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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幻之盛唐-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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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矛盾,就算是同在一屋檐下,一家还有亲疏嫡庶之分呢””
    “就好比郑长史”。
    他泯了口新沏好的馥郁茶,在蒸腾地水气中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迷离飘忽。
    “不是也出身七大氏门的阳郑氏么”
    “这么说,将来他的立场,不也是很让人为难了”我没让郑元和参与这些,只是不想让他沾上这些勾心斗角见不得光的东西而已,倒没想那么多。
    “郑长史,主上倒大可放心,他虽出身高门,却并不是那种执泥不变的人,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的东西”
    听得这话薛景仙,再次放下茶盏摇头轻笑起来
    “若不是如此,那也不会有和李夫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我自暗道这倒是没错,郑元和虽然做起事少言寡语不喜漳显,但似乎本来就不是安分听话地人,要不当初他作为甲第四族之一郑门中,才名盛负,最有希望和前程的少俊子弟,也不会放着无数门当户对地豪门贵媛不要,铁了心突破重重阻挠,与身份卑下的青楼女子李亚仙一同私奔。
    结果这件事在关系密切的甲第四族中,闹的很是轰动,连那个与郑族世为姻亲宰相世系张说一脉,都被惊动了,期间的纠葛,也让他与大部分族人都撕破了脸。现在总算是功成名就,以自己的努力在双亲那里,终于得到了的肯定和祝福后,倒更不用鸟那些人了。
    “家族的意志,固然重要,但是一涉及到切身的利益,比如前程和将来的,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平白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的”
    “毕竟,并不是什么人都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大家的,”
    “要知道,当年一个李义府,就可以让七大宗阀赖以维系血统千年的姻亲,轻易土崩瓦解,这氏族貌似强大,内部却也不是铁板一快”
    “他背后的王门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绝对的,最多是将来还都后,在朝堂上有些杯葛,但到那时,只怕许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有时候对付一个家族,与对付这个家族中的某个人是两回事”
    听他这抽丝拨茧下来,我在心里既叹气又是宽慰,显然我在某些方面还是嫩了点,有时候丰富知识并不能代表经验的作用,有些东西没有亲历过,就无法把握其关键。
    显然薛景仙当初虽然只是个小县令,但是陈仓县属扶风郡治,关陇道上的望要之地,距离京师也不算远,常年要于过路的王公巨族发生一些交
    ,见得多了,也心中早有城府,倒是我,一涉及到身事情,就不免有些关心则乱了。
    “再说,现在祁县王门也是麻烦缠身,未必有暇外顾的”说到这里,薛景仙胸有成竹,迥然注目起我来。
    “主上忘了河北那桩公案了么”
    原来
    自安禄起兵后,这些祖地河北的山东氏族首当其冲。当然这些好歹也是千年的大氏族,有自己的荣耀和坚持,虽然曾经不大看的起,缺少家系历史又有胡人血统的李唐王室,但叫他们服从一个母突厥父栗末,从头到脚都写着我是胡人杂种的死肥猪的统治,更是一种灾难。
    特别这家伙虽然在得势前,表现相当可怕城府与心机,以及果决的魄力与手段,对这些氏族表现出相当的敬意,但是一旦大势略定,就开始荒淫奢肆,根本没有治理和延续国家的打算,纵兵为祸,肆虐地方,更接近一个纯粹的掠夺和破坏者。
    因此,除了少数不得志的投靠者外,大多数人所以多少都坚决的进行了对抗和斗争。特别是中都太原府,乃叛军攻略的重点,两次攻防易手,以王门子弟为首的太原世族豪门都自发武装起来,明里暗中的支持和参与,前赴后继的抗争就从来停止过。且不论动机或者立场,他们这种行为也是相当可歌可弃的。
    只是一切努力都坏在某人的一念之差上。这个人就是前中都留守王承业,他成为中都留守并不是他如何会打战或是政绩显著,只是他身为王门的核心成员,本代家主的手足近宗。
    要说争权夺利贪功委过这种事情,无论什么时代都是不少见,他有地位有势力,朝中还有同宗的援应,能够遮掩过去就算了,但是发生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环境下,那就是找死。当然,这是我那位比较喜欢信奉阴谋论的内长史温哲的结论。
    但是,作为中唐安史之乱中,最著名影响最恶劣两桩见死不救的公案之一,
    王承业这一手借刀杀人,其实做的并不怎么高明,搞的是司马昭之心,是路人皆知,甚至连叛军也未必会感谢他,要是放在平常光景,通过王氏这千年高门积累的能量和人脉,朝野上下活动,把事情淡化处理,大事化小,再推出个身份低一点的替罪羊,掩人口实也就算了。
    可是被他陷于死地的颜氏一门偏偏也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祖上乃是显圣公孔子的首徒颜回,仅次孔、孟之后的季圣,在清流学子中极受人尊仰的名门家世,所谓金堂玉马,书牍门第。本代的颜氏兄弟不但是一代书法名家,也是洛学大宗,虽然不比出过两个皇后九个国公的太原王宗,但也是门人子弟遍布地方,在士林里极有权望。
    颜臬卿一门三十余口战至城陷被执,仍旧不屈以面唾安禄山而壮烈成仁,乃是朝廷忠孝礼统的一时表率,为之感动、同情、抱屈、喊冤者无数,更兼他的堂兄——河北采访使颜真卿,同样是手握重兵、朝廷柱石的重臣,河北中流四臣他占一位,而另两位节度使都是他手下提拔的旧属,白白被人贪墨功劳还害死族人三十口多人,饶是他素称宽厚长者,也未必咽的下这口气。
    王门再怎么显赫,但在这种人心汹汹的情况下,还没势大到可以无视民情舆论一手遮天的地步,我的让人编撰流传的《英烈传》,只是促成他提前倒霉的一个诱因。
    不过这种事因为影响太大,为警慑众多作战观望见死不救的存在,促使军民一心戳力报国赴难,也是不使功臣忠臣寒心,这杀鸡警猴的惩罚,他是逃不了,连累他背后的太原王家也不好过。
    因为,王承业虽然不才,但是他有一个优点,对内提拔起亲族子弟不遗余力,在家族中极有口碑,结果他一倒台,那些族人也受了牵连。因为影响恶劣,加上冒领战功情节,连带前几次太原战役中王门受到的赏赐封赠,也全被冻结。
    “此次王承义来蜀活动,未必没有为族人谋脱干系的意思”薛景一口饮尽杯中,却细细咀嚼起茶渣的滋味来。
    我恍然了悟,却听温哲突然接口
    “其实王承义虽然号称国戚,但是身份大有商榷”
    “哦”我起了兴趣,温哲他常年在省台行走,确确实实掌握不少密闻公案。
    “当年那桩废太子二王带兵犯公案,太子的生母王皇后已经被废死,国舅王守一出相时,因为贪墨枉法,也被抄家赐死,只有国丈王同姑念旧恩,被去职训令禁足太原,一直于家族中低调不扬,王承义他应该是后来为了承养天年,才过到祁公门下,这么一个过气的国戚,在人情寒暖相当现实的官场中,能有多少作用很值得怀疑,更别说才沾点边的假子”。
    “至于作为那位李大将军的代表,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只不过是在长期驻守期间,作为对太原王氏为代表的豪门,一直与他这个继任中都留守,保持了相当的合作和善意,的一种投桃报李”
    “这种态度,一般不会具体到王门某个人身上,以这位的作风和态度,看起来也是不象会在战场上,容易让别人获得好感的人”
    说到这里温哲想到什么,轻轻皱起眉头
    “再说了,王门一向以血统自傲,虽不禁通婚了,但还有高门氏族的骄傲,对那些祖上有胡族血系的官员,历来
    色,始终自看高一等。更何况这李大将军虽然李姓I三代的契丹人,既然王门需要放下身段来结好他,恐怕所面临的麻烦也是不小”。
    “清风明月在否”我转身叫唤
    “正在堂下听侯召唤”门外应声道
    沈希已、崔昔宦如幽影一般,从暗处站了出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薛景仙当先问起
    “这厮来成都也有几日,到处联系结交地方人士,连宫中都递过侯见的片子,还在城东燕乐坊,宴请过几番”
    习惯在脸上挂着浅浅笑容的沈希已,鞠手回声道“短时内,也就查出这些,更具体的东西,还需要一些时间”
    “当时,周旁在场的,都已控制住了”面无表情的崔昔宦道“基本可确保,没有人乱说话”
    “很好,一个个考问下去,不用当心伤亡”
    我又对他道
    “你负责把剩下的人给我纠出来,弄到城西外的庄子里,死活不论”
    “是”这两位看了一眼我的意思,轻轻颔首而去。
    “老温,用你过去的关系”回头我又交代道,“给我查查他的底子,比如西北朝中还有什么得力的故旧”
    “河北路不是我们的长处,也许可以借鉴……善的那位颜采访地力量”薛景仙提醒道。
    “如此甚好”我应道。
    颜家被害死一门三十余口。颜卿的几个儿子去献俘侥幸逃得一死,却到了太原后也玩起人间蒸发,至今两家还在打御前官司,连颜臬卿这房唯一的血脉,还是借反正的刘客奴之手,重金从叛贼那里偷偷赎回来的,这个仇可结的大了,相信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形下。那位颜老先生,应该乐意提供一切帮助的。
    他又补充道
    “重点查查那人,在家中地地位如何,与谁亲近,又于谁不善,有什么喜好。能代表多少人的意思,顺便也查查这一门大族中,能说话算数的哪位几位,谁最有希望下任当家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作为一个巨族,人多口杂的,对掌握语话权地少数人来说,按照亲疏远近的对比,不可能做的面面俱到,让所有资源和好处做到一碗水端平利益均沾。
    有当权的就有失势的。有得意就有不满意的,有主流就有非主流的。寻常人家的一点家产,就足够让兄弟反目。更何况一个人口众多的大族,一团和气只是一种美好的理想,有时候之需要一个外在地诱因。
    “此外我们不是还有位吉摩居士,尚可借助之”说到这里,温哲又想起一人,兴奋说道。
    吉摩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诗人兼一代名臣王维,王吉摩先生,作为长安城中某些人诚意地证明。他与一批知名之士,被通过秘密渠道偷送了出来。
    作为大唐的旧日臣子。被授强伪官后,本来做好遣送到洛阳后面唾逆贼,以全死节地心理准备,没想到先是道路不靖,第二批俘臣没能成行。
    后来看押在大慈恩寺里,天天晒太阳,捉虱子自嘲霉死终老此地,却在各种官军打来谣言消息流长飞短中,有一天又突然黑巾蒙头的被提出去,只道要迎头一刀痛快了。
    结果一路辗转被送到成都时,不胜唏嘘,颇有再世为人的感怀,还特地做了首不在历史情节中的《流离赋》聊以自嘲。
    不过显然那中书门下几位大人包括留后汉中殿下,并不希望有一个前任颇有分量的人物打破现有的政治平衡,所谓一致顶住了这位老臣从贼经历和立场的认定问题,对我没事把这号人弄回来,也颇有些微词,因此他现下的身份,也很微妙。
    不过,他好歹也是关学地重要宗师级人物,所以给他讨一个“公主府太缚”这种华而不实的虚衔,和那批长安解救出来士人,都充进了成都官学授学任科,以他地德望和才学,也算用得其所。本来这是只有亲王府才设的太傅,不过什么东西到小丫头身上,都变成特事特办。
    当然经过这些事,这个人情也结的大了,一直希望回报之,他在这一门里的辈分很大,资格和声望也够老,如果一些东西由他立场出面来说,比别人要好的多,也更让人信服。
    而门下的书坊文院也交代下去了。
    大概明天全成都的人大概都知道,太原王家的某个少主因为调戏我女人,被追杀的落荒而逃,当然是通过我控制的那些地下文抄,用花边新闻式的渲染,淡化其中的政治色彩,变成纯粹是争风吃醋性质的意气之争。
    除了王承业案之外。现在的太原王氏自身就麻烦一大堆,两次破城对这些河北名门造成的损害难以估量,外在还有叛军时不时兵临城下的威胁。饶是他千年名门,也不得不暂时放下身段来,抱上新任中都留守李光弼的大腿。
    王承义一行来蜀地,显然家族谋取后路,在行朝中寻找外援的。如果得知他仅仅因为女人的事情,任务没有完成跑回来,还惹一屁股麻烦,平白结下一个大敌,其他族人会怎么想,特别一些对继承权一直有争议和想法的族人来说,
    而小丫头和雨儿也进宫去见杨太真了,所谓恶人先告状,在情势有利的情况下更要扩大优势,相信作为少数相对很在意我与阿蛮这段事实关系的人之一,杨太真不会坐视不理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猎物与算计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直到门外传来“殿下安泰”“小姐好”问安声,小丫头牵着眼睛还有些红红的雨儿进来,脸上夹杂着兴奋的神采,显然交涉有了结果,赶紧招手过来,
    轻轻撇了一眼我那两位眼巴巴的望着她的谋臣,献宝一样拿出一卷东西,“娘娘说了,那个登徒子教训的好”,就见他们面上一松,宫里肯下诏斥责,这事情性质就不一样,虽然口头上说不放在眼里,但是要对上一个古老门第,所谓千年世家的积累和底蕴,谁知道隐藏有什么样的秘密手段和底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如果再加上来自皇家的训令,一切就有了大义的名分,不要小看这东西,越是传统的存在,越是在意这些东西……
    然后小东西挽在我臂上得意仰起小脑瓜子,摇啊摇的向我邀功,“阿笑要给我什么奖励”
    “月月啊,想不想玩蹦极啊”
    “好啊”她随又牵起雨儿。
    “那雨儿,也去开心一下把”
    小丫头最近喜欢上了蹦极运动,当然不是她自己去蹦,而是大蹦活人,用李太白诗中,那种飞流之下三千尺的境界,考验一下人的胆魄和心理承受极限。因为成都附近没有合适地地点,专门在临江渡附近的山崖上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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