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那时依默,予拾璎-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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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门房领命下去。
过了没多久,身穿军装的沾豪进了园子。他从花园另一端走来,身边还跟了两名近卫。
梅夫人抿嘴一笑;她望望梅老爷,轻声说道:“陆少带近卫一同来,真很少见的。”
“梅先生,夫人好,璎妹妹安好。”陆沾豪走到跟前,很稳重地问好。然后,彬彬有礼地说道:“我今日,奉肖兄的嘱托而来。他走时,托我带拾璎妹妹去看医生。他的话,我可不敢敷衍。给我母亲看病的那位林老中医不错;我今日特意来接妹妹去那瞧瞧病。”
“拾璎身体有恙?”梅先生倒是不知,惊讶地望着女儿。
“女儿,你哪里不舒服?”梅夫人也很紧张。
“爹,娘;我很好的。他们太过紧张,我稍微有点啥,就像有天大的事。”拾璎抬眸,笑道:“沾豪哥,我那天走得急,咳了点血;吓吓他的,真没什么事!”
“妹妹,你都咳血了,还没什么事?”陆沾豪急急说道:“妹妹还是同我去一趟。不然,我怎么回复兄长?”
梅夫人在旁听得真切;这兄妹关系良好的开始。夫人说道:“女儿,你随沾豪哥去吧,不好让你沾豪哥白跑的!”
“哦,……好吧!”母亲既如此说,拾璎只能点头应允。
陆沾豪见拾璎应许;朝梅氏夫妇鞠躬,彬彬有礼说道:“先生夫人,您二位慢慢喝茶,那我到门外去等了。”
“嗯,您请便。”梅先生点头。
“小妹,我在院门外恭候。”陆沾豪说道。
“好的,沾豪哥,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好。”
陆沾豪带着两名卫兵,朝花园院门走去。
梅铭淞夫妇望着他的背景,不由得感慨。这孩子是温良敦厚的,因为战争改变了太多。现在这样,是受了什么感化吧。
梅老爷喃喃地说道:“肖闯真不错。那年轻人有本事,能把这些人一个个都捋顺了。陆少这样桀骜的少爷,也服服帖帖不再生事。实在难得!”
……
卫兵驾着车,将他们送到贡院街那一间古色古香的店铺前停下。
拾璎下了车,抬眸望去。前方店铺的门楣高大,上方是一面蓝底黑字牌匾;匾额上的油漆斑驳很有些年头。牌匾上清晰的四个字“悬壶济世。”
梅拾璎点头;想必,这里就是那间老医馆了。
“璎妹妹,我姆妈一直由这位林老先生看病。老先生妙手回春,医术了得;治愈过很多急慢性病症。”陆沾豪说道:“你轻轻地咳血,千万不能大意,一定要好好治疗。”
“是,沾豪哥。”梅拾璎识趣地答应。
林老中医是位花白胡须的老者。拾璎见过他,在他面前坐下。
“小姐,你伸手腕放这;”他指指桌上四方薄垫子。
梅拾璎点头,照他所说去做。
老中医将两根手指轻搭住她手腕,闭目为拾璎细细地切脉。良久,他睁开眼睛,问道:“小姐,是不是受过很重的外伤?有无治愈?”
“外伤?……”陆沾豪想起,在重庆;……“是!军统那些废物,拿不到人,让小妹做诱饵;……小妹,被重物猛击头部;已过四五年了,林先生,她要不要紧?”
“哦,那就是了。”老中医捋着胡须;点头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如今,很多医者治病,不问缘由,不寻病因。当时,小姐不单头部受伤,胸腔也受损严重,一大快淤血未取。最近忧思成疾,急火攻心;胸腔疼痛,淤血经由心肺上涌,就会咳出血痰;……”
“她……她怎样,要不要紧?”陆沾豪很紧张,握成拳的双手,汗渍渍的。
老先生笑道:“无妨,咳出来是好事;……淤血可能没完全清除,我开出几贴药方,小姐一定要认真服用,方可保你无虞。”
“好,一定;……一定会。”
梅拾璎还没答话,陆沾豪先回了话。念那时依默,予拾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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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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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亮,梅夫人起得很早,到庭院侍弄花圃。全本小说网;HTTPS://。.COm;
那日,陆沾豪领着拾璎去看老中医,小心地护送拾璎回了家;还拎回大包小包的中药。刘妈每天悉心熬煮汤药,拾璎忍受这苦药多日,老老实实地在家拘着。
陆沾豪送拾璎回来,留下两名亲兵护卫;他就再也没现身。梅夫人一颗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里很是安慰。
这时,梅公馆院墙外,传来一阵“嘀铃铃”的铃声。
梅夫人抬眸望去;秦之翰骑单车进了梅公馆。
之翰是北平正经医科大学学生。原本,他想在抗战胜利后回归老本行,自在做一名医生。战争一拖再拖,又拖了好几年。这回,陆沾豪批准他离开军队,让他实现自己的愿望。
梅铭淞夫妇很高兴,资助他开了一间医馆。正好,梅氏有药源基地有药铺,方便资助他行医。
秦之翰进了花园,朝花圃这边走来。
梅夫人将修剪的枯枝扔进簸箕;笑着迎上去,“之翰,今儿来得这么早?”
“娘,今天周末,我来接小妹去看看戏喝喝茶。”之翰向梅夫人弯腰行礼;说道:“这几天,小妹天天汤药,还不能随意走动,是不是闷坏了?”
“嗯,确实闷坏了。”梅夫人笑着点头;“沾豪很谨慎,派两名卫兵守大门,拾璎只要一出门,不离左右紧跟着;她哪里还有兴致出去玩?”
“是啊,沾豪跟我说,他实在是忙;没工夫陪小妹,让我多照看点。今日,我那没太多事,已经安排人在诊所留值,我先过来接小妹。”
秦之翰满头大汗,他骑车赶得急,要出诊坐堂。陆沾豪托付他;他再辛苦,百忙之中也抽空来。
梅夫人点头,说道:“之翰,你叫上严艳一起去。你有事忙你的,有严艳陪她就行。”
“好的;”秦之翰答应着,迈步朝曦睿居走去。
梅夫人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禁不住叹息:若玥儿还在,那该有多好!
……
之翰进了曦睿居,正好碰到严艳。他抬抬眼眸,淡淡地说一声:“早上好!”
“秦医生,早上好!”
严艳知道,他已恢复行医坐诊;他是梅家的半个儿子,梅老爷和夫人也不拿他当外人。
“秦医生,是不是来找小妹?”严艳问。
“嗯,对。”之瀚停住脚步,问她:“小妹起没起呀?你告诉她,我来接你们俩去看看戏喝喝茶。”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丫头这几天都憋坏了,正好出去透透气。”严艳高兴地说道:“那你坐下等一会儿,我上去叫她。”
“嗯,好。”之翰也不客气,径直坐了下来。
严艳蹬蹬跑上楼。此时,梅拾璎正倚在香妃榻上,翻着一本外文小说在看。
她听见之翰来请们出去玩,高兴得从湘妃榻上一蹦而起。
“去,必须去看!这么好的事儿,干嘛不去?”
她从衣橱里掏一套衣服,对着镜子拾掇起来;然后戴上帽子,挽着严艳的手下了楼。
三个人出了梅公馆院门,有一辆轿车在外边等着。
“上车吧,陆少安排的!”之翰扬扬眉头说道。
“哦,他也太小心了,我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至于这样吗?”拾璎小声嘀咕道。
三个人上了汽车。
拾璎抬眸,瞅瞅之翰;心想,他现在不是你的长官,你何必什么都听他的呢?
“这个,你别问我;……”秦之翰笑着,揶揄道:“我没法反对呀;人家说了,一切都是奉肖长官的旨意行事。”
“肖闯?……”严艳很惊讶。那两人不是针锋相对吗?啥时候变得这么同气连声?人想清楚想明白了,不再争抢,再好不过了。
之翰将她俩送到剧院,帮她俩买了戏票,送她们进剧院内。他要回诊所出诊,不能与他们一起看戏,坐着车就离开了。
之翰带着人走了,身边再没有外人。姐妹俩个自在很多,终于可放轻松了。
轿车将秦之翰送到诊所,疾驰而去。
秦之翰匆匆进了屋,抬头一瞧,笑道:“哟,陆长官?……您哪里不舒服,到我这诊所来看病?”
“看你个头啊!我像有病的人吗?你这家伙,一旦离开我的军队,你就不服我管了?”陆沾豪伸手照他胸前狠狠擂一拳,说道:“你这里开张许久了,我一直没时间来;今儿个来看看你怎样。不过,今天来诊所的病人很少;怎么,现在看病的人少了吗?”
“多谢师座惦记着,鄙人不胜荣幸!……哈哈,师座,你是希望我大发财,希望看病的人越多越好?”兄弟两个互相调侃着。秦之翰紧握他胳膊,关切地问道:“你怎样?左臂可活动自如了?”
“嗯,还可以;”沾豪挥着左胳膊,笑道:“虽不能恢复到最初,但整个状态还好。心急喝不了热粥,慢慢来吧!”
“陆少,你呀,你自己要注意,大小几十场战争下来,你浑身上下的伤疤还少吗?”之翰跟随他好几年,很清楚他的伤病;握紧拳头,轻轻擂他的胸;“今儿个,真是来看我的吗?……说实话,是不是想问她怎样?”
“谁,谁怎么样?……”陆沾豪瞥他一眼;不自然地笑道:“你平静自如地回到这,就知道她没事儿了。”
“沾豪,……你,你心里到底放不下!……哎,我真是不明白,你们两个好好的,怎么能弄成现在这样子?”之翰轻轻叹口气,说道:“启玥走的时候,念念不忘小妹;……她希望,你们俩恩恩爱爱,携手一生。”
“之翰,你这些话,有些多了;……”陆沾豪犀利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她很崇拜英雄;……肖兄,比我更勇猛,比我更成熟,更懂女孩子心思。好在,他是真心待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肖少将,我不是说他不好;……”秦之翰蹙着眉,说出心里的担忧;“过犹不及;……他那么刚强,对敌人狠绝,是战场上的一员猛将。但,并不一定适合小妹;……”念那时依默,予拾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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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小子,活得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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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拾璎与严艳看完话剧,来到晟和茶楼,到顶楼的包厢就坐。全本小说网https://。严艳点了一壶上等碧螺春,各式点心、瓜子、糖果各一。
一阵急促的三弦和琵琶伴奏想起;茶楼里鸦雀无声。
女声娓娓道来,词如下:“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南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是张继的《枫桥夜泊》。
“这调调,有些悲。”严艳听了一会;说道:“拾璎,突然内急,我得去出恭;……少陪一会。”
“嗯,去吧!”拾璎点头。
严艳出了包厢。
过了一会,门帘被挑开。一年轻的伙计,端着一托盘进了包厢。托盘内,一壶上好的碧螺春,白瓷茶盏,糖果、点心,瓜子各一。
小伙子嘴很甜,开口便道:“这位姐姐,您这包厢点的,您看看合不合意?还需上点什么?”
拾璎抬眸,笑道:“我们两姑娘家,这只怕都吃不完;……可以了,谢谢你。”
那小伙望拾璎,并没有走的意思。他张了张嘴,轻声问道:“姐姐,您是不是姓梅?”
拾璎觉得诧异,这伙计敢搭讪她?
她抬眸细细瞅。伙计身材高大,二十刚出头的年纪;一双浓黑的剑眉,双目炯炯有神;眼睛活灵活现的,举手投足间很沉稳,不像茶楼的普通伙计。
拾璎点点头,笑道:“对,我姓梅,叫梅拾璎。”
这伙计眼睛一亮,大声说道:“梅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春生。”
“春生?……”
咦,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梅拾璎抬眸定睛瞅。可,眼前的这人,这张脸,她真不记得在哪见过。
“梅姐姐,抗战以前,您在教会医院来着。你忘记了?你帮过我爹和我娘的。”小伙一边比划,一边大声说:“我那时候才十岁多点,也就这么高一点。我还有个弟弟叫小虎,小虎那时五岁;还有个小妹妹。日本人攻城之前,您将我生病的爹爹,送回到医院。你不记吗?想起来了吗?”
春生这样描述;……往事像一幅图画,扑楞楞堆到她眼前。
记忆之闸突然打开;拾璎点头,忘情地说道:“是了,我想起来了。小虎长得虎头虎脑,非常之可爱。你爹那时发着高烧;……后来怎样,好了吗?你的家人,他们都好吗?”
“他们都很好。”春生答道。
拾璎想起了往事。他兴奋地说:“梅姐姐,多亏你送我爹到教会医院;南京大屠杀中,我们才保住了性命。后来,我爹的病好了,我们回到老家。现在,小虎长得很壮实;我们一家人,总念叨你的好呢。”
“不用谢。”想起往事,恍如一场梦。拾璎愣了会神,说道:“都不容易;我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他的老家不是在北边?那,他怎么会在这?拾璎心里诧异,抬眸问道:“春生,你不是回老家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做了茶楼的跑堂伙计?”
“梅姐姐,我跟了你好多天。可,你身边一直都有人,我没有机会与你说话。”春生警惕地瞅瞅四周,压低嗓音,说道:“有件事很急,必须得跟你讲;……关于肖闯将军。”
“阿闯?……”梅拾璎身子一震,手指不由得发抖;手没拿住,“哐当”一声响,白瓷茶盏摔碎了。
她站立起来,眉犀利的眼神望他:厉声说道:“春生,你……你是那边的人?”
“梅姐姐,我没有恶意;……你听我说。”春生望着她,急急说道:“肖闯将军,是我们争取的对象。不知道为何,我们派来的同志,一个个都离奇失踪。肖闯将军更奇怪,他竟带兵过江,为蒋介石打这头阵;公然与我们为敌。他区区几万人,怎能阻挡我人民解放军百万之众?所以,……;”
“混蛋玩意儿!你……你恶意生事?”拾璎