能对我娘不敬,我娘才不是小妇,也没想过要跟夫人争正室……”
凤止歌一句一句的检讨着,把一只受尽委屈的包子演绎得活灵活现的。
而凤麟,几乎是每听凤止歌说一句,他的脸就更黑了几分。
地上的鞭子,坐在凤止歌身边暗自垂泪的慕轻晚,再结合着他之前亲耳听到的谩骂,凤麟将凤鸣舞之前的所作所为猜了个**不离十。
尤其是听到凤鸣舞骂慕轻晚是“小妇”时,凤麟只觉有些压不住心里这把压抑了十多年的火。
当年的事,说来说去是他对不起阿晚,在这件事上,阿晚没有半点的错。鸣舞不过是个天真不知事的孩子,若不是大人时常在她耳边说,她又岂会知道小妇是什么意思。
还有止歌,虽然这八年来因为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他从来没去看过这个女儿一次,可是他也曾特意嘱咐过赵幼君一定要好生照料。若赵幼君真的有这样做,鸣舞又怎么可能八年来都不知道有这个姐姐?
这八年来,阿晚独自一人守着不能言不能动的止歌,到底是如何走过来的?
想到这里,凤麟看向身边的赵幼君,视线里的冷意似乎能将人冻成冰渣。
身为凤麟的枕边人,赵幼君又怎么会不知道凤麟到底是为何而心生怒意,可是这次她是真的觉得挺无辜的。
在凤鸣舞的教养问题上,那是她的亲生女儿,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无论如何,赵幼君都希望自己的女儿会是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
可她平时要打理整个威远侯府的内务,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她过目,太多的人情往来需要她亲自斟酌。因此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亲自教养凤鸣舞,但凤鸣舞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她精心挑选过的,她只是没想到那些仆妇居然如此大胆,竟然欺凤鸣舞年幼不知事,便让那些污言秽语入了她的耳。
至于凤止歌,虽然她是有心要忽略作为她心里无法拔去的刺一般存在的洛水轩这对母女,可她从来也没有亏待过慕轻晚,是慕轻晚自己将她派过去伺候的人都撵了回去的。
“侯爷,妾身……”赵幼君张嘴便要替自己分辩,却被凤止歌打断了。
凤止歌瞠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满是不解与无辜地看着凤麟与赵幼君,“父亲,什么是小妇呀?止歌刚刚醒过来没多久,不太懂呢。”
凤麟与赵幼君自然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
在凤麟与赵幼君无言以对的时候,凤止歌又转头问慕轻晚:“娘,您说过的,我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女,对吗?”
从凤麟与赵幼君进屋,慕轻晚便没正眼看过他们一眼,此时听到凤止歌问起这个她绝不会退让的问题,当即一点头,语气坚定地道:“是的,止歌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女。”
这一点,无论是谁都不能抹去。
“父亲,我娘说我已经上了凤家的族谱,是记在我娘名下的吧?”凤止歌又问。
虽然不知道凤止歌怎么突然将话题转到这里,但凤麟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这是事实。倒是赵幼君,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就有些不安。
“那父亲没有将我娘休弃吧?”
凤麟顿了顿,“没有。”
若是他愿意休了阿晚,又不会有当初发生的事了。
凤止歌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既然我是记在我娘名下的,父亲没有休弃我娘,而我又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女,那么说来,我娘才应该是威远侯府的正室夫人才对,为什么妹妹会说我娘和……夫人抢正室之位呢?”
不解的看向凤麟,仿佛在问“这还用得着抢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凤止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