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为尊-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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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聪明的立即表态;“此曲聊表我对我夫君的一份情谊;因为情真意切难免容易吸引点人。”宇文倾笑的如那拂柳的春风。
“周大人不愧被皇帝封为才华横溢的太子少师;云逸真是被大人的才华深深折服;不知道大人可否给云逸唱上一首。”
被我的才华折服?我仔细思考一番;我好像没有表现出什么才华啊;在宫中我当的可是闲差;他无事献殷情非奸既盗。我笑的优雅从容;淡定的不开口说话。
“尚书公子想必知道我家大人不喜欢卖弄;不如由我来给公子弹奏一曲我家大人填的词我谱的曲子的歌。”冬白恭敬却不卑微;周身散发着淡淡冷傲气息;一身阳春三月赏心悦目的湖绿华裾硬是透出了寒冬十二月的寒冷感觉。
不过我什么时候给他填过词?迷惑中。
“敲碎离愁,纱窗外、风摇翠竹。人去后、吹箫声断,倚楼人独。满眼不堪三月暮,举头已觉千山绿。但试把一纸寄来书,从头读。相思字,空盈幅;相思意,何时足?滴罗襟点点,泪珠盈掬。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最苦是、立尽月黄昏,阑干曲。”曲调幽雅空远;唱歌人声音淡薄却道尽离愁。
没想是这首词;当初我的心态悲戚的不只是爱情的离愁更茫然在亲情的离愁;没想他心念这词这么久;还填了曲;现在唱起来;更是把白居易《琵琶行》里那份悲愁表现了几分;却是让人落泪那几句。
我摇着头;无意间低吟了出来:“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大人夸奖了;冬白能弹的好;还是因为大人的词好;也算是托了宇文倾公子的福;冬白才得了这首词。”冬白恢复了常态;笑的淡漠。
太子看若云逸轻咬着唇;头垂了四十五度;颇受委屈的样子;轻咳了声;“今日高兴;周大人怎能不放歌一曲来祝兴。”
“或许今日还有更值得高兴的事情发生;就是不知道太子能不能成全?”我眼睛微眯;嘴角轻挑;语气全是完全不在乎般的轻巧。
太子一愣神;“哦;周大人不妨说出来听听。”不答应不拒绝。
我眼神定格在冬白那;等着众人的眼神都跟随我而看向冬白时;我笑着对太子道:“秋霜与冬白都是太子送给下官的;下官如今也没能给他们个名分;实在是驳了太子的一番厚爱;拣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由太子给做个媒;给我们定个好日子?”由太子来开了这口;我正式迎娶就算是皇帝也不好干涉。既然要娶那当然让他们风风光光的嫁好了。
太子看着冬白的眼光似闪过什么,转瞬即逝;冬白半垂了头,我却知道不是因为羞涩。我笑笑端起桌上的茶自饮了起来;太子的措手不及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周大人想娶新夫侍自当是喜事;既是喜事岂能儿戏;自当礼数周全。”太子摇了摇翠绿柄的小扇;好一副风流样子。
“看样子冬白是没这福分了,得不大太子殿下的厚爱了。”说罢我装摸做样的摇了摇头。冬白我已经没有时间在多等待了;我只能自己来查了;希望我的拆穿不会让你觉的难堪。
“老师差诶;皇姐的意思是不能让老师的婚礼就这么潦草的定下;怎么也要找人算下吉时才行啊。”皇子端木阳站出来一副‘皇姐我对你的意思没有理解错吧’的态度看着她。让人这个时候真想说你了解错误都说不出口,就怕破坏了他眼里那天真善良又带着小小兴奋满足的崇拜眼神。
我用茶杯盖子掩了嘴角的笑意;太子笑容僵了僵又笑开了;“阳皇弟倒是越来越聪慧了,果然有周大人的弟弟乐天在身边陪伴就是不一样啊。”
我笑的自若没有接话;太子继续道:“那不如请周大人陪同本太子去寺前找大师询问一番?”
我笑着起身;让众人在此等候;各自娱乐。
俩人齐身到没有分尊卑的一起走着;太子不语我也没有说话。
“现在不是个合适时机。”太子没头没尾的语气严肃的告诉我。
“那可又有合适时候?”我笑着回道。
“至少得从芎牙族回来。”
我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蓝天;“浮云很美。”
“是啊,很美很让人羡慕。”
我神色一敛看着太子;眼睛中多了一种自己也不知道的淡淡伤痛:“浮云无根;可是太子有。”或许当初不明白侯爷端木遥为什么看着蓝天白云略有惋惜羡慕的对我说:终究是端木家的人。现在也渐渐明了;太子也是一样的,或许她是真的不想做皇帝;可不代表她不希望端木家可以一掌天下。
第五十九章
东篱半世蹉跎,竹里游亭,小宇婆娑。
有个池塘,醒时渔笛,醉后渔歌。
严子陵他应笑我,孟光台我待学他。
笑我如何,倒大江湖,也避风波。
那日从法华寺回来后;我就拉了宇文倾直奔宇文家而去。
乐天虽然年纪甚轻;却绝对是个管事的好手;从小的身世飘零让他早熟;加上我和宇文倾的教导让他自是有着自己的本事的;告诉他静心等待;不要妄动后我目前也就不太担心他;倒是累了宇文倾少了个得力的帮手。
冬白那宇文倾虽从没说;我却也知道他有着三分顾忌;所以酒楼暗地里在忙活的事;他也没对冬白多说;我毅然也没提;不是想瞒他;不过是觉的少知道些对他们或许是好的。
“老太太;我来看你了。”我跨入傲竹居……老太太的园子;毫无半点规矩可言。
老太太正悠闲的吃着葡萄;抬头斜睨我眼也不见恼;只不过是拉上她乖乖孙儿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的;硬是没待见我,连让个坐都免了。她那贴身丫鬟也算半个管家就从没看我顺眼过;依旧冰冷着脸对我;老夫人没吩咐;她也乐得请我坐。
我摸摸鼻子;无所谓的自己找了镂空花的圆木凳坐下帮老太太一起消灭她的吃食。
老太太大概是和她孙子嘘寒问暖完了;不冷不热的抛来句:“还记得来看我这老太太?我还以为当初我虐待你了呢;这回来了好几日也不来我这老太太这问个安。”
嘘;老太太不会因为这生气吧?我可从没阻止过宇文倾回家啊,他想什么时候回;我从没反对过;难道我在老太太心中已经日益膨胀了;也变成了有重量人物?
“嘿嘿。瞧老太太你说的;我这不就是过来看你了。”自己都觉的自己颇没正形;就像多没诚意似的;立即做严肃状;“老太太最是精明;我的处境自是明了;何时得了闲老太太也是清楚的;我对老太太…”
“得了;你这丫头就算说上那么一万句;也抵不上叫句奶奶让人舒服。”笑的真是慈祥啊。
我嘴角抽搐;被老太太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好像是除了行婚礼当日喊过她声奶奶就在没喊过;只是没想到她这么计较这个;真是的;聪明的人就是什么都吃就吃不得亏。
看宇文倾也是十分期待的看着我;我拉起了一个笑:“奶奶;倾虽然嫁给我了,可还天天想念着你呢;我会对他好的,你就放心吧。”嘿嘿;冲着老太太笑的甜美;看老太太的表情也知道她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不管我叫她啥;她孙子也是我的人了。
“好吧;说点正经事;你这丫头觉的我老太婆没事干;寻那么多乞丐来给我逗乐子呢?”嘴上如此说,老太太眼中却精光大闪。
听到在回来路上收的乞丐已经来了晋城;内心十分高兴:“这些可都是送给老…奶奶的礼物呢。”
“哦,还能送乞丐做礼物的。”
我环顾了下四周,老太太见我神态;知道定有重要事;看了眼她那贴身丫鬟;那冰冷女子开口道:“少夫人;此处僻静。”
我收了嬉笑神态;嘴角挂了抹淡淡的笑:“奶奶不妨把现下手上的几家大铺子暗地里转了吧。”
老太太拧了眉;却也没发火:“继续说。”
“宇文家虽还当的起这晋城第一大富商;实际如何奶奶自然比我是清楚的;从去年初雪时节奶奶不就收到了消息说有人暗地里打压宇文家商号待机吞并吗;如今不如顺势而行。”
老太太眯了眼;却越发显得利锐;神情肃穆道:“宇文家怎能轻易拱手让人。”语音一扬;“你莫不是怕了那人!”
我摇了摇头;“差诶;怎么是拱手让人呢;是真金白银的卖出去。”
“看来是我高看你了;你这不孝的东西。”老太太这会真的有点面色不善了。
“奶奶莫要着急;听我分析一番;您觉有道理咱们在做打算;如果您觉不行;我定不会多加干涉。”停顿了下;然后继续道;“商场上有竞争本就是常事;可是有谁敢那么大胆的叫嚣着说要吞并宇文家呢?这不过是给宇文家的警告罢了,顺便在打压下宇文家;让人觉的宇文家商号已经破落至此;现今本就大不如从前;不能创新何必死守呢,想必奶奶也是聪明人;才能一直与之周旋;可如此被牵制;行事诸多不便。我们不如把几个大铺子卖与一些真有心想吞并咱们的商家;转移下大家的注意力;然后我们在开始把其他的铺子在转回到自己手上;不过换个名号罢了。”
老太太眼神一转;“哦;你有什么鬼想法就说来听听。是好便罢;真是那没良心的敢倒腾着把宇文家的商号给卖了,我就剥了你的皮。”知道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吗?老太太是典型。
“所以我才说我给奶奶送的那些乞丐都是礼物啊;她们用处可大着了;只要奶奶肯舍得花那投本。”就大家都在仔细倾听;我喝了口茶水继续道;“咱们先转卖几家宇文家商号;虽然是暗地行动;但是要把消息散的越开越好;要让大家都知道宇文家商号不行了。咱们可以贱卖但是有一点要求;那就是宇文家的名号不能改。”
“你的意思是…”老太太眼骨碌那么一转;和蔼的笑容里满满的算计意味。
“恩;就是那么个意思;从人前到人后。把那些乞丐好好培养一番;有能力的自然让他去台面上展一番拳脚;奶奶是知遇之人;他们定当心生感激的。而且这些人也是没有底的人;她们哪又能那么容易就查到真正的东家。”
一番细谈下来,老太太把我想的计划又周全了一下;我点头细听;老太太不亏是商场上风风雨雨经历过的人;自是更精细更狡猾;我打心眼里还是佩服的;不过就是见了面喜欢和她斗上几句嘴;反正她也从来没给我演过母慈子孝的戏码。
用过晚膳;老太太本想劝我们留下来住一晚;我却想着出门前对曜的再三保证会很快回来;只好婉拒了;宇文倾浅笑着哄了他奶奶一顿;我们就打道回府了。
“怎么没听你提过回来的路上收留了群乞儿。”宇文倾话语轻柔的问我。
我被马车晃悠的昏昏欲睡;拉着他做枕头嘟哝道:“当时偶遇觉的能帮就帮把;可又觉的让他们来少师府将来不一定好,所以就给了他们些银两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自己想找个出路就去宇文府。”
宇文倾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他那修长完美的犹如艺术的手轻轻的给我按摩脑袋;我舒服的像只猫咪直想往他怀里钻。
马车慢悠悠的好像是停下来了,我懒得睁眼;感觉身边的人把我抱了起来;动作轻柔。
我听着心脏传来的嘭嘭声;一种很让人安心的感觉;嘴角隐了一抹笑;我悄悄睁开眼从一个仰视的角度看宇文倾。
他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面部线条柔和;眉宇间含了温柔;显得十分的雅致。
“娘子醒了;怎还好生厚着脸皮。”他笑着打趣我。
“没醒;没醒;只不过是睁开眼睛继续睡。”人美;花美;月亮美;这个角度赏起来最是惬意。
“娘子决定了要如何取舍了吗?”笑的那么温柔竟然问一个这么刹风景的问题;比我更加恶劣。
“哎;都说有舍才有得;可是我都舍不得;让我再想想吧;我困了你别理我。”把头埋进他怀里感受他身上清雅的香味。
他果真不在言;安静的把我送到秋霜房间;我坐在秋霜床头看了看在睡梦中依旧不能舒服的人;万般言语终究只是化做了眉头的一个微蹙。
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选择题;只是一道单纯的判断题。
叹息着掩了门;就见曜在一旁等着我。我非常感谢家里有一个元宝;这样才弥补了我不能像路途中那段时间一样;天天与他像联体娃娃似的呆在一起。
“曜。”
他不说话;只是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两把小扇子般的睫毛轻颤;我安抚的摸了摸他额头;然后带着他去给大家道晚安。本来一切都非常顺利;可是当我准备送他回他自己的房间时;他沉默的拒绝了。这几天他的表现都很好的;我还为此事好好感激了凤游一把;虽然不知道凤游到底对他说了什么;让他乖乖的愿意晚上独自睡眠。
端木风看着僵持着的我们俩;眼睛弯成漂亮的弧度;“娘子;曜初来此地;怕生也是情由可缘;你就多陪陪他吧。”
今夜本想好好陪陪他;毕竟明日就要送他回宫中暂居;直到驱咒结束;皇帝觉得成功了,我就可以领人走了;要不然就直接把我人头送去给皇上好了。其实真治疗好了;我能不能把人接走还是个很大的疑问。
端木风虽然总是温和的笑着;眼睛里盛着美好;我却总会在蓦然回首时;看见他的笑后拢着层层薄雾;神情恍惚的不知道人已经游魂去了哪里。
毕竟他也是一知识分子;这些奇怪之谈就算看过也在书上;心中总是担忧的。
“曜;明晚陪你好不好?”我就像在哄幼儿园小朋友的阿姨。?
“你今日偷偷瞒着我们去找过那主持和尚。”好听的声音道出的却完全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不过我的小心肝儿立即颤了很多下;不是激动的;是吓的;而且此时的曜虽然像平常一般安静;我却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好想有什么不一样。
“恩。”我要不要说谎呢?考虑不超过三秒;“恩,去了,可惜主持大师已经闭观修炼谢绝见客了;我找他不过是想请他帮个忙;没有其他打算。”那和尚忒是过分;怎么可以这样就躲起来了。
曜是半信半疑;端木风是一头雾水睁着那好似倒影了时间万般美好的眸子;等待着我给他个解释。
“曜;我保证没那想法。”虽然有那么一点;但是放在心中就好。半哄半强迫的把曜送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娘子;给我讲讲今日在法华寺的趣事儿吧!”声音如那清晨荷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